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城
寒墨帶著將士們把準備工作一切就緒,就等著商國大軍到來。
魏震擎父子帶著三十萬大軍,來到離樂城還有二三里路的地方安營扎寨。
青晨質問道:“魏帥,你為什么不趁著梁國的援軍到來之前給把樂城四門團團圍住,我們三十萬大軍死死圍困梁軍,斷了樂城的救援和糧草。”
“燕王就算打仗再厲害沒有糧食給將士們吃飯,他還怎么抵抗我軍進攻。”
“他們熬不過一個月徹底斷糧,百姓和將士們肯定開城投降,到時候我們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不戰而勝,何不快哉。”
“你耽誤一天就是給敵軍多一天生存的機會,他們的援軍一到我們兩軍又要相互廝殺,到時候傷亡慘重,這個責任誰來負責。”
“雖然皇上把三軍帥印交給魏帥,但是皇上命你盡快攻下樂城,把梁國的燕王趕出我商國的地界。”
“現在就是最好攻城的時機,你卻在延誤軍機,你是何居心。”
魏震擎猛的看著青晨,他們四目對視,發出火藥味,但是青晨沒有一點畏懼,他身后可是皇上。
臨走的時候皇上交代,一定要監視魏震擎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有什么違抗皇命的舉動,直接拿下帶回晏城交給他。
出了事情有皇上撐腰,所以青晨一個侍衛才敢和三軍主帥叫板。
魏震擎犀利的眼神看著青晨沒有多言,他是皇上侍衛自己還是要給他幾分薄面。
而且自己的女兒和外孫還在皇宮,如果自己和皇上撕破臉,女兒的處境很危險,。
他不想女兒為難,更加不想她有危險,一忍再忍,但是皇上還是咄咄逼人,等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就無須再忍。
魏毅看青晨對他爹的態度,他心里就一萬個不爽,一個侍衛還真把自己當碟菜了。
他毫不客氣怒斥道:“青晨,我爹是主帥只有抉擇,你只是皇上身邊的侍衛不是皇上,沒有權力對我爹下達命令。”
“皇上派你們過來是聽命于我爹這個主帥,而不是派你們來指手畫腳。”
“你們當自己是皇上嗎?你們不過是皇上養的侍衛,是一個屬下而不是主子,請你們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奴才就是奴才,別把自己當成主子看待,就算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侍衛,那也是一個奴才。”
“別到了外邊就忘記自己的身份,把姿態擺的高高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皇上,那就不好了。”
青晨憤怒道:“魏公子,我雖然是侍衛,但是也是皇上的侍衛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如果你不是有魏帥這個爹爹在,還有皇后姐撐腰,你又有何能耐站在我面前說話。”
“你說話夾槍帶棒這樣有意思嗎?不如想想怎么攻城來的實在一點,我們是你們的合作伙伴不是魏帥的部下,說話的時候請客氣一點。”
“既然不是我爹的部下,又沒必要聽我爹的話,你們自己去想辦法攻城。”
“我聽魏公子的話怎么覺得想抗命。”
“我們哪敢抗命。”
“不敢最好,皇上的圣旨已下,誰敢抗命,我第一個不答應。”
“不答應想怎么樣,殺了我們嗎?”
“誰敢抗命我替皇上清理門戶,也不是不可以”。
“我好怕怕哦!下次記得找一個好的理由,把我們父子關進大牢,別再拿田丞相的死來說事了,這個理由已經過期了。”
“抗命還需要找理由嗎?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子。”
魏毅就往青晨面前沖,但是被魏震擎阻攔了,魏毅怒吼道:“你說誰是亂臣賊子,老子撕了你。”
魏震擎怒斥道:“毅兒,別亂說話,什亂臣賊子。”
“魏帥還是要好好管教魏公子,如果被別人聽到他這么說,就不好辦了。”
“我的兒子是什么樣子,本帥會管,就不需要勞煩青侍衛了。”
“我們是皇上派來協助魏帥奪得樂城,而不是來聽魏公子說教的。”
魏震擎嚴厲道:“開始商量對策,而不是在這里打口水仗,你們想要吵架和打架都可出去打,我沒意見。”
“開始吧!”
魏震擎對著身后的侍衛道“:探子回來了嗎?”
“回稟魏帥,探子還沒有回來,肯定是路面太滑,不好行走,所以耽誤行程。”
“青木,你出去探查敵軍是何情況速來稟報。”
“是。”
“爹,既然有人去探查敵軍情況,不如我們回營主休息。”
“魏帥,你還沒有弄清敵軍情況,怎么可以回去休息。”
“本帥不是派探子去探查敵軍情況了嗎?他們很快回來稟報。”
“青侍衛,皇上派你們來做主帥,還是做一個侍衛。”
“你不懂行軍打仗的事情就不要多言多語,聽命行事即可,難道皇上的命令你還敢不從。”
青晨瞟了魏毅一眼,不卑不亢道:“皇上的命令我等肯定不敢違抗,這也包括魏帥和魏公子你們。”
“皇上命魏帥來收回樂城,現在是個好時機你卻一再拖延時間,我懷疑魏帥是否在聽皇上的命令。”
“現在是最佳時機你不攻城,等梁軍的救援來了我們再想切斷燕王的物資和救援就不來不了。
魏震擎原本對皇上這次的事情心里就很窩火,奪了自己的帥印交給自己的侍衛,沒想到自己的侍衛慘敗收場。
又要自己來給他收回顏面,說是歸還三軍帥印,不過就是讓自己來替他打仗罷了。
贏了戰事是應該的,如果輸了肯定又找各種理由來打壓自己,說不定還要被關進大牢。
和梁國這場戰事結束,他肯定又要提防著自己,甚至還要找理由把自己的帥印收回去。
現在魏震擎已經對皇上失望透頂,如果不是因為女兒和外孫,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自己盡心盡力為他謀劃皇位,他剛坐穩皇位就開始對自己各種挑剔和忌憚。
因為忌憚自己在軍中的實力,抓住一個機會就往死里整,自己已經看清皇上是什么樣的人,所以他對皇上不抱任何希望。
以他對忠臣的態度使人寒心,這樣的大國早晚會落敗。
但是身為臣子必須服從皇上的命令,不然就是抗命,他現在從心底里抗拒皇上的命令。
魏震擎嚴厲的看著青晨,冷漠道:“本帥,聽青晨的語氣好像皇上派你們四個人來監督本帥,還是來下達什么命令。”
“如果你們有皇上的圣旨盡管拿出來宣讀。”
“皇上沒有給我們圣旨,只是派我們過來協助魏帥。”
“皇上沒下圣旨,在軍營不管是誰,都必須聽命本帥不然軍法處置。”
“是。”
魏震擎看著青晨不說話對著身后的副官,道:“全軍將士們休息一天,明天開始攻城。”
“是。”
魏震擎擔心樂城有炸,他對著身后副官道:“王副官,探子回來了沒有。”
“啟稟主帥,探子還沒回來快,樂城的天氣特別寒冷,這幾天還下了雨,路不好走,而且地上結冰了。”
“這樣的天氣對行軍打仗來說,又增加很大的難度。”
“主帥,有難度就是挑戰,在這么艱難困苦的環境下,我們都能勝利,以后你魏帥帶兵打仗肯定所向披靡。”
“我們不能小看梁國的燕王,他的實力不容小覷,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等探子回來立刻帶來見我,本帥了解樂城里面的一切后,要開始布局。”
“屬下遵命。”
一會功夫,王副官帶著一名將士走了過來,他看著魏道“:”魏帥,前十幾天梁國燕王命令將士們在城門口挖了一個很大的坑不知要干嘛?現在都結成厚厚的冰了。”
“爹,燕王想用坑來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他知道梁軍將士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提前挖坑阻擋我們前行。”
“不無這個可能。燕王打算死守城門等援軍到來。”
“魏帥,就算他想用冰來阻擋我們前行,我們直接從冰上過不就可以了嗎?這么簡單的問題,被你們搞的這么復雜。”
“爹,從冰上過,冰太滑,將士肯定要摔跤,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目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今天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攻城。”
“是。”
城里
菲兒又從仙竹屋里把倉庫的糧食堆滿,家里有糧不心慌,他們圍堵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慕容瑾和菲兒正在聊天,這時候寒墨走了進來,稟報道:“主子,王妃,魏震擎的大軍離樂城兩三里路的地方安營扎寨”。
“大軍行走這么多天肯定累的疲憊不堪,肯定需要休息一天再攻城,吩咐下去會滑冰的將士們準備好,明天開戰。”
“去把侯將軍和唐先鋒,還有影五他們叫來。”
“屬下遵命。”
一會侯將軍和唐少卿,還有影五他們走了進來,道:“末將參見燕王,燕王妃。”
“免禮,你們應該知道敵軍已經在樂城外兩三里路的地方安營扎寨。”
“末將聽說了。”
“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下達本王的命令,本王認為敵軍離東門比較近,本王守在東門。”
“侯將軍,你守南門,等敵軍攻南門,寒夙帶著會滑冰的五千將士下去和敵軍冰上博弈,但是命弓箭手掩護,防止敵軍偷襲。”
“末將遵命。”
“唐前鋒,你守北門,如果敵軍攻北門,胡清帶五千將士下去,你也命弓箭手掩護,不得有誤。”
“末將遵命。”
“燕王妃,你守西門,如果敵軍攻西門影五帶人下去,你帶著弓箭手在城墻上掩護。”
“是。”
“今天晚上大家還可以睡了安穩覺,從明天開始大家又要堅守城墻。
我國的援軍很快到達樂城,到時候我們再出城迎戰,殺敵軍一個片甲不留。”
“你們都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死守城墻。”
“末將遵命。”
菲兒看他們都走了,又對著寒墨吩咐道:“傳令下去,今晚守城的將士提水往外墻上倒,明天城墻變成一座冰城,這樣更加牢固。”
“屬下遵命。”
慕容瑾看著菲兒道:“你怕外邊的大坑擋不了幾天。“
“能擋幾天是幾天,城墻從今天開始結冰,以后天天澆水讓冰結的冰越來越厚,就算敵軍過了大坑。”
“把云梯放在城墻上攻城,因為城墻冰面太滑云梯都靠不住,他們想上城墻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還是菲兒你想的周到。”
城墻上的士兵按照菲兒吩咐的做,大家提著水在城墻的外墻上澆水,到了第二天城墻成了一座冰城。
第二天一早慕容瑾就來到東門的城墻上,看著外墻結著厚厚的冰面,更加牢不可摧。
這時候魏震擎已經帶兵分成四路攻城。
從東門開始進攻,他們父子帶著五萬兵馬來到樂城東門。
東門口一片冰面,想要攻城必須經過冰面,他立刻命令道:“青明,你帶五千將士先從冰面上過去,過去以后直接用云梯攻城。”
“是。”
青明帶著將士們緩慢的來到冰面上,他們小心翼翼緩慢行走,大家跌跌撞撞來到中間,這時候城門開了。
寒墨帶著五千人踏進冰面,他們快速滑到敵軍面掄起大刀就砍,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死了。
冰面瞬間一片血紅,慘叫聲不斷。
寒墨快速滑到青明面前,銀劍泛著寒光直接迎面而來,青明迅速閃躲,因為腳下太滑直接摔倒在地。
他想起來都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冰面上和寒墨打斗。
寒墨當胸一腳狠狠踢向他,青明順著冰面滑了很遠,也撞倒很多將士,他踏著將士的身體快速站起來。
惱羞成怒的看著不遠處的寒墨,手腕一翻,手中的小刀脫穎而出,化成一道流光,射向寒墨的胸口,寒墨快速躲過。
他憤怒道:“小人使用暗器,老子宰了你”。
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揮出銀光撲面而來,化解殺身之噩,長劍揮灑。
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銀龍一般刺進青明的胸膛。
他快速拔出銀劍,又補了一劍,青明瞬間跪在冰面上,嘴角流著鮮血。
青明身中兩劍,直接趴在冰面上抽搐幾下就一動不動。
冰面上的敵軍很快被寒墨的人斬殺殆盡,冰面一片鮮紅刺眼,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冰面上。
寒墨看敵軍全部被殺,他帶著人回到城里。
魏震擎沒想到第一仗就以慘敗收場,五千人一個沒剩就連皇上的侍衛也被梁軍殺了。
“爹,敵軍在冰面上行走這么穩妥,而我們的將士根本站不穩,還沒走就要摔跤了,這仗還怎么打,先撤回去我們從長記憶。”
“其他三門肯定也是這樣的結果,毅兒你帶人過去吩咐撤兵。”
魏毅小聲在他爹耳邊道:“先看看皇上的侍衛是不是比較厲害,他們能不能在冰面上行走,也讓他們嘗嘗苦果,別總覺得比別人高人一等。”
“覺得自己是皇上的侍衛就了不起,尾巴都翹上天了,姿態擺的那么高給誰看,不過就是一個侍衛而已,真把自己成了主子看待。”
“非拿雞毛當令箭,看著我就心煩,你現在過去救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您。”
“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青明已經死了,他們肯定恨我們沒有救青明,你對他們再好也沒用,他們跟我們又不是一條心,您把心掏出給他們看都沒用。”
“他們就是皇上派來監視我們父子的一舉一動,說是把三軍帥印交給您,官復原職,不過就是讓我們夫子來替他賣命的罷了。”
“現在皇上還需要我們,等戰事結束我們的下場肯定不會好過,爹爹,我們為什么要跟著這樣的皇上。”
魏震擎急忙看向四周,還好將士們離自己還有點距離,他小聲道:“有事回去說。”
“是。”
“先去看看其他三門都情況。”
“是。”
魏毅對著身后的將士們道:“你們跟著我去其他三門看看。”
“是。”
魏毅騎著馬緩慢的往其他三門行走,他才不愿意去救那三個大尾巴狼。
侯將軍守在的南門城墻上,遠遠看著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他大喊道:“弓箭手掩護。”
胡清帶著五千人出了城門,城門瞬間關了起來。
青方帶著兩萬人馬來到南門口,看著一大片冰面,心里發怵,這冰面太滑,人都站不穩還怎么打仗,想要攻城必須經過冰面。
他大聲吩咐道:“許副將,你帶著兩千人上去試試,防止承受不住這么多人行走。”
“是。”
許副將帶著兩千人走到冰面上,還沒走就有幾個將士滑倒。
寒夙帶著五千人快速滑到許副將他們面前,掄起大刀就砍,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五千人截殺兩千人,還不夠一人一個,他們廝殺完了,青方才反應過來,但是他也不會滑冰,不可能上去送死。
他大喊道:“撤……快撤,撤回軍營。”
嚇得他趕快帶著一萬多人往軍營趕,他心里嘀咕道:“這仗怎么打,人在冰面上都站不住腳,只能回去讓將士們學滑冰再來攻城”。
唐少卿站在北門的城墻上,看著遠處浩浩蕩蕩的敵軍騎馬而來,他大喊道“弓箭手準備。”
一個個弓箭手瞄準城下的敵軍,胡清帶著五千人出了城門,走到冰面上等著敵軍。
青木帶著兩萬人來到城門樓,門口也一片冰面,他看著冰場惴惴不安,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命令道:“陳副將,你帶著三千人上去看看冰面能不能承受得住這么多,如果可以我們再上。”
“是。”
陳副將下馬小心翼翼往冰面上走,他也不會滑冰,但是青木大命令自己不能違抗。
他們剛走到中間就感覺寒風吹來,胡清他們迅速滑到他們面前展開廝殺,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胡清手握銀劍刺向陳副將,陳副將原本想躲避,但是腳下一滑直接倒地,胡清抓住機會就是一劍封喉。
青木看著短短兩盞茶的功夫三千將士就這樣沒了,冰面上哀嚎不斷,還有的沒了氣息。
他沒想梁軍滑冰的技能這么厲害,自己上去也不是對手,他趕快帶著一萬多人撤回軍營,必要從長記憶。
菲兒守在西門的城墻上,看到敵軍來了,吩咐道:“弓箭手掩護影衛。”
她自己拿著一把弓箭瞄準騎在最前面的青晨,來一個人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讓他們膽寒畏懼。
青晨看著面前的冰面,心里有點發怵自己也不會滑冰,怎么過去。
他看著身邊的將士道:“你們三千人先上,去試試冰面都承重能力。”
“是。”
三千人搖搖擺擺走到冰面中間,影五帶著五千人瞬間滑到他們面前開始廝殺。
菲兒的弓箭瞄準青晨,嗖的一箭出去,又補一箭防止被他躲過,第一箭直中胸口,第二箭穿過梅心,青晨徹底倒地。
敵軍的弓箭手對著城墻和冰面一通亂射,但是城墻太高太遠,他們根本射不到。
冰面上三千人已經被影五他們截殺殆盡,影五帶著將士迅速滑回城,敵軍看到青晨都死了,嚇得他們紛紛往回逃。
等魏毅騎著馬緩慢的趕到其他三門的時候,他們的人早就撤回軍營了。
魏震擎第一次攻城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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