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陰物進行嚴刑拷打,這種場面別說陳家人沒見過,就是一幫玄學高手也是頭回見識。
剛剛他們還以為少女那一腳踢飛紙人是失誤,原來是另有打算。
而且......
說好吸了活人氣很厲害的陰物呢?這尼瑪純粹是被單方面碾壓啊!
眾人神情恍惚地看著少女單腳踩著娟姐,進行審問。
“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你不用回地底了。”
“別,我說。我本在東郊墓園里睡得好好的,是有一個僧人強行將我喚醒,還給我下了婚書,冥物不得違抗姻緣,所以我才尋上了陳家,實乃非我所愿,天師明察。”
“那你是何時附身在字畫上的?”
“約莫是一個月前,那紙人上有我的八字,還有一股很強大的法力。”
“嗯。”
詢問到這里,葉瀾也松開了腳,允許對方摘下發圈。
那鬼新娘千恩萬謝,小心翼翼褪下發圈交還給葉瀾,緊接著嗖地一下就躲回了小紙人身上,生怕慢一點又會被摁回活人軀體里遭受碾壓。
葉瀾回眸將事情經過大致跟朱靜復述了一遍。
一月前陳哲熙去老宅探望老爺子,順便拿回了一幅字畫,本身年代久遠的東西就帶有一絲靈氣,容易吸引陰物,而心懷不軌的娟姐被人買通后將鬼新娘的符咒貼到了字畫后,日常加上致幻藥物的破壞,才有了鬼新娘夜夜索命的詭異局面。
“這么說,小哲是被人暗害了?!”朱靜聞言,臉色嚇得煞白,嘴唇都在輕輕顫抖。
“沒錯。”葉瀾點頭,繼而又望向男主人陳茂元道:“陳先生可想想自己得罪過什么人?”
能用上這么陰狠毒辣手段的,這梁子結得不算小。
“這個......我平素都謹言慎行鮮少與人結怨,等等,難道是那件事情?!”陳茂元話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么,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呀。”朱靜在一邊焦急催促。
陳茂元這才講起最近遇到的一樁糟心事,“年初學校那邊得了審批文件可以動工擴建,我就讓人去隔壁工地拿鑰匙,對方卻不肯給。明明先前說好的,手續也都齊全,最后還是警方的人過來協調才讓挖掘機進去,可開工第一天就出了事。”
想起那天到場看到的畫面,他還心有余悸。
“挖掘機一下挖出了三具尸體,現場直接被封鎖,負責人也在第一時間出境逃到了國外。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是工廠總公司的負責人,從帝都那邊過來還帶著一個和尚。”
“對方當時要我放棄那塊地皮,不過我沒答應,臨行前那負責人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善。”
因為雙方當時并沒有起肢體沖突,過后也再也沒有交集,所以剛剛陳茂元回憶了半天才記起有這么一號人物。
包括和尚,也與鬼新娘說得完全吻合。
兇手基本已經確定。
但是,“大師,那小哲已經沒事了吧?”朱靜最擔心的還是兒子的安危。
她想著計謀已經被識破,鬼新娘也都被吊打了,事情應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