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極寒，鉆進毛孔像碰到了一塊冰，跟剛才耳后的一口涼氣一樣，凍得謝辰安瞬間打了個哆嗦。
他向來聰明的腦子這會兒罕見地有些轉不動了，在隨后阿月的自我介紹中三觀粉碎又重組，最后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窗邊假寐的葉瀾，真誠地發出一句提問。
“你真是人類嗎？”
噗嗤。
這回輪到阿月噴笑出聲，倒在座椅上狂笑不止。
“哈哈哈我就說，像這種超級強的變態說出去肯定要被拉去驅邪的。”
連她當初被降服都很懷疑鬼生。
就這樣吵吵鬧鬧半個小時后，三人抵達了臨市破山俱樂部的訓練基地。
下車的時候，謝辰安已經接受了世界有陰物的存在，而且阿月是鬼王，葉瀾則還有另一重身份是玄學大師。
季冰跟教練一大早就侯在門前，見到三人到來立即快步迎上前。
“葉總，歡迎您大駕光臨，非常感謝您百忙之中愿意抽空來參觀我們破山戰隊，聽說您還要趕飛機，那我們現在進去吧。”
教練是個拉贊助的好手，長袖善舞說話也很圓滑，提前得知葉瀾的行程后沒有多說場面話，伸手就將幾人請了進去。
葉瀾也不喜歡拖泥帶水，進門后就參觀了一圈破山的訓練規模以及目前隊內的成員情況。
最后季冰站出來，略有些拘謹道：“如果你擔心我們耍滑頭可以看看我們正式隊員的日常訓練記錄跟比賽錄屏，這些會議室里都有。”
既然是投資，各方面了解就要詳細清楚點。
“好。”葉瀾沒有拒絕，偏頭問身側兩人跟不跟著一起去。
“不去了，好無聊。”阿月早就逛累了，謝辰安對游戲也是興致缺缺。
這時，一旁的教練提議道：“要不你們到青訓營去玩吧，那邊都是新生入營，你們還可以一起玩。”
聞言，阿月跟謝辰安都有些心動，沒多猶豫就跟著教練走了。
葉瀾則跟季冰去了會議室看實際比賽戰績。
介紹完一遍之后，季冰口干舌燥，灌了一大口水才松懈下來，嘆氣道：“我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技術比起你差得很遠，可能根本就不夠看，但如果你愿意投資，有空的時候指導一下我們的話，我們愿意用加倍的訓練時間來彌補不足。”
這話絕不是夸口，盡管目前隊內訓練已經很魔鬼了。
但為了得到葉瀾指導，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聞言，葉瀾沒說答應也沒拒絕，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們的后備力量呢？”
電子競技選手的生涯并不長，所以更新換代很快，這就導致新人儲備至關重要。
不過這點上季冰很有自信，“現在青訓營的種子選手很多，有一些天賦比我們這些老人都好，只要磨練一下性子，未來可期。”
葉瀾翻了翻新人名單，覺得成績確實還不錯，正要拍板作決定時，就見會議室門被推開，阿月氣呼呼走進來，張嘴就是告狀。
“葉瀾，那個陳哲熙太討厭了，他一直欺負我，還罵我菜！你要幫我！”
話音剛落，門前陸續來了一幫人，教練追得氣喘吁吁，聞言面色一驚，摁著帶來的少年就急忙道：“臭小子，還不快跟月小姐道歉，葉總，實在對不住，這幫臭小子說話沒個輕重，真的不好意思。”
那頭來的少年猛地一抬眼就見到會議室桌前的葉瀾，臉上的囂張與不耐頃刻間散去，變成了難堪與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