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返1973做知青 > 第149章 一人一件糗事兒
  “行吧!就這么著吧!我先回去了。”

  “啊?您這來了之后連口水都沒喝呢!我給您沖糖水,還有成虎幾個,都別走,我去沖糖水。”

  “你別忙活了,我也不是今天非要喝那一口糖水。林里這里需要安頓的還不少呢!我就不給你細著交代了,你心里有數兒。對了啊!記得千萬讓他把腳抬起來,要高過心臟,要不然不好消腫。”

  “支書,我們幾個也先走了,家里還有不少事兒呢!”

  “是啊是啊!支書您忙,我們先走了。”

  得到了三叔的肯定答復,林支書懸著的心落進了肚子里。

  本打算請三叔喝點兒糖水再走,這個時候的農村,也就這么多招待人的東西。但現在喝糖水的說法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最近村里有一件很奇葩的事情。

  一朵奇葩到了結婚的年紀,父母媒人都很熱情,那朵奇葩也很積極,很熱衷于相親。

  三天兩頭兒就被母親帶著相看女孩子,人家也不煩躁,反而很積極,但每次都不成。有一次有人就疑惑的問了,難道這十里八村的女孩兒就沒有能入你眼的?誰知道那朵奇葩說,他相親就是為了喝糖水,甜滋滋的比媳婦兒好。

  三叔不僅是因為“糖水”婉拒,也是因為林里剛剛受傷回來,林支書接下來還要進行一些安排,家里事情也多,擦過汗之后,就告辭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有張成虎和幾個小伙子。

  林支書見幾人客氣,也沒有強留,將幫忙的人親自送走,就又匆匆返回。

  在隔壁看孩子做針線活兒,聽到慘叫聲的丈母娘和淑芬也趕緊跑了過來。

  三人幾乎同時進門,看到的是斜躺在炕上,腫成豬蹄的腳腕高高的架在被窩上,臉色蒼白,滿是冷汗的林里。

  “哎呀!這是怎么了?好好兒的怎么崴腳了呢?”

  “媽,咳咳~沒事兒。不嚴重。”

  “還不嚴重呢!都腫成這樣兒了。”

  丈母娘跑過來看著林里的腳,拿起手來打算做點兒什么,但最終還是無力的放了下去。這種情況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沒事兒,三叔剛剛過來看過了。就是簡單的脫臼而已,已經復位了。接下來養著就是了。”

  淑芬想了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等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把錘子。

  林里看的身上直打哆嗦,想起了《李衛當官》里面斷了徐子英雙腿的大錘。別是淑芬想要打斷他的腿,不讓他出去浪了吧!

  “諾!這個涼,你放到腳腕上捂一捂。”

  不等林里說話,淑芬將鐵錘輕輕的放到了林里有些顫抖腳腕上,見此狀況,還以為是林里疼的厲害,便沒有多想。

  見鐵錘輕輕落下,林里悄悄松了口氣。因為腳腕腫脹的緣故,林里沒怎么感覺到鐵錘的存在,但鐵錘的重量還是壓的有點兒刺疼,可比起三叔那粗暴的手法,這種感覺已經有些麻木了。

  而且鐵錘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也給林里帶來了一點兒后世冰袋或者冰塊兒的感覺。有點兒冷敷的意思。

  “哦~舒服多了。涼颼颼的,不怎么疼了。”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看到自行車摔的挺厲害的,你怎么弄的啊?身上不會還有別的傷吧!”

  淑芬說著就要扒林里的衣服檢查,看著眼前滿臉擔憂的林支書和丈母娘,林里急忙攔下了“猴急”的淑芬。

  “別別別,我沒事兒。就是今天去看現場了。被那種場景嚇到了。所以回來的時候走在荒無人煙的路上,老是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跟著我,騎車的時候就騎的快了點兒。路過一片砂石地面的時候沒留意,就給滑倒了。”

  聽完林里有些無語的敘述,丈母娘和淑芬還沒有怎么樣,畢竟民間還是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鬼怪故事。對未知抱有一絲敬畏,幾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但一旁的林支書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林里好一頓瞅。畢竟他是個唯物主義信仰者,眼里容不得林里這樣的迷信份子。

  “你說你,閑的沒事兒看那個干嘛啊?在家里看孩子不好嗎?這下好了,腳也崴了,地也不能下,你就在這邊兒住著吧!”

  淑芬一噘嘴,朝林里發了點兒小脾氣跑回了隔壁。

  而好不容易回到隔壁還沒有幾天的林里則傻了眼,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林支書。得到的是一個冷哼。

  丈母娘捂嘴笑了笑,開始翻箱倒柜,想著怎么給林里補補。

  剛才又出了一身冷汗的林里有點兒口渴。

  林支書見丈母娘忙著,屈尊給林里泡了一碗白糖水,看起來挺慈祥的一位老人,就是遞水的時候有些僵硬,差點兒把珍貴的糖水給撒了。

  林里知道自己的樣子有些狼狽,但真相可不興說啊!就讓林支書這么誤會自己好了。

  泡完糖水的林支書見林里那副賤賤的笑容有些難受,冷哼了一聲就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院子里咯噔咯噔的,好像是在砍東西。

  林里強撐著坐起來將滿身灰塵,甚至有些擦破皮了外套輕輕脫了下來。這才又心滿意足的躺了回去。

  “林里,晚上吃揪面片兒吧!家里還有一些豬油,炸點兒辣椒醬給你做鹵子。”

  “謝謝媽,您看著安排就好。不過也別做多了。我這就是簡單的扭傷,沒那么夸張,不用怎么進補。”

  丈母娘笑笑沒說什么。

  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黑亮沉重的瓷盔,用碗一碗一碗的往里面加面粉,在林里的注視下,丈母娘熟練的將面粉和水和勻,不一會兒,一個光潔的面團兒就被揉出了形狀。

  等丈母娘拿出面板、搟面杖和刀具開始搟面片兒的時候,在外面忙活了一陣子的林支書推門走了進來。

  “諾,下地試試怎么樣?”

  “唔?這是?”

  “這是給你臨時做的拐杖,你試試吧!上廁所的時候用。”

  林里老臉一紅,這個時候的廁所都是旱廁,還是那種沒有水泥鋼筋托出來的坑位,只能蹲在四角處上廁所的簡易旱廁。

  崴了腳別說蹲坑了,就是走路都困難。在沒有馬桶的年代,林里一想到要拖著一條腿上大號兒,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有衛生紙還好點兒,歪了還能擦擦。但現在只有土坷垃,總不能弄一屁股土回家吧!

  不過這個拐杖簡陋的厲害,看起來和一只長把的大彈弓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發射手榴彈當炮使呢!

  “咳咳~爸的手藝真好。”

  “好個屁。我就是隨便從柴禾上砍出來的。”

  林里接過林支書手里的兩只扒了皮、光溜溜的、還帶著原木香味的樹杈,拄在地上試了試,木材挺粗,也很結實,撐起來一點兒也不打顫,就是棍子看起來有點兒不直溜,但用起來沒什么問題。

  將樹杈卡在咯吱窩下面,林里嘗試拄著起身。

  長度足夠,看來林支書充分考量了林里的身高。

  但樹杈的夾角比較小,一旦用力,夾的林里咯吱窩下面的軟肉有些疼痛。比起后世拼夕夕上面三四十塊錢一對兒的拐杖差的老遠。

  “額~爸!三爺爺會接骨,家里沒有拐杖嗎?”

  “喲!怎么的?嫌棄我做的不好是不是?那就還給我,我劈了當柴燒。正好你媽都不用出去抱柴禾了。”

  “別別別,我哪里敢嫌棄爸你做的拐杖啊。我這不是想著三爺爺家里要是有,直接去借不就行了,哪里還用您老人家親自動手做呢!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林里急忙將拐杖拿起來藏到了身后,將打算收回的林支書安撫了下來。

  “你三爺爺家里能有幾把拐杖啊!都借出去了。”

  “啊?咱村里崴腳的人這么多嗎?”

  “多個屁。誰沒事兒天天崴腳啊!不過干農活兒的,誰一年下來不受點兒傷啊!也就是你,騎個自行車都能把腳給崴了,真是個人才啊!”

  “嘿嘿!那不是意外嘛!意外!”

  林支書撇撇嘴,沒有再搭理林里。

  見丈母娘鍋里的水已經快要燒開了,寬面條兒就等著揪了。白了林里一眼,出去叫淑芬過來吃飯去了。

  見林支書出去后,一直在一旁忙活,沒怎么說話的丈母娘笑著對林里說道。

  “你別聽你爸的。他前幾年還崴過腳呢!當時比你這嚴重多了。一個多月沒下地。”

  “啊?崴腳這么嚴重嗎?一個多月沒下地?”

  “你爸是骨頭斷了。你這只是脫臼,兩個就不是一個問題。”

  “哦~也對哦。那爸當時是怎么崴的腳?”

  “噗呲~他啊!當時下大雪,你爸早上起來覺得腸胃不舒服,往廁所跑的時候崴的腳。”

  林里還是第一次見丈母娘笑的“開懷”。不過一想到林支書腸胃不舒服,捂著肚子、夾著腿往廁所跑,結果在一片潔白的雪地上崴了腳,摔了一個屁墩兒。那畫面,太美了,都有點兒不敢想啊!

  “笑什么呢?大老遠就聽到了。”

  林支書疑惑的走了進來,林里緊緊閉著嘴,怕漏了餡兒被林支書滅口。

  “沒說什么。我就是說今天用豬油做鹵子吃。咱家好久沒有吃過這么油水大的飯了。”

  “哼!油水再大有個屁用。也禁不住某些人霍霍。”

  林里咬著牙強忍著笑意。

  林支書還想要對著林里說什么。

  丈母娘揭開小鍋的鍋蓋,一股干燥的熱浪撲面而來。

  一大勺潔白的豬油下鍋,刺啦刺啦的聲音在林里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葷油化開的味道。讓缺油水的林里不自覺的咽了兩口唾沫。

  隨著蒜末的下鍋,這種混合的香味更加迷人。

  淑芬過來后,丈母娘將分好的寬面條兒分給了她。

  母女二人一個專注的在小鍋里面做鹵子,一個對著冒著水花的熱水鍋揪面片兒。

  一旁干看著的林支書急忙開始撤面板、搟面杖之類的用具。匆匆忙忙的將碗筷、咸菜端了上來。看來這位是揪面片兒的愛好者。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崴了腳,這些都是你的活兒。”

  “是是是,爸說的對。不過我這只是簡單的脫臼,過兩天就好了。等我的傷勢好了之后,我天天干活兒還不行嘛!”

  “哼!這還差不多。這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營生。還有啊!是說一個就行了,不用連著說三個,我還沒有聾。”

  “知道了爸!我養傷這幾天就勞煩您了。擠羊奶、挑水、拿碗筷都是您的活兒,您可要多操勞啊!”

  林支書撇嘴瞪了林里一眼,又從柜子里拿出了幾頭兒大蒜丟給了林里。這也是今晚吃揪面片兒的主要配料。

  “腳崴了,手沒有崴吧!剝蒜,都剝了。”

  “得嘞,遵命。”

  林里將大蒜的外皮剝掉。將大蒜分成一粒一粒的單獨存在。

  隨后將蒜瓣兒底部帶著的硬皮掰掉,食指和拇指將大蒜上下兩頭兒夾住,另一只手用力捏著手指兩端一用力,潔白的蒜皮瞬間就爆裂開來。

  林里將脫離了蒜瓣兒的蒜皮整個的剝離出來。一陣賞心悅目的操作之后,一瓣兒完整的大蒜就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如此往復,幾頭大蒜就被林里剝的干干凈凈。

  林支書將林里面前散落的蒜皮收拾起來,丟到了家里的破盆里面。不知道為什么,村里人不燒蒜皮,也不知道有什么典故。

  “爸!為什么不燒蒜皮啊?”

  林支書用看傻子的那種憐愛的目光看著林里。

  “大蒜皮不能燒,是因為燒蒜皮會讓出生的孩子有臭味。”

  “啊?臭味?是狐臭嗎?”

  “額~~”

  這都是老一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說法,誰知道真假啊!讓林里意外的是,林支書竟然還遵循這種說法。

  不光林支書被林里問的啞口無言,就連一旁正在往碗里盛鹵子的丈母娘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

  “呸!屁的狐臭。我孫子才沒有狐臭呢!要有也是你有。”

  林里裝模作樣的聞了聞腋下,一臉的天真的對林支書說道。

  “沒有啊爸,我沒有狐臭。”

  “我~”

  見林支書又要生氣,丈母娘將鹵子放到了炕上。

  “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拌嘴呢!一個個的,都有有孩子的人了。再說了,那生孩子有臭味和燒蒜皮有什么關系啊!那狐臭都是遺傳的。

  想當年啊!生產隊一起勞動,我們一隊婦女被安排了挑苦菜的活兒。一隊婦女相跟著去地里,去的時候擠的是一輛平車。

  誰知道里面有個婦女有狐臭,那天天氣也熱,汗流浹背,那種味道就更大了。

  大家聞著味兒大,但都不好意思捂鼻子。那個婦女也不自覺,不知道捂著點兒,一路上還用口袋扇風,可把我給惡心壞了。

  等到了地頭兒,還沒干活兒呢就把我給弄吐了。不過還好,回來之后就確定懷孕了。倒也糊弄過去了,沒有平白得罪人。”

  聽到丈母娘還有這種“傳奇”經歷,林里張大了嘴巴!雖然小時候也有接觸過狐臭,但從來沒有被逼吐的經歷啊!

  “啊?還能這樣?那狐臭有這么厲害嗎?我聞著好像味道還算湊合吧!”

  “呸!你知道個屁。狐臭平時還好,但是一受熱,能把你熏死。”

  “哦?爸也有過這種經歷?”

  “哼!你爸我是誰啊!我可是打過美國鬼子的。想當年在戰場上不知道抓了多少俘虜。”

  “哈?爸還抓過俘虜?”

  “怎么的?不信怎么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爸這種爆脾氣,不應該留活口才對啊!”

  哼!林支書滿意的看了一眼裝鵪鶉的林里,繼續說道。

  “想當年,我可是戰場上的一員虎將。端著沖鋒槍把美國鬼子打的哭爹喊娘的。有那嚇破了膽的,直接丟掉槍支舉手投降,還一邊兒喊著“哈老哈老”。”

  “哦?您當時怎么做的?”

  “怎么做?我眼珠子一瞪,啪啪兩個大逼斗就上去了,“哈老哈老,哈老你媽個逼呢你”。”

  “哈哈~~”

  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淑芬將一盆揪面片兒放到了炕上,終于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林里腦海里構思著當時的場景,也不由笑出了聲。

  “后來呢?”

  “后來。切!后來可就慘了。將俘虜押了回去,正打算繼續回去打鬼子,誰知道被營長一道命令給弄的留下看守鬼子去了。我當時可郁悶死了,殺俘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給那些鬼子搜身的時候,就覺得他們身上味道重的厲害。剛開始沒注意,還以為是長時間不洗澡的緣故,畢竟是戰場嘛!

  但是后來把他們運回了后方,組織洗澡的時候,那熱水一熏,差點兒沒把我給弄的吐了。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們身上帶著的那種香香的東西叫香水,就是用來涂抹在身上壓臭味的。也是從那之后才知道,美國鬼子差不多都有狐臭。”

  “嘖嘖嘖!還是爸眼界寬。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香水原來是壓狐臭味兒才被發明的。”

  林里對林支書的描述有七八分相信,畢竟他曾經聽過,有一戶人家娶了洋媳婦兒,坐月子的時候差點兒沒有把一家人給熏死。這大概也是那些歐美人不坐月子的緣故吧!

  “行了行了。快點兒吃飯吧!別說狐臭了,聽著難受。”

  被熏吐過的丈母娘抓了抓滿是雞皮疙瘩的胳膊,催促幾人吃飯。看來當年那事兒把她給傷著了。

  等揪面片兒和鹵子打好之后,一旁的淑芬也講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我也有過這種經歷。就是咱媽說的那個女隊員的閨女,也遺傳了她媽媽的毛病。有幾次和她一起玩兒的時候也被熏過,不過我都躲開了,沒有那么慘罷了!”

  “沒那么慘還拿出來說,這不是“賣慘大會”上湊數兒呢嘛!”

  “什么湊數兒啊!我只是躲開了。要不然你還希望我和媽一樣被熏吐了?要知道媽她們是在板車上,根本躲不開。”

  “不是不是,我就是隨便這么一說嘛!”

  晚飯時間說狐臭顯然倒人胃口。幾人聞著碗里香噴噴的美味,立刻忘卻了剛才的談話。

  等一大碗揪面片兒吃完,林里接著喝了一大碗的面湯。

  誰讓林支書的夜壺肚量大呢!晚上起夜也沒那么多顧忌。能光明正大的讓林支書給自己倒夜壺,林里求之不得呢!

  等晚飯吃過后,淑芬匆匆離去,去隔壁看孩子去了。

  等丈母娘將餐具收拾干凈,果然沒有管在炕上躺著的林里,頭也不回的去了隔壁。

  林支書從外面拿進來兩個夜壺,還很貼心的放到林里頭部正對的位置,就是味道有點兒重。

  “爸!您這夜壺怎么感覺好久都沒有唰了啊!味兒也太大了。”

  “切!你懂個屁。這種夜壺泡杏仁兒威力才大呢!”

  聽林支書這么說,林里很快就想到了那個治療咳嗽的偏方兒。聯想到林支書前幾天咳嗽,林里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畫面。

  “額~爸!您要是還咳嗽,不如每天多喝點兒熱水。別想那些偏方兒。也太不入口了。”

  林支書將褲子一丟,噌的就鉆進了被子。

  “呸!你懂個屁。這都是多少年的老方子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總結出來的偏方兒,說放棄就放棄啊!”

  “額~可~這個也不入口啊!”

  林里也將衣服扒了個光,疊起來后弄了個高高的小臺階兒,隨后把傷腿放上去調整好角度之后,才緩緩躺了下來。

  穿著衣服睡覺不解乏,要是白天干的活兒多了,還容易尿褲子。而且林里也需要那個隆起的小臺階兒。

  “能治病就行了,還管它入不入口啊!再說了,那是我兩個大孫子的童子尿,有什么不入口的啊!倒是你,別抽那旱煙袋,那個東西勁兒大著呢!要是抽多了,以后我也給你泡。

  你要是不想多生孩子,你就要吃別人家孩子童子尿泡的杏仁兒了。加油吧!!”

  見林支書鼓勵自己生育,林里白了他一眼。現在他和淑芬算是再次“分居”了。哪里有那個機會啊!

  林里摸著燈繩將電燈關閉。鉆進暖和兒的被窩正要睡覺。

  誰知道林支書竟然打開了那臺礦石收音機聽新聞。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農村夜晚清晰度很高。

  林里躺在被窩里,竟然找到了幾分聽相聲睡覺的感覺。很快就迷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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