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作為各國之中,首戰最早結束的國家,現在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了下一場戰爭。
美國大概是第二個結束戰爭的,樊易天收回目光。
至于日本……能不能挺過這一次就很難說了。
縹緲境被他擋在了天上,入道境和凝道境雖然跟著前面的大部隊跑出去了幾個,但是剩下的那些,都死在他手下。
……
楚梓的生活異常規律。
早上起來抽根煙,然后開始練武。
長柄武器,她已經無需練習,正相反,戰爭過后,她對于刀劍之類的短柄兵器,有了一些感悟。
刀劍之類的短柄兵器,和長柄兵器不同。
長柄武器的撩撥,挑砍,都會有試探和對招的過程。
但是短柄武器在戰場上相接,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
武器是個十分有難度的課程。
找準對方節奏,甚至是從呼吸節奏中,判斷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在瞬間的交接中,快速的解決敵人——并非像電視上演的那種,互相拼刀。
現在面對的都是強大的敵人,每個對手都有超快的反應能力,一擊必殺很難。
但是為了活下去,必須做到。
楚梓腳步移動,手中橫刀瞬間從面前的木棍上劈下。
木棍被平整的切割開來,楚梓看著手中有些破損的橫刀,瞇了瞇眼。
這是訓練用的普通刀具,他們平時用來戰斗的,都是特制的武器。
那樣的武器要比這種刀具更沉一些。
所以速度還要更快。
手背上浮現出一層白色的獸毛,橫刀以更快的速度劈下。
楚梓只練這么一個動作,從早上開始,一直到正午時分。
木棍劈的無法繼續訓練,就換成另一個。
“楚梓姐。”
一個叫做張琪的人造神走了過來,扔過來一條毛巾:“休息一會吧,你都練了一個上午了。”
“訓練不能停下。”楚梓接過毛巾,擦掉額頭滲出的汗水:“你來,咱們對練。”
“啊……”
張琪咂了咂嘴:“前提說好,我可打不過你……”
“就是打不過才要打。”
楚梓腳尖一勾,將地上的另一把訓練用橫刀握在手中,遞給張琪:“來。”
“稍等。”張琪將橫刀立在地上,伸出手將長發綁成一個馬尾辮,她拿起橫刀,擺好防御的架勢,眸色微沉:“來。”
楚梓沒說話,站在原地沒有動,握緊橫刀,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琪。
張琪也沒動,盯著楚梓手中的刀和手指的力度,順帶著觀察楚梓的呼吸節奏。
楚梓呼吸節奏加快的一剎那,張琪瞳孔微縮,身形向右一閃,橫刀向左側斜上方劈去。
楚梓反應更快,肘部向下一砸,砸在刀身上,腰身扭轉,以一個別扭的角度將橫刀的刀背敲擊在張琪的腦袋上。
“啊……”
張琪眨了眨眼:“力度不夠吧。”
腳步調整有失誤,尤其是楚梓用肘砸開了她的刀,所以這刀并不足以砍掉她的腦袋。
“嗯。”
楚梓皺了皺眉:“不夠協調。”
“我覺得,如果大力揮刀,借助揮刀的力量帶動身體轉動來躲開我斜劈的那一刀,會不會更好一些呢?不過肯定很難,因為橫刀重量沒有那么大。”
張琪摩挲著下巴,幫助楚梓參謀著——這也是對她自己水平的一種磨煉,人造神不會拒絕這樣的戰斗。
“但以楚梓姐你的身體柔韌度,應該不難做到這樣的事。”
張琪認真道。
“嗯……”楚梓沉吟片刻:“再來一次。”
“隨時。”
張琪后退一步,再次擺好架勢。
還要再向前一些,楚梓瞇起眼睛。
兩人訓練用刀背攻擊,橫刀的刀背要比刀刃那一面長一些,如果剛才那一下是刀刃攻擊的話,很可能會被對方躲過。
思索了一下自己這一次的進攻思路,楚梓跨出一步,觀察著張琪的節奏,再次尋找著進攻機會。
……
“染姐!”
聞人墨染有些疑惑地回過頭,看向跑來的人:“什么事?”
“今天張柏過生日!”
李處權有些僵硬的笑著,走過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聞人墨染面前的桌子上。
聞人墨染本來已經伸手去接,但是李處權動作太快,沒把糖放在她手里。
“這是他帶著的糖,我給你送來幾顆。”李處權豎了個大拇指:“特別甜。”
“是嗎,謝謝你們。”
聞人墨染笑了笑:“替我祝他生日快樂。”
“好嘞!”
李處權送完就轉過身。
“小兔崽子!沒有我的?”郝安邦站在另一邊,正看著文件,見李處權轉身要走,笑著叫了他一嘴。
“啊!”
李處權有些尷尬的轉過頭,摸了摸衣兜,再次摸出幾塊糖:“當然有,您瞧我這記性,但是聽我一句勸,您要少吃糖……”
“老子知道了。”
郝安邦可不管那些,撕開一塊糖塞進嘴里:“祝那小子生日快樂啊。”
“好嘞好嘞。”
李處權轉身就跑。
“這小子……”郝安邦輕笑一聲:“不太對勁啊,怎么……”
聞人墨染搖了搖頭,撕開一塊糖放進嘴里,笑了笑:“倒是挺甜的。”
“操!”
見李處權跑了出來,張柏罵了一句:“多他媽好的機會,染姐手都伸出來了!”
“老李啊你……”全霍嘴角一抽:“你真是一點不會跟女孩聊天啊。”
“我……”
李處權耳朵發燙,滿臉通紅。
他又不是瞎,他還能看不見聞人墨染把手伸出來要接?
他哪敢啊?
“浪費我的生日名額還他媽什么事都做不成!你……罪該萬死。”
張柏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時機呢?”
“別說我了!”
李處權推開他們兩個。
“可算了吧。”錢思遠抱著胳膊,呵呵一笑:“染姐一看他,處權人都傻了。”
聞人墨染目光移過來的時候,外面看著的眾人都能明顯感覺到李處權身子繃直。
“真的,我家樓下壽衣店畫的那個紙人,都比你笑的自然好看。”
張柏抱著胳膊吐槽。
他今天過個屁的生日。
本來想著首戰勝利,拿出幾顆糖分給幾個哥們。
結果李處權這貨一抓一大把,嘴上說著好東西要分享……
張柏心里只有呵呵兩個字。
李處權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笑的有那么丑?”
“有。”
“很丑。”
“超級丑。”
這三個貨毫不留情的吐槽,就連平時正經的全霍和錢思遠嘴上都沒留情。
“啊……”
李處權捂住臉,發出一聲哀嚎。
“行了兄弟,沒有辦法再補救了。”
錢思遠挎住李處權的肩膀,一邊回頭對張柏揮了揮手:“老張!生日快樂哈。”
張柏嘴角一抽。
……
皇沐軒捧著老干部保溫杯,坐在永寧壁最頂端。
皇沐軒的戰場定位比較模糊,正常情況下,他負責看好永寧壁內的情況,但是在戰時,如果壁內沒有發生戰爭,那么皇沐軒的支援是自由的。
之前他負責的是后面的修煉者協會。
但是那個小丫頭突破到入道境了……
皇沐軒喝了口水。
下一次的話,自己應該去支援人造神部隊的某一個部分了。
皇沐軒抬頭看了看天空。
坐在這里,依稀能看到天上的一條淺淺的巨大裂痕。
這都是樊易天那小子的“杰作”。
皇沐軒看了半天。
“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
皇沐軒翹起二郎腿,輕聲感嘆著:“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所以你是前浪?”
年輕而磁性的聲音不知從何方響起。
“當然。”皇沐軒聳聳肩:“想想咱們兩個的崢嶸往事……真是讓人忍不住去回憶。”
“呵呵。”
“麒塵!你什么意思!”
皇沐軒身體一僵:“老子說的不對嗎?”
“如果你覺得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副模樣還值得回憶。”麒塵輕笑一聲:“我也沒什么可說的。”
“傷痕是男人的勛章,你懂個屁。”皇沐軒撇了撇嘴:“老子當年多帥,看看現在。”
皇沐軒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疤痕,頓了一下,嘟囔道:“現在也他媽挺帥的。”
“呵。”
更加不留情面的嘲諷。
皇沐軒惱了。
“你出來!咱倆打一架!”
“你跟我打?”
“我必須制裁你!”
“算了吧老家伙。”麒塵輕笑一聲:“咱倆都老胳膊老腿的,就別折騰了。”
“人老心不能老。”皇沐軒輕笑一聲:“心要是也老了,那人就廢了,對于我這種人來說。”
“其實……”麒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時候我感覺那小子的話說的挺對的。”
“誰?樊易天?”皇沐軒挑起眉毛:“什么話挺對的?”
“你不適合感慨,你感慨人生的樣子……”麒塵說道:“真惡心。”
“要不還是打一架吧。”
“我不跟老頭打。”
……
滿打滿算,首戰大概持續了一周多。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挺了過來——在美國的幫助下。
美國在這種情況下幫助日本,證明日本已經徹底成為了美國的“小弟”之一。
蒙古的滅國只是時間問題,俄羅斯隱約有接手蒙古的意向。
那些有著入道境修士的國家,都在第一場戰爭中幸存了下來,雖然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沒有入道境修士的國家,選擇依附于美國或者是其他擁有入道境修士的國家,倒也得以幸存。
但是那些沒有入道境修士,平時又和幾個國家關系弄得特別僵,國內以前又是小戰爭不斷的國家,只能落得個毀滅的下場。
華夏倒是也有做出一些資源援助,但是并沒有起到什么大用——這個時候保護好自己的國民就已經不錯了,哪還有時間去管別人。
華夏現在就像是在實行“鎖國”的政策,除了俄羅斯以外,不與任何國家交流往來。
至于朝鮮……
安珍墻最終沒能擋住域外生物的攻擊。
華夏這段時間在盡可能的休養生息,為下一戰做準備。
“所以,這些都交給你了。”樊易天盯著周傲光的眼睛:“這點上你肯定比我強。”
“嗯……”
周傲光看著桌子上的地圖。
這個是軍中負責這方面的人員手繪出,以及結合了高空拍攝之后,呈現出的樊易天創造出的那片地形的地勢圖。
戰爭持續的時間比樊易天想象的要長一些,這樣對于他們的好處就是——那些受傷的人造神都趕回了前線。
這種時候,沒有人會以傷勢做借口留在后方。
一個個都恨不得傷口剛縫上就跑回來。
“樊團長!”
樊易天剛出門,韋鎮遠就站在他面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首戰之中,韋鎮遠被后方偷襲,幸虧閃的快,但是失去了右邊的小臂。
“假肢適應的如何?”樊易天問道。
“很好,多謝團長關心!”韋鎮遠笑了笑:“其實剛開始確實有點不適應,多活動活動就好了。”
“傷勢好的差不多了?”
“是的。”韋鎮遠點點頭:“都是小傷,肚子被捅了兩刀,但是很幸運,沒傷到太重要的器官,做了個小手術。”
“辛苦。”樊易天點點頭:“注意安全,歸隊吧。”
“是!”
韋鎮遠的軍禮很標準,他利索的轉身,走回隊伍。
樊易天移開目光,看向天空。
隱隱約約又有昏暗的架勢。
縹緲境能夠靈敏的感受到一片天地的靈力變化,樊易天瞇起眼睛。
下一場戰爭要來了。
讓人骨頭發酸的陰冷蔓延開來,眾人訓練的動作停了下來。
“所有人。”
樊易天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做好迎戰準備。”
“動作快!”
平靜的氛圍霎時間被打破,呼喊聲傳遍了天空。
坦克啟動的轟隆聲,伴隨著大地的顫抖轟然響起。
天空緩慢的被漆黑覆蓋,猩紅的雷霆在天際閃過,卻無法照亮云端的黑暗。
……
“哦呦。”
皇沐軒從椅子上站起身:“要來了。”
赤紅的靈氣自身側爆發而出,皇沐軒的衣袍被狂風吹揚而起。
他站在狂風之中,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上方的黑云。
一步踏出,皇沐軒的身影消失在永寧壁之上。
……
“老周。”樊易天回頭看了周傲光一眼。
“交給我。”周傲光眼中射出如獵人一般的光芒。
他大手一揮:“人造神部隊!至前方地形處待命!”
“動作快!”
楚梓帶著眾人沖進前方的山地,找到制高點待命。
樊易天的身形浮上高空。
就要來了,他的耳邊甚至能隱約聽到屏障被撕裂的聲音。
這一次的天空比上一次更加黑暗,猩紅色的雷暴在云層中不斷劈過,再被這噬人心魄的黑暗吞噬。
但是黑暗在樊易天眼中如同無物,他轉過頭,看向身后上方的位置。
不知何時,自己身后的上空,站著約百名域外生物。
皆是縹緲境。
樊易天瞳孔放大。
這樣的數量。
全憑他自己的話,難以解決。
“就一個縹緲境?”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黑發紅眸的男人偏過腦袋,看了看四周:“三十多個縹緲境,折損在一個手上?”
“似乎是鬼族。”不知是誰回答了他。
男人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點了點頭:“一起上,快些解決。”
“說不定這場戰爭就結束在我們這里了。”男人臉上沒有表情。
樊易天握緊了手中的巨鐮。
這種數量讓人絕望。
不能頂也要頂。
頂不住,華夏就沒了。
所有人都沒了。
猩紅色的豎瞳在一片漆黑中閃著噬人的光芒。
“嗡!”
凄厲的慘叫不知從何處響起,在云層中回蕩的老遠。
難以言喻的陰冷轟然傳開,鬼氣如同巨龍一般在云層中翻滾著。
結界展開,甚至將下方待命著的入道境給擴了進去。
凝道境……下面能對付的了,只能交給下面了。
域外生物不會講什么君子策略。
幾十個人打一個也是一起上,幾百個人打一個也是一起上。
“縹緲境四階……”
男人瞇起眼睛。
這個實力要強過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
“一起上!”男人大喝一聲:“殺!”
無數猩紅的眸子從云層中睜開。
盡皆站在樊易天對面。
狂風將衣袍吹得獵獵作響,猩紅的雷霆在身后炸開,手中的鐮刀扭轉。
少年挺拔的身形在狂風中昂首挺立,狂暴的雷霆在身后不斷的轟擊,發出毀滅的怒吼。
白色長發飄飛在空中。
而在他對面,是成百上千的敵人。
他們睜著嗜血的瞳眸,死死地盯著對面堵住他們的那一人。
僅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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