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太也在房間打電話,給司辰撥過去了卻如何也沒人接電話。
她轉而給顏立夏撥,響了兩遍才被接起。
率先從聽筒里傳來的是小歸舟的哭聲,很是聲嘶力竭。
顏立夏都沒來得及跟電話里的人搭腔,只一個勁兒輕聲細語地哄孩子。
“立夏,娃娃咋了哭成這樣?”
“哦,是奶奶啊!”顏立夏電話按了免提,抱著孩子邊哄邊回答:
“小家伙沒吃飽,才哭成這個樣子,唉!”
“怪我不中用,兩個奶都不夠她吃。”
“月子里時小家伙飯量小,我這還算勉勉強強夠她吃。”
“現今隨著她一天天長大,飯量也隨之增長,我這奶水竟是跟不上了。”
“我這些天,越是著急越是沒有,下奶的東西吃了不知道多少就是不頂用。”
司老太頓時了然,安慰道:
“有沒有奶水跟當媽的體質有關,有的人多、有的人少,還有的壓根兒就沒有。”
“夠不夠吃這個問題,沒啥好著急上火的。”
“你本身就不是那多的人,還記得你生安安跟滿滿時不?”
“那時你難產,香蘭給你動的剖腹產手術,她當時就說你輸液太多了,奶水暫時先不能給孩子們吃。”
“那沒兩天你就回奶了,我那時就有判斷了,你這是那奶水兒少的體質。”
“立夏,甭折騰自己了,誰規定的娃娃一定得喝母乳?”
“那當媽的沒有就是沒有、不夠就是不夠,甭折騰自己了,遭罪!”
“該給喝羊奶就給喝,該請奶媽子就給請,你想給娃娃加奶粉也成。”
“甭委屈自己了,昂~”
顏立夏忍了大半個月的焦慮情緒終于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
“奶奶,要是您在身邊就好了!”
“我爸、我爸雖然對我很好,每天都抽空給我做一頓好吃的。”
“可我爸畢竟是個老爺們兒,我這個事兒也不好意思跟他說。”
“司、司辰也給我請了專業的營養師,可我就是越焦躁越少了。”
“那營養師說,我這個情況一方面跟體質有關,一方面可能是心情焦慮影響了。”
“我現在總覺得自己騎虎難下,想讓孩子吃飽,奈何沒那個能耐,嗚嗚嗚~”
司老太趕緊在電話里安慰:“乖孩子,你快甭哭了,奶奶聽了心疼你呦~”
“你對孩子們好,奶奶都看在眼里,司辰自己也是清楚的。”
“你也想喂小歸舟奶水兒,奶奶明白你這心情,可這不是能急得來的事兒。”
“立夏,聽奶奶的勸,別折騰自己了,給娃娃請個奶媽子。”
“像安安跟滿滿那個時候一樣,去牽一頭奶羊;要么加奶粉也成!”
“這都啥年代了,咱家不興那落后的一套,非得整啥母乳喂養折磨娃娃媽……”
司老太在電話里對顏立夏好一通安慰與開導。
臨末尾時,她才問:“司辰呢?”
顏立夏情緒也平復下來了,一手端著湯碗喝、一手抱孩子在懷里繼續喂奶。
奶奶說的方式她接受了,決定去給小歸舟找個奶媽。
可眼下,她只能先讓孩子這么吃著,其實就是在安撫娃娃。
“哦,司辰一周前回國了,說是有個非常重要的緊急情況得他處理。”
……
司辰之所以回國,其實是被顏立夏攆回去的。
事情是這樣的——
顏立夏那個美金印刷廠最終還是被cia潛伏在龍城北城縣的間諜發現了。
為了保全自己的心血,顏立夏這個財迷貔貅在接到電話的當晚,連夜就把司辰攆回去了。
臨行前,顏·貔貅·立夏是這樣叮囑的:
“司辰,你一定得把那一批能工巧匠給我照顧好嘍!”
“咱那廠子無所謂,查封就查封了,關鍵在于設備跟技術人員!”
“你回去,親自給我處理好這個事情!”
于是乎,領了皇后娘娘懿旨的小辰子,連夜打了飛機回去了。
半路上,心里有了盤算的他刻意去看了一趟安-225的飛行員們。
結果,一個人都沒見到!
哦豁!他的如意算盤就此落空!
正在司辰絞盡腦汁想要弄出一個b計劃時,他忽然看到機場邊上那架安-225竟是嶄新嶄新的——
奇怪了,不飛的飛機當個擺設放在露天里,外殼多多少少都會被腐蝕一些痕跡吧?
這大家伙咋地锃光瓦亮的?明顯是進行過保養的啊!
司辰見那225的駕駛艙居然是開啟的,便摸索著進去了。
巧了!
里面的人竟是那六位奉命在海拉爾機場邊邊上給安-225機組人員頓頓燒烤的炊事班。
幾人察覺到有人進來,便齊刷刷回頭看過來:
“哎!辰哥!是辰哥!!!”
接下來的十分鐘,炊事班全體恭恭敬敬、熱情洋溢地接待了司辰與保鏢。
“哥兒幾個,你們這是在刻苦學習飛行本領?”司辰半真半假地開玩笑。
“那必須滴!”炊事班長抬頭挺胸收腹,表情甚是自豪:
“就目前而言,全世界能飛得了225這大家伙的人,必須我們炊事班!”
“原先那些飛行員早入鄉隨俗了,該娶的娶、該就業的就業,還有人連娃娃都生了呢!”
蘇國解體了,安東諾夫設計局劃歸烏卡拉,目前還股份制改革了。
司辰這么雞賊的人也趁機把老婆拱到了股東的位置上,因此——
嚴格來說,安-225約等于是司辰的!
“哥兒幾個,跟你們說個嚴肅的事情啊!”司辰又要忽悠人了:
“我呢,這些年耍大了,有一批非常、非常重要的物資需要這架225給我運輸一下。”
“你們哩,就是它的機組人員,幫我把這批貨物運送一下。”
六人激動壞了!
在這個地方一對一進行了兩年左右的培訓,雖然還沒正式上過天,但他們擁有絕對的信心!
“辰哥,您且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面對砧板配菜師傅的激動,炊事班長則顯得相對冷靜一些:
“辰哥,我們好像不能擅離職守……”
司辰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巴圖叔那里我去說服!”
……
司辰去見巴圖,那必定是喝到親奶奶都不認識了!
好在熱情好客的蒙區漢子甚是“通情達理”,并未把他徹底灌得醉死過去。
巴圖叔憨厚老實地問:
“司辰吶,你小子跟叔說實話,‘東海龍王’給出的s級絕密身份人物,是不是你?”
司辰一聽這話,酒勁兒當場就過去了幾分!
四月夜里草原上的涼風把他吹得靈臺清明,連連擺手:
“不!不不!不是我!咋可能是我哩?‘東海龍王’是誰?我一個小倒爺咋可能跟人家攀上關系!”
司辰心里想的卻是,叔,您今晚這酒絕對故意的!
您就是想套我的話!
巴圖雖然是個看上去壯碩憨厚的彪形大漢,可他目前身處的位置并不能充分說明他的性格。
在我泱泱大華夏,身居高位的人誰簡單?
他們這個圈子里,中高層之間的某些信息其實是流通的。
比如,“東海龍王”發了絕密s級身份卡出去。
私底下,他們可都是經過認真研究、仔細推演滴~
巴圖跟司辰碰了個碗,烈酒一口悶,斜眼看他:
“小兄弟,茍富貴、勿相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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