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方茜嗎？
諾諾的呼吸開始急促，臉上出現不正常的潮紅。
“喂，宋時嗎？幫我個忙，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抹了把眼淚，我披頭散發地攔了一輛車沖到了沈夜公司的樓下。
正巧看到沈夜的車從地下車庫里出來，我想也沒想地就攔在了車前。
“找死嗎？”一陣急剎車后，沈夜的車在離我身前0.5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洛可可，你是不是有病？”沈夜氣急敗環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可可妹妹，這是怎么了？”果不其然，方茜也在。
“為什么撤走諾諾的設備？”我紅著眼睛質問沈夜。
沈夜一臉嫌棄地看著我：“洛可可，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怎么，我做什么事還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嗎？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茜茜剛回來，你就推了她兩次，還敢打她，我的女人是你說動就能動的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洛可可，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惹我生氣，否則，”沈夜的眼睛瞇了起來，“那家孤兒院也得跟著遭殃。”
“你說過會醫治諾諾的。”我的情緒有點激動，帶著哭腔去抓沈夜的手。
沈夜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今時不同往日，洛可可，我給了你一千萬，可你既不讓我碰，也沒有給我創造什么實際價值，這是樁賠本的買賣，我現在反悔了。”
沈夜的反悔好像吃飯一樣隨意。
“沈夜，求你！諾諾等不起，求你救救他！”我“撲通”一聲跪在了沈夜面前。
諾諾的情況極不穩定，不知道宋時能不能趕過去，我不能拿著諾諾的性命開玩笑。
“求我沒用，你得求茜茜。”
我調整方向跪在了方茜跟前，滿臉淚水：“方小姐，求你救救諾諾。”
方茜眼里的得意毫不掩飾，輕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樣吧，你把我的鞋子舔干凈了，我就讓人好生伺候著諾諾。”
方茜說著把腳伸到了我臉跟前。
她和沈夜一樣，很懂得怎么羞辱別人。
一邊是我的尊嚴，一邊是諾諾的性命。
“好，我舔。”我握緊拳頭，眼含屈辱，俯下身舔上了方茜的鞋子。
我必須要讓諾諾活著。
旁邊有看熱鬧的路人拿手機拍了下來，不出意外，我舔方茜鞋子的視頻馬上就會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你可真夠賤的，真惡心。”舔了兩下，方茜忽然一腳把我踢開了。
“走吧，不是說要帶我去吃大餐嗎？”方茜似乎是玩夠了，扯著沈夜往車里走。
“諾諾那邊……”我啞著嗓子叫住他們。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沈夜他們連頭都沒回。
“那家漢堡店看著鬧心，有空給撤了吧……”
“好。”
“我想買衣服。”
“我把對面整個商場都買下來給你。”
“……”
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我的眼神漸漸發冷。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隨心所欲，而有的人，命如草芥。
“抱歉，那日事發突然，沒顧得上你。”咖啡館里，宋時一臉歉疚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歉疚些什么，那些網上的視頻。
“沒關系，能救下諾諾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我把沈夜給的手機扔在了醫院，悄悄約了宋時出來。
“景澤……”猶豫再三，我還是想跟宋時打探些消息。
宋時嘆了一口氣，遞給了我一摞資料：“抱歉，我也是事發之后才知道你和葉先生的關系的。我派人查過了，是沈夜指使人干的，可惜了他這個商業奇才了。”
我翻著宋時遞給我的資料。
景澤那天是找了代駕了，可那個司機卻和沈夜身邊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換句話說，是沈夜謀殺了景澤。
為什么？
我和景澤明明沒有礙著他什么。
“或許是因為忌憚，也或許是因為想留著你。”宋時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
那摞資料里有景澤的照片，看著照片，我一個沒忍住，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
可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明明是沈夜最信任的得力干將。”我將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
宋時沉默，而后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片刻后，我臉色沉重地走出咖啡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壞的人從來都是有跡可循，他們一直都很壞。
既然老天不懲罰他們，那我就自己報復回去。
我不會讓景澤白白犧牲的。
傷害景澤的，都該死。
回到醫院安置好諾諾，我拿起手機回了沈夜買給我的在市中心的房子。
洗澡，挑衣服，化妝，做造型。
片刻后，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我確實有讓方茜忌憚的資本，因為我長得是挺好看的，不然這一年來，沈夜也不會偶爾給點小恩小惠來哄我開心。
我給沈夜發消息說，我去他辦公室拿個資料。
公司里的人見了我都指指點點，我神色如常地進了電梯。
看著沈夜給我單獨設置的小隔間，我的眼底一片嘲諷。
他哪里是為了天天看我，不過是心情不好的方便往我身上砸文件而已。
卡著時間，估摸著沈夜快要回來的時候，我拿著資料往外走。
果不其然，剛打開門我就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方茜他們應該是去法式餐廳了，沈夜身上有著濃濃的葡萄酒味。
“什么味道這么香？”沈夜吸了吸鼻子，再低頭看到我的裝扮，眼神逐漸變得熾熱。
具有催情作用的香水，宋時給的。
沈夜扯著我往辦公室里走。
我欲拒還迎，任由沈夜在我脖子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沈夜并非對我毫無感覺，不然方茜不可能對我這么大敵意。
“你們在做什么？”一聲雜夾著怒氣的質問拉回了沈夜的理智。
方茜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口。
我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語氣十分平靜：“方小姐回來了，我該走了。”
“我讓你走了嗎？站住！”方茜尖叫著攔在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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