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他來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卻是發現陳安晏已經不見蹤跡。
就在他想要出去找人的時候,卻是得知陳安晏已經去了李彧的御書房。
崔時敏正要去御書房找陳安晏,卻是被一旁的單文柏攔了下來。
崔時敏剛要動怒,回頭一看單文柏的神情,卻是也立刻回過了神來。
要知道,這里可是皇宮大內,就算是單文柏也不能隨意亂闖。
若是崔時敏今日就這么直接沖到御書房,恐怕日后反倒是會落人口實。
一想到此,這崔時敏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說直到現在還沒能找到戚從瑞讓他心中十分不滿,但是戚從瑞的安危跟自己的前途相比,終究還是不值一提。
隨后,單文柏又叫上了王瀚采等幾個官員,直接去了班房,看樣子是有要事商議。
在宮里,為了方便李文棟以及另外四個顧命大臣處理公務,特意騰了幾間屋子出來作為班房。
很快崔時敏等人便離開了皇宮。
畢竟,他們可不像單文柏等人,可以直接在宮里處理公務。
而崔時敏在離開皇宮之后,先是回了一趟刑部,隨后便跟之前的魏文康一樣,也守在了宮門口。
看他的架勢,似乎今日不見到陳安晏誓不罷休。
在大部分人看來,這崔時敏今日會如此,倒是也不能怪他。
自己的外甥到現在不知死活,而這么多天過去了,不論是陳安晏還是魏文康,崔時敏別說是去討要說法了,根本就連他們的面都沒能見到。
所以,今日他可是不愿放過這個機會了。
可是,在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后,崔時敏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過去陳安晏在宮里很少會待這么長時間。
而且,在退朝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巳時三刻,再過半個多時辰便是午時了。
而對于他們這些大臣來說,因為上朝的時間很早,所以他們早上的時候,都吃的比較簡單。
因此,在這等了一個多時辰,崔時敏卻是已經饑腸轆轆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顯然,在他看來,陳安晏應該是知道自己在宮門口等他,所以才不敢出來。
而對于崔時敏來說,他不光是想要向陳安晏討要說法,逼問戚從瑞的下落,另外,他還想將那二十萬兩銀子拿回來。
可是,讓崔時敏覺得奇怪的是,他在皇宮門口與一直等到了下午,都沒有見到陳安晏出來。
這時候,他也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
可是,崔時敏想要進宮的話,需要請旨,他擔心自己請旨進宮,會給陳安晏溜走的機會。
因此,崔時敏想了想,卻是通過門口的侍衛,找來了齊太后的一個眼線。
崔時敏讓這個太監去打探一下,看看陳安晏還在不在御書房。
那個太監倒是很快就回來了,可是按照他的說法,陳安晏似乎并不在御書房。
另外,他還打探到,陳安晏今日中午是跟皇上一起用的午膳。
但是,他們并不是在御書房用的午膳,這卻是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按照李彧的習慣,他這些年基本上都是在御書房用午膳。
可是今日,他跟陳安晏去了趙公公之前住的小院,而且他們似乎還傳了一小壺酒。
看樣子,他們在趙公公之前住的小院里用的午膳。
只是,在之前趙公公的遺物失竊之后,李彧便讓楊雄安排了自己人在這里把守,所以齊太后的人也不知道兩人在里面說了些什么。
而兩人在里面大概待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隨后李彧便又回到了御書房,可是,齊太后的人卻并沒有發現陳安晏去了哪里。
聽了這個太監所言之后,崔時敏卻是氣壞了。
他在這里等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了,只是吃了一些點心。
而且,崔時敏也十分不解,自己明明一直都守在宮門口,為何沒見到陳安晏出來。
崔時敏甚至懷疑,陳安晏極有可能還在宮里,只不過是偷偷躲了起來,想要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偷偷離開。
因此,崔時敏在聽了那個太監所言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直等到了傍晚。
這時候,就連單文柏等人都已經出了宮。
而在單文柏見到崔時敏的時候,自然很快就猜到了這位刑部尚書的意圖。
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而崔時敏在見到單文柏出來,也立刻上前想要打聽陳安晏的下落。
在他看來,之前的那個小太監只是負責在宮門口傳信的,自然是沒有資格靠近御書房。
因此,崔時敏擔心這個小太監并沒有打探到什么消息,這只是他的信口之言而已。
不過,單文柏也告訴崔時敏,他在這段時間里一直在處理公務,另外,他還去找了齊太后議事,至于陳安晏,單文柏并沒有太過留意。
崔時敏在聽了之后,也有些傻眼了。
在送走單文柏之后,崔時敏還是不死心,他又找到了之前的那個太監,讓他再去打聽打聽。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崔時敏還沒等來這個太監,卻見到李文棟也出來了。
讓崔時敏覺得有些奇怪的是,今日李文棟坐著馬車,但是馬車的簾子并沒有拉上,而是拉開著。
所以,崔時敏能夠看到馬車上的李文棟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而他這時候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早些剛過了午時的時候,李文棟的馬車卻是從宮里出來了。
李文棟乃是當朝攝政王,就算是單文柏他們,在李文棟的面前也不敢造次。
而平日里,李文棟也有在白天外出的經歷,所以崔時敏見了也沒有多想。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李文棟的馬車再次進了宮。
可如今看來,之前那次馬車離開的時候,里面的人極有可能不是李文棟,而是陳安晏。
想來,陳安晏是料定崔時敏不敢攔李文棟的馬車。
就在李文棟的馬車走遠的時候,那個太監也終于回來了。
按照崔時敏的要求,這一次這個太監先是去向齊太后請旨,有了齊太后的首肯之后,他才去問了宮里齊太后的其他眼線。
最終他從另外一個太監的口中得知,陳安晏在離開趙公公的住處后,先是借口要出恭,隨后從小道繞到了李文棟那里,上了李文棟的馬車。
崔時敏在聽了之后卻是懊悔萬分。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早就已經不在宮里了。
崔時敏的手下在看到他的臉色之后,卻是知道今日刑部大牢里的那些囚犯,恐怕又要受罪了。
相比崔時敏的憤怒,今日的王瀚采卻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今日在早朝的時候,李彧過問起了趙公公的陵墓。
其實,這趙公公的陵墓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便已經算是完工了。
可是,他們為了拖延時間,故意說是缺少銀子。
原本他們想著,二十萬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若是不能從戶部支出的話,恐怕李彧也得想想辦法才能弄到這么多銀子。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李彧便將銀子撥到了工部。
既然有了銀子,他們倒是也無法再繼續拖延了。
畢竟,像是這樣的工事,工部還是需要每日記錄下進度的。
事實上,要不是他們故意放慢了速度,其實按照如今趙公公這個陵墓的規模,差不多三個月左右就已經能完工了。
可如今卻是已經拖了大半年了,所以他們在拿到了那二十萬兩銀子之后,直到前段時間,才終于上奏朝廷,說是趙公公的陵墓已經完工。
而李彧在得知此事后,在今天早朝也過問了此事。
而在退朝之后,李彧卻是直接下了旨意,由內務府撥了一筆銀子,算是賞給那些負責修陵的工匠。
這道旨意卻是讓王瀚采有些不解了。
其實,在過去的時候若是有了工事,朝廷有時候也的確會有賞賜,但大多都是在驗收之后。
可是這次李彧連看都沒有去看,根本就不知道趙公公的陵墓修建得如何,卻是直接給了賞賜,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而今日因為李彧過問了此事,單文柏也又對他囑咐了幾句,讓他小心行事。
其實,在今日之前,他們都認為李彧近期不會再去管趙公公的陵墓了。
可是今日李彧既然提起了,那他們就不得不有所準備了。
若是放在過去,原本李彧給工人的這筆賞賜,王瀚采必然是會截下。
一般來說,他自己會留下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就分給自己的那些手下。
至于那些工人,王瀚采才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不過,這次因為情況有些特殊,王瀚采倒是帶上了一筆銀子,想要借給那些工人發放賞賜的機會,親自去趙公公的陵墓看一看。
不過,等王瀚采到了皇家陵園之后,卻是吃了一驚。
因為他并沒有能進去看到趙公公的陵墓。
而且,不光是他包括那些工部的官員以及工人們,都被守陵的禁軍攔在了外面。
在見到王瀚采到了之后,那些工部的官員也立刻迎了上來。
按照他們的說法,在午時的時候,這里來了一個傳旨太監,大體的意思是說,既然趙公公的陵墓已經建好,那不論是工部的官員還是那些工人都能離開了。
隨后,那個傳旨太監便讓這里的禁軍將工部的人以及那些工人全都“請”到了外面。
對此工部的官員也有些懵。
就在他們商議了,準備一邊安撫這些工人,一邊派人去京城找王瀚采的時候,卻是見到王瀚采正好來到了這里。
王瀚采聽了也皺起了眉。
顯然,他沒想到李彧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只見他想了想之后,來到了那些禁軍的面前,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要靠著他這個工部侍郎的名頭,再進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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