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哈布斯堡內的‘低氣壓’已經彌漫到了每個人頭上。
小哈布斯男爵對管家弗萊迪的暴怒斥責聲似乎在庭院中亦可聽聞,而當弗萊迪帶著鐵青色的面容重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時,即便是已經在哈布斯堡服務了數十年的老仆人,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老哈布斯伯爵很少出現在哈布斯堡,哈布斯堡內的權利構架便以小哈布斯男爵和管家弗萊迪為尊。
弗萊迪一向受到敬重,擁有很多的決定權,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每天里男爵對他的斥責與日俱增,今天達到一個最高峰,一個侍從偷眼瞧著弗萊迪的臉,果然看到了手掌印。
又被打了嗎……那侍從想。
“你在看什么?”但他偷看的目光被弗萊迪發現了。
“管家大人!對不起!”他鞠躬馬上道歉。
弗萊迪走到他面前,像是一座努力遏制爆發的火山,按照昂撒國王的法令,即便是貴族,也不能隨意懲罰仆人,更別說將之肆意殺害了。
雖然弗萊迪非常非常想要殺一兩個人。
但他必須要遵從的禮儀束縛了他,至少不能在哈布斯堡殺人,那會背上濫殺的罪名,對他的貴族聲譽有害。
貴族……弗萊迪自命為貴族,并用貴族的禮儀和榮譽要求自己。
但哪個貴族會被主子隨便打耳光的呢?
胸口積郁的憤怒像是野火一樣燃燒著。
弗萊迪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這間臥室位于五層,僅比老伯爵和小男爵的房間低上一層,可見弗萊迪在哈布斯堡的地位之特殊。
弗萊迪拿出一個小盒子,從其中取出一條項鏈,打開項鏈上的機關,項鏈中藏著一位女士的照片,黑白照片上的她,溫婉可人,非常美麗。
照片中的人已經離世,她離世前的身份也只是哈布斯堡的一個仆人。
“弗萊迪……哈布斯,阿爾布列特……哈布斯,母親,你后悔過嗎?”
空氣中浮動著靜謐又無奈的粒子。
“你這個賤人!”弗萊迪把項鏈猛地摔倒在地,甚至打算用腳去踩,但馬上又意識到他不能這樣做,便撲在地上將其撿起,小心翼翼地擦拭。
忽得有人推門而入。
門外仆人一邊進入一邊說:“弗萊迪大人,有您的電話,非常緊急……”
仆人一邊說一邊推門而入,卻正好看見弗萊迪像是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樣子。
“對、對不起!”仆人馬上打算離開。
“沒事。”弗萊迪慢慢站了起來,“神會寬恕你的莽撞的。”
……
砰。
弗萊迪的臥室中向外擴散出一聲悶響。
像是什么東西爆炸在肉里。
臨近的仆人們都聽見了這個響聲,他們或者覺察到什么,但又不敢問,只能看著弗萊迪快步走到電話旁接聽電話,同時臉上逐漸浮現出異常興奮的紅暈。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好的,晚上見,我期待你帶給我的驚喜,千萬別讓我失望。”
……
船頭舵放下電話。
對著身邊的月夜騎士說:“騎士大人,我依照您的吩咐打了電話,接下來我的生死就在您手上了。”
“乖~”月夜騎士撫摸著船頭舵肥碩的腦袋,“我對你的負責的。”
船頭舵打了個冷顫,同時顯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
……
等弗萊迪打完了電話,有個仆人小心翼翼地通知他,“男爵大人召見您。”
弗萊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上的領結,腳步匆匆來見小哈布斯男爵。
小哈布斯男爵首先向弗萊迪表示了歉意。
“對不起,弗萊迪,你知道我太心急了。”小哈布斯男爵瞧著弗萊迪臉上的巴掌印,口中在道歉,表情中卻全都是漫不經意。
弗萊迪不過是哈布斯堡的一個下人,他是個超凡三階的非凡者沒錯,可下人終究是下人。
伯爵很看重弗萊迪,處處給他真正貴族的禮遇,弗萊迪也以貴族自居,但在小哈布斯眼中,那很可笑,永遠是一只偽裝成人的猴子而已。
所以小哈布斯的道歉怎么可能撫慰人心呢?
弗萊迪也只有把這不真誠的歉意全盤接受并且深表感激,“大人,是我的工作失誤讓您焦慮難安,不過我收到了一個消息,倫丁尼來了一位非凡者,沒人知道他的到來,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那就快去辦吧。”小哈布斯揮揮手,示意弗萊迪快去做事,并且沒有感覺太過興奮和期待。
畢竟在晉升魔藥上,弗萊迪已經把事情辦糟過太多次了,小哈布斯不時會想起黑紗的話,或者,像弗萊迪這種無能的家伙,最終歸宿是把他自己奉獻出來?
對小哈布斯男爵來說,這沒什么不可接受的,就是伯爵那邊很難交代,同時,弗萊迪伴隨他一起長大,從小到大,都是弗萊迪在身邊照顧他,小哈布斯男爵還是顧念這份感情的。
小哈布斯男爵注視著弗萊迪,感受到了那份親情的存在,因此覺得自己是仁慈的,也希望弗萊迪感受到這份仁慈。
否則,他的仁慈不就沒用了嗎?
“弗萊迪,我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你也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小哈布斯男爵說,“請務必不要令我再次失望了。”
“我明白。男爵大人。”弗萊迪向小哈布斯深深鞠躬,感動和憤怒同時在他心底涌動,他體會到自己心底的情緒后,就尤其生出一種絕大的自我厭惡,這自我厭惡又變成了對于血和暴力的渴望。
他需要發泄。
……
楚門正在用月夜騎士的身份在魔藥工坊探望麗麗絲。
麗麗絲正在習慣她的‘新腳’。
這是由于上次楚門干擾了哈布斯堡的魔藥制作,而從帝女處收到的獎勵。
“我聽說這雙腳有很多新‘功能’?”楚門說,“有一些關鍵詞可以觸發它們吧?比如,少年Jump~”
嗖~
麗麗絲的兩只腳猛的彈了起來,把麗麗絲彈出了好幾米高。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
麗麗絲發出驚叫。
當然,她不會摔下來的,因為楚門跳起來并接住了她,即便如此,也不耽誤她把楚門的銀色面具敲得鐺鐺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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