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這個錦衣衛明明超強卻過分劃水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有一言
  今次這五岳大會的節奏實在快得讓人目不暇接,這才第三場比試,竟是兩派的掌門親自上場比武,這讓大家伙不由得期待起來了。

  天風道長和葉溟掌門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兩人都是江湖正道中極為重量級的人物,在老一輩的高手如靈空方丈,棲云子掌門等人相繼退隱之后,他們便成了江湖上排得上號的一流高手。

  而且衡山派與嵩山派之間也爭斗了許多年了,也是恩怨不斷,原因不難理解,衡山派想要爭五岳第一,嵩山派次次都出來攪局。

  這與嵩山掌門葉溟的性格不無關系,但也少不了其他三派的推波助瀾,總之有個愿意出頭的頂在前邊,大家都很樂意看到兩派針鋒相對。

  事實上,這也是一個陽謀,衡山想要并派五岳,那嵩山就是繞不過去的坎,換言之,若是你連一個嵩山都壓服不了,憑什么讓大家低頭推舉你做五岳盟主。

  所以葉溟登臺時的一番話,其實就是明擺著說給天風聽得,后者也認同他的說話,的確,江湖到底是以武為尊,沒有實力,何談大業。

  “師弟,出劍吧。”

  天風道長說著,緩緩拔出自己的劍來,那劍名曰暮雨,乃是一柄通體青藍的長劍,沒有劍督,把手和劍身緊密相連,天光之下泛著剔透的光澤,柄上紋有飛鳥走獸。

  “呵。”

  葉溟輕笑一聲,同樣長劍出鞘,可兩邊人群里,卻響起一片嗡嗡竊議之聲。

  只見那長劍比起天風道長的暮雨,簡直磕磣得可憐,雖具有一般劍的長度和樣式,但卻是一把沒有開過口的鈍劍,劍身通體不僅沒有一絲光華,甚至還遍布銹斑,與其說是一把劍,不過說是一根長長扁扁的破鐵條。

  但很快便有人為那些不明所以的江湖人解釋道:“此劍無名,據說是葉掌門年輕時練劍之用,只是用得久了覺得趁手,所以便將其當作佩劍來使了。”

  天風并未因對方的武器而產生輕視,相反,幾次和葉溟交過手的他,深知對方劍法之高,也知道那鐵劍遠要比看上去難對付。

  “師兄,你先請?”葉溟持劍而立,淡淡地看向天風。

  “師弟客氣,那我就不推辭了!”

  天風道長腳下一點,身形一閃便到了葉溟之前,武功不夠的看客只覺得一陣勁風撲面而來,那人就不見了蹤影。

  天風握著暮雨劍來到葉溟身前,順勢將手中劍往前一送,一道劍光閃動,迅若飄風,不過那鐵劍瞬息之間迎上,爆裂的火花在兩劍之間綻放。

  “師弟劍法似乎又有精進,恭喜。”

  交手之時,天風還有閑余口頭稱贊一二,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歇,將劍回撤之后,又轉而連刺出七劍,招招往對方要害上招呼。

  葉溟翻手將鐵劍在腕上風車似的轉起來,一連串清脆的打鐵聲后,他左手化指為劍,一招以勢壓人逼退了天風。

  “師兄才是,數年不見,你的劍法怎么還在原地踏步。”葉溟不屑地笑著,言語間的自傲幾乎不加掩藏。

  “是嗎?”

  天風冷笑一聲,再次變招,劍法一左一右看如孩童亂舞,但仔細看下去,卻驚覺另有一套章法在其中。

  “江月晃山?”葉溟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劍法路數,旋即搖搖頭:“師兄,衡山劍法被你使得如此無趣,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本事。”

  “大言不慚。”

  天風腳下一踏,身子向后飄出三五步,然后一躍而起,劍氣縱橫之間,暮雨高舉仿佛大日凌云,一劍斬下那劍罡陡然長了數丈,分裂成數道光影,自四面八方狠狠落在葉溟頭頂。

  “幽林蔽日?雕蟲小技。”

  葉溟嗤笑一聲,滑步旋身,身子轉蓬般一下向頭頂的劍罡迎去,手中鐵劍斬刺劈挑,將對方的劍招一一化解。

  漫天劍光閃動不停,兩人同時收劍一齊落地,葉溟哈哈一笑,天風臉色愈發陰沉。

  緊接著,天風反手握著暮雨,身形如箭,呼的一聲竄出,迅捷如風,手中劍指一動,紛亂的劍氣卷土重來,如一張大網要將葉溟困住。

  葉溟無動于衷,任由那些光怪陸離的劍氣將自己包圍,隨后只見得天風忽然從他的身后持劍殺出,一劍遙指他心口。

  “幻刃懸鋒,師兄,你練的還不到家啊。”

  待到那劍夠到跟前了,葉溟反手一劍凝起萬千劍罡,真氣匯聚與一點輕而易舉地破了這劍光幻陣,鐵劍磕開暮雨,砰地一聲砸在了天風的肩頭。

  手臂上陡然傳來一陣痛麻,天風強忍著受了,冷峻面龐上忽然閃過一抹猙獰的神色,他假意裝作疼痛難忍棄了暮雨劍,卻在葉溟將要開口諷刺之時,驟然提起左手,從提氣到打出一氣呵成。

  葉溟大吃一驚來不及閃躲,被天風一掌拍中胸口,頓時噴出一口血來,倒退出數步。

  臺下眾人一陣驚呼,呂問幾人見狀連忙就要上臺,可卻被葉溟大聲喝止——

  “都給我回去!”

  喝退了眾弟子,他將鐵劍插入臺面支撐身子,狠狠地朝天風罵道:“卑鄙小人!明明是比劍,為何卻用了掌法!”

  “師弟,五岳比試自然什么武功都不能落下,何時規定了只能用劍法?”天風重新握住暮雨,神色淡淡。

  的確如天風道人所說,五岳大會的比武分內外,與外人比試之時,自然無所顧忌,一如剛剛的時素雪,在對陣商蘿時就用了一招霽霞掌法,但在五岳弟子內部對決時,卻是默認統一使用劍法。

  既然說了是默認,那自然沒有白紙黑字的規定,只是歷年來大家都以劍法對招,所以才有這種相互之間不成文的規矩,但終究是沒有人說過只能用劍法。

  雖然占了幾分偷襲使詐的嫌疑,但天風卻不在乎這些了,他持劍看向葉溟道:“師弟,這次比試是你輸了。”

  聞言,葉溟大怒,厲聲道:“我還沒輸!”

  雖是氣勢不減,但其身形搖搖欲墜,已是強弩之末,天風看了直搖頭:“師弟,你中了我一記飛光掌,如今經脈受損,再戰——恐怕是難以為繼,還是快些下去療傷吧。”

  “哼。”葉溟冷哼一聲,提起劍來就攻上,但他如今氣息紊亂,傷勢在身,劍法早已經無了先前靈動自在,被天風反過來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天風輕喝一聲,再度使出幻刃懸鋒,劍光飛舞的幻陣之中,重傷的葉溟左支右絀,被全面壓制。

  天風再次從他身后刺出一劍,但葉溟卻還是接下了這招,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手中暮雨纏住了他的鐵劍,隨后再度拍出一掌,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胸口。

  “噗!”

  伴著一口鮮血噴吐,這一次葉溟被打得倒飛出了高臺,呂問幾人趕忙飛身接住了他。

  “天風,你——!”

  葉溟怒急攻心,竟是兩眼一翻直覺昏厥了過去,幾個弟子是大驚失色,呂問更是悍然上了高臺質問天風:“天風師伯!同為五岳中人,你竟然下如此狠手!這是何道理!”

  本來以天風的身份,是不屑和晚輩解釋的,但這時候不只是呂問,連其他幾派的掌門也上臺來了。

  恒山派掌門時九寧臉色微沉:“天風師兄,如此做法,恐非正途。”

  泰山派掌門郝半生笑著道:“師兄,這偷襲作弊拿來的勝利,你也不好意思接受吧?”

  “勝就是勝,擂臺比試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天風淡淡地道。

  這幾人又是說教,又是暗諷,還有嵩山弟子在聲討,場面一時間熱鬧得很,可就在這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有一言,請諸位掌門聽聽可好。”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人竟是陸寒江,倒不是他們沒想到有人會出來說和,只是這陸寒江——盡管說是代表武當,但終究是晚輩,哪來的膽子在這種場合強出頭。

  眾人只見陸寒江慢悠悠地舉起了手,將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之后,他靠在椅子上,玩笑一般地說道:

  “諸位紛爭不休,便是為了這五岳盟主的位置,同為正道一脈,如此做法只會徒增內耗,豈非白白便宜了魔道之人,在下不才,恰好有一法子可解這困局。”

  陸寒江緩緩地起身,目光一掃在場眾人,最終落在了身旁商幾道的身上,他道:“在下以武當派的名義推薦華山商先生出任這五岳盟主,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此言落下,滿座皆驚,全場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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