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掛斷電話，想了一會給徐朗打了一個電話。
“爸，我媽和你去青城了嗎？”
徐浩知道杜欣月應該是聯系兒子了，兒子這是在求證。
“是的，我們在青城。”
“我媽媽有事嗎？是不是她的情況不太好？我過幾天就放假了，我去青城找你們。”
“我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讓你來這里。”
“我媽的情況嚴重嗎？”
徐浩把杜欣月的情況對徐朗說了一遍。徐朗震驚了，久久沒有說話。徐浩知道徐朗這是要消化一下，等著徐朗先說話。許久，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有這樣的醫生嗎？那個姓賈的不是權威嗎？他不是專家嗎？”
“在金錢利益面前，幾乎沒有人經得起考驗。一個病人幾百萬，一個病人的費用幾乎就是一線城市的一套房子。賣一套房子那么費勁，可收一個病人卻十分容易。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本就沒有確定的標準。他是權威，他說是精神疾病，就是精神疾病，幾乎沒有人去質疑他。他才會這么大膽。”
“可入院需要有監護人吶？”
“所以他弄了一個療養院。療養院不是醫院，住進去就簡單多了。人都有不順，心情低落或歇斯底里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人的表現就像精神出了問題。”
“那我媽媽有那些癥狀嗎？”
“你媽媽首先認為自己的家族有精神病史，加上那時候她應該是到了絕經期，那時候你媽媽確實有些煩躁，動不動就會出現渾身發熱的現象。那只不過是快絕經的時候出現的內分泌失調。你媽媽把那些現象當作精神出問題了。所以會輕信那個賈永生的話。加上她進入精神病院，受到了驚嚇，并且感到絕望，她又不想連累到你和我。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那個賈醫生為什么沒把我媽收進醫院？”
“你媽參加了那次同學聚會，她把錢借給她同學牛成了。她的錢不夠，所以那個賈醫生一直在等你媽把錢要回來，然后他就可以把你媽收進醫院了。如果真出現那樣的事，你媽真的再也出不來了。她會被弄成真正的精神病人。”
“我媽為什么會借給她那個同學那么多錢？”
“他們關系非常好，你媽媽極其信任那個牛成。那個牛成非常有錢，并且牛成許諾會給你媽媽高額回報。你媽媽想拿到那高額回報，到時候她有了住進療養院的錢，又可以好給你在大城市買個房子，或付個首付。”
“真的太險了。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你媽媽服用的藥還是有一定副作用，她需要時間恢復。現在的問題是你媽媽非常信任那個賈永生，這是最麻煩的。”
“我們舉報他。”
“我在收集證據。這事不用你管。過幾天放假，你過來陪你媽媽一段時間。我好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
又說了一會，徐浩結束對話。這時杜欣月從臥室里出來。她剛剛睡了一覺。由于那藥物的作用，杜欣月現在經常犯困，并且只要睡著就會睡的很死，輕易不會被弄醒。
杜欣月看見客廳里坐著的徐浩，笑了一下，伸了一個懶腰。徐浩有些恍惚，仿佛過去的杜欣月又回來了。以前的杜欣月睡美了就是這副表情。杜欣月撲進徐浩的懷里。打了一個哈氣。
“現在我怎么天天犯困？”
“困了就睡，又沒有什么事。”
“陳穎呢？”
“在她的房間。”
杜欣月一下子起來，
“陳穎在家，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讓她看見我們這樣多尷尬。”
“兒子過幾天就放假了。他要來青城和我們匯合。”
“是嗎？那太好了。我們一家有兩年沒在一起了。我們這回得好好玩一玩。”
“這里有許多地方可以玩，一天去一個地方，一個月都不會重復。”
“我的情況很好，我感覺心情好了許多。我到時候和賈醫生說一下，晚點回去復查。”
“那太好了。對了，老婆。有一次我看見你床上有一個藥瓶，全都是英文，那藥你是在哪里弄到的。”
“在賈醫生那里。有一次我去開藥，他有事出去了，就打電話讓我自己去他的辦公室拿。我見過他從那個藥瓶里給我倒出藥片。我見桌子上有那個藥瓶，我就拿走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我就是想知道你服用什么藥。”
“賈醫生說那是進口的。別的地方根本買不到，并且服用那個藥必須尊醫囑。”
“對，藥是不能亂服用的。”
杜欣月靠在徐浩身上，
“陳穎為什么要和我們住在一起呀？”
“她是川省來的，沒地方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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