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邪王纏上身全文 > 第三百五十一章 問道于許子
  齊魯之地的墨者大多為相里氏一脈,以辯論為為主,講授墨家的兼愛思想。

  希望能用柔和的方式去獲得和平,反對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而靈國注重民生,重視學問的態度,卻是頗合他們的胃口。

  不說別的,單是對于靈青設立實驗課題來辯證自家思想的想法,就令他們大為贊同。

  除此兩家之外,亦有其他學派持同樣想法,欲要以靈明學宮為根基,推廣自家的學說。

  特別是那些在稷下學宮沒有嶄露頭角的小學派,更是將希望放在了這里。

  當然,在面對眾多道藏典籍后,道家和陰陽家亦是深刻的認識到靈青傾向于何派。

  因此兩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有著成熟典籍的靈國和靈公。

  這些且不說,自許行就任了明稷堂堂丞之后。

  就開始著手以自家理念為主,吸收德魯伊的自然之道和靈青所記載的一些經典,來整合新的農家思想。

  有這么一個大能在,靈青自然也不會置若罔聞。

  他自得了德魯伊的傳承之后,也曾不斷的思考什么是自然之道。

  然則這個命題實在是太過宏達了。

  以狹義的來說,是森林、是山地、是平原、是沼澤。

  是植物之間的平衡、是動物間的優勝劣汰、是生物的生老病死等等。

  而廣義上來說,天下間又有何物不時自然?

  與植物交集最少的沙漠,號稱鋼鐵叢林的城市城市,僅有孢子、蕈類的地下世界,。

  甚至是整個星球的意志,天空中的太陽月亮,遙遠的宇宙星空等。

  都可以稱之為自然。

  然則并不是說你說那是你的自然,就能成的。

  你得做得到,能夠對其有所理解,有所影響,才能獲得相應的自然饋贈。

  因此,他起先是以樹木、森林入手,以平衡草木生態為自然,以平衡植物來獲得自然的饋贈。

  畢竟,一說起自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廣袤的叢林,竟生的植物。

  這對于他來說,更符合自己對于自然的定義,也更合乎他的理解,也知道該怎么對其施展影響。

  而后在得到了異生植物權柄之后,更是以培養、獲得奇異的植物為主。

  取諸自然,用諸自身。

  然則這只是基礎。

  也正是在嶗山期間,他接觸到了大道,求道也有自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者,師法自然。

  這個自然乃是自然而然之意。

  為整個宇宙的特性,囊括了天地間所有事物的根本屬性。

  宙天地間萬事萬物均效法或遵循的規律。

  那么德魯伊能不能以這個“自然”,來作為“德魯伊的自然”來理解呢?

  自然是可以的!

  德魯伊能從大自然獲取力量,這個力量自然蘊含著萬事萬物的規律在其中。

  道法自然的自然,當然也能作為德魯伊的自然來理解。

  同時他所煉就的先天一炁,乃是生天生地生萬物的原始之炁。

  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素質,萬事萬物無不在這一炁之中。

  如此一來,這先天一炁即是道,是自然。

  然則這樣一來,就有了一個非常尷尬的情況。

  從起先的森林是自然,到之后萬物是自然。

  從實質的森林草木,到縹緲的萬事萬物規則。

  唯獨少了森林與萬物、實與虛之間的過渡。

  缺乏循序漸進的理解,而真正的自然大道又太過宏大,導致他對于自然的理解十分割裂而又片面。

  以致到現在為止,雖然自然之道最先開啟,但他卻對德魯伊的自然之道理解最為貧乏。

  或者說最沒有頭緒。

  他以野性之道梳理出了妙相帝君、以召喚之道梳理出了妙靈帝君。

  唯獨沒有以自然之道梳理出相應的帝君化身。

  在聽了一次許行的講道之后,靈青也想明白了。

  他也不打算將德魯伊的自然之道拓展的多么宏大。

  就只是以森林為根基,以木行為道。

  將德魯伊關于自然的法術理念,結合《青皇玉典》來整合這一道。

  至于以萬物為自然,這個就交給包容一切的先天一炁之道吧。

  如今有了許行這個以農事為道,來闡述天人思想的大賢在。

  若是勤加請教,必然能夠令他獲益匪淺。

  未必不能彌補了森林與大道之間缺失的過渡。

  將森林萬物與天地人之道相結合,整理出專屬于自己的德魯伊自然之道理念。

  因此,他在祭煉三光神劍之余,也時常和許行進行討論、請教。

  這一日,許行正一邊整理學問,一邊向靈青闡述農家之道。

  其一眾弟子,與明稷堂的國子學子,亦是認真傾聽。

  “自神農帝嘗百草而辨百藥,始有先民利用這天地間的草木治病救人。

  識五谷、治工具,方自將被動采摘靠天吃飯,化為主動積蓄糧食果腹。”

  許行一邊在竹簡上書寫著,一邊說道。

  “這是人類靠自己的行為,來影響天地間的規律。

  或者說的準確些,是影響植物的生長規律。”

  說道這里,他抬頭看向與他相對而坐的靈青問道。

  “君以為這樣是否改變了自然的規律呢?”

  “貧道學道,這天地萬物,無不在這自然規律之中。

  人們所以為的改變,不過是自然將之前人們所不曾發現的一面展現出來了而已。”

  靈青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也是他修行以來的感悟。

  任何事物都有其多面性,殺人有殺人的道,不殺有不殺的道。

  這殺與不殺之間,亦如同順逆仙凡一般,只在中間顛倒顛。

  功德是道,這業障未必就不是道。

  你不知道只因不曾見道而已。

  “正是如此,大家以為的改變,其實仍舊在這天地之間的規律之中。”

  許行又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竹簡之上。

  “任何植物都會受到陽光、雨水、干旱、風雪、疾病、蟲害等影響,此為天時。

  而大多作物都會在春天播種萌芽,夏天生長,秋天豐收,冬天肅殺萬物掩息。

  是為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此為農時。

  先賢們正是依靠這種規律,讓本應分散作物的集中在田地之中,本來孱弱寡少的作物培育的壯大豐產。

  因此農家播百谷,需上應天時、下應地財、中用人力,是因群生逐長,五谷繁殖。

  此為順天應事,是為天人之道。”

  繼而他話音一轉,說道。

  “民之所求,無非溫飽,溫者有衣,飽者有食。

  植桑養蠶作衣能溫,務農種谷有食能飽。

  民為國之基,而桑谷則為民之本。

  若天下之君皆能播百谷,勸耕桑,以足衣食,令其得溫飽。

  民又如何能背其國、棄其君而逃?

  君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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