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瀾愣了愣，同樣被汗水浸濕的發梢落在額前，襯得泛紅的雙頰在瓷白如玉的臉上愈發白里透紅，往常總是清冷淡然的一雙眸子里水霧朦朧，懵懵懂懂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繼而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聲音蒙上了一層沙啞，低低回復。
“現在，也不遲。”
“嗯。”蕭云霆親吻著她的指尖，然后在某一刻雙修功法在兩人之間自動運行幾時，將一枚指環為少女戴上。
感覺到指間的冰涼，葉瀾稍稍回過了神，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那枚戒指。
設計很簡單的烏斯比環，頂端綴著一顆藍寶石，切割的精致多面體即便只是在微弱的光源里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戒指上強大的靈力瞬間灌進她的四肢百骸，讓雙修功法中的她得到了更多力量跟好處。
蕭云霆卻像是恍若未覺，垂眸靜靜望著她道：“嫁給我，好嗎？”
到了此刻，葉瀾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對方當初會拒絕雙修的提議。
因為蕭云霆喜歡她。
那種喜歡里，是帶著不舍得破壞的珍重。
即便古武者結合，最終都會走上雙修的路子，他也絕對不讓自己成為那個累贅。
戒指，約莫是她動了心思時，對方就開始研發的。
而她交付出了自己，蕭云霆也鄭重地要為她負責。
這種由內而外的珍視，讓葉瀾有些動容。
畢竟作為古武者，享受的是數百年漫長的壽命，很多約定俗成的規矩都已經被他們看淡了，無論是情愛還是婚姻，不過都是匆匆一場過客，她也灑脫地從來沒要求過兩人的未來。
可蕭云霆卻給了她不一樣的答案。
他在渴求一份永遠。
一份直到雙方生命終結才會畫下句號的契約。
葉瀾只覺得心口一片滾燙，在身心極致的歡愉中攀上蕭云霆的肩頭，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好，我答應你。”
這一夜，屋內的溫度持續攀高，到了天亮破曉的時候兩人才相擁睡過去。
原本古武者不用睡覺也不會感覺到疲憊的。
但得益于蕭云霆研發的戒指，烏斯比環不僅象征了愛情，更被做成了鎖住內勁循環的能量環。
運行過雙修功法后，睡覺反而更加有利于他們修煉。
于是這一覺直接到了下午。
葉瀾醒來時，聽到了屋外的交談聲，是蕭云霆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薄被自肩頭滑落，露出上頭點綴滿的痕跡，饒是葉瀾有內勁傍身，這會兒都不免覺得腰酸背痛，痕跡所過之處都帶著輕微的刺痛。
男人平日里看著冷靜自持，好像一個無情機器，可實際上內心卻極為偏執，占有欲更是異于常人，后半段失控時，葉瀾幾乎以為自己要被對方吃掉了。
他甚至動用功法遏制住了她的行動。
葉瀾垂眸看著手腕上一圈被勒出來的青紫，皮膚上傳來的涼意顯然已經上過藥了，但這點皮肉傷對古武者而言無傷大雅，她反而很享受這種床笫之間的快樂。
也難怪當初十八歲時，南絮就積極為她張羅族夫的人選，還揚言她要多少人都可以。
不過當時她當時一心沉迷于修煉，對男女情愛并不感興趣，事情就被駁回了。
直至今日，她才覺得，玄宗確實該有一名族夫了。
而那個人，只能是蕭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