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乾隆沉思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看著乾隆周身有些疲憊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沒有說。
“皇帝,時辰也不早了,還是陪哀家用完膳后早些回養心殿歇息吧,也不要去皇貴妃那兒了,皇貴妃會理解皇帝的,皇帝還是將身子養好再說吧。”
說完,就扶著房蕊的胳膊從榻上站了起來。
乾隆聽著太后的話也沒說話,將茶盞放在桌子上后就陪著太后去用膳了。
就在乾隆陪著太后用膳的時候,永壽宮正殿的臺階上。
穿著水藍色縷金百蝶穿花宮裝,一支水晶蓮流蘇花簪將秀發高高的挽起,襯著金韻然那雪白無瑕的肌膚,顯得更是清爽宜人,有些炎熱的天氣都像是清涼了幾分。
而此時的金韻然卻是雙眼微瞇,看著跟在李玉身后的那個宮女,臉上的神色莫名。
一旁的媵舒和侍琴此時也是十分的疑惑。
侍琴當即就看著金韻然問道:“主子,這往日給皇上差人送賞,賞賜不多的時候不都是太監送過來的嗎?今兒個怎么李玉公公帶了兩個宮女來了?”
金韻然聽著侍琴的話,轉頭看了眼小太監托盤上的賞賜。
漫不經心的說了聲“有些人心大了。”
說完,就扶著媵舒的胳膊向殿內走去,邊走邊道:“既然皇上不過來了,那本宮就先用晚膳了。”
進了正殿后再服侍著金韻然洗漱的時候,媵舒輕聲的問道:“娘娘,您說這李玉公公這...帶這兩個宮女過來是何意思,奴婢若是沒記錯的話,賞賜您晉封皇貴妃時送賞的宮女太監中就有那個宮女。”
金韻然聽著媵舒的問話輕笑了聲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讓你查的那個宮女的底細你可查清了?”
媵舒聞言忙答道:“娘娘,查清了,這宮女名叫魏方怡,是內務府包衣管領、御膳房管事魏英奇之女,康熙五十三年生人,今年十六歲,是去年小選進的宮,分配到了養心殿,現在是負責管理皇帝私庫的宮女。”
聽著媵舒說完后,金韻然暗道了一聲果然是她,如此看來這李玉所為如何不是躍然紙上了嗎。
金韻然接過侍琴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后,扶著媵舒的胳膊向著餐桌那兒走去。
“吩咐人去將那個姓魏的宮女和李玉盯緊了,尤其是那個轎魏方怡的宮女,日后造化大著呢。”
媵舒和侍琴聽著這話也是對視了一眼,一個在宮內待了十幾年了,一個也不是小白,自然懂金韻然說的是什么意思。
“主子,您說這魏方怡那個宮女是有那個心思?”
侍琴看著金韻然那清冷如仙女般的容貌,爬床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
金韻然坐在紫檀木四方如意餐桌主位上,看著正給自己布菜的侍書,輕聲的說道:“一人有這個心思,另一個有這個打算,這兩人不是一拍即合嗎,還愁不能成事?就看什么時候了。”
將一小碗玉米排骨山藥粥遞給金韻然的侍書聽著金韻然的話,臉上滿是不解,“主子,您在說什么啊,什么一個人另一個人的。”
金韻然接過小碗笑著看著侍書道:“這兩個人啊,造化可大著呢,有一個說不定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說完就優雅的拿著小湯匙舀著粥喝著。
一旁似懂非懂的侍書,抬頭看了眼臉上滿是不忿的侍琴和眉心緊皺不知道想什么的媵舒,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么,繼續服侍著金韻然布著菜。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金韻然將筷子放在碟子上,用鹽水漱了漱口,又接過侍書遞過來的帕子擦了下嘴,看著幾人說道:“行了,本宮還需要擔心一個小小的有心爬床的宮女嗎?
看你們擔心的樣子,這后宮出身高貴的秀女又少了?本宮都不擔心,又豈會對一個宮女生出忌憚。”
聽著金韻然的話,侍書和侍琴也像是松了一口氣樣,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樣子。
媵舒看著侍書和侍琴也是無聲的一笑,扶著金韻然站了起來,向著正殿外走去。
“娘娘,咱們去后花園走走消消食吧。”
金韻然點了點應和了聲“嗯”向著殿外走去。
緩緩地走到臺階處后,金韻然看著高掛天空的月亮,和那漫天的繁星,也是不由的感慨著道:“明日是圓明園嬪妃回宮后的第一天,原本應該去長春宮給皇后請安的,如今也是去不了了。”
“明日去不了長春宮,可是得來咱們永壽宮啊,您現在是皇貴妃,原本就位同副后,更不用說您還掌管金冊、鳳印和彤史了。”
媵舒也是十分高興的看著金韻然說著。
聽著媵舒的話金韻然也是嘴角一揚,“成為這皇貴妃可不是本宮的目的。”
說完就扶著媵舒的胳膊向著后花園的方向走去。
媵舒聽著金韻然說的話也是笑著接著道:“是啊,娘娘您可是要母儀天下、成為皇后,甚至將來慈寧宮的那個位置的,一個皇貴妃怎么夠。”
金韻然知道是媵舒誤會了,但也沒有想解釋,畢竟媵舒對自己再忠誠,但原本的思想還在,若是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難免會在日后漏出破綻。
想著微微的搖了搖頭繼續緩緩地走著,欣賞著在月光下的百花,感受著時不時拂過的微風,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了有一會兒后,金韻然感覺著時辰不早了,就看著媵舒道:“咱們回吧,現在這個時辰了皇上還沒有來,想必是不會來了。”
媵舒聞言就扶著金韻然就要回正殿,但也還是十分的意外。
“娘娘,皇上不是差李玉傳話,說太后用完晚膳來咱們這兒的嗎?現在還沒來,難道是太后......?”攔著皇上不讓來?
最后一句話媵舒沒有說出口。
但金韻然知道媵舒是什么意思。
當即輕聲的笑著道:“現在的太后一般可說服不了皇上,現在不來,只說明在皇上心中本宮或許沒有那么重要。”
說完,金韻然又抬頭看著月亮和繁星輕聲說了聲“或者,皇上現在已經開始忌憚本宮了。”
媵舒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這,娘娘,皇上才登基三四年的時間,各位阿哥也還小,您也還沒有生產,膝下也沒有阿哥,皇上為何會忌憚您?是不是您多想了?”
聽著媵舒的話金韻然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扶著媵舒的胳膊向著正殿內走去,邊走邊輕聲說了聲“但愿。”
此時早已出了慈寧宮的乾隆,坐在御輦上,遠遠的望著永壽宮和長春宮的方向,臉上滿是復雜。
良久之后,乾隆長長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向著養心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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