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真嫡女嫁殘王,新婚一晚就多胎 > 第157章 好,那你別信我!

聽你這意思,像是對本宮有很大的意見。”

“不敢,咱們言歸正傳,殿下可審問出了什么?”

景岳寒見她不為所動,略思忖后將手里的茶杯放下,拿起一旁的折扇象征性地搖了搖,終于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本宮用盡了十道酷刑,可他的嘴就是紋絲不動,一句話都不肯說,看來對付這種死士,嚴刑逼供肯定是沒用,眼下本宮正在想,要不要用別的手段。”

聞言,沈傲雪并未感到意外。

這種視死如歸的殺手,并非是不怕死,而是不得不死。

人性嘛,只要有機會活下去,任何人都舍不得這個花花世界。

想到這里,她說道:“既然殿下審問不出來,就將他交給我吧。”

“交給你?怎么,你有更狠的招數?”

“那倒沒有,酷刑什么的我不擅長,畢竟我這人心軟,見不得殘忍呢。”她勾唇,眉眼間盡是妖冶的冷漠。

“心軟?”景岳寒想笑,卻并不拆穿,順著她說道,“是是是,沈姑娘說的對,你最是心軟。”

剛才進來時面不改色,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怕是常年間刀口舔血的男子都未必能有她一半的冷靜淡定。

嘴上說什么自己心軟,實則最是冷漠無情。

不過,他就是對這種與眾不同的女子感興趣,從第一眼她的樣貌驚艷他的那一刻,就注定這一生都會被她吸引。

“怎么樣,殿下敢不敢把人交給我?”

“好啊,帶走吧,不過小心可別把人放跑了。”他忍不住叮囑。

畢竟對方再怎么也是一個女子,對她的能力,他還是不放心的。

沈傲雪笑而不語,欠身行禮后轉身離開。

墨誠則跟在后面將被困在架子上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死士松綁,抗在身上倒了出去。

來到主帳篷。

沈傲雪讓墨誠把人放在新家的一個墊子上。

死士受了重傷,雙手雙腳已經被廢,現如今除了開口說話之外,什么都辦不到。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要守口如瓶。

為什么呢?

因為沒有希望!

對于一個絕望的人來說,他的苦不能白吃,罪不能白受。

反正已經淪為廢人,早死早超生,他有什么好怕的。

沈傲雪看準了這一點,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死士渾身上下都是血跡,臉上自然也不干凈,那些如墨一般的發絲糊成一片,讓人看不出的容貌,只能透過污血和頭發的間隙對上一雙如千年寒冰一樣死寂的眼睛。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會說,你不用白費力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冷冷說道,然后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

沈傲雪輕笑一聲,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問道:“如果我可以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你想不想要?”

死士嘴角勾起不屑,依舊閉著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可她并不在意,耐著性子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怕死,更不怕折磨,畢竟那么多道酷刑你都挺過來了。”

死士:“……”

“這樣吧,我不問了,你也不用說,就安心留在這里養病,我會對外宣稱你已經死了。”

聽到這里,死士終于睜開了眼睛,神情中帶著一分疑惑九分防備。

“你省省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相信!”

他語氣堅決,本以為她會惱羞成怒,可她卻笑著點了點頭。

“好,那你就別相信。”

說完,她蹲下身來接過懷玉遞來的濕毛巾,也不顧男女有別,直接幫他擦去臉上的血跡,撥開礙事的頭發。

由于之前在城門外他蒙著面,所以現在她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不得不說,剛毅中帶著一絲冷俊,非常符合她對刺客殺手這類人的樣貌期待。

這張臉就算是放在常人中,都算是佼佼者。

只不過他有臉從額頭到眼下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剛好劃過眼尾,也算他幸運,否則此刻她見的怕是一個獨眼龍。

這道疤很丑,可是在他臉上卻又增添了幾分硬漢的氣質,粗獷中透著英武不凡。

幫他擦干凈臉,沈傲雪把帕子放進水盆中清洗,擰干后繼續幫他擦脖子以下的地方,還吩咐墨誠去拿一件換洗的衣物。

“主人,這種事交給屬下來干吧?您……不合適。”

沈傲雪眨著眼睛說道:“我是郎中,有什么不合適?我得檢查他身上有哪些地方受傷了,情況如何啊。”

“可是……”墨誠一臉緊張,“確實不合適。”

懷玉上前說道:“姑娘尊貴,還是讓奴婢來吧。”

“行了,你們不必多慮,我又不會扒了他的褲子,只是看一下上半身有沒有致命傷。”沈傲雪無奈地解釋道。

她的話雖不假,可卻是另有目的。

“那好吧,屬下這就去取衣服。”

“奴婢再去換盆水來。”

墨誠和懷玉妥協,只好先各自離開去完成任務。

帳篷里的十幾個病患身上有了蠱蟲后嗜睡,此時都沒什么意識。

沈傲雪剝開他身上被鞭子抽爛的黑色布衣,胸口有一塊應該是被烙鐵燙過,布條都已經粘連在傷口的爛肉之上,不用些力氣都撕不下來。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我勸你別太天真,我的目的是要殺了你,等我好了,還是一樣要你死!”死士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他故意說這種話想要激怒她,以此換個痛快地死去,省得再受折磨之苦。

沈傲雪卻像是沒有脾氣,自顧自地幫他剪掉多余的布料,然后神情認真地盯著他胸口。

“你忍著點兒。”

說完,她便咬著下唇一點一點用力,全神貫注地將他已經化膿的傷口撕開,把粘在里面的布條全部取出。

全程她大氣都不敢喘,光是看著便覺得鉆心刺骨的疼。

可是,躺在那里的死士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未曾皺過,臉色依舊蒼白中透著剛韌的毅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神色打量,似乎在猜測她究竟想干什么。

不過,無論她做什么,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套他的證詞。

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他到死都不會背叛主人,更何況是一個女子的柔弱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