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不是應該的嘛!”
林里雖然暫時爭取到了足夠的信任,但畢竟是因為遠大的錢景。
所以從地上起來之后,那個不怎么說話的家伙就死死的跟在林里身邊,寸步不離,甚至在穿越玉米地的時候,不顧站姿的別扭,左手拉著林里的左手,右手拿著匕首頂在林里的后腰上,一路不知道踩了林里多少次腳后跟都沒有改變,著實是個狠角色。
要是智商再稍微高點兒,今天這茬兒過不去。
在穿越玉米地的時候,林里表現的很乖巧。還套出了兩人的稱謂,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話多的那個叫大壯,沉默寡言的叫二狗。
林里嘴也甜,大壯哥、二狗哥叫的歡實,最起碼走出玉米地之后,林里不再被那么仇視。
倒在地上的自行車被大壯扶了起來,打開龍頭上掛著的軍綠色帆布包,電烙鐵、焊錫、松香、電子零配件、大小改錐、萬用表等工具映入眼簾。
大壯和二狗對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直在悄悄觀察的林里悄悄松了口氣,果然,九假一真才是說假話的唯一準則啊!就得摻著用才行。
“大壯哥、二狗哥,咱們現在干嘛?”
“先回鄉里吧!林里騎車帶著二狗,我先去趟供銷社。”
大壯說完話,丟下林里和二狗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這樣,林里當上了駱駝祥子,帶著二狗這個能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家伙,開始直奔鄉里。
路過溝子村的時候,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出現在了林里面前。
不是昨天剛剛認識的二娃還能是誰。二娃手里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兒,正是昨天見過的二娃閨女。
林里琢磨了一下眼前的形勢,還未有多想,后腰就頂上了一把匕首。扎的林里有點兒尿急。
不用想也知道,林里要是敢求救,一個腰子是別想要了。
先不說少一個腰子對人有多大的影響,就說現在的醫療條件,林里估計自己是活不成了。
“二娃哥,這是進縣城去啊!”
“是啊!我打算去縣城買些油鹽醬醋,林里你這是回村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出來買點兒東西,這不正打算回家呢!”
“哦!那你忙,我們就先走了。”
二娃果然是個話少的,剛說了兩句,就牽著閨女走了。完全無視了林里快把眼角膜眨出褶皺的暗示。倒是二娃的閨女大概是記得昨天的兩塊水果糖,回頭看了林里好幾眼。
林里心中微微嘆息,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隨后又開始被二狗強逼著開始蹬車。
“剛剛那個二娃是這個溝子村里的人,昨天就是去他家里買的東西。剛剛碰到了不能不打招呼,我還在他那里定了一件羊皮大衣呢!”
“嗯!走你的吧!你要是敢做背叛我們的事情,我會把刀子捅進你的腰眼里。”
“怎么會呢!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嘛!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嗯!”
林里也搞不清楚這位想著什么,干脆走一步算一步。繼續騎車前進。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作為溝子村里的老獵人,剛剛一見面就看到了林里和自行車后座上的男人的不對勁兒,尤其是林里的腰挺的很直,雖然不會騎自行車,但是二娃也看出了一些不正常。
再加上林里剛剛都可以用來扇風的眨眼頻率,二娃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來怎么做!
難道要回村里叫人?可是人家都騎車走了。這上哪里找人去啊!
正埋頭趕路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幸福廢品回收站大門口。
齊站長昨天買了很多鋁線回來,今天一早就趕到了廢品回收站。本想著林里很快就能來,誰知道現在了還沒有看到林里的蹤跡。
在門口的位置邊抽煙邊踱步,可大路上還是沒有人來。
正鬧心的時候,埋頭想事兒的二娃帶著小閨女就走了過來。
“老鄉,你在路上有沒有看到一個騎自行車,龍頭上掛著一個軍綠色帆布包的年輕人騎車過來啊!”
埋頭想事兒的二娃聞言,想了想,這不是和林里對上了嘛!
“您說的是林里嗎?就是林家莊支書的那個上門女婿?”
“對對對,就是他。我和他約好了今天上午在這兒見面,但是過了約定的時間了他還沒有來,我這不是出來等了嗎?你是?”
“我是溝子村的二娃,昨天傍晚的時候林里去我家買雞了,還買了狗皮,定做了大衣。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碰到他騎自行車帶著一個很兇的人正往鄉里的方向過去了。我看著不大對勁兒。”
齊站長聽到二娃這么說,開始還有些皺眉,隨后就陷入了沉思。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林里的腰包。不會是因為錢被盯上了吧!
畢竟他現在也有了這方面的煩惱,平時自然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關竅。
隨即一拍大腿,丟了半截煙頭,就一溜煙兒的跑回了廢品回收站。
拿起桌面上用手絹兒蓋著的電話,用力搖了幾下。
“給我接紅星鄉派出所柳所長,我這邊是廢品回收站齊抗美。”
.......
在齊站長打電話的時候,林里已經在二狗的指點下,將自行車停在了紅星鄉外圍的一處獨立院落門口。
也不知道大壯是怎么找的地方,從外看這院落不大,正房也就夠蓋三間,偏房一概沒有,就是大門和圍墻修的很好。
而且院子周圍住戶稀少,道路四通八達,端的是一個好賊窩。
二狗跳下車帶著林里開了門鎖。
隨后又讓林里把自行車推進了院子。
一個婦人打扮,看著有三十四五年紀,身材高挑,雙腿修長,成熟美艷,勞動布也遮掩不住渾身一股子狐媚氣息的女人從正房里走了出來。
沒有罩子束縛的胸口,即便是在平坦的院落里,走起路來也是一蕩一蕩的,讓見識過田中老師的林里不禁咽了口口水。雖然不一定有那么大,但織田老師的也行啊!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就這美艷姿態,褲腰帶稍微松點兒,還不是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品腥的。何苦來哉啊!
不過想了想時人對這類女人的看法,估計也就明白這位走下道的原因了。
“嫂子,這是那天供銷社門口那個人。”
“哦~知道了。先押進去鎖好,然后來我屋里。”
二狗踢了林里一腳,林里很順從的就走進了靠近西面的那間房子里。二狗拿出繩索又將林里綁在了房子中間支撐房梁的柱子上。
大概是考慮到林里十分配合,繩子雖然不松,可也不勒人。
等到二狗將房門用鐵鏈反鎖后,林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開始觀察房間內部的陳設。
大概十來平米的面積,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條勉強能睡三人的火炕,炕上放著兩套鋪蓋卷,想著二狗對那個女人的稱謂,估計是大壯和二狗住這邊。
糊著窗戶紙的角落里鑲嵌著一片巴掌大的玻璃窗戶,估計是為了觀察而專門流出來的位置。
北面和東面的墻這里,放了兩個刷著紅漆的木質箱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打量完房間的林里嘆了口氣。
這是什么世道啊!犯罪分子這么猖狂。
寂靜的院子里,沒有一絲生氣。
豎起耳朵聽著隔壁動靜的林里屏氣凝神,說什么話沒聽到,倒是聽到了一些哦啊之類的助興詞。心里微微一嘆,好幣都讓狗?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只。
打完電話的齊站長沒有忘記站在門口的二娃,將父女二人請進了房間里,開始詳細的詢問剛剛碰到林里時的細節。
越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正想著還能找到多少助力的時候,老舊的電話響了起來。齊站長急忙接聽。
“我是紅星鄉派出所柳長青,你是幸福廢品回收站齊站長嗎?”
“柳所長你好,我是齊抗美啊!剛剛......”
齊站長將他的猜測講了一番,柳所長也不含糊,他現在正在為那個團伙的漏網之魚頭疼呢!這就有了相互關聯的消息,打過電話之后,就開始召集人手。
眾人商議了一番后,開始布置任務,各自行動。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得到派出所來人帶來的消息。
林支書在村里做了布置安排,順便還和老婆、淑芬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開始靜靜的等待風雨。
......
天色漸晚,兩頓沒吃的林里正靠著柱子坐在地面上打瞌睡,肚子里的咕咕聲此起彼伏,林里也沒有大聲的叫人,在沒有什么大事情發生的情況下,他的命暫時是沒有問題的。大聲叫人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甚至會自取其辱。
隔壁的隔壁屋里那兩個不知道什么關系的狗男女玩兒了一下午,聽的林里有些火大。大壯那個撲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在林里咒他戴原諒帽的時候,房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喲。大壯哥,您終于回來了。兄弟我都快餓死了。”
“嘿嘿,沒事兒沒事兒,怎么能讓你餓死呢!我就是下午出去辦了點兒事兒,這不是剛剛回來嘛!對了,紅姐和二狗沒有虧待你吧!”
“沒有,二狗哥對我可好了,還給我找了個屋子。至于紅姐那就更加沒有了,我們倆初次見面,雖然沒有相談甚歡,可也沒有仇怨在身,不至于說啥虧待不虧待的。”
“喲喲喲,這你可說錯了。紅姐的丈夫就是~~~”
“咳咳咳~~”
大壯正要泄露林里渴望的人物關系,就被房門外一陣清嗓子的聲音打斷了。
來人正是紅姐。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時候被二狗頂了喉嚨,清嗓子的聲音來的這么及時。
光線雖然昏暗,可林里還是看清了來人,實在是身體太有特點了。過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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