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返1973做知青 > 第215章 紅手絹兒
  燙手小伙兒很悲催。

  怕木猴兒被水流給沖走了,兩眼緊盯著飄過來的木猴兒,手在冰水里面伸的很深。等木猴兒飄過來之后,趕緊一把撈了起來。這時,雙手早已通紅,分不清哪只是燙的,哪只是冰的。

  把被一層薄冰包裹著木猴兒上面的冰水甩了甩,見上半身沾了不少冰水。無奈的將木猴兒和鞭子都丟在了冰面上。彈了彈衣服上面凍結的幾顆冰珠子,一臉的憤怒的回頭看向了手里還拿著一塊兒冰凌,正蓄勢待發的成虎。

  “成虎~~你個***的,我打死你。啊~~”

  燙手小伙兒忘記了這是在冰面上,怒發沖冠之下,猛的加速。結果腳下一滑,就馬失前蹄朝前摔了個狗啃泥。在遲到的加速度帶領下跪趴著往前滑出去兩三米,有點兒像那個滑動磕頭的GIF。而剛剛摔倒的地方,膝蓋對著的冰面上都被砸出了兩個裂開紋路的小坑。看的人牙根兒直癢癢。

  “我去~別是要去衛生院了吧!”

  幾個小伙兒見狀,急忙過去將還跪趴在冰面上的燙手小伙兒給扶了起來。也沒敢拍打褲子上的冰渣子,而是放到了冰面上坐直。

  成虎一直關注著后方追兵的情況,一個出溜剛打出去就看到了燙手小伙兒的遭遇,想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等出溜打完,這才趕緊狼狽的跑了過來。

  “沒摔著吧!你怎么那么虎呢!這冰面上能跑嗎?”

  “嘶~啊~~有點兒疼,別動被動,讓我自己試試。”

  燙手小伙兒緩緩移動了一下腿部,面部雖然扭曲,可到底還能動,估計骨頭沒事兒,就是剛才磕的生疼。

  “啊~應該沒事兒。我這二棉褲今年塞的新棉花,厚實著呢!剛才摔倒的時候墊住了。”

  林里見這里沒事兒,就好奇的過去看了看取水點被砸出來的兩個坑。見斷面有分層,疑惑的用手試著扒拉了一下,一塊兒薄薄的冰凌就被摳了起來。

  “嗨!沒事兒。碎的是打水的時候流出來的水結的冰,下面是隔空的。”

  成虎聞言趕緊打著出溜過來看了看,捏著在手指中間已經有些融化的薄冰,用力的松了口氣。

  “哎呀!嚇死我了。還以為他直接把冰面給磕破了。我就說嘛!那家伙是個軟骨頭,怎么會這么猛啊!”

  “呸!你才是軟骨頭,我能把冰都能給跪裂了,怎么可能是軟骨頭。”

  “對對對,你不是軟骨頭。不過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稱贊的事情啊!畢竟跪久了才能練出鐵膝蓋這種效果啊!”

  四腳朝天的歸納總結能力很強。著眼點也和常人不同。竟然能把這件事歪曲到這種程度。還好他說完也意識到不對,調頭用力加速,甩起來的大鞋底子將剛撲上去要制服他的燙手小伙兒給踢了個正著。在光滑的冰面上,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種定律給予了最佳的效果。

  只見四腳朝天實現了自己最初的目標,整個人借著突如其來的推力,歪歪扭扭的滑了出去。

  而燙手小伙兒就有些受罪了。坐在冰面上起來的時候本就半跪著,往前撲的時候上半身又前傾。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小腹突然遭受了四腳朝天大腳丫子的襲擊。整個失衡后往前一趴,下半身往后一擦。整個人趴在冰面上就朝后滑去。而在他身邊勘察傷勢的幾個小伙兒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波及,上演了一出冰面人體保齡球。幾人咣咣咣一路滑了出去。

  林里和成虎手里還捏著薄薄的冰凌,瞠目結舌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紛紛張大了嘴巴!都忘記了手中冰涼刺骨的冰凌。

  而那幾個小伙兒也不負眾望,滑出去的同時,身上還一路掉落了不少的“裝備”。像木猴兒、鞭子這些都是最尋常的。林里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個繡著鴛鴦的小手絹兒。

  “哎?林里哥,那是啥啊?”

  要說那手絹兒也真騷,在白色冰面的襯托下,格外的鮮艷耀眼。

  不是這會兒常見的那種白色布塊兒做底,上面或印或繡著什么圖案,而是用了一塊兒大紅色的布塊兒,再加上上面那顏色鮮艷的戲水鴛鴦,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家親手繡的。而一個女人送男人這種手絹兒,一定有著不一般的含義。

  “哎~~”

  成虎問出了那句話之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和林里傻愣愣的無動于衷不同,成虎快速滑過去,一探手就將那塊兒手絹兒給撿了起來,其他的東西連看的興趣都沒有。期間還踢飛了一顆木猴兒。

  “哇!這是誰的大紅色手絹兒啊!這戲水鴛鴦秀的真好看。”

  這時,三個人體保齡球也漸漸停了下來,還未爬起來拍打衣服,一個人影就手足并用,連滾帶爬的朝成虎沖了過去。

  “成虎,你個生兒子沒**的家伙,快還給我。”

  我擦!竟然是拿刀小伙兒。

  成虎哈哈一笑,借著身體所處狀態的優勢,一個閃身,就朝那刀小伙兒沖過來的垂直方向滑了出去,這是把經驗給鍛煉成本能了。就這,還有工夫一邊兒滑,一邊兒將手絹兒舉的高高的迎風飄蕩,大聲宣揚著自己的發現。

  “哈哈哈。大紅色的手絹兒上面繡著鴛鴦戲水,快說,是誰家的大閨女給你繡的啊!”

  成虎的聲音頗大,不光是在場的幾人聽到了,就連沖出去老遠的四腳朝天都急忙連連剎車。很快就改變方向朝這里加速滑了過來。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都忘記剛才的“沖突”了。

  “成虎,別跑。快點兒還給我。”

  “哎!哎!!不給不給。”

  成虎在冰面上如魚得水,靠著一雙布鞋不停的改變滑動的方向。將后面心態崩裂,忘記了技巧,只能遵循身體本能追逐的拿刀小伙兒給耍的團團轉。看著就和斗牛似的。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不停磕在冰面上的悶響聲,林里嘴角直抽抽。心說這小子今天這膝蓋肯定是完了。除非他能和秦檜似的跪上那么多年。畢竟雕像不光有站著的,跪著的也有。

  正想著事兒呢!其他幾個摔倒的小伙兒也趕緊爬了起來,和返回的四腳朝天摒棄前嫌,迅速組隊,與不遠處的成虎遙相呼應。開始把手絹兒丟來丟去,把個拿刀小伙兒給耍的如同沒頭蒼蠅似的亂竄,很快就氣喘如牛,扶著膝蓋站在那里恢復體力去了。

  “說,是誰家的大閨女給你繡的啊!”

  “成虎,我*你大爺。”

  這會兒的人對感情還很忠貞,人的思想也更加純潔。所以別看大家口花花,可也只想到了大閨女,根本沒提小媳婦兒的茬兒。

  “快點兒說,誰家的閨女給你繡的啊!嘖嘖嘖,上面的鴛鴦繡的真好看,你看看這玩兒水的姿態,妖嬈啊!!”

  “二蛋,快點兒給我,要不然我詛咒你娶二婚帶孩子的。”

  四腳朝天哈哈一笑,二婚帶孩子怎么了?不娶不就行了。

  眼見拿刀小伙兒瘋魔了似的沖過來,就把手絹兒又丟給了燙手小伙兒。不過燙手小伙兒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方便進行太大幅度的活動,就把手絹兒又傳給了爬樹小伙兒。不過嘴上也沒落了下風,這種被異性心儀的人,就該受到所有人的唾棄。

  “哎呀!鴛鴦好不好看我沒看到,倒是這紅布軟和的很,摸起來滑溜溜的。嘶~~咳咳~~上面怎么一股子臭味兒啊!你小子是不是怕別人看到,一直在褲襠里面藏著呢!”

  燙手小伙兒本來很猥瑣的表情,被手絹兒上面一股子別樣的臭味給熏的厲害。咳嗽了兩聲后干脆退出了戲耍,一個人落寂的往戰團邊緣緩緩走去。估計是被想象中制作紅手絹兒的女人給熏著了。得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咦~~還真有股子臭味兒啊!你小子也是個狠心的,怎么能把人家大閨女送的東西給往褲襠里面塞啊!真是沒心沒肺。”

  爬樹小伙兒把手絹兒拿的遠遠的聞了聞,又一臉嫌棄的把手絹兒給丟了出去。

  于是乎,大家都輪著聞了一圈兒。本來能玩兒好一會兒的追逐游戲,竟然因為這個原因,手絹兒很快被丟給了拿刀小伙兒。上面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幾人猶疑的聞了聞拿過手絹兒的手,紛紛干嘔著去取水點洗手去了。

  “我說你怎么搞的啊!大姑娘的手絹兒不應該是香的嗎?怎么到了你手里就變的這么臭啊!咦~~洗都洗不干凈,你難道真的把手絹兒給塞褲襠里面藏著去了?”

  四腳朝天嘴賤,聞完還帶著味道的手,又罵罵咧咧的用冰水洗手去了。

  “呸!你才把手絹兒塞褲襠呢!這是手絹兒~~用來擦嘴的。不是用來代替苦茶籽的。”

  “咦~~我的苦茶籽都沒有你的手絹兒臭。不瞞你說,我這都三個月沒洗了。”

  “干巴了吧!不磨鳥嗎?你受的住?”

  “去你的。干巴了不穿不就行了?我還非得穿進來摩擦摩擦怎么的?”

  “不是~~沒個苦茶籽兜著,那你的棉褲得多騷氣啊!再說了,一家子晚上炕上睡覺,就你光著?你這也太埋汰了,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哪天晚上不注意把被子給呲了怎么辦?”

  要不說一群損友呢!明明在說紅手絹兒的事兒,這一下子就扯到苦茶籽上了。而且談話內容還挺火熱,又是摩擦又是呲被子似的。要不是這兩天林里獨居,出了這么幾次“事兒”,搞的林里都有些聽不懂了。

  “滾滾滾,都滾。你們才那么惡心呢!我才沒有把手絹兒放苦茶籽里面。”

  “切!沒放苦茶籽里面那么臭烘烘的?難道你嘴那么臭?”

  “呸!那是你,你才嘴臭。我的褲襠可不是臭烘烘的。”

  哎喲,林里一聽這話都開始扶額了。對于一群男人來說,談論褲襠是不是臭烘烘有那么重要嗎?現在難道不是說手絹兒呢嗎?

  “你就別轉移話題了。咱們還是說回手絹兒的事兒吧!誰給你的啊?是哪家的大姑娘?”

  拿刀小伙兒黑臉一紅,捧著手絹兒梗著脖子不認賬。

  “呸!我家里就不能有塊兒紅手絹兒怎么的?還非得是誰家的大閨女送啊!什么毛病,好像我家里買不起這么一小塊兒紅布似的。”

  “哦?那就是誰家的小媳婦兒了?”

  成虎也知道這話不大好說出口,所以說的時候賊眉鼠眼的先確認周圍沒人,看那伸長的脖子,和個龜公似的。

  拿刀小伙兒聞言臉色變的通紅,火辣辣的讓遠處的林里都覺得身上燥熱。這個熱度太高了。

  “滾滾滾,別瞎說。你小子就是怕我不挨打。”

  成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家伙的演技也太差了,表現的這么明顯,這是生怕大家看不出來啊!

  在場的小伙兒沒一個傻的,幾雙眼睛滴溜亂轉的不停在拿刀小伙兒身上打量。心說這小子也太那啥了,別不是私生活糜爛吧!這個罪名可不小啊!那姑娘也是眼瞎,怎么會看上他啊!難道自己比他差了?

  “喂喂喂,你們別看我啊!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接班人,你們這是污我清白。”

  “不是~~你既然不認,那就把它是哪里來的說出來啊!這一個大男人拿個手絹兒本來就不對勁兒,你還拿了條大紅色繡鴛鴦戲水的,說這里面沒事兒,誰信啊!”

  “就是,我這么大了還沒用過手絹兒呢!呲~~呲~~呲呲~~”

  四腳朝天說完話,很應景的把按著鼻孔逐一單個清理了一下,隨后又捏著鼻子雙通了一下。把鼻腔里面的鼻涕清理了個干凈。用手背擦完鼻子上面的鼻涕之后,兩手互相搓了搓,就又自然下垂回了原本的位置。

  “我~~嘿~~”

  拿刀小伙兒辯白不過來,頂著個大紅臉一溜煙兒就跑了。連冰面上掉的木猴兒和鞭子都沒有去撿。要不說心思單純呢!這么大人了,難道不向損友們炫耀一下自己的“收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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