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隊,他又跑了,七號小隊,重傷……”
“魏隊,我請求下達狙殺令!或者向上頭請虎閣的人出手,我們已經損失了太多了人!”
“狙殺令沒必要,他也就只是黃階,而且,咱們出去的人,都只是進了醫院,沒出現犧牲,他殺的都是聯邦內部人員,好像另有所圖……”
“怎么,非要等到犧牲才出手嗎?殺了聯邦那么多公職,死罪難逃!”
“沒錯,他的實力越來越強了!再這么放任下去,我們根本攔不住他!”
“看現在的情況,對方并沒有想躲,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顧暴露位置,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寬敞的地下大廳之中,集結了將近百人,都是黑色衣袍,袖口繡著展翅翱翔的鷹紋,一張大圓桌,有資格坐著,也就二十來個人。
其余的人只能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此時這二十多個人,紛紛義憤填膺,這段時間,一批又一批的自己人,住進了醫院。
“魏隊,這么長時間沒有拿下對方,年報的時候,我們東區不僅僅會成為笑柄,上面還很有可能被洲主問責,咱們這些下面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沒錯,還請魏隊下達狙殺令,我等愿意傾巢而出,滅了這兇人!”
“……”
所有人的視線,都是順著墻壁,看向像是流浪漢,坐在階梯靠著墻呼呼大睡的人影。
“呵~呼哈~呵~呼哈~”
眾人:(???(???(???*)
廳里都要吵成稀飯了,這位爺還真睡得著?
“魏千東!”
一聲帶著老腔的怒吼,帶著聲波攻擊,整個大廳都是跟著震。
“嗬~臥槽!陳老!你這嗓門,擾人清夢啊!”魏千東嚇的一哆嗦,發出一聲豬叫,一趔趄腰身磕在了臺階上,頓時就是跳了起來,捂著腰子直翻眼。
“魏千東!如果你要是不想當著這個鷹巢分區隊長,就給我自動退位!”
陳元洲怒不可遏,這小子,就是個二溜子,一天到晚沒有個正經事,不是睡覺,就是打游戲。
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跟個網癮少年似的。
“真的?我能自動退位嗎?”魏千東一聽到可以退位,兩眼就跟個燈泡似的,亮的嚇人,“那什么,我現在就退位,你們開會吧,我先走了。”
說著,邁著步伐就要離開。
“魏千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你爹!”陳元洲氣的面紅耳赤,這小子,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趕緊給我擺正態度,開會!”
魏千東一聽這話,不爽的撇了撇嘴,嘟囔道:“老頭子咋還不死,是個人都能拿他壓我。”
眾人:(?.?)
紛紛裝聾作啞,這話他們可沒聽見,隨便咒罵泉州議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魏千東打著哈欠走到會議桌前,隨手拉過一個椅子,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就是放在了桌子上,坐沒坐相的看著自己的下屬們,眼睛艱難的撐著,像是沒睡醒一樣。
“行行行,來,開會,發表意見吧。”
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陳元洲恨的牙癢癢。
“魏隊,我認為應該加強隊伍人數,進行逮捕,必要時候,可以擊殺!”
“嗯,對對對,你說的對。”
“不能這樣!魏隊,我認為那個家伙極度危險,我們人員調動太多,陣勢過大,很容易激怒對方,可能會發生我們難以挽回的事情,咱們應該請虎閣的精英動手……”
“啊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
眾人:“……”
攤上這咸魚上司,也是沒誰了。
陳元洲:(????????????)?
“魏千東!下命令。”
“就按他說的辦。”魏千東隨意一指。
“調虎閣的人,需要打申請,你……”
“還得打申請啊,真麻煩,那就聽他的,全體出動,都去抓人吧。”
“……”
要不是打不過,陳元洲還真想替他發小教訓一下兒子。
這般隨意的指令,其余人面面相覷,還真不敢把這當下令。
“那個,魏隊,咱們真要加大追捕隊伍嗎?還有不少事需要兄弟們處理呢……”
其中一人嘗試性的詢問道,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上司混,這會是真開不下去了,只要魏千東一點頭,有個像樣的準確態度,這事就了了,他們按照魏千東說的干。
魏千東此時打了個哈欠,不答反問了,“哦對了,咱們抓誰啊?”
靠,這兇徒他們都追了半年了,不知道多少小隊在對方手里進了醫院,來了一場帶薪休假,魏千東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報告員起身打開了投屏,光幕亮起,左側是3d模型,模型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一頭干凈利索的板寸,臉似刀削斧鑿,眼神透著堅毅。
一看就是一名優秀的戰士。
另一側,是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兇徒,趙兵極,原豹營成員,六年前所在小隊五十人全部喪生于金洲亡靈異境那場暴亂中,他是這支小隊的副隊長,本來也是被判定死亡狀態。”
“只不過,八個月前,金洲銀城市的一名巡衛小隊副隊長被殺死在家中,而且經受了慘無人道的虐殺,并在尸體旁留下了一個圖案,經核查,這個圖案正是趙兵極所在豹營下屬所在小隊的隊徽。”
說著,一張圖片虛空彈出,血淋淋的案發現場,以及被折磨成怪物,最后死時睜著眼滿臉扭曲的尸體,到處紛飛的血液……
讓這些看慣了尸體的人都是忍不住發顫。
“之后,桐城市財經主管孟賀死在咳咳,特殊會所,石鄉鄉長桐城市孫法正議員、桐城市商會常任副理事孟輝、豹營軍需管理員李墨以及多名聯邦各單位人員,先后喪命。”
“在現場都有這個獨眼豹的圖案,在一處誘捕行動中,對方露出了馬腳,趙兵極才被鎖定了目標,只不過對方實力不俗,硬抗玄階命師的攻擊,以重傷為代價,殺死了金洲北區區副議長,逃出了金洲。”
“現在又在我們泉洲作亂,殺了六名聯邦成員,是名副其實的兇徒。”
魏千東聽著講解,笑了,“有意思,咱們派出去那么多人抓他,甚至殺他,結果咱們的人最嚴重的也只是在醫院躺上一段時間,你說,他什么仇什么恨,非要虐殺這些人?”
其余人面面相覷,三緘其口。
金洲以那位北區副議長為誘餌,進行誘捕這件事,就已經讓人有了猜測,而且,死的這些人,都和六年前的亡靈異境暴動多少沾點邊。
只不過,這件事被上頭“失誤”般的忽略,他們下面的這些人,有想法也不敢議論。
魏千東見眾人的表情,嗤笑出聲,輕吐出兩個字,“惡心。”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這個什么趙兵極位置確定了嗎?”
“還沒有,對方會一種高明的隱藏天賦技,很難追蹤,不過我們已經調了周圍的鷹眼。”
“噗~鷹巢以追蹤為本事,連個人都鎖定不了位置?現在需要借助街邊鷹眼?”魏千東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
一名鷹衛尷尬的說道:“額……我們已經在鷹眼中尋到了一些端倪,鎖定了一個人,他和目標應該接觸過……”
“把監控放出來。”魏千東伸了個懶腰,好像提起了幾分興趣。
“是。”
頓時虛空的投屏上,出現了一個街區畫面,在街區畫面中,一個十六七八的少年提著熟料袋,鬼鬼祟祟的左右橫跳。
一會兒貼墻挪步,一會兒弓腰甚至匍匐前進,時不時眼睛還撇著街邊的攝像頭,眼中還流露著幾分老子真牛逼的睿智。
這是在躲避監控?不確定,好像是行為藝術,我再看看……
過了一會兒,魏千東嘴角抽了抽,他很確定,這個家伙好像真是在躲鷹眼攝像。
這憨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街邊的鷹眼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嗎?
當是三十年前早就淘汰的單頭監控?
“這家伙……是個傻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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