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禾上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開了。
一個穿著長布衫的老者把門打開了。
熙禾微微凝眉。
這是二十世紀初的風格。
原來現在人間的有錢人都是這么玩的啊。
老者見到熙禾時眼睛微微一亮,隨后又隱隱露出一些輕蔑之色。
“小姐,您回來了。”
“老爺和夫人以及幾位少爺可等你好半會兒了。”
熙禾聞言抬眸看了一眼老者。
眸中的厲色讓老者心中微微驚恐。
熙禾冷笑,看著大門處的門檻,整理了一下裙擺,緩緩坐下了。
老者對于熙禾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懵逼。
這是什么意思?
然而,過了一會兒,熙禾還沒有動靜。
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這估摸著是在對他剛剛的動作神態表示不滿。
心里不禁嗤笑一聲。
即便是冥王又怎么樣,還不是他白家的小姐。
他在白家干了大半輩子了,勞苦功高。
無論是幾位少爺還是那位被收養的白小姐都是對他極為敬重的。
他冥王怎么說也是白家的小姐,能奈他何?
說起那位被收養的白若云小姐,他的心里就是一陣怒意。
那位白小姐,多好的人兒啊。
便是對他這位老管家,也是禮遇有加,每次給老爺夫人帶禮物的時候都會給他捎上一份。
這讓他這位老人家的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但是,眼前這位真小姐,卻是將她一而再地送了進去。
想到這里,他就生氣,不想給眼前這位什么好臉色了。
既然她不想進去,想坐到門檻上。
那無所謂。
他便站在這兒陪她等著。
左右,老爺是不會責備他的。
而此時的熙禾看似是坐在門檻上,可是實際上,她的人早就進入宅子了。
門檻上的那個完全是障眼法而已。
白家的門檻也配讓她坐?
笑話!
熙禾在偌大的白府逛著。
順便看看風景。
方才在外面看的是白府的外在。
進來之后,熙禾才知道她在外面看到的一切覺得白府有錢的地方,不過是白府的冰山一角。
這白府里面,更加奢華。
當然,這個奢華不是指看上去的。
而是指實際的價格。
路過廂房的時候,熙禾往里面瞥了一眼。
珍貴花瓶數不勝數,還有掛在墻上的世界名畫,甚至還有桌子上幾十萬一只的杯子。
這白府,有錢得令人咋舌。
熙禾到的時候是十一點。
其實,熙禾的敲門聲白府的人根本沒有聽見。
白府有門鈴,那東西的聲音傳得遠。
可是熙禾是敲門來著的。
畢竟距離那么遠,也沒人是千里眼順風耳下凡。
他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們一直在看著監控。
畢竟這位可是冥王,不得怠慢。
不過即便是這樣覺得的,可是他們的心里依舊生出了一股傲慢的情緒。
本來他們白家的資產在人類世界就足以稱王了。
再加上,冥王畢竟也算是他們白家的人。
是有親緣關系的。
特別是白父白母,他們理所應當地認為,自己該是冥王的長輩來著。
自然是要好好坐著,等著冥王前來拜見。
等冥王認祖歸宗之后,白家便可以在人類世界橫著走了。
正在暢想未來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的兒子們都悄悄地溜走了。
“大哥,父親母親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白君安微微皺眉。
他從小在外長大,前不久在認祖歸宗。
自然不知曉這二人的脾性。
但是看這二人好像絲毫沒有打算出去迎人,白君安的心底明顯有些不舒服。
當初他回白府的時候,甚至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到。
父親也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和當初那個在望月山上的父親一點都不一樣。
白君夜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點頭。
“君安,不要對他們抱有太大期望。”
“可是當初父親……”
白君安想說當初父親可是一直守在望月山上等他回去的。
白君夜似乎知道白君安想說什么。
冷笑了一聲。
“他就是這樣,剛開始請你回家的時候非常熱情,等你真的回來了,他又覺得其實自己流落在外多年的孩子也不過如此。”
“說白了,新奇感罷了。”
“當年他和那個女人也是如此,剛開始,他對那個女人一見鐘情,開始死纏爛打。”
“后來到手了,就不稀罕了。”
白君安微微蹙眉:“那個女人?”
白君夜面無表情:“就是你媽。”
白君安:難道不是你媽?
直覺告訴白君安,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問,可是白君夜卻是率先開口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那個女人對于我們來說就只是那個女人。”
“但是她畢竟沒有害過你,你還是可以喊她母親的,畢竟是親母子。”
“這也是我一開始沒有告訴你的原因,和她生出嫌隙的是我們,不是你。”
白君夜:“父親雖然性子花哨,又心思多變,但是比起那個女人,他要負責多了。”
白君夜解釋了一番后,就不再開口了。
白君安也是沉默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白君羽和白君寧一直未曾開口。
靜靜地聽著二人的交談聲。
當白君夜說出父親還算負責這種話的時候,白君羽的嘴角漫上一絲嘲諷。
白君寧則是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神色淡淡。
他們四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站著一個衣裙飄揚的女子。
此人正是熙禾。
沒想到,隨便轉轉,她就遇上了她在人間的哥哥們。
哦,對,還有一個弟弟。
看著那些人這個時候出來,熙禾隱約猜到他們可能是要去門口接她。
熙禾眉心微動。
好家伙,自己沒有他們熟悉白府,再加上還有路癡屬性,如果走路的話,肯定是不會趕在他們之前回到門口。
不過這個問題,熙禾早就考慮過。
她直接飛身而起,在空中俯視著整個白府。
一道神力從她的身體里剝離,緩緩和某個地方連成一條線。
熙禾眸光微亮,找到了。
熙禾朝著此處,不急不慢地飛了過去。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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