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龍城。
忙碌了一整天的宋添福,進門先問:
“媽,麗歌呢?”
他一邊換鞋,一邊歪著腦袋到處瞄,找媳婦兒。
“麗歌去買菜了,就快回來了。”
宋美云正在客廳里帶孩子,小婉夢已經可以簡單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果凍,奶奶,夢夢,吃果凍!”
她拿著一個粉色的果凍,塞到宋美云的手中,可憐巴巴望著奶奶,希望給自己打開。
宋添福聽到老媽的回答,大概明白了咋回事。
他們家的傳統就是,老母親不可以做飯!
太隨意發揮了,黑暗料理都不帶重樣的啊!
司麗歌哪怕下班晚了,也堅持自己做飯。
宋添福先是去洗了個手,換了衣服,才過來抱閨女:
“夢夢哎,爸爸的乖寶寶,快讓爸爸抱抱!”
宋添福走到茶幾跟前,將閨女抱在懷里,舉高高。
小婉夢開心得哈哈大笑,連纏著奶奶要吃果凍都忘記了。
小婉夢長得不像司麗歌,倒是十分像宋添福。
準確說,比較像宋添錦。
兒子像娘舅,閨女像姑姑。
小婉夢天生白白凈凈的,圓嘟嘟的臉蛋兒,大眼睛,雙眼皮,很是富貴的長相。
不是小平安那種萬里挑一的出眾漂亮,一眼就讓人驚艷。
也不是小圓滿那種生人勿近,一看就不好騙的高冷臉。
這邊正嘻嘻哈哈鬧騰呢,司麗歌回來了。
宋添福抱著閨女,趕緊去給司麗歌開門
“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物價,一天一個樣兒!”
司麗歌一進門,就開始叭叭叭:
“就說這豬肉,前幾天還兩塊八毛五呢!”
“今天,那新鮮豬肉已經漲到三塊錢了!”
“再這么漲下去,豬肉都吃不起了!”
“今年夏天,鬧了一次豬瘟,這豬肉價格漲上來,就沒跌下去過。”
“說是什么,通脹又來了。”
“那家伙,不光是豬肉,牛肉、羊肉、雞鴨魚肉都跟著漲!”
“就連那蔬菜,也都一起跟著漲。”
宋美云接過司麗歌手中的大包小包,去廚房了,頭也不回地附和一句:
“這物價啊,只有上漲的份兒,沒有回落的道理!”
宋添福懷里抱著閨女,卻要蹲下來給司麗歌從鞋柜里掏拖鞋。
司麗歌被逗笑了,順手接過小婉夢,說道:
“你瞅瞅你,不想放下閨女,又想給我掏拖鞋。”
“小福子,我又不是不長手,你何苦為難自己呢?”
“我樂意!”宋添福望一眼廚房那邊,飛快在司麗歌嘴上啄了一下。
司麗歌美眸流轉,咬著下唇,望著宋添福嘿嘿壞笑。
小婉夢有樣兒學樣兒,也攀爬上去,要親司麗歌的嘴。
“哎!你就算了!”宋添福攔住了閨女。
小婉夢盯著媽媽嘴上的口紅,看。
“媽媽,夢夢親親,口紅、口紅!”
小姑娘愛美,這是天生的。
小家伙有自己的小心思,親一下媽媽的嘴嘴,就能給自己沾染上口紅。
司麗歌哈哈哈笑了起來,倒是沒阻止閨女的行為。
宋添福搶先一步,宣示主權,又親了一下媳婦兒,說道:
“只有爸爸能親,夢夢要親臉頰,知道了沒?”
身后的屋門,吱呀一聲開啟,宋添錦回來了。
看著眼前的陣仗,宋添錦撇撇嘴,一臉嫌棄:
“哥,當著夢夢的面耍流氓,你可要點臉吧!”
“哎,你!”宋添福被噎到了,強行挽尊:
“那兒童教育學都說了,父母表現得越恩愛,子女長大后,也會懂得怎么愛別人,怎么分辨啥樣的人值得相愛。”
“還兒童教育學!哥,又是司辰告訴你的吧?”
宋添錦笑著將侄女抱到懷里,白了一眼自家親哥,說道:
“夢夢,咱們走,看他們倆膩歪,還不如聽姑姑給你講童話故事呢!”
“我說哥呀!司辰說的那些東西,他自己,怕是都沒實踐過。”
“你倒好,奉若圭皋!唉——”
宋添福:……-_-||
親妹妹,我忍!
“麗歌,來,再香一個!”
“去、去去!也不嫌害臊,一大家子人都在呢,耍啥么流氓?”
司麗歌脫下風衣,往廚房走去,準備做晚飯:
“過來,給我打打下手,讓媽看會子電視。”
“遵命,老婆大人!”
……
蘇國,東西伯利亞,某團某駐地。
“遠道而來的朋友,請跟隨我進去,享用一頓午餐吧!”
希科夫一手攬著林諾,一手攬著司辰,就讓往營地里推。
黑胡子連忙翻譯。
“不了、不了!感謝您的盛情!這、這個天氣不太好,我們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該回去了,呵呵!”
司辰做戲做全套,連忙表現出敬謝不敏的態度來。
那表情,相當之精彩——
先是賠笑,再是客套,然后是推辭的話語里,藏著小心謹慎。
生怕自己表達不夠清楚,就被強制留在這里。
希科夫雖然笑瞇瞇的模樣,卻十足的強盜做派,推人往進走。
甭管你司辰幾人表示再多的不必進去了。
希科夫卻像是叼住了肥肉的餓狼一般,強硬地將他們都帶進去了。
就連午餐,都是看上去奢侈的火腿腸、肉罐頭、各類面包。
當然,離海邊不遠,空運又方便,海鮮管夠!
陪同他們一起用餐的軍官,算是稍微有點官銜的人。
那大快朵頤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倒像是真的許久未沾葷腥。
司辰自然也判斷出了,這里的糧食肉類,也十分捉襟見肘。
看著他們大快朵頤,司辰幾人,可就不怎么想下口了。
尤其是林諾,貴公子那股子潔癖跟挑剔,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不想吃。
那腌制的火腿腸,腥味太濃,林諾聞著都反胃,更別說吃了。
再加上,林家本身就是搞酒樓的,品嘗過的菜還不知道多少道呢!
開酒樓、酒店、大飯店的都這樣,定期或者不定期會有新品試菜。
這些當領導的,嘴巴更是刁到難以想象。
更何況,林諾自己還是個中西菜肴都精通的大師。
一般的食物,就算不吃,他只是聞一下,就知道什么情況。
長長的餐桌主位上的希科夫,似有意、似無意地監視著林諾的一舉一動。
貴公子那副顧全體面,敷衍地斯文切面包的樣子,希科夫全看在眼里。
林諾的反應過于真實,希科夫對這群人的身份,又相信了幾分。
“諾瀾先生,我聽聞,您在巴黎時,就讀于皇家貴族學院。”
很意外,希科夫的法文,居然不錯!
林諾十分意外地抬起頭,真實反應不加遮掩:
“是的。您的法文,發音很地道。”
“謝謝稱贊!”希科夫得到回復,顯得十分開心:
“巧了,我當年,也在皇家貴族學院就讀過一段時間,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
這一下子,打開了彼此的話匣子。
兩位不同年代的校友,開始了談論母校的變化。
并且,關于那里面的幾大家族、各方勢力,彼此交流起來,完全無障礙。
司辰坐在林諾的旁邊,一臉懵逼,百無聊賴,到處用塑料英語勾搭身邊的軍官。
實則,注意力都在林諾這邊。
就算聽不懂法文,他也能從林諾跟希科夫的談話里,感受到氛圍的熱絡。
司辰覺得意外嗎?
并不!
恰恰相反,這一切,都在司辰的算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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