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姜子濤的妹妹越來越靠近衣柜，手里拿著的小風車也放了下去，一臉好奇地靠近衣柜。
陸瑾川慌了，這小姑娘肯定是發現了什么，不然為什么把風車都扔了。
這是準備騰開手扒開衣柜啊。
這時，陸瑾川的大腦飛速運轉，他都打算起卦來影響小女孩的行動了。
都在第二世界了，已經沒有那啥各種各樣的禁忌了。
“捉迷藏，嘿嘿。”
小女孩笑著靠近衣柜，當手伸到衣柜的把手上的時候。
陸瑾川就看到，那個小女孩好像愣了一下，就一兩秒。
接著，那個小女孩沒在動衣柜了。
“芊芊，過來。”
姜子濤溫柔的聲音響起。
小女孩聽到哥哥的呼喚立馬蹦蹦跳跳地來到哥哥的懷抱里面。
“怎么啦？”
芊芊很自然的坐到姜子濤的腿上，用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哥哥。
從小到大啊，就數著哥哥待她好，好吃的好玩的啥都沒少得了，有時候考得成績低了，開家長會不好意思讓爸媽去。
都是姜子濤頂著去的。
每次考砸之后，都會嚴肅地站在哥哥面前用四根小指頭堅定地發誓。
“我，芊芊，從此以后一定好好學習，再也不玩蔬菜大戰喪尸了。”
然后，就沒然后了。
發完誓之后該干啥干啥。
“芊芊，哥快上大學了，你想我不？”姜子濤看向妹妹的眼神里盡是疼愛。
但又有一些心酸和不舍。
芊芊立馬表現出不開心的表情，撅著小嘴兒，頭蹭在姜子濤的胸脯上撒嬌。
“嗯……哥，我給你想一辦法，你去偷偷把學校炸了吧。”
“撲哧。”
這一聲繃不住的，是陸瑾川。
“嗯？”芊芊聽到有奇怪的聲音立刻將頭順著方向看去。
姜子濤又把芊芊的頭撥了回來，“好啦好啦，哥就在南北大學，不住校。”
“嘿，那我們就可以天天一起玩三瓜殺了。”
芊芊笑得賊憨。
房間內一陣寂靜，寥寥幾束光芒透過窗戶進來，承載著無數金塵。
姜子濤沉重地喘了一口氣。
這里，突然靜寂地可怕。
芊芊似乎也是被定格住了，像是游戲里的NPC一樣，眼神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靈動。
她的小手本來是打算捏捏哥哥的臉的，卻在一瞬靜止了。
陸瑾川一下子愣住了。
他是一個有一些感性的人，剛剛看到姜子濤以前的生活，還是有得感嘆的。
姜子濤生活也不錯，聽他們的談話中能得知，姜子濤學習好，家里有錢有企業，還有一個妹妹。
而且他家宅子也好。
陸瑾川不由得咂咂舌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啊。
美好的東西，人就是不愿意去破壞它。
所以，在剛剛一切都定格的時候，陸瑾川反而有一些錯愕了。
像一部唯美的劇情戛然而止，給人以無窮的期待和回味。
姜子濤又低著頭嘆了一口氣，他怎么說也是西游組的老大，年齡閱歷都不小。
經歷什么事情都會習慣性地把心事埋藏在最心底。
即便能感覺到他情緒低落，可他的臉上仍然像雕塑。
或許只有在雕像破碎后，才能看到他的內核。
“出來吧。”
姜子濤站了起來看向衣柜。
陸瑾川也沒有絲毫猶豫，從衣柜里面爬了出來。
“我不是有意偷看你過去。”
“只不過你先我一人走后，也不跟我說，我天演圖呢？”
陸瑾川也不廢話，直接張口要東西。
別的不說，來天山就是為了最重要的天演圖。
沒有天演圖，廖長在外面要殺光自己身邊的伙伴了。
“你先幫我，天演圖隨后。”姜子濤的模樣瞬間變回了四十歲的時候。
他的眼睛里面有一絲模糊，不知道那是什么。
陸瑾川靜靜看著他，一手起卦。
卦落，陸瑾川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原來你！”陸瑾川指著姜子濤，手指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我特么也沒辦法啊！”
這是姜子濤少有的情緒失控的時刻。
“解釋，為什么要這么做？”
“捏麻麻的，我拿天演圖該不會也要這么做吧！”
陸瑾川急得臉都紅了。
“如你所見，這實際上是一個唯心的世界。”
“你能發現，這里的人都不曾死去，而且都是定格狀態的，只有你涉及，他們才能懂。。”
“而且，世界上歷史上這么多人，都不曾死去的話，豈不是要撐滿了？”
姜子濤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里出現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是我見過的。”
“或者說，是你見過的，因為我干涉了你，所以能參與到你的世界觀之中。”
陸瑾川試著理清楚姜子濤說的這個概念。
“是這樣的，差不多，我也是推測的，但是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里是一個唯心的世界。”姜子濤說道。
陸瑾川這下茅塞頓開，“不，換句話說，這里能出現一切既定命運之中的事情！”
“他們都說我是天演圖的主人，那天演圖就是我既定所得之物，所以在這里我才能遇到天演圖！”
“是……等等，你說是既定命運？”
姜子濤忽然是意識到了什么東西，猛然轉頭看向陸瑾川。
陸瑾川一看他這副模樣，也曉得他明白了自己所說的“既定命運之事”。
是這樣的，嚴格來說，并不是因為陸瑾川干涉了姜子濤，才能觀察他的世界觀。
這樣的話，是與這個世界的唯心觀不符合的。
兩個人都是唯心世界觀的話，是容不下另外一個主體的，只能有一個第一視角作主題。
只能說是，陸瑾川的既定命運之中會遇到姜子濤的過往。
而姜子濤，是命中注定要遇到陸瑾川。
“哈哈哈！”
姜子濤忽然看著陸瑾川笑了幾聲。
“沒想到，你小子……哎，可惜西游組沒位置了，不然必然把你拉過來。”
姜子濤看向陸瑾川的眼神之中不自覺多了一些珍惜。
“不必了，我還沒聽說過西游記里出現過一個算卦的。”
陸瑾川一擺手，繼續說道：“既然這么有緣，管誰是NPC呢，你的忙我幫定了，我的忙，不能少。”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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