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這個書生有點兇 >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自殺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再去找齊太后。

  跟單文柏一樣的原因,齊太后在得知此事后,也不能對王翰采有太多的苛責。

  畢竟,雖然王翰采在這其中必然也貪墨了一些銀子,但他畢竟將絕大部分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想要讓手下心甘情愿地為自己辦事,總得先把他喂飽。

  而且,在這之前,一直都是陳安晏和單文柏之間的矛盾最為突出,而以單文柏的謹慎,除了單修之外,陳安晏根本就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所以其他人倒是有些疏忽了。

  很快幾人便有了對策,還是跟之前一樣,從工部找個頂罪的,將這一切都推到此人的身上。

  到時候只要說這些都是這個工部官員所謂,殺一儆百,再給一筆安家費,這件事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按照齊太后的說法,只要等到李承登基,李彧拿走的東西,到時候他都要還回來。

  定下此事后,王翰采也是心中大定。

  這時候再回過頭來,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反應過度,在面對陳安晏的時候,似乎有些太緊張了。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一直有單文柏等人的庇護,再加上朝中那些老臣勢弱,所以王翰采愈發的囂張起來。

  就連魏文康這樣的老臣,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陳安晏。

  因此,在被當著李彧的面,來了一出突然襲擊,倒是讓他有些手忙腳亂。

  如今既然有了對策,那就容易多了。

  而且,如此一來,說不定連水車的事也能解決了。

  畢竟,之前他們可是定下了到月底的時候跟陳安晏對質,雙方都需交出那輛水車的圖紙和工匠。

  原本想著能利用這段時間,畫出那輛水車的圖紙。

  卻沒想到陳安晏竟然直接一把火把水車燒了。

  既然已經決定讓人抗下那些磚石之事,那就順便將此事一并扛下便是。

  就說是此人不知道從哪偷看到了陳安晏的這輛水車,回到工部之后,便也畫出了圖紙,造出了一輛水車,卻聲稱是自己制造的。

  所以今日陳安晏拿出這輛水車之后,自己就以為陳安晏是從工部偷出來的。

  只要此案能交由刑部審理,到時候還能偷梁換柱,保住此人的性命。

  所以,到時候自己最多就是有個督下不嚴,算不上什么大罪!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翰采才剛一出宮門,就被楊雄的手下攔下了。

  他們拿著皇上的手令請他去一趟順天府。

  王翰采知道情況不妙。

  之前在使臣官驛的時候,陳安晏曾經提到過之前那個磚窯的劉伯,說不定那個劉伯又來告狀了。

  因此,王翰采立刻表示要回一趟工部,交代幾件事后便隨他們去順天府。

  可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放他離開,他們告訴王翰采,若是有什么緊要之事,他們可以代為傳話!

  另外,他們還告訴王翰采,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著這幾個侍衛去了順天府。

  就如他預料的那般,那個劉伯果然在這里。

  而李彧正坐在堂上翻看著案卷。

  “臣工部侍郎王翰采叩見皇上!”

  在王翰采行禮之后,李彧卻并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案卷。

  王翰采只能加大了聲音!

  “臣工部侍郎王翰采叩見皇上!”

  然而,李彧還是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王翰采再次加大了聲音!

  “臣王翰采……”

  不過,這一次王翰采沒有說完,李彧便開口了!

  “好了,朕聽見了!”

  王翰采舒了口氣,準備起身。

  可李彧這時候又接著說道:“朕沒有讓你起來!”

  王翰采聽了一愣,隨即臉色一沉,說道:“不知皇上召見微臣來順天府,有何要事?”

  李彧這時候也終于放下了案卷,看著王翰采緩緩說道:“剛才在你和單尚書離開之后,朕又讓人檢查了另外幾面墻,發現大部分用的都是舊磚石,你有什么解釋?”

  其實,王翰采原本心里一直在盤算著如何應付劉伯。

  這劉伯就在這里,所以在王翰采看來,李彧召見自己,必然是想要利用劉伯之事來針對自己。

  且先不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這劉伯的手上未必有自己賴賬打人的證據。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這件事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都是交給家里的下人去辦的,所以,就算這劉伯手上真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證據,也可以推到家中下人的頭上。

  最多就是出些銀子罷了!

  可他沒有想到,李彧并沒有提劉伯之事,問的還是使臣官驛房舍之事。

  或許是因為之前就已經商議好了對策,所以王翰采倒是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他告訴李彧,這些都是自己的手下所為,自己根本就不知情。

  李彧似乎是料到了他會這么說,又接著問道:“王大人說的是哪個手下,朕這就派人去請來!”

  王翰采一時語塞:“這個……”

  從皇宮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回工部。

  他原本想要先回一趟工部,就是為了安排此事,卻沒想到李彧的侍衛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無奈之下,他只能隨便說了個人名,工部員外郎許斌。

  按照王翰采的說法,這些磚石的采辦驗收,以及日常的巡查,幾乎都是由這位工部員外郎負責。

  于是,李彧立刻派人去工部傳許斌。

  見到王翰采一臉的如釋重負,一旁的陳安晏卻是站了出來,說道:“那位許大人已經離開京城數日,王大人將這件事推在許大人的身上,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隨后,他又告訴李彧,三日之前還有人偷偷把舊磚石運到官驛,但許斌是在五日之前就離開了京城。

  李彧聽了大怒,連忙質問王翰采。

  而王翰采心中卻是大吃了一驚。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李彧的人若是去工部找許斌,必然會引起工部上下的懷疑,因為他們都知道許斌已經離開京城數日,所以他們一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甚至可能發現自己已經被請到了順天府。

  只要能將單文柏引來,自己便有機會脫身。

  而讓他覺得吃驚的是,陳安晏竟然對自己衙門一個小小員外郎的行蹤都了如指掌。

  眼看著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了,王翰采有些惱羞成怒。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堅稱這些事都是許斌所為,跟自己無關。

  李彧聽了也有些生氣,立刻就要下旨發海捕文書,但卻被陳安晏阻止了。

  陳安晏告訴李彧,許斌已經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不日就能抓回京城。

  倘若是發海捕文書,反倒是更加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李彧點了點頭,隨后又指了指王翰采,問道:“那他該如何處置?”

  這時候王翰采竟然又冷笑了起來。

  顯然,在他看來,李彧這么說無非是在危言聳聽罷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堂堂正二品的侍郎。

  李彧終究還沒有完全掌權,所以應該不可能直接對付自己。

  陳安晏想了想,這的確是個難題。

  倘若就這么放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他倒是很快就有了主意。

  很快,李彧便按照陳安晏的意思,先將王翰采軟禁起來。

  至于軟禁的地點,就選在使臣官驛之中。

  于是陳安晏立刻讓人將王翰采押上了馬車,送去了官驛。

  雖然陳安晏他們已經盡量低調行事,但單文柏還是打聽到了是陳安晏他們抓住了王翰采。

  他立刻找到了李彧,想要知道為何要將王翰采關起來。

  李彧告訴單文柏,等到明日一早上朝的時候會提及此事。

  眼看李彧根本就沒有要放人的意思,單文柏直接拂袖而去。

  看他的樣子,恐怕又要去找齊太后了。

  或許是為了不想被齊太后“糾纏”,李彧特意交代今日不回宮了,就住在使臣官驛。

  這么做的話,日后傳出去,也算是向那些外邦使臣示好的一種手段。

  如此一來,就算是齊太后也拿李彧沒有辦法。

  單文柏眼看搬出齊太后也救不出王翰采,而他也查出了王翰采在離開皇宮之后就被李彧的人帶走了。

  因此,他便想著前去工部衙門,將他們之前商議的對策落實。

  然而,等他趕到工部衙門的時候,卻發現這里早就被官兵把守住了。

  為首之人告訴單文柏,他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工部。

  單文柏剛要硬闖,卻在這些官兵之中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單文柏記得,這兩個應該是楊雄的手下。

  為了不落人口實,他也只能暫時離開。

  而更加讓人不安的是,單文柏的手下打聽到,工部的人都被留在了衙門里。

  單文柏對此也有些無能為力。

  只能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盡量做些安排。

  而讓他覺得無奈的是,直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陳安晏究竟還有什么手段。

  畢竟,若只是那些舊磚石,那按照他們之前商議的對策,似乎動不了王翰采才是。

  如此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

  那些在宮門口等著上朝的大臣都在竊竊私語。

  而在宮門大開,大臣們都上殿之后發現,李彧、王翰采和陳安晏都還沒有露面。

  又等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李彧和陳安晏終于姍姍來遲,但還是沒有王翰采的身影。

  而在見到李彧的手中拿著一本奏折后,單文柏的心里卻是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等李彧坐下,文武百官三呼萬歲之后,單文柏立刻朝著一旁的齊太后使了個眼色。

  齊太后輕咳了一聲,問道:“皇上,聽說你昨日派人抓了工部的王大人?”

  李彧點了點頭:“回母后,確有此事!”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再避嫌,直接問道:“那不知王大人所犯何罪,現在何處?”

  李彧這時候微微一嘆,說道:“昨日朕和王大人就住在工部這幾日修建的房舍之中,卻沒想到,早上才發現,王大人昨天夜里已經畏罪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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