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鬼終于答應了李清心。
然后,
她和孫伯在一瞬間的驚呆中,
被兩只火蝶點燃,
他們甚至來不及罵一句‘深井冰’,就跌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好在,
不久之后,他們在一間裝修的極具藝術格調的別墅中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
是一張帥氣的臉。
當然,以李清心的習慣來講,
雖然捏紙人必須是本體來捏,
但是他們看到的臉必然不會是李清心原本的那張臉。
在李清心將整張臉皮的細胞都已經星空化之后,
他已經擁有了隨意改變自己面容的能力。
在簡單的安排了兩位經歷了死亡、重生、漂泊、安穩的別墅新成員之后。
李清心喊過來不正經女仆花想容,將小女鬼和孫伯帶了下去。
一個負責打掃房間,一個負責看門、種菜、養花。
待三人離開,
李清心這才全神貫注的開始折紙人。
接下來這個紙人,他非常的重視。
能藏在影子里的殺手,轉化成靈的話,他覺得他將來有屠神的能力。
相比于玉蝶衣那些人。
這一次他折的很慢,
并下意識的對這只紙人的設計加入了自己的構想。
他將自己在無盡的狩獵中獲得的一些天賦,往紙人的核心中加持進去。
‘一個頂級的殺手,極致的【斂息】天賦是必須要有的。’
他將斂息天賦植入到這個紙人身體中。
‘同時,他要能應付各種極端環境。比如說寒冷、炎熱。’
他將近乎規則的【寒冰】天賦,以及火蝶的【火焰】天賦植入。
‘堅硬的身體,極致的防御,是他在刺殺失敗之后保命的本錢。’
【堅硬】天賦,加持。
‘她的速度還可以再快一些……’
【急速】天賦,加持。
李清心在打造一個極致的戰爭兵器,
俗稱六邊形戰士,
不,是六邊形刺客。
他弄的很慢,甚至占用了他往日里固定祭煉細胞的時間。
而火蝶分身,
則是一人一刀,緩慢的在逐鹿平原上前進著。
他走的很慢。
因為他心神分在這邊的并不多。
·
逐鹿平原什么時候這么可怕了?
為什么我走兩步就能遇到鬼。
該死的,
那火蝶到底走到哪里去了?
我明明一直在追著他的腳步,
可是為什么就是看不見他的人?
又來了!
又來了!
奇怪!
我明明一直在一望無際都是耕地的平原上。
為什么會突然有路燈?
我明明聽說逐鹿平原上沒有村鎮的啊?
難道?
是這兩年斬妖軍修建的?
吳梓真走在一條寂靜無人的街道上。
心底滿是疑問。
他是來追殺火蝶的眾殺手之一。
這幾日以來,一直循著火蝶留下來的痕跡,
遠遠的綴在他身后,打算找機會干掉火蝶。
但是在三天前的一個夜里,
他遇到了一只難纏的妖詭,
在費死老勁將那妖詭滅掉之后,他發現自己再也追不上火蝶的痕跡了。
無奈之下,
他只能沿途向前尋找。
這一夜,他突然來到了這個街道上。
街道兩旁高高低低的房子都沒有開燈。
只有前方的路口盡頭,有一盞明晃晃的路燈。
他定了定神,連忙朝那路燈處走去。
漆黑的夜空中飄起了小雨。
然后逐漸變成了瓢潑大雨。
吳梓真抬頭看了看天。
然后往路旁一間高大的樓房下跑去。
在街道兩旁高高低低的房子中,
這間房子修的相對闊氣一些,有一個寬約一米五的屋檐。
吳梓真站在屋檐下,一邊咒罵著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火蝶,
一邊觀察起自己躲雨的這間屋子。
這房子是大夏北方鄉縣里很常見的那種臨街自建房。
外墻上貼著白色的長條瓷磚。看起來很干凈,但是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建筑美感可言。
方正,實用。
一樓是門面,
二樓之上是住房。
一般門面是租給人來做生意的。
此時吳梓真站立的這個屋檐下,就是一家做生意的鋪子。
黑色的門頭上寫著五個大字。
【龍杉棺材鋪】
吳梓真一愣,暗道一聲晦氣,心思卻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
‘為什么叫龍杉呢?’
他雖然是靈師,但是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并不了解。
再往兩邊看,
“龍鱗茵陳、江西紫杉”
“建昌花板、壽衣俱全”
兩個對聯對帖在卷閘門的兩側。
吳梓真便明白了這棺材鋪名字的來源。
‘這幾年妖詭確實明顯變多,死的人也越來越多,干個棺材鋪,也確實算是找到了創業風口了。’
‘大夏人又重感情,尤其是給死去的家人花錢,那是不帶講價的,死人財確實好賺。’
‘這家人,倒是眼光不錯!膽量也不錯!’
因為要躲雨,吳梓真也沒什么事兒,索性坐在地上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在大夏和平革命以前,大夏人還不知道科學是什么的時候,棺材鋪這個行業的人一直都在強調八字不硬者干不了這個行業。
會被克死。
普通老百姓很少有干這個行業的。
一直到知識普及,義務教育普及,大家漸漸相信科學,尤其是剖腹產普及之后,
大夏人才漸漸想明白生辰八字的扯淡。
于是開始有人嘗試著進入這些以前傳說中命不硬就干不了的行業。
然后,大家干了之后才發現,
這個行業是真香!
掙錢是真掙錢!
死也是死的真快!
因為這一行業跟八字硬不硬沒關系,
跟能不能打得過妖詭有關系!
所以在大夏,凡是干喪葬行業的,都最起碼是出凡級的靈師。
不然搞不過那些詐尸的小鬼。
想來,這家龍杉棺材鋪的老板,也是個靈師吧。
吳梓真好奇的想到。
‘靈師也睡的這么早?’
‘逐鹿平原上還真是民風淳樸啊。’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龍杉棺材鋪,正好解解悶。
然后,
他在卷簾門的最下方縫隙里,
看見了一道微弱的光。
‘沒睡?’
吳梓真看了看天,漆黑漆黑的,這雨應該是一時半會兒下不停。
他想了想,既然大家都是靈師,也算同道中人。
進去借宿一天,喝杯熱茶,應該也沒有問題。
于是他伸手,
咚咚咚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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