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寵溺地摸摸顧小冉的頭，服務員迅速上前收掉之前的餐具，又詢問林冉是否要加菜。
顧小冉很高興地揚起小腦瓜，甜甜道：“漂亮姐姐，我要吃雞腿！雞腿雞腿！”
說完就扭過頭來指指林冉，古靈精怪地補充：“她買單~”
服務員和林冉都被逗笑，只有顧莫言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提醒：“小冉，哪有讓女孩子買單的道理？”
小家伙眨巴著眼睛：“可是，這家餐廳就是林冉阿姨的呀，她肯定不會讓爹地付錢的！”
她彎起笑笑的眉眼，又飛快地將小臉轉過來，“林冉阿姨，咱倆的名字都有一個冉字，好巧！”
林冉看著小家伙白白胖胖的小臉，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她寵溺地勾了勾小丫頭的下巴，笑道：“是呀，好巧。誰給你起的名字？”
“沒有人，是我自己起的！”
顧小冉的童言無忌再次將林冉逗笑。
誰家的小孩子一出生就能說話，還會自己給自己取名字？
不過，她是顧莫言和誰生的小孩？
許淺淺現在二十一歲，三年前不過才十七，不會是她。
而顧莫言也從未跟她提及過女兒的母親。
這倒讓林冉有些不解。
很快，小丫頭心心念念的雞腿便擺了上來。
有藤椒雞腿、奧爾良，種類繁多，但她卻唯獨偏愛奧爾良。
橙黃色的作料將她白白嫩嫩的小臉粘成了一個小花貓。
林冉摸著她的頭問：“你也喜歡吃奧爾良雞腿？”
顧小冉點頭如搗蒜：“喜歡喜歡，超級喜歡！林冉阿姨也喜歡嗎？”
林冉溫柔含笑，沒說話。
她不喜歡吃雞腿，但童童喜歡。以往每餐必有雞腿，她總是吃不膩，大快朵頤的模樣特別治愈。
跟顧小冉此刻的狀態，一模一樣。
林冉一想起往事就心塞，下意識瞥了一眼正對面的顧莫言。
他依舊戴著口罩，所以林冉一抬眼就看見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他的口罩并非普通的醫用口罩，而是明星藝人常戴的那種，立體的設計貼合著他眼下的每個臉部構造。
若是忽略他肌膚的燒傷，一眼看過去，他戴口罩的樣子是很帥的。
他的眼神膩得能夠拉絲，但林冉能看出他瞳孔里的隱忍，還蘊含著一絲小小的哀傷。
他的眼睛總是帶著濃濃的故事感，身上那深邃而又神秘的氣質像極了童話里憂郁的王子。
或許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太過赤裸，男人本能收回視線，平淡解釋：“小冉話密，又自來熟，你別跟她計較。”
她怎會跟孩子計較？
林冉搖搖頭，語氣帶著明顯的疏離：“不會，她挺可愛的。”
小丫頭被夸，甜甜地笑了。
可她總是覺得林冉對爹地太生疏了！她完全不將爹地的熱情放在眼里嘛！
顧小冉知道爹地喜歡林冉，所以為了給爹地助攻，她覺得自己是時候將一些事情說出來了！
于是，她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轉身捧起林冉的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悄悄話。
“林冉阿姨，明天中午你來幼兒園接我出去吃飯好不好？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小家伙說著就沖她眨眨眼，林冉卻靜靜地看著她，沒立即表態。
小孩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應該是不想上學吧？
“你要跟我說什么呀？”林冉小聲與她耳語。
顧小冉瞪大眼睛，將食指豎在唇間，又可可愛愛地瞇起眼睛：“明天再說，這是咱倆的小秘密~”
幼兒園中午不上課，出去吃頓飯也占據不了太長時間。
林冉想著便點點頭，寵溺地掐了掐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臉，爽快地說了兩個字：“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