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龍將碟片從懷中拿出的樣子讓李斯文忍俊不禁，這個當老大的還真有幾分大街上碟片販子那味了。
“常海，給韓老大沏壺茶。”李斯文繞過辦公桌，坐到了韓楚龍對面，笑著問道：“生意怎么樣。”
“雖然剛剛起步，但這玩意確實賺錢，像歌曲碟片我們一般回收價格在三元，電影碟片五元，島國片六元，往出賣的話刨去人工費，也至少能賺一倍，最近這段時間光咱們鵬城，我就已經賣出了十多萬張，凈賺四五十萬，我這幾天已經聯系了不少外地朋友，準備把業務拓展出去。”韓楚龍說著又不禁感嘆道：“唯一的麻煩就是外地已經有流竄人員盯上了這門生意，鵬城我控制得住，但外地就難嘍，所以我很擔心外地的收益是否能達到預期。”
“所以你來找我，想讓我幫你出出主意？”李斯文笑著反問。
“嘿嘿，確實是這樣，誰不想把錢自己賺呢？”韓楚龍也不隱瞞，直言道。
“哎，盜版這個行業想要搞壟斷太難了。”李斯文嘆了口氣，剛倒完茶的常海突然一笑，接口道：“文哥……”
“出去，沒看見我和韓老大聊天呢么，越來越不懂規矩。”李斯文瞪了一眼常海，后者微微一震，連忙點頭離開了。
“哎呦，現在脾氣不小啊！”韓楚龍笑了起來。
“不是脾氣的原因，主要是這些下屬和我混得久了，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李斯文喝了口茶：“繼續我剛剛的話，盜版行業賺的就是臟錢，大家都是地下工作者，平日跟個耗子一樣走街串巷，你說怎么壟斷？而且vcd的制作門檻低，渠道多得是，不像賣洗衣粉那么難搞。”
“也是。”韓楚龍點點頭：“那你有什么建議？”
“韓老大，你放心，盜版這個行業在未來絕對是只賺不賠的項目，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卯足勁兒的干，業務干的越大越好，要是賠了，你隨時來找我。”李斯文說完還不忘補充道：“而且隨著vcd的銷量越來越高，盜版碟片的輝煌時刻絕對不是現在。”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韓老大說著，又補充道：“對了，還有件事。”
“你說。”李斯文道。
“之前在我的飯局上你不是攪黃了海南房產項目么，事情真如你所料的一樣，最近這段時間那里的房價已經跌下去四分之一了，而且在相關政策的裹挾下，下跌趨勢絲毫沒有緩解。
當天有幾位聽了你建議的朋友，都說著要請你吃飯，并且要當面向你表示感謝。”韓楚龍說嘿嘿一笑：“我和他們說了，李總那么忙也是你們能見的？而且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們每人買了兩三臺vcd，表達對你的支持和歉意。”
“哈哈，太感謝了。”李斯文抱拳道。
“行了，和我客氣什么，你忙吧，我先回去了。”韓楚龍起身要走。
“不留下吃頓飯嗎？”李斯文忙問。
“瞧你這么忙還是算了吧，有空喝酒。”韓楚龍揮揮手離開了，李斯文送別之后看見常海在門口站著，提醒道：“進來吧！”
“文哥，剛剛怎么不讓我說話呢？”常海撓撓頭。
李斯文坐回辦公椅上，輕瞥一眼對方道：“你想說什么？是不是想告訴韓楚龍和江南的那些cd廠簽訂獨家供貨協議？”
“你怎么知道的？”常海吃了一驚。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的什么屎。”李斯文沒好氣的道。
“文哥，我不是想著韓老大是自己人么，而且憑他的手段搞定那些cd廠應該沒啥問題。”常海嘀咕道。
“跟在我身邊這幾年商業手段學了不少，但腦子卻差點意思。”李斯文批評道：“韓老大是自己人沒錯，但江湖人圖財和我們商人并不一樣，他們可以成為行業靈藥，也會成為行業毒瘤。雖然說你的意見不太現實，但如果他要真是一股腦去做了，整個江南當地的產業鏈必然會遭受到沖擊，到時候影響的不僅僅是盜版碟片行業，更會影響到我們vcd的銷量，懂了嗎？”
“哎呦，你瞧我這腦子。”常海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
“我為了把vcd帶動起來，京師廬州滬江連跑三地，又是和柳忠烈斗，又是和孫燕生斗，到滬江又和當地勢力斗，甚至差點把香江和臺島兩市的娛樂圈都得罪了，做這些就是想要盡快的讓vcd成為行業先鋒，帶動大唐業績。
而你剛剛的意見，即便對vcd的整體發展產生不了影響，但也會拖慢我的計劃。”李斯文語重心長的解釋完，又不忘補充一句：“凡事多留個心眼。”
“知道了，文哥。”常海接受教訓，鄭重道歉，繼續補充道：“還有兩件事我要和你匯報。”
“說吧！”李斯文點點頭。
“最近因為我們的業績越來越好，來此之前有銀行聯系到我，問我們是否有貸款意向。”常海說道。
“哪家銀行？”李斯文并沒有多么驚訝，這是正常情況，即便如今大唐還未從債務危機中走出，但前景明顯是越來越好，這也是他為何說要加大投資陸書航報社的原因。
“華商銀行。”常海回答。
“又是香江那面的。”李斯文摸了摸下巴，搖頭道：“如果再給你打電話，就以我比較忙的緣由推脫，不答應，也不拒絕。”
“文哥，你是擔心這里面有問題嗎？”常海問道。
“是啊，vcd這塊蛋糕我們也僅僅小嘗了一口，后續還有很大的市場等我們消化，既然到了回籠資金的時候，做事最好謹慎一些，現在我們不怕借不到錢，而是別人害怕我們不借錢。”李斯文自信的道：“再等等，會有更優質的選擇。”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自己的提議。”常海笑著道：“文哥，你能不能找個秘書啊？”
“啊？”李斯文愣了下。
“不瞞你說，現在工作量太大了，我又要兼顧你的生活起居又要兼顧財務，大家有問題找不到你都跟我說，外面的主要電話也基本都是我接，我現在一天睡覺不足五個小時。
當然，我不是抱怨，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找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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