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跟我爸他們都知道了,過兩天,他們去龍城提親。”
江杉說著,打方向盤,車子在路口拐彎。
“嗯,好。”司如畫沒有更多的表示。
這一切,來得似乎很順理成章,卻也隱含喜悅。
江杉特地又重復了一遍:“我晚上的飛機,回舟山。”
司如畫眨巴眨巴眼,難得揣測了一回男人的心思,說道:
“知道了,我可能要去象山拍戲,距離你那里不遠,我抽空去看你。”
江杉啞然失笑,雙手握緊方向盤,又松開,又握緊,特地強調:
“小八,我要出海,至少一個月,你去了也要撲個空。”
司如畫突然聽他叫自己小八,張嘴就來了一句:
“沒大沒小的,小八……”是你能叫的?
后面的話,她理智回籠,自我攔截了。
江杉回看她一眼,禁不住咧嘴笑了:“那我叫你什么?姑姑?”
司如畫自己鬧了個大紅臉,咬著下唇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咋就那么貧!”
這么一鬧,氣氛愈發溫暖,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司如畫大概也回味過來了,坦然說道:
“結婚的事不著急,等你回來了再商量,這段時間,兩家人都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我著急!”江杉突然回了一句。
司如畫原本閑適地靠在副駕駛,聽到這一句,禁不住回看他。
江杉其實很緊張!
但他一點不后悔說了出來,還繼續直言:
“婚禮可以等一等,但是,我想早點跟你領證。”
這樣,你就是屬于我的了!
話是這么說,江杉卻一直目視前方,不敢回看司如畫。
他隱約能感覺到,這姑娘看似一副啥也漫不經心的模樣,實則,骨子里極其有主見。
司如畫眨巴眨巴眼,倒是心思通透。
她將視線從男人輪廓凌厲的側顏收回,點點頭:
“嗯,行叭,遲早的事。”
江杉險些闖了紅燈!
……
司樂天跟司笑笑期末放假后,跟著林諾一起回國。
司辰回了龍城,林諾卻要親自送司笑笑跟樂天回司家村。
對此,司辰在電話里是這么喊的:
“兄弟,干點正事兒吧!”
“我在大棚那邊撒了網,咱倆一起撈撈魚呀!”
“你跟司笑笑,名不正、言不順的,你算個啥,你上我建華叔家?”
對此,林諾優哉游哉轉動著方向盤,慢吞吞回了一句:
“你管不著!”
大哥大漏音,司笑笑在副駕駛坐著,笑得合不攏嘴。
他倆的確還沒確定關系,但是,司笑笑能感覺到林諾的心意。
司樂天一人獨樂樂,躺在后排睡大覺。
司辰默默嘆息,說道:“回村看好咱家樂天,聽到沒?”
林諾微微一愣,剛想問什么意思,司辰那邊掛斷了。
后排的司樂天,默默睜開眼,(ˉ▽ ̄~)切~~
知道樂天要回來,萬虹沒上龍城,在家里等著。
她早早站在了窯頂,張望村口。
隔壁窯頂,劉春花、司建華、司奎,也站著不停張望村口。
兩個母親怕冷,都揣著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突然,司奎喊了一聲:“回來了!”
幾人連忙伸長脖子張望:“哎!真的是林諾那輛奧迪,回來了、回來了!”
說話間,四人風風火火從窯頂跑了下來,去接人。
車子速度很快,他們剛到大槐樹下,林諾他們也到了。
“媽!”
“媽,我們回來了!”
小姐妹倆推開車門哈哈笑著,各沖各媽奔了過去,狠狠抱了個滿懷!
“回來了好!就盼著你們回來呢!”這是慈母萬虹。
“死丫頭!一走大半年,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氣不氣人!”這是劉春花。
“媽,越洋電話貴死了,有啥好打的,我這不是放了假就回來了?”
司笑笑給自家老媽擦眼淚,笑著笑著,自己眼淚也出來了:
“媽,我可想你做的臊子面了!”
緊接著,司笑笑叭叭叭點了一堆好吃的。
“饞死你!等著,我每天換著花樣兒給你做,吃了胖死你!”
“嘶,笑笑,你是不是又長胖了?”
“媽!!!”
司樂天高高興興挽著萬虹的胳膊,小女兒姿態畢露。
司奎在一旁默不作聲,嘴角噙著笑意,視線不離開司樂天一絲一毫。
甚至連眨眼,他都覺得奢侈。
司樂天留學的大半年,他們彼此一直有書信往來。
他每天都寫信,每天都寄出去。
雖然司樂天半個月之后才能收到,但是——
那是連續不間斷的,每天都有他的信件抵達她那里。
司樂天就相對矜持一些,大概保持著一周一封回信的頻率。
這是從前,車馬很慢,信件也很慢。
一生只夠愛一人,也執著于一人。
……
司如畫跟著江杉從民政局出來后,人都是恍惚的。
這就,結婚了?
她看著自己手里的紅本本,愣愣發呆!
這種感覺,恍恍惚惚,一點都不真實。
可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婚了!
軍!婚!
江杉把自己的紅本本遞給她,說道:
“等會兒去家里吃飯,領證的事兒,你暫時先別說。”
“為啥?”
“我怕我爺爺打斷我的腿。”
司如畫:……o(∩_∩)o哈哈哈~
你活該!兩家人要搞正式而隆重的婚禮,你瞧把你急得!
上車后,江杉從中間儲物格取出一個絲絨小盒子,遞給司如畫。
“里面有個稀罕小玩意,送你!”
他不懂什么浪漫,也不會像人家那樣,自己打開盒子取出來,再來一番深情表白。
而是,任由司如畫自己發揮。
司如畫打開那個黑色的小盒子,里面躺著一顆緋紅色的糖果,其上華彩流動。
“這是啥?”
“海螺珠。”江杉轉動著方向盤,往江家老宅開去。
司如畫眼皮一跳,略略拔高了嗓音:“你買的?”
好家伙,傳說中的海螺珠啊!
死貴死貴的!他哪來的錢?
都說深海珍珠貴,海螺珠可稀有多了!
珍珠可以人工培植,海螺珠不可以。
它獨有的紋路,每一顆都是獨一無二的。
海螺珠,只能任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來雕琢。
天意讓它長成怎樣,它就是怎樣。
因此,極其珍貴!
“不是買的,我自己撈到的。”江杉說得別有深意:
“撈到過許多顆,只留了它,覺得很可愛,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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