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世子與那紅衣女子打的有聲有色,
李清心在一個靜謐的咖啡廳中,
品著咖啡,打開了從陳教授書架上抽走的那本書。
在挖空了的書中,
藏著一個很有些年代筆記本,
筆記本里講述了一個讓他瞪大了眼睛的故事……
……
七十五年前,
在山城鵝嶺腳下的一處小道觀邊的村子里,
一個愛唱戲的小婦人在丈夫歡天喜地的笑容里,知道自己懷了一對兒雙胞胎女兒。
小夫妻二人日日在小道觀中祈福,
只求一對兒女兒可以平平安安降世,
然后茁壯成長,
但是天不遂人愿,
在7個月后小夫妻去往醫院生產時,
她難產了,
大女兒在順產出生時,卡住了頭,死掉了。
要不是當時她的產科醫生醫術不錯,
及時做出了判斷,
對她進行了剖腹引產術的話,
那么她的兩個女兒都保不住!
好在,
小女兒,保住了。
為了紀念去世的大女兒,
夫妻倆請小道觀的老師傅,
給小女兒起了個好聽又極具紀念意義的名字。
陳雙淑。
雙,代表著她和她的姐姐。
淑,代表了父母對她的期望。
帶著這份期望,小雙淑逐漸長大。
只是在她三歲時終于開口說話時,
她的父母發現了她的不同,
她,有兩個人格。
一個大淑,一個小淑。
大淑是姐姐,她古靈精怪,
說自己舍不得爸爸媽媽和妹妹,
所以她沒走,一起生活在妹妹的身體里。
妹妹小淑,性格溫婉嫻淑,
乖巧可愛。
因為小雙淑的奇特表現,
村里漸漸流傳起一個傳言,
小雙淑是天生的妖孽,
那一日,
父老鄉親們提著鋤頭、鐵鍬,將陳家圍的是密不透風。
他們只有一個要求,
將小雙淑沉進江中,
否則,就要將陳家的老少全部砸死。
混亂中,鬧出了人命,
小雙淑的父親和奶奶,死了。
在他們死掉的那一刻,
小雙淑的大淑人格,變了!
變得冷厲,兇殘。
好在小道觀里的老道士和鄉里的辦事員及時趕到,
分別用神學和科學,
為村里的農戶們開解誤會,讓他們知道小雙淑并不是妖孽之后,
陳家剩余的兩個人,
小雙淑和她的母親,才得以活命。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
小雙淑被老道士帶進了小道館,
一呆,就是5年。
而小雙淑的母親,則是一邊唱戲,一邊努力的掙錢,
相等女兒從道館中出來之后,
可以好好的上學,
擁有美好的一生。
5年后,
小雙淑從道館中走出,
姐姐大淑的人格,在眾人眼中,消失了。
只剩下小淑,
每日用功學習,還跟著母親學會了唱戲……
她待人禮貌,
性格嫻淑,深受村里人的喜歡。
三年后,
等小雙淑長到11歲時,
村里人開始離奇去世。
每一次都是意外,
有人在上廁所時一腳踩空,掉進了廁所中淹死。
有人在換燈泡時意外被電擊去世。
有人……
村里人都道是那陳姓大漢前來討命,
卻不敢對小雙淑和她的母親做出任何報復的行為。
直到那些人漸漸死去或老去,
村里才再次恢復了平靜。
那一年,小雙淑考上了全國最好的藝術學院,
神京木華美院。
村里人都說小雙淑得了姐姐的靈慧,
比一般人要聰明的多,
所以考上那樣的學府也是理所應當的。
又一年,
小雙淑畢業了,
她回到了山城,去川美做了一名美術助教,并繼續進修。
村里人更加驕傲,紛紛說村子的希望回來了。
那一年,剛剛入職的陳雙淑,
在校園藝術節上,表演了一曲她母親唱了一輩子的……
《人面桃花》。
她也因為這一段戲詞,吸引了她未來的丈夫,邵平。
那一年開始,
溫良嫻淑的妹妹小淑,活在人前。
大仇得報姐姐大淑,活在人后。
她們共同愛著一個人,
邵平。
身材高大,長相帥氣的邵平。
姐妹兩個人格達成共識,
隱藏身份,共享丈夫。
修道有成的姐姐不得再擅自殺人。
主管身體的妹妹不得獨霸夫君。
除了邵平會奇怪,
為什么自己的妻子,
白天的時候溫婉的叫自己老公,溫柔些。
晚上卻會改口文鄒鄒的喊自己夫君,
卻總是那么狂野。
雖然不懂,
但是他很享受。
也能接受,
就像是在和兩個人同時談戀愛結婚一樣。
擁有了1+1>2的快樂。
就這樣,
三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很多年。
直到,
邵平得了不治之癥。
然后去世。
那一夜,
在鵝嶺峰別墅。
陳雙淑哭的死去活來。
她要殉情。
可是,姐姐大淑的人格,在這時出來了。
她表示她知道一門秘法,
可將邵平煉成尸人,
喚回他的意識。
只是這門秘法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比如說殺個幾十萬人什么的。
一生善良的小淑,想起小時候村里莫名死亡的那些人。
這才回憶起她在道觀中跟著師父生活時,
姐姐作為主人格學會的那些宛如詭仙的道術。
她連忙拒絕。
并毫不猶豫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死在了夫君身上。
沒想到,
姐姐大淑,修煉的詭仙法門,
竟然那樣強大!
她死了,
卻又活了過來。
身體中的所有血液流出,化成了身披血紅色戲袍的,年輕的姐姐。
而她,
則變成了一個忘記自己早已死亡的老人。
自那日起,
她真正和姐姐分開了,
原來,姐姐早就可以與她分開了……
她像行尸走肉一般生活著。
沉浸在夫君死亡的情緒中,
每日上課,看照片……
直到……
那一日她姐姐又用五通血錢吸干了一批人的血液之后,
知道她們的夫君離復活不遠時,
冥冥之中跟姐姐天然的聯系,才讓她開心起來。
那一日,
正是李清心前來學校報到的日子。
一切,就是這么巧合。
她不知道自己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歡喜。
只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藝術的苗子,覺得衣缽有人傳承,因此而高興。
一直到昨天,
她想把自己對藝術感悟的筆記交給李清心時,
被李清心一刀捅穿了脖子,
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覺得疼痛時,
這才想起,原來她,
早就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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