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也算算是先替陳安辰出了一口氣。
至于那個幕后的真兇,還是只能等萬通鏢局的人替自己追查了。
而如今,這里的鋪子早就已經掛上了瑞慶祥的招牌。
那齊順之所以會這么慘,正是因為萬通鏢局以及那位瑞慶祥的東家一起合計的結果。
因為這件事,那位瑞慶祥的東家還送了一大筆銀子。
而陳安晏只是在門口駐足了片刻,這里的伙計倒是已經認出了陳安晏,連忙迎了上來。
想來瑞慶祥的那位東家早就已經交代下來,將陳安晏當成貴客。
見到他們如此,陳安晏也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其實,陳安晏之前去過瑞慶祥在京城的分號,只不過,因為一直有麗豐祥的打壓,因此,瑞慶祥之前的那個鋪子不論是大小還是陳設,都不及那麗豐祥。
如今,瑞慶祥得到了這里的鋪子,自然是立刻將之前的鋪子關了,將這里重新裝潢了一番之后才開的業。
因此,論綢緞莊,在京城幾乎可以說算瑞慶祥一家獨大了。
就在陳安晏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這里的掌柜業已經迎了出來。
一番客套之后,這掌柜卻是放下話來,說是只要陳安晏看中的,瑞慶祥不要銀子,直接奉送!
這倒是讓陳安晏身后的馬飛他們有些詫異。
原本他們以為陳安晏只是對好吃的感興趣,卻沒想到還跟這綢緞莊有來往。
不過,細想一下這倒是也很正常,陳安晏是蘇州人,而他們也聽說這瑞慶祥出售的也大多是蘇繡,那位東家也同樣是蘇州人。
因此,他們猜測陳安晏在來京城之前,太白居便跟瑞慶祥有來往。
而且,這瑞慶祥之所以能拿下麗豐祥,起因也正是因為陳安晏對齊順的報復。
再加上如今陳安晏在京城的風頭正盛,所以這瑞慶祥的掌柜會討好陳安晏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在進了店鋪之后,陳安晏卻是皺起了眉。
而這時候的掌柜還在給陳安晏介紹。
其實,以他的眼力,正常來說是不會發現不了陳安晏現在的臉色的。
或許是因為見到了陳安晏有些激動,又或者是那位東家對他有所交代,所以,在將陳安晏迎進來之后,這掌柜已經顧不上這里的其他客人了。
而且,他還放下話來,不光是陳安晏,包括陳安晏身后的馬飛等人,只要有看中的綢緞,瑞慶祥全都奉送!
聽到這掌柜這么說,馬飛他們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異色。
要知道,若是他們這一行人真的每人都選一塊上好的面料,恐怕總共得幾千兩,就算是只算成本,恐怕也得不少銀子。
因此,在馬飛他們看來,這瑞慶祥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過,他們很快就釋然了。
如今,只要是京城的百姓,幾乎都知道陳安晏住在吳王府。
論地位,如今的吳王府在京城可是僅次于皇宮大內。
所以,這掌柜必然知道,他們是吳王府的人。
因此,與其說是送給他們,不如說是給吳王府的敲門磚。
想通此處,馬飛他們卻是直接推脫了。
就在這掌柜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一旁的陳安晏卻是突然說話了!
“劉掌柜,這件長衫……”
此前陳安晏曾經去過瑞慶祥之前在京城的那個分號,所以他倒是知道這位掌柜姓劉。
而劉掌柜在聽到陳安晏說話,也不等陳安晏說完,便立刻幾步上前去拿那件長衫,同時還笑著說道:“陳大人真是好眼力,這件長衫做工精細,小人敢保證,在京城絕對沒有第二件!”
也不等陳安晏說話,這劉掌柜卻是又立刻朝著一旁的伙計說道:“還不趕緊替陳大人包起來!”
“等等!”
就在那個伙計剛要接過這件長衫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又開了口!
這時候,那劉掌柜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陳大人,您這是……”
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又笑著說道:“陳大人說等等,那就等等,陳大人您在看看這些……”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展示起了其他綢緞。
原來,這劉掌柜以為陳安晏并不是只要這一件。
之前東家可是放下話來,讓他們盡量滿足陳安晏的要求。
因此,就連馬飛他們也看出來了,這位劉掌柜并非虛情假意,因為他所展示的,的確都算得上是上等。
馬飛他們畢竟在王府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可陳安晏這時候卻是直接坐了下來。
其實,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劉掌柜已經讓伙計給陳安晏他們泡上了好茶。
陳安晏在喝了一口茶后,指了指那件長衫問道:“劉掌柜,這件長衫要多少銀子?”
劉掌柜聽了,卻是連忙說道:“陳大人,小人說了是不收……”
不過,還不等這劉掌柜說完,陳安晏便直接將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只聽到“砰”的一聲,這倒是讓這劉掌柜有些意外。
這時候他才留意到陳安晏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時之間這劉掌柜也十分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陳安晏。
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細想,只能繼續堆著笑臉說道:“陳大人,這件長衫我們賣兩千兩!”
聽到這個數字,就算是馬飛他們也有些咂舌。
要知道,兩千兩銀子足夠十戶尋常百姓一輩子的花銷了,可是在這瑞慶祥,卻只能買一件長衫。
不過,他們跟那劉掌柜一樣,對于陳安晏的反應有些不解。
畢竟在馬飛他們看來,這瑞慶祥上下對陳安晏已經十分客氣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冷冷說道:“我記得之前麗豐祥還開著的時候,最貴的一件長衫也就一千五百兩,想不到你們在接手之后,又漲了五百兩!”
聽到這里,那劉掌柜似乎明白陳安晏不悅的原因了。
只見他連忙將這件長衫拿到了陳安晏的面前說道:“陳大人,我們這件長衫可是要比之前麗豐祥的那件好的多!”
這時候的劉掌柜,卻是連忙想要向陳安晏解釋。
畢竟,在他看來,之前麗豐祥的那件長衫都能賣一千五百兩銀子,如今瑞慶祥的這件不論是絲綢還是繡工,都要遠勝麗豐祥之前的那件,所以自己定價兩千兩一點都不為過。
就連一旁的馬飛他們都覺得陳安晏不該為此事生氣。
不過,陳安晏卻只是冷笑了一聲。
隨后,只見他指了指其他的綢緞,說道:“如今你們這里的綢緞,已經比過去的麗豐祥都貴了兩成左右,看來你們是相當第二個麗豐祥!”
那劉掌柜聽了卻是心中一驚。
麗豐祥可是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了,如今陳安晏說瑞慶祥是第二個麗豐祥,這背后的含義不言而喻。
因此,這時候若不是有客人在,這劉掌柜都要向陳安晏磕頭了。
不過,眼下他也只能繼續向陳安晏解釋,說是瑞慶祥的綢緞的確要比麗豐祥好。
就拿那件長衫來說,上面所用的絲綢都是一等一的,其光澤柔和而且均勻,明亮但又不刺眼。
絲鳴明顯、不留折痕,這都能說明這件長衫所用的都是極品絲綢。
另外,這上面的繡活,可是由兩位蘇州最有名的繡工花了整整一個月才繡好的。
所以,按照劉掌柜的說法,這件長衫定價兩千兩一點都不過分。
陳安晏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隨后只見他拿起了那件長衫,卻掏出了兩千兩銀票放在了桌上,說道:“你若是以為沒了麗豐祥,瑞慶祥就能一家獨大的話,那就走著瞧吧!”
說完之后陳安晏便帶著馬飛他們離開了。
那劉掌柜聽了卻是一頭霧水。
而等他回過神來,想要將銀票還給陳安晏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已經出了大門。
這劉掌柜仔細想了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位陳安晏,可是在陳安晏進京之后,算上這次,他跟陳安晏一共也就見過兩次而已。
而且,自己來京城已經有些年頭了,根本不可能是在蘇州結怨。
一時半會,這劉掌柜也不得要領。
只見他想了想后,立刻回到了柜臺,找出了黃歷。
稍稍翻看之后,口中卻是喃喃自語:“算日子,后天應該有貨要到!”
隨后又讓伙計先照看著,而他則是回賬房去了。
再說那陳安晏,出了瑞慶祥后,陳安晏將那長衫交給了馬飛他們,隨后又接著閑逛了起來。
這時候,馬飛卻是忍不住去問陳安晏,為何剛才在瑞慶祥的時候,要對那位劉掌柜冷言相向。
陳安晏聽了卻是有些無奈的告訴馬飛。
之前麗豐祥還在的時候,瑞慶祥的綢緞卻是要比麗豐祥便宜了兩成。
而如今沒了麗豐祥,這瑞慶祥的綢緞卻是要比過去麗豐祥的貴了兩成。
也就是說,在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里,瑞慶祥的綢緞竟然漲了四成,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在陳安晏看來,如今在京城,瑞慶祥已經沒有敵手。
時間一長,這京城綢緞的價格可就變成瑞慶祥說了算了。
到了那個時候,老百姓想要買些綢緞,恐怕比之前還要難。
馬飛他們聽了之后,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異色。
他們沒想到陳安晏會看得這么遠。
他們原本還想著,陳安晏的確是很聰明,但終究只是一個少年。
可如今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陳安晏。
這時候,陳安晏見到馬飛他們的臉色都不太自然,他反倒是笑著說道:“你們也不必擔心,畢竟這綢緞可不是柴米油鹽,貴了不買便是,我只是想不到他們竟然轉變的這么快。”
馬飛他們也覺得陳安晏所言有理,倒是也不再糾結此事。
這時候,馬飛看了看手下手里拿著的那件長衫,問道:“陳大人難道準備送這件長衫當壽禮?”
陳安晏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盡管他已經想著給李元凡送賀禮,但是究竟送什么,這卻是讓陳安晏有些頭疼。
這件長衫對于尋常百姓來說,可能已經算是十分名貴了,但是對于一位親王來說,恐怕多少還是有些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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