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金勇非常得意。
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
前路有警車開路,并且為他們把路騰出來。
讓他們的游行井然有序。
對于這點金勇還是挺佩服曹建川的。
曹建川的能力非常強,什么事在他手里好像都沒有問題。
讓金勇感覺到美中不足的事,就是除了自己一家媒體沿途全程跟拍外,港區其他的媒體一家都沒來。
當然這事有好也有壞。
他們全都不來,那就意味著,這是自己的獨家報道。
全港府的獨家報道。
這就是自己報紙重回巔峰的通道。
是這大半年來被各種負面消息纏身后的轉機。
金勇努力的擠出了自己嘴中的最后一口口水,潤了潤有些因為喊口號而感覺有些冒煙的咽喉。
自己以前還是缺少這方面的組織經驗,下次自己再游行的話,一定要讓每人帶上幾瓶水!
水?
一想到水。
金勇又想到了曹建川那堪比賣粉的礦泉水生意。
頓時怒火再次上涌。
同時看到隊伍游行的街道兩邊越發多的人群。
看到他們眼中那赤誠的渴望。
金勇努力的握緊拳頭,向上一舉,用一腔怒火再次喊出了一句口號:“敞開心扉,給難民一個溫馨家。”
他身后的隊伍感受到了他的激憤,也齊齊握緊拳頭,奮力一舉,大喊道:“敞開心扉,給難民一個溫馨家……”
也就在這時。
曹建川對著通話器,淡淡說了句:“愛廈,到火候了,讓他們開始吧!”
“姑爹,明白!”通話器那邊傳來了王愛廈的笑聲。
金勇再次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嘴巴產生一些口水,以便能又一次喊出發聾振聵的呼喊之聲。
也就在這時。
街邊突然來了一批義工,推過來一排推車。
推車上裝的滿滿的都是礦泉水。
來到現場。
剛停穩推車。
義工便把推車上的水。
一一分發開來。
先是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
接著是道路中間游行的隊伍。
其中也包括了金勇本人。
金勇接過義工手里的水。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曹建川家生產的玄壇純水。
這是曹建川服軟了?
想到這,他連忙向一直跟在他們側邊的警隊指揮車的副駕駛位看去。
發現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曹建川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可把金勇氣的不清。
差點就想叫大家把手里的礦泉水全摔了。
可如今大家都口干舌燥,要是自己不讓大家喝水的話,那大家肯定會有意見,出現分歧。
這人心一散,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安慰了自己一句。
金勇最終還是打開了瓶蓋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默默的對自己安慰一句:“自己愿意喝這礦泉水,全是為了難民,為了公益,為了慈善,要不這水,自己肯定是不會喝的。”
也就在這時候。
在這游行隊伍因為喝著水,而停下來的眾人。
從道路兩邊,涌進來了一大堆,扛著攝像機,舉著照相機,拿著小本本的記者們涌了進來。
這讓金勇感覺到了即欣慰,又糾結。
欣慰的是,港府的其他媒體人終于覺醒了,而糾結的事,有人來和他搶生意了。
不過,想到只要能壞曹建川的事,那這些小事,就不值得自己去糾結。
明白這點的金勇對于這些媒體的人員并不阻止,甚至還說句:“歡迎,歡迎,大家前來報到此事。”
而這些記者們也沒讓他失望。
他們走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游行者面前。
甚至還有一個美女記者帶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帥哥,來到了他的面前。
用和善的聲音問道:“金先生,能采訪您幾個問題嗎?”
“請問。”
“請問金先生是怎么想到舉行這次游行的?”
“在聽到最近很多關于難民慘痛消息后,感覺自己應該幫他們做點什么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就有了這次游行?”
“沒錯。”
“那這些標語呢?”
“也是和這次的越南難民潮有關,這些天,我們特意去了解過這些難民的經歷,實在是太慘了。”
“金先生能詳細說說嗎?”
“比如這位……”金勇對身后一塊牌子上,印著的一副畫像,是一個母親在海邊哭訴自己被淹死的小孩的照片:“他們被越南政府當做商品,賣了,后來又一大群人,擠在了一艘小漁船上,被逼著離開自己的祖國,在海上遇到風浪,船翻了,小孩的母親抓住一塊木板飄了過來,而小孩卻永遠的留在了海洋深處……”
金勇對自己身后的那些標語和圖片一一的向美女記者介紹道。
而美女記者在聽到這些經過后,也在不住的抹著眼角。
“他們簡直太壞了……”
“沒錯,他們把自己的民眾當成了斂財工具,當做了商品出售,而我們港府也同樣有些人,平常披著一副偽善的面孔,到處做慈善,做公益,可遇到這事后,卻一直當縮頭烏龜,非但不接受難民,還在自己的報紙上發起抵觸難民的言論,讓港府不接受難民,這簡直毫無人性……”
美女記者一直跟著金勇的抨擊,不住的點頭,聲討這越南政府。
隨后在金勇噼里啪啦說的差不多的時候,美女記者問道:“金勇先生會不會是港府也有自己的考慮,比如這些難民非常難以安置。”
“這有什么難安置的?不就是一張嘴,一天能吃多少東西?”
“既然金勇先生您這么說,那么請問您愿意把這些難民接到你家去安置嗎?”
美女記者對金勇剛才介紹的那一圈非常慘的難民圖片一一指了指。
只是一瞬,金勇的臉色數變。
“這……”
金勇絕對不敢說行。
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說出這個行,那么這些難民肯定就會第一時間全被送到他家去。
這點無需置疑。
在如今七十年代的港府。
有能力干這事,而且警察還不會管的人,市面上有很多。
最關鍵的是金勇就認識一個。
而那個人如今正坐在指揮車里,樂呵呵的看著游行隊伍中那些接受采訪的人。
在察覺到金勇的目光時。
曹建川還對他鼓了鼓掌后,把手抬了抬,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你也知道,我早前才離了婚,報社也被燒了過,如今家里,一團亂,實在不方便入住外人……”
“不好意思,我家小,住不下其他人……”
“我家是租的房子……”
“我是借住在我父母家……”
“我是一大家子擠在公租屋,可以讓他們也去申請公租屋……”
“嗯,我家里突然有事,我有事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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