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奎的一番話直接嚇得原本還在磕頭求饒的徐若蘭一個哆嗦,帶著茫然的目光幾秒鐘后瞳孔劇烈顫抖收縮。
搗蒜一般的磕頭,嘴里更是哽咽道:“李副廠長,我真的沒偷廠里的,我跟我男人都是廠里的老員工,我們怎么會偷廠里的東西,至于他們,他們是好心人,想幫我男人解決工傷的事情,我求求您了,幫個忙好嗎?”
徐若蘭邊說邊向李振奎爬去,嘴里還在不斷念叨著:“李副廠,你知道的我男人不抽煙,如今得了塵肺病,不換肺就活不了,剛好他命不該絕,找到了肺源,現在就差手術費,您行行好?”
“匹配到了肺源?”李振奎有些詫異道,見徐若蘭點頭后更是皮笑肉不笑。
廠里之所以拖著其實說白了就是知道徐若蘭的男人撐不了幾天,等他死了,大不了把工傷賠償給他申請了就算了了這件事。
但是如果讓徐若蘭帶他去換肺,今后的她男人躺在病床上的費用還有孩子的撫養費等等,廠里該怎么辦?
這就是個無底洞!
徐若蘭沒看出來李振奎眼里的異樣,還在哭訴道:“李副廠長,您幫幫忙,現在我家里就我一個人工作,我女兒馬上要上大學,小兒子還在上小學,我們一家人都不會9忘記您的大恩大德的。”
李振奎粗暴的甩開徐若蘭,雖說他不是沒有對眼前的女人產生過什么想法,不過他比薛德貴等人要上太多。
他有大好的前途,花點錢去會所,甚至不用掏錢有的是人請他去,什么樣的女人玩不了。
他還是很愛惜羽毛的。
“你男人還沒起呢!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話,我知道你們家困難,但是規定就是規定,流程就是流程,況且廠里對你們不錯吧,你不知道感恩不說,還偷廠里的東西,我要是放過你,其他人怎么看我?”
李振奎絲毫不講平面的公正態度讓徐若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克魯斯再也忍不了,擼起袖子用著有些蹩腳的中文道:“你身為管理層,你對這起事件的處理很不專業,首先,在沒有確定我們的身份親請況下,就因為你們的員工的幾句話便判定我們是小偷,很不負責。其次她也是你們的員工,為什么不相信她的話?更何況在沒有經過法院審前前,沒人能給她定罪,你憑什么說她偷了東西,又憑什么說我們是共犯!”
克魯斯雖然在華夏待的時間不少,骨子里的邏輯思維還是國外那套。
講究平等,人權,還有證據。
至少在他看來李振奎的態度還有處理方式很不不合格。
李振奎被他當面質疑,面子上有些落不下,狠狠一笑道:“這里是華夏,你一個洋鬼子裝什么大尾巴狼!”
這一句話說出來,現場的風向果然變了,特別是圍觀在外圍的人群,不明覺厲的他們還以為是洋人耍橫!
當即圍著克魯斯,一個個怒目而視。
“就是,我看就是你們幾個指使她到我們廠里偷設計方案,被我們人贓并獲,還想耍橫是吧,你問問在場的國人答不答應!”
圍觀的工人還有安保人員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連連點頭扯著嗓子喊道:“不答應,報警,誰來也不好使!!”
“草擬嗎的洋鬼子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來了。”
克魯斯見此還想說些什么,秦志東趕緊制止擋在他身前,他明白現在說什么也不好使。
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先出去,到時候直接聯系工廠的老總。
這倆工廠主要承接國內外玉石珠寶品牌的代加工,卡地亞作為知名的頂級奢侈品牌自然也是這家工廠的大客戶。
這也是克魯斯如此生氣的原因,以往他來到下面的代加工廠,別說一個副廠長就連他們老總也得客客氣氣的。
什么時候被人當成犯人一樣指著鼻子罵過。
李振奎見克魯斯一臉不服的樣子,更加不爽道:“還敢瞪我,不服?你以為你誰啊,來我廠里還橫,老子最看不慣你們這些洋人!還以為現在是清朝那會兒八國聯軍的時候?”
克魯斯氣得手都在哆嗦,他什么時候嘚瑟過了,這就被扣上了帽子?
“我發誓你一定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后悔的!”克魯斯氣沖沖地說道。
李振奎見他氣死敗壞的樣子更是冷笑道:“怎么著,你還敢打人不成,把他們給我趕出廠子去!”
三言兩語便搞定了現場風向的李振奎也不再堅持讓保安們搜秦志峰他們的身,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沒有搜出東西來反倒會惹得一身騷。
眼下的處理結果最好,誰也埋怨不了他。
可是他低估了眼前幾人的身份,特別是克魯斯,雖然他在卡地亞的級別不高,但是來到下面的一家代加工廠受到如此待遇他顯然不能接受。
眼看著局面失控,李振奎也不想把事情鬧太大,急得眼珠子直打轉隨后看向徐若蘭。
“徐若蘭,這件事因你而起,你要是識相自己離開,我可以代表廠里不追究你,至于你男人的工傷等廠里開會討論后再談你覺得怎么樣?”
原本還不報希望的徐若蘭一聽,只要她離開,她男人的工傷認定就還有希望?
“那他們呢?”徐若蘭看了看秦志峰還有克魯斯和肖正問道。
“只要你們離開今天的事情我當做沒有發生。”李振奎說道。
徐若蘭擦了擦眼淚,她總算是看清了李振奎的面目,也看清了薛德貴等人的面目。
她也不愿意因為自己自家的事情拖累秦志峰他們這群外地人。
李振奎身為廠里的副廠,認識不少領導,她不想和這樣的人發生沖突。
因為別人要搞她們一家和踩死螞蟻沒什么區別。
她一個人的離職換來秦志峰他們的平安,自家男人工傷正常認定,她覺得不是不能夠接受。
“好,我走,我離職,只希望李副廠不要為難我男人的工傷認定。”徐若蘭深吸了幾口氣,擦了擦臉頰的眼淚站起身來,然后繼續說道:“李副廠,謝謝您的幫忙。”
“你別信他的,你真以為你離職了,他就會信守諾言,到時候你怕是連工廠大門進不來,你怎么維權!”肖正急得連忙大喊道,希望能夠喊醒徐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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