蔡鞗白了她一眼,道:“大海有三點六一億平方公里,你那個圓,也就能把你裝進去。大海之遙,廣闊無限,長江,黃河,天下萬千水系,最終都會匯入大海。大海之大,海天一色,看起來接天連地,實則不然,大海終究是大海,天空終究是天空。脫了鞋子,下海來玩,來到海邊若是不玩海水,那多無趣。”
蔡鞗招呼著清茹還有桃子下水玩耍。忽然聽見前方的童師禮在那啊啊的大喊了起來。
“啊......!大海啊,大海,你真大。啊,大海啊,大海,你全是水。啊,大海啊,大海....”
“呸!齁死了!”
梁輔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嘴,他捧起海水,居然喝了一口。
童師禮的打油詩,梁輔被海水齁的狼狽樣子,逗得桃子還有清茹笑了起來。
看著她們無憂的歡笑,看著好哥們在海水里玩耍,看著老許他們正提著弓,挽著褲管,想要在海里射兩條魚嘗嘗。
蔡鞗也笑了起來。
想作詩,可是一時間腦子里想不出什么好的詩詞來,也想不到應景的。
無奈,張口唱了一首歌。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
張開雙臂,迎著海風,仰頭閉眼,感受陽光灑在臉色,感受著那海風拂面,盡情的高唱。
一時間,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有回到了后世,回到了自己的熟悉的現代生活,現代世界。
一首唱完,蔡鞗閉眼緩緩吐了一口氣。
心情舒暢…
童師禮吆喝了起來。
“嘿!老五,你這是唱的啥啊?聽不懂啊。”
他能聽懂就怪了,現代歌曲根本就和現在大宋的詞牌對不起來。
蔡鞗笑了笑。
“沒什么!我又沒讓你聽。”
“但是你唱的好聽啊。你要是去瓦子勾欄里唱曲,本衙內絕對捧你。”
“我去你妹的!”
蔡鞗捧起一捧水,朝著童師禮就揚了過去。
童師禮被偷襲了,開始還擊。
只是,蔡鞗居然無恥的躲到了桃子身后,頓時桃子被童師禮來了個濕身。
桃子不服氣了,兩只小手朝著童師禮就刨去了水。
打偏了目標,打在了李肆身上,李肆回擊,打在了清茹身上。
一邊三人,一邊五人,后來童師禮叛變了,加入到了蔡鞗這邊。
美好的時光,在相互打鬧之間漸漸結束。
……
在海上的日子,實在是無聊,不用干活,整日無所事事,昏昏沉沉。
萊州水師出動了三艘戰艦,是之前出航過的那些人。一艘載著蔡鞗他們,一艘載著老許他們,一艘載著馬匹馬車。
枯燥!
無聊!
頭暈!
蔡鞗原本計算了在船上會是這樣,還特意帶了麻將過來,可是誰知道,自己居然會暈船。
不光自己暈船,童師禮也暈船,而梁輔,李肆,王佑章,朱汝賢他們四人活蹦亂跳的,甚至還對航海產生了興趣,沒事的時候,就向萊州水師學習一些海洋知識。
但更多時候,他們四個是盡情的嘲笑蔡鞗和童師禮。
桃子和清茹居然也沒事,照顧了他倆一路,蔡鞗幾乎也是躺了一路。
直到半月后。
“大人,前方發現了金國戰船。”
萊州水師將領于洪,站在蔡鞗面前匯報著。
蔡鞗虛弱的抬手,讓桃子扶著自己起來。
“幾艘船?發現了咱們沒有。”
“海上剛才起了一陣大霧,咱們沒注意,出了大霧才發現他們的,估計他們也發現了咱們。比咱們多,七艘船,但船不大,咱們應該能逃了。”
“逃什么逃?咱們是出使的。”
于洪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上次咱們打出了出使的旗子,可他們卻對咱們放了箭,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蔡鞗想了想,說道:“去,告訴旗手,發信號給對面,告訴他們,咱們是來做生意的。”
“大人,這能行嗎?咱們這是戰艦,不是商船,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
“讓你去你就去,小爺我不知道這是戰艦嗎?你想想,你說出使,他們八成以為有詐。就金國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窮的要命,你說咱們是做生意的,他們會怎么樣?肯定是會交談一番。這一談,不就說話了嗎!”
于洪伸出大拇指:“大人,高啊。”
“我不高,我姓蔡,別拍馬屁了,趕緊去。”
蔡鞗讓桃子扶著自己站起來,暈船,吐的厲害,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
自己還好點,只是云初嘔吐,童師禮那家伙,現在都開始腹瀉了。
辛虧帶了清茹,一直在他那邊照顧著他。
“老五,金國的戰艦來了。咱們怎么辦?”
蔡鞗虛弱的回道:“等等看。哥幾個隨我一起,要是真有事,你們替我傳達命令。”
梁輔他們四個光著腳,打著赤膊,身上不再是公子哥那般白皙,而是黑了。
他們真是在學習航海,甚至放下公子哥身份,甘愿當個水手從最基本開始學起。
蔡鞗有點欣慰,好哥們這都是開始上進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回去,自己有幾條腿夠他們老爹打的。
桃子扶著蔡鞗走到船頭甲板上。
剛站住身子,于洪跑了過來,聲音有點激動。
“大人,他們回復了,說停船接受檢查。”
“啥?停船接受檢查!你答應了嗎?這種無禮的要求,你激動個毛。回復他們,讓他們派人上來對話,不行就打。咱們船大他們兩倍,他們多也沒用。”
“打?”
蔡鞗一個打字,加上他強行的態度,讓于洪還有梁輔他們摸不清頭腦了。
在他們的意識里,檢查就檢查唄,反正是去出使的。
可是在蔡鞗的意識里不是這樣。
戰艦是流動的國土,豈是外人想檢查就檢查的。還停船接受檢查!慣他金國些毛病。
蔡鞗本就是在針對未來,針對金國做準備,破壞和談更是他的本來計劃。
這會你讓他服從金國,簡直是做夢。
就算是身負朝廷命令,那也不能軟弱,要硬氣。
看著于洪還在一旁目瞪口呆,蔡鞗冷哼道。
“愣著干什么!回信去,讓他們最多派三個人上船,進行對話。”
說著,蔡鞗瞇眼道。
“按照我的意思回信,錯了一處,我拿你進皇城司大獄。李肆,我知道你學會了旗語,你去盯著,按我的意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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