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緩緩的靠在了河邊。
曹建川和王愛廈背著自己的布包,從船上跳了下來。
王興營先是看了一眼王愛廈。
在王愛廈對他憨笑的時候。
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最后把視線挪到了曹建川身上,說道:“建川,愛廈這小子,以后就交給你了。”
“四哥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爸,你別擔心,我會跟著姑爹,闖出一番事業來的。”
“好好干,還有你們要注意安全,愛廈你好好跟著你姑爹。”
“四哥,放心我們會的,我們走了。”
“爸,我也會的,我們走了。”
“去吧,一路小心。”
看著曹建川帶著王愛廈消失在山林中的小道中。
王興營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不過他很快的擦去了淚水,再次撐動木船,向著河下游的地方駛去……
……
……
“姑爹,我們現在要去哪?”
走了一個來小時的山路,王愛廈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了出來。
曹建川站直身體,向不遠處的一條柏油馬路看了一眼。
“已經到了!”
王愛廈也跟著曹建川的視線看見了那邊的馬路。
不過好奇心并沒有減少。
反而更是疑惑。
很快,兩人來到了樹林邊緣。
曹建川拉住了想繼續向前走的王愛廈,并沒有直接跑出去,而是借助樹木的掩護,在馬路上來回找了一圈。
直到看見了路邊的一輛吉普車。
號牌是曹建川熟悉的號牌。
“是大姑爹的車。”王愛廈連忙喊道。
“走!”
兩人來到吉普車旁。
遠遠的鄒自明就從后視鏡里看見了曹建川兩人。
打開車門,下了車,對兩人招了招手:“建川,愛廈快來。”
“大姐夫。”
“大姑爹。”
“你們就帶了這些東西?”
鄒自明看見兩人背的那個布包,并沒有看見其他行李問了一聲。
“帶了錢就行了,那邊買東西應該挺方便的。”
“對,對,你看我,我還想著在國內買東西需要各種票來著,那邊的確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東西。”
而對于曹建川兩人有不有錢,這點鄒自明壓根就沒有擔心。
待三人坐好后。
鄒自明啟動了吉普車。
汽車行駛了一段路程。
坐在駕駛位上的鄒自明問道:“建川我們現在去那?”
“先去寶,安。”
“走水路?”
曹建川搖了搖頭:“不,我想走陸路,水路現在太涼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自己背著那么重的武器,想游過去是有些麻煩。
“那我把你們送去梧桐山?”
“不用,只要送到廣城就行,后面的路我們自己走。”
“這會不會,離的太遠了?”鄒自明好心的問了一句。
“遠是遠了點,可是如果坐車去的話,風險太大了。”
鄒自明點了點頭:“這點,我倒是沒有考慮,那就按照建川你說的辦。”
“姑爹,你們在說什么?”王愛廈聽這兩人的對話是一頭霧水。
曹建川解釋了一句:“沒說什么,在商量我們去港區的路線。”
“去港區還有什么路線?不是直接走嗎?”
鄒自明笑道:“哈哈,愛廈你想的還真簡單,這里面可是有門道的。”
“大姑爹有什么門道?”
“你要知道,天夏是不允許我們去港區的,只要發現誰家里的人去了港區,那么分給你家的房子什么的可都是要被沒收的。”
“啊?還有這事?”
“你以為呢?所以,大家想出去,就必須先要規劃一下。”
“當然,這首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被抓住。”
“經過了這么多年的摸索,大家規劃出了三條路線。”
“一條是水路,也就是從蛇口、紅樹林一帶出發,游過深城灣,到達港區新界西北部的元朗區。”
“不過這條水路雖說只有短短的幾公里路,卻需要游上好幾個小時極,極其需要體力。”
“當然還需要提前準備一些游泳用具,像氣球,避孕套,汽車輪胎之類,對了還有姜湯防止自己被凍死,也就是因為這樣,最近這些年,這邊對這些東西都檢查的比較緊,甚至連帶都不讓帶進去。”
“第二條路,就是你姑爹剛說的陸路,也就是通常的中線,即在深城的梧桐山、沙頭角一帶,需要翻越鐵絲網,到達港區,在這邊,大家喜歡把它叫做撲網。”
“撲網?什么意思?”
“嗯,就是用一床被子撲在那些帶刺的鐵絲網上,大家再用梯子架在那上面翻過去。”
王愛廈問道:“這個我們應該很好爬過去吧。”
“你和建川應該是很好翻過去,那東西也就三米那樣,對你們來說應該簡單。”
“大姑爹那第三種呢?”
“第三種,就是坐船過去。”
“這么好?”
“好什么?坐船,可是帶有集團性質,出了事問題較嚴重,而且也容易出事。”
“大姑爹,這為什么容易出事?”
“想要坐船過去,那就必須要有人組織,還有約定好的時間,地點。”
“你想啊,這人一多,嘴一雜就非常容易走漏風聲?而且那段海域的海浪非常大,經常發生船翻溺亡的情況,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人想去港城的人,死在那片海域。”
對于要付300塊左右,這筆不小的費用,鄒自明并沒有說,因為這錢對于別人來說是一筆大錢,對于曹建川他們來說,卻不算什么。
不過當時為了能去港區,不少人往往不惜傾家蕩產。
而那些蛇頭們開船偷渡會偏向于東線,即大鵬灣水路,在匯陽和深城之間,距離港區十多公里的水面。
“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門道。”王愛廈感嘆了一句。
“行了,別問東問西了,到了地方你就一切都明白了,快點睡上一覺,好好休息一下,到后半段路程,我們可要自己走路了。”
“哦。”
王愛廈答應一聲,躺在了后排的位置上睡了起來。
一路上,遇到檢查之類。
都因為有鄒自明用單位開出的去廣城辦事的介紹信和通行證,從而暢通無阻。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曹建川下了車,來到車后座,拍醒了還在呼呼大睡的王愛廈。
王愛廈揉了揉自己睡的有些惺忪的眼睛:“姑爹?怎么到了?”
“嗯,到了,后面的路需要我們自己走了。”
“哦!”
王愛廈答應一聲,從車后座上坐了起來。
幾人從車里出來,遠遠的看見了珠江水域,有很多人正在河里練習著游泳。
有大人,有小孩。
“這么冷的天,他們還來游泳?有這么愛嗎?”王愛廈好奇的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曹建川和鄒自明帶著笑意的對視了一眼,接著看向王愛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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