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奧德金是主謀,這些人都是小弟,或者是某個不可或缺的環節。
奧德金說服了他們。
“嗯,你在這兒休息休息,咱們明天再聊。”
他帶著這些人走了。
這間休息室有五十平方左右。
鋪著羊毛地毯,有沙發茶幾和酒柜。
他坐在沙發上不知要干啥的時候,那個女人又走了進來。
一臉的冷漠,收拾茶幾上殘酒和杯盞。
盧昌華尷尬的看著這個漂亮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睡覺也沒有床,這怎么休息啊?
那女人拾搗完推門就出去了。
他很想出去找周樹德,這個三舅也是的,也不來找找他。
正心生煩躁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又推開了。
那個女人一身暴露的走了進來。
我去!
把盧昌華嚇了一跳。
剛剛還是女仆裝,現在就變成三點式了?!
“你,你要干嘛?”
這會兒,盧昌華也不管這女人能不能聽得懂中國話了。
那女人看著驚慌的盧昌華,依然沒有表情。
從盧昌華的身邊走過,在墻上一按。
嘩的一聲,打開了一道暗門。
那女人伸手向里面一指。
盧昌華這才明白,感情臥室在這呢。
他走到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果然是一間臥室。
里面的家具都是歐式的。
有梳妝臺,有衣柜,有雙人床,有床頭柜。
一盞吊燈掛在四米高的空中。
大床的兩側還各有一盞壁燈。
室內的燈光很溫暖。
盧昌華剛走進去。
女人跟進來,把他身上的外套脫了,掛在了門口的衣帽架上。
她蹲下來,從門口的柜子里拿出了一雙拖鞋。
哦,要換鞋。
語言不通,可是動作明白啊。
盧昌華趕緊坐在小凳上,換鞋。
女人自己也換了一雙,走進了房間。
這女人不會是來……
盧昌華正緊張的一匹。
那女人又打開了一扇門。
盧昌華走過去一看,感情是廁所。
“謝謝啊。”
女人像是沒聽見一般,對著他鞠了一躬,緩緩的退著走了。
她剛出去,大門就嘩的一聲閉合了。
盧昌華在里面等了一會兒,聽了一陣動靜。
見已經悄無聲息了,這才在屋子里轉了轉。
他現在有點害怕了。
這不會是把自家軟禁了吧?
有沒有攝像頭?
有沒有其他電子設備?
他現在心里還是很緊張。
我擦,回去一定找幾個保鏢來。
到現在,盧昌華才感到了一陣恐懼。
要是這些家伙把自己干掉,估計全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死在了哪里!
來都來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干脆脫了衣服,洗個熱水澡。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關了吊燈。
在壁燈昏黃的燈光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睡得很香甜,被窩里很暖和。
待他睜眼醒來,他發現自己抱著媳婦兒。
“媳婦兒,你回來了?”
他迷糊了一分鐘,這才看清四周的情況,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
而是那間休息室。
那他腿搭著的是誰?
想到這兒,他猛地往后一退,腦袋咣的一下撞在了大床的靠背上。
“嗯~”
一聲嬌吟,被子里撒出金黃的頭發。
哎呀我擦!
盧昌華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光腳站在地毯上。
“你是誰?你啥時候進來的?!”
他心里那叫一個氣啊!
這尼瑪被老毛子仙人跳了!
他這么一喊,床上那位也被驚醒了,睡眼惺忪的探出頭來看著他。
“¥#%¥#%%@#@#¥@……”
猩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說著俄語,盧昌華就跟聾子似的,根本聽不懂。
可這事根本不用明白,自己和毛妹睡在一起了。
雖然他恍恍惚惚的記得,自己沒干啥事,可是這玩意誰說得清啊?!
那床上的女人一掀被子,披著金黃的長發就走了下來。
盧昌華一看,不是那個女服務員!
“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
那女人也聽不懂他說的話,可見他滿臉的憤怒,應該是理解盧昌華的處境,竟然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優雅的走進了衛生間。
扔下一個懵逼的盧昌華,不知所措。
怎么個情況?
他剛才還以為是昨天那個服務員呢。
盧昌華心虛,趕緊穿上了衣褲,他可不想在這兒呆著。
見女人還沒出來,他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那女人聽到關門的聲音,坐在馬桶上沒有動,而是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起來。
盧昌華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迷路了,也不再管奧德金會不會來找他,他打開了女服務員進出的門,趕緊跑了進去。
沿著走廊,七拐八拐的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再回頭看這里,竟然是一座劇院。
他掏出了在酒店拿的卡片,上面的文字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他有辦法。
在大街上攔了一輛車。
然后他拿出了卡片,讓司機辨認。
看到卡片,大胡子司機就點著頭,讓他上車。
司機一腳油門就往酒店去了。
到了酒店,盧昌華從身上拿出盧布來,司機眼睛一亮,接過來,一腳油門走了。
盧昌華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他敲開了房門,周樹德打著哈欠給他開了門。
“昌華啊,怎么玩到現在啊?我可等你好半天了。”
“嗨,別提了。”
盧昌華還真不敢提。
萬一這個三舅回去瞎說,自己有嘴都說不清。
兩人洗漱完了,一起去了餐廳吃早餐。
“彼得羅夫說,今天安排咱們去參觀。”
“算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盧昌華一點留下的心思都沒有。
“剛來就要回去。”
“咱們可能要些手續,在這要開辦一個公司。”
“那也得跟對方打個招呼啊。”
“行,等他們來電話吧。”
兩人正說著,房門就被敲響了。
盧昌華心里緊張,畢竟自己算是有把柄在他們手里了,要是他們威脅自己,怎么辦哪?
矮胖子彼得羅夫站在門口。
他滿腦子都是阿琳娜的身影。
阿琳娜是省芭蕾舞團的團花,不僅長得漂亮,舞跳得也最好,一直是團里的臺柱子。
她是哈巴羅夫斯克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可自從奧德金來到這里,就被他保護了起來。
自己是他的手下,為了保住位子,不得不投靠奧德金。
誰讓這個瘦馬猴有背景呢?!
他的老爹是外貿委員會的主席,老媽是央行的副行長。
可以說掌握著彼得羅夫的生死。
可是他太喜歡阿琳娜了,為了她,可以跟自家的黃臉婆離婚。
可他幾次透露這個愿望,都被奧德金拒絕。
“彼得羅夫,阿琳娜是我的寶貝,我要用在關鍵的地方,你不能去碰她,知道么?!
嗯?”
奧德金也喜歡這個尤物。
可是他還是強壓下自己的欲望。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想要染指,都被他嚴詞拒絕了。
昨晚,他把這個尤物送給了中國朋友。
他心里有些不爽,可還是忍了。
這個中國人很重要,要牢牢的把他拴在自己的戰車上。
彼得羅夫站在門口舒緩了下自己的心情,這才敲響了房門。
“啊,周,我的朋友,盧,哈哈,好朋友要共同分享,今天我們要去參觀,有幾個地方風景不錯。”
“啊,我們準備回去了,有些事要回去辦理。”
周樹德還沒開口,盧昌華就提出要走了。
矮胖子就是一愣,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怎么,昨晚不愉快嗎?”
“呃。”
彼得羅夫這么一提,盧昌華心里就是一翻騰。
“呵呵,沒有,不要多心,朋友,我真的有事。”
“啊,如果這樣,那我給奧德金打個電話。”
矮胖子拿起電話就撥了起來。
在電話里一陣嘀咕。
彼得羅夫放下電話說道:“你們明天再走,今天咱們好好聚一聚。”
還要聚?
盧昌華是不敢再跟奧德金見面了,他要是問起女人的事,自己咋說得清?
奧德金放下電話,看著坐在對面的阿琳娜,一臉的鐵青。
“阿琳娜,怎么回事?昨晚你沒有成功?”
“主席,我去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你應該主動,主動知道嗎?”
“主席,我,我不喜歡東方人。”
“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事,這是你必須做的事。他對我很重要,知道嗎?你要想清楚,你爸爸和弟弟的工作,包括你!
是誰在保護你,嗯?!”
“我,我知道。”
阿琳娜低頭小聲答道。
“今晚,你還有一次機會,必須要成功。否則,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