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讓人盯著他,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事別讓我媳婦知道,我怕她擔心。”
李景明提醒蘇寒,畢竟小媳婦現在懷有身孕,她人又不喜歡惹事,萬一被她知道,心里肯定又會擔心他這個大老粗時多想。
“知道了知道了,她也是我親妹子。”
蘇寒有些不悅的提高了音量,李景明毫不介意笑了笑,便掛了電話。
他坐在辦公椅上,做了個深呼吸,順手拿過手邊的資料認真看起來。
許志文在北京的連鎖店生意不錯,他又訂了一批貨,里面有一部分家具要求必須是用竹子材料做。
李景明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村里新修的橋還要凝固半個月才能過大型貨車,他想等半個月之后就帶人到村里后山去砍一車竹子。
這樣許志文訂的這批貨年底前就應該能按時間發貨。
李景明想,自己以后用竹子的地方多的是,后山那片竹子再茂盛,也經不住自己這么砍。
等過了今年,他得想辦法從外地拉一車竹子過來種上。
想到這里,李景明將種竹子的事記在了本子上。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這天李景明接到蘇寒電話之后,得知陳云云已經連續賭博一個星期了,最近他手氣好一直在贏。
賭場上贏了錢,陳云云更是趾高氣昂。
李景明接到蘇寒電話后,丟下手里的活直接去了蘇寒廠子里。
一下午三個大男人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抽煙,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但辦公室時不時傳來一聲聲爽快的笑聲。
蘇寒下班前,給江辰打了電話,江辰跟馬少龍聯系之后,兩人便去辦自己的事了。
三人出現在火鍋店的時候,楊麗娜手里拿著幾顆橘子吃的津津有味,一旁的劉招弟看楊麗娜吃橘子的樣子,嘴巴里的口水都在流。
那橘子比老陳醋都要酸,楊麗娜也不嫌棄酸,一次能吃六個。
三個大男人一進來,楊麗娜便踮起腳尖剝了一瓣舉止親昵的塞進李景明嘴巴,
李景明只是笑了笑,看的蘇寒咬牙。
心想那橘子一定很甜。
“甜嗎?”
蘇寒單手插在褲兜里,斜睨著眼掃了眼李景明。
李景明只是笑著點頭,楊麗娜就知道蘇寒想吃,也給蘇寒嘴邊遞了一塊,蘇寒得意揚揚下巴看了李景明一眼,仿佛在說:瞧,到底還是我們兄妹親,有好吃的也不忘記他哥。
蘇寒剛想到這里就后悔了,橘子分明就是酸的,還他媽苦。
蘇寒臉都皺成一團,他趕忙將橘子吐了出來,那滑稽的舉動看的安平忍不住笑出聲。
李景明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仿佛在說好吃。
“娘啊,這橘子太酸了,你們倆口子吃著不酸嗎?”
楊麗娜搖頭,津津有味的又往自己嘴巴里塞了兩塊,還不忘記給李景明再塞一塊。,
李景明依舊笑嘻嘻的吃掉,蘇寒倒吸著空氣,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我媳婦就算是給我喂毒藥,我也覺得好吃。”
蘇寒覺得自己要吐了,沒想到李景明這貨隨便一句話都能說成肉麻情話。
“行了,別秀恩愛了。
趕緊的讓你的人給我上杯白開水,舌頭都麻了。”
蘇寒覺得牙難受,忍不住催促。
劉招弟給三人端來白開水,又拿來一把撲克牌,蘇寒順便點了幾個炒菜,要了兩瓶二鍋頭。
今晚上有事,他們得慢慢等。
楊縣縣城偏僻的巷子里,一個破舊的院子里,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陳云云嘴角叼著煙,雙手不停的搓著麻將。
陳云云對面的人是個獨眼龍,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牌,再看陳云云打的一個三萬,他的上家是刀疤男,刀疤男出了五萬。
獨眼龍看陳云云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淡定的丟出去一個二萬,獨眼龍的下家還沒來的急出牌,陳云云興奮的吼道:“胡了。”
陳云云激動之余,完全沒有看到桌子上其他兩人的眼色,幾圈下來,陳云云一直在贏。
想到他最近手氣這么好,陳云云有些得意忘形,打麻將的時候恨不得用手里的麻將將桌子砸個大洞。
“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是你胡,沒勁。”
獨眼龍這人很不耐煩的將眼前的麻將氣呼呼的推開,煩躁的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煙霧縹緲,看不清男人深邃的眸子里發出的幽幽寒光。
“是啊是啊,沒勁,我們不是輸不起,只是這也玩的太小了,你們誰有種來玩把大的。”
刀疤男也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手指上的金戒指散發著柔和的光。
陳云云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玩的小怎么了,輸不起就不要玩嘍。”
獨眼龍斜睨了陳云云一眼,嘴角揚出一條好看的弧度。
“輸不起?你開什么玩笑?
就你個土鱉贏點錢就當自己是有錢人,要玩了就玩,不玩了就滾,老子有的是錢。”
獨眼龍說完,身后的人拿出一個黑色的皮箱放在桌子上,里面全是整整齊齊的大團結。
陳云云看的兩眼放光,刀疤男手指敲了敲桌子:“看什么看,你又玩不起,趕緊的起來讓位。”
一旁圍觀的,都是等著靠賭博發家致富的。
陳云云看著箱子里的錢兩眼放光,他這段時間過來手氣好的不像話,今晚上也不例外,肯定不會輸的。
再說,他陳云云現在也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憑什么要被這幫人看不起?
陳云云想到這里,也氣呼呼推掉自己面前的一副好牌。
“玩,不就是錢嗎,搞的誰沒有似的。”
陳云云話落,刀疤男和獨眼龍二人眼角互做交流之后,吐掉煙頭,又開始搓麻將。
“怎么玩?”
陳云云主動問道。
“我們要玩當然就玩大的,一把定輸贏,賭桌子上這些錢,怎么樣?”
獨眼龍一邊認真碼牌,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把?你們丫的在玩我吧,一把怎么夠,你們兩個怕是被我贏的連褲衩子都不剩吧,哈哈哈······”
陳云云狂妄肆意的大笑,刀疤男只是哂笑。
“那你想怎么玩?”
對面的這位又問。
“簡單,我們玩紙牌怎么樣?玩麻將不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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