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附近又找了片刻之后,還是沒有發現喜兒的蹤跡。
這時候,他們見到了一個男子拿著柴刀上山。
看樣子,來砍柴的。
陳安晏見了,連忙上前詢問。
此人正是山下的農戶,平日里靠著砍柴為生。
按照此人所說,他跟喜兒倒也算是相識。
雖然喜兒到這里的時間不長,總共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但看的出來,此人對喜兒的印象頗佳。
其實,這處墓地也是萬通鏢局幫著一起安置的。
在陳文錦夫婦“自殺”之后,那烏縣令便將尸首直接丟到了太白居的門口。
而在那個時候,太白居已經被陳文錦夫婦的家人霸占了,喜兒和陳安辰都被趕了出來。
好在對面的劉掌柜看他們可憐,暫時收留了他們。
不過,喜兒也知道,陳文錦夫婦已死,他們也不便將尸首留在劉掌柜這里,于是便想著將二人安葬。
好在在這段時間有謝俊良護著,陳文錦夫婦的家人也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萬通鏢局也在這個時候,通過旁敲側擊的提醒,讓他們將二人的尸首安葬在這處山林。
這里除了山下一些砍柴的百姓之外,很少有外人來這里,到也算的上是一塊風水之地。
而且,在這之前,萬通鏢局的人也曾來查看過,這里并沒有什么猛獸,所以,將陳文錦夫婦葬在這里,也不會有猛獸來破壞墓穴。
后來,在喜兒帶著陳安辰的“尸首”回來之后,因為沒有地方設靈,她便托萬通鏢局的人在這里蓋了一個木屋。
雖說這木屋頗為簡陋,但那位知府大人竟然也來了一趟。
喜兒那個時候十分擔心會被謝俊良看出破綻。
好在謝俊良他們家里的變故更多的是同情,再加上因為陳安晏的關系,他自然也沒有多想。
而他之所以前來,一方面是因為陳安晏的關系,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誡其他人,喜兒有自己照應,若是有人膽敢對她不利,那就是跟自己作對。
也正因為如此,喜兒在這段時間里,其實過的還算安穩。
就在一個月左右之前,這個砍柴的男子還是像往常那般上山砍柴。
可是在上山之后,他卻不小心將隨身帶著的清水都弄灑了,而且干糧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砍柴可是一個體力活,若是吃不飽沒有水喝的話,恐怕會吃不消。
可若是就這么回去,那就浪費了一天的功夫。
無奈之下,他想起了這里的這個木屋。
于是,他來到這里,想要向喜兒討些水和吃的。
其實喜兒這里的水也不多。
因為這座小山并不高,所以上面也沒有什么山泉水。
而她每日的吃喝,都是自己從山下挑上來的。
不過,縱是如此,喜兒還是將大部分水和吃的都送給了他。
所以,此人對喜兒的印象頗為深刻。
而他在見到陳安晏他們兩人來找喜兒,倒是也有些警覺,擔心他們是要對喜兒不利。
陳安晏卻是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此人。
聽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是之前太白居的那位少東家,此人似乎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因為有謝俊良的照看,所以一般來說,除了他們這些附近來砍柴的農夫,很少有人來這里。
既然陳安晏他二人來到這里,顯然是認得喜兒的。
而按照此人的說法,他今日在上山之前,曾見到喜兒從自己家門前路過。
他還十分高興的跟喜兒打招呼。
可喜兒今日卻好像跟往日很不相同,看她的樣子似乎行色匆匆。
而自己原本擔心喜兒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想要追上去問一問。
不過,等他出門的時候,卻已經見不到喜兒的蹤跡了。
他也想過繼續往前追去,不過,轉念一想,這喜兒有那位知府大人的照應,若是真的有什么難處,想來也不用自己操心,于是他便直接上山來砍柴了。
原來喜兒進城了!
聽到此人這么說,陳安晏倒是松了口氣。
只要是在城里,想來也不會有人敢輕舉妄動。
賞了些散碎銀子之后,陳安晏便跟徐鏢頭準備下山進城。
可是他們卻見到那個農夫一臉不解的看著陳安晏他們,看上去還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陳安晏想了想,猜測此人說不定是有什么發現,于是又回頭前去詢問。
而在聽到此人的解釋之后,陳安晏也愣了一下。
原來,陳安晏和徐鏢頭在來到這里之后,并沒有對那三個墳墓進行祭拜,這顯然有些不合人倫之理。
不過,陳安晏倒是沒有對此多做解釋,而是告訴此人,再過數日,等到清明之時,自己自會前來祭拜。
隨后,他便跟徐鏢頭兩人下山進城去了。
陳安晏自知此刻自己原本應該是在自己屋里,而不該出現在外面,再加上此刻身邊還有徐鏢頭,更加不便露面。
所以,兩人并沒有走大路,而是穿行在街巷之間。
而就在他們離陳安晏的住處只隔著三四條街的時候,兩人卻都突然放緩了腳步。
兩人在互看了一眼之后,徐鏢頭默默的使了個眼色。
隨后,在兩人走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一左一右朝著兩邊跑去。
很快,也就幾息的時間,徐鏢頭直接抓著一個人回到了路口。
不一會兒,陳安晏也壓著一個人回到了這里。
不過,他卻是要文明的多,只是用了一把匕首抵在一個人的腰間,將此人帶到了這里。
這時候,只見這兩人的臉上都是一副無辜的神情。
兩人口中還不停的說道:“兩位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陳安晏皺著眉,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做什么?”
原來,陳安晏他們在進城的時候,其實已經發覺有人在后面跟著了。
不過,他們并沒有露聲色,而是直接引著這兩個人進了胡同,以迅雷不及之勢將兩人抓了起來。
而在聽到陳安晏的訊問之后,這兩人立刻擺出了一副無辜的神情說道:“兩位好漢,我們都是本分的百姓,今日也是正好經過了這里,我們哪里敢跟兩位好漢?”
聽到此人這般狡辯,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既然你們說你們只是路過此地,那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兩個是何方人士,到蘇州來做什么?”
“這個……”
其中一人稍稍有些猶豫。
不過,另外一人的反應倒是極快,連忙說道:“我們都是城外的百姓,今日進城也是為了買些東西回去!”
陳安晏聽了,立刻問道:“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進城是來買什么的?”
“是買……”
“是準備買些酒菜,我們今日準備喝上兩杯!”
“對,正是買酒菜!”
聽到兩人這般胡扯,陳安晏陰沉著臉說道:“這么一大早買酒菜,你們還真是好興致……”
顯然,陳安晏并不相信他們的話,只見他看了兩人一眼之后,問道:“你們是騎馬來的,還是坐車來的?”
“我們是……”
其中一人剛要說話,另外一人立刻搶先說道:“我們是平頭百姓,自然是走路來的!”
剛才那人聽了,連忙附和道:“正是,我們是走路來的,我們只是尋常百姓,哪來的馬,更沒有馬車了!”
不過,陳安晏卻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回話一般,立刻接著問道:“你們來的時候,大人可有什么交代?”
其中一人立刻說道:“大人說了,讓我們……”
“住嘴!”
另外一人了出聲制止了那人繼續說下去。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徐鏢頭已經出手,兩人瞬間便癱軟在了地上。
陳安晏上前搜了搜,這兩人外面那一身尋常百姓的衣服,里面卻是束身打扮,一看就是公門中人。
陳安晏又“哼”了一聲,只見他三下兩下,就用這兩人的衣服將他們都綁了起來。
這時候,徐鏢頭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輛車,隨后又將兩人抬上了車。
兩人又穿過了幾條胡同,眼看著就要到謝俊良為陳安晏他們安排的住處了,徐鏢頭卻是沒有繼續往前,而是看著陳安晏走了出去。
顯然,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場合并不適合露面。
而在陳安晏推著車剛剛走出去,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而且,爭吵的兩人都是女子。
陳安晏聽了也不禁有些頭大,只見他剛走出去,便已經想要逃開了。
因為陳安晏聽出來了,此刻正在爭吵的兩人,正是李琳和喜兒。
聽起來,似乎是喜兒想要來找陳安晏,可是李琳卻不讓她進去,說是陳安晏在休息,不便見人。
其實,她會有這般反應也很正常。
畢竟,在李琳看來,自己堂堂一位郡主都沒有進去,喜兒不過是一個尋常百姓,自己若是讓她進去了,那自己豈不是矮她一頭?
所以,李琳堅決不讓喜兒進去。
而陳安晏這一露面,立刻被旁邊的官兵發現了!
只見他們立刻上前說道:“大人,你不是在里面休息嗎?”
“大人,這兩個是誰?”
這些官兵七嘴八舌的說著話,立刻將李琳和喜兒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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