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這個書生有點兇 >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贏錢
  顯然,這時候幾人是想要把陳安晏當冤大頭了。

  特別是幾人在聽到陳安晏剛才提到,他曾受到過李琳的“指點”。

  其實,在過去這些年里,李琳也時常會跟這幾人打馬吊,但李琳在王府之中所向無敵,但跟這幾人相比,卻是要遜色不少。

  但這幾人都為了討李琳的歡心,所以經常故意認輸,這也讓李琳產生了一種自己天下無敵的感覺。

  因此,在他們看來,陳安晏來自江南,說不定之前從未打過馬吊,而他既然是李琳的“徒弟”,想來只能任由他們幾人拿捏了。

  陳安晏對于這送上門的銀子,自然是不會拒絕。

  因此,他看了看幾人后,說道:“既然幾位有此雅興,在下自當奉陪!”

  隨后,他又拿出了一些銀票,說道:“只不過出來的匆忙,沒帶多少銀子,也不知道夠不夠!”

  幾人粗粗一看,這里面少說也有兩三千兩銀子。

  他們似乎也沒想到陳安晏的手筆竟然這么大。

  要知道,譚星落雖為正五品的云騎尉,但一年的恩俸不過幾百兩。

  再加上這譚星落花錢大手大腳,若不是王妃每年“接濟”,恐怕他早就入不敷出了。

  所以,他見到陳安晏竟然隨后就能拿出這么多銀子,覺得十分詫異。

  不過,他這樣的詫異很快就變成了興奮。

  說不定能將陳安晏手上的這些銀票全都贏回來,若是如此的話,他們每人都能分個幾百兩,也算是一筆意外之財了。

  這時候,這幾人互看了一眼之后,都能看出彼此眼神之中的興奮。

  事實上,除了譚星落和焦憶之之外,剩下的兩人對于這樣的“橫財”都十分眼熱。

  就拿郝俊平來說,盡管他是巴山劍派掌門的兒子,但實際上,巴山劍派本身也并不富裕,更不用說郝俊平了。

  巴山劍派每年的收入總共有三部分,首先便是外門弟子的“學費”。

  在巴山劍派之中,除了宗門弟子之外,還有許多外門弟子,而且,外門弟子的數量是宗門弟子數十倍之多。

  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是用于巴山劍派的考察,可從中發現一線天賦較好的苗子,培養他們成為宗門弟子。

  另一方面,這么做也可以滿足一些出身富貴的公子的習武之心。

  畢竟,不少富家公子之所以想要習武,主要只是為了耍耍威風罷了,對于巴山劍派來說,自然不便讓他們成為宗門弟子。

  宗門弟子練的都是巴山劍派的一些上乘武功,相比之下,那些外門弟子他們學的大多都只是有些尋常的拳腳功夫,而且還要出大筆銀子的“學費”。

  若是遇到一些實在出不起銀子的外門弟子,巴山劍派便讓他們做一些粗重活,畢竟,巴山劍派如今有著數百人,這么做也能省去請仆役的銀子。

  其次,便是一些田產的租金。

  巴山劍派在山下有一些田產,除了自己種植一些糧食蔬菜之外,其他都租給了附近的農戶,每年收取一些租金。

  最后便是香火錢。

  這巴山劍派乃是屬于道派,供奉的是張天師。

  所以,每年的香火錢也十分可觀。

  就拿李之儀來說,他每年都會給巴蜀的道派宗門出一些香油錢,以求風調雨順。

  雖說巴山劍派每年的收入尚可,但要養活這數百人,而且常年習武,丹藥歷練也必不可少,這些都十分耗費銀子,所以巴山劍派每年的結余其實十分有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郝俊平只是郝三通的次子,而且他習武天賦十分普通。

  所以,不論是以長幼還是武功來評,日后巴山劍派掌門的位置根本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這也是為何他要設法去親近李琳的原因。

  倘若能成為韓王府的女婿,那這巴山劍派掌門的位置,他也不稀罕。

  至于司馬江天,其實,在那次內亂之后,他跟妹妹兩人一直都過得十分清苦。

  雖說如今也有了一些名聲,但最終也為這些名聲所累。

  為了維持這樣的名聲,他不能去售賣自己的字畫,所以他也想要攀上韓王府的高枝。

  盡管看上去十分清高,但在另外三人的面前,其實司馬江天的心中還是有些自卑。

  畢竟,在他家中,連一套像樣的茶具都拿不出來。

  但今日不同,只要陳安晏輸了這些銀子,那他也拿得心安理得。

  而對于焦憶之來說,盡管他并不缺銀子,但若是能挫一挫陳安晏的銳氣,那也能報陳安晏讓他趕車的仇了。

  因此,眼下的陳安晏在四人眼里,已經成為任他們宰割的魚肉了。

  見到四人都難掩眉間的喜色,陳安晏卻是朝著司馬江天笑著說道:“司馬公子可惜了……”

  “陳公子何意?”

  司馬江天顯然沒有明白陳安晏話中的意思。

  陳安晏指了指桌上的銀票,說道:“看起來他們三位都是打馬吊的好手,所以我這幾千兩銀票今日要進他們的錢袋了!”

  “這……”

  司馬江天一聽有些急了。

  聽陳安晏的口氣,陳安晏就算將這幾千兩銀票輸了,也跟他無關。

  白白“損失”幾百兩銀子,司馬江天自然不肯,隨后他便立刻看向了另外三人。

  他們原本的確想過分一筆銀子給司馬江天。

  不管怎么說,這司馬江天畢竟名聲在外,而且家中的情況他們也很清楚。

  雖然譚星落跟郝俊平也想要這筆銀子,但他們也沒想過“獨吞”。

  就在三人剛要為司馬江天說幾句“公道話”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又立刻接著說道:“司馬公子曾自比為竹,想來是不為斗米折腰。三位若是贏了銀子,自然不能分給司馬公子,日后傳揚出去,必定對司馬公子名聲有損,除非你們是想要看司馬公子的笑話!”

  聽到陳安晏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三人自然都表示,為了司馬江天的名聲,不會把銀子份給司馬江天。

  盡管司馬江天的心里十分憤怒,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的話,便有可能落下一個貪財的話柄。

  不過,這時候另外三人心中也有些詫異。

  因為從陳安晏的這番話看來,他似乎已經認定自己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看上去似乎也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但陳安晏似乎并沒有半點擔心,這也讓他們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不過,他們也來不及細想,一旁的李琳卻是催促著他們開始。

  對于李琳來說,她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且,她也想看看陳安晏將幾人打的片甲不留的場面。

  這時候,這里的下人也已經將馬吊準備好了。

  看起來,過去他們也經常在這里打馬吊。

  而在他們動手之前,陳安晏卻是看著三人說道:“幾位的銀子……”

  原來,這時候只有陳安晏拿出了銀子,而另外三人并沒有將銀子拿出來。

  幾人聽了之后,卻是有些不屑。

  隨后也都將銀子拿了出來。

  在這三人之中,自然是焦憶之的銀子最多,有五千余兩,接著便是譚星落,有七八百兩的樣子,郝俊平最少,但也有四五百兩。

  陳安晏見了,卻是有些失望。

  要知道,他之前已經先后拿出去四十萬兩。

  如今既然這三人送上門,他自然是卻之不恭。

  幾人見到陳安晏的神情,以為陳安晏是嫌郝俊平和譚星落的銀子太少,心中不免覺得好笑。

  畢竟,他們可不認為陳安晏能贏他他們。

  因此,焦憶之立刻說道:“陳公子放心,只要你有本事將他們這些銀子贏走,我替他們出剩下的!”

  說完之后三人便大笑了起來。

  顯然,他們認為陳安晏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陳安晏會贏。

  一開始他們提出想要打十圈,畢竟,他們可不想陳安晏輸個幾百兩銀子就算了。

  這三人打馬吊的水平都差不多,以他們對李琳水平的了解,他們覺得應該最多也就兩個時辰,就能打完這十圈,將陳安晏的銀子全都贏走。

  陳安晏想了想,卻是提出打個三五圈就差不多了,畢竟李之儀可是說了,晚上會設宴,若是錯過的話,那就太失禮了。

  焦憶之他們聽了,頓時又來了主意,提出可以打五圈,但要提高輸贏。

  陳安晏對此自然沒有意見。

  很快,這場牌局在李琳的不斷催促下,終于開始了。

  摸牌的時候,陳安晏的運氣并不好,他是第四個坐莊。

  在正式開始之后,他便連輸三把,所幸的是,每一把都不是坐莊之人贏的,所以陳安晏總共也就輸了三百兩左右。

  李琳見到陳安晏一圈還沒打完就輸了這么多,不免有些著急。

  不過,她倒是也反應過來了,過去他們在跟自己打馬吊的時候,必然是藏拙了。

  李琳剛要動怒,陳安晏卻偷偷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這一把輪到陳安晏坐莊了。

  不一會兒陳安晏便胡了個清一色,這一把就把輸掉的三百兩銀子全都贏了回來。

  另外三人見了,都覺得是陳安晏運氣好。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陳安晏連胡了十五把,這一下,幾人的銀子都被陳安晏贏了過去。

  其實,在陳安晏胡了第三把的時候,那郝俊平便已經輸光了。

  還是焦憶之將銀子借給了他。

  后來譚星落輸光之后,焦憶之也分了千余兩給他。

  如今這六千多兩銀子都到了陳安晏的面前。

  幾人也意識到了,陳安晏是在扮豬吃老虎。

  眼下最要命的是,因為陳安晏一直連莊,所以到現在連一圈都沒打完。

  而且陳安晏胡得太快,到現在總共也就用了半個時辰而已。

  見到幾人的面前已經沒有銀子了,陳安晏故意用著輕蔑的語氣說道:“既然幾位都已經沒有銀子了,那就不用打五圈十圈了,還是休息片刻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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