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蘿聽他又提起此事,趕忙解釋。
“皇伯父,云蘿被綁走之后,一直被蒙著雙眼,只能感到似乎是在水上漂泊,直到了北溟宮內,才得以重見天日,連路線都摸不清,又如何傳信?而且......溟帝當時重病,云蘿也確實覺得可憐......”
“你啊......”
江容淵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眼底卻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忽的話鋒一轉。
“朕聽聞......你在那邊受了不少委屈?還順勢將北溟的兩個親王鏟除了?朕倒是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本事。”
此番話語實在有些耐人尋味。
江云蘿當即便做出一副委屈神色,小聲道:“實屬無奈之舉,無論我是何種身份,那兩名親王都已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若非有慕漓幫忙,云蘿今日怕是也無法活著回來了......”
她將自己位置放的及其低。
在摸不清江容淵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江云蘿選擇暫時將自己的鋒芒都藏起來。
隨即便聽到話題又繞回了原點。
“若非朕讓風朔去尋你,你打算何時回來?心中便絲毫也不掛念你皇祖母與父王?”
不知為何,他好像格外在意這個問題。
她不回來,自是有她的理由。
但和江容淵想的,恐怕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能感覺到,他在忌憚她。
一手看大的侄女,如今卻成了鄰國的皇位繼承人。
他會如何想?
拉攏?
又或是知曉自己整治了洛靖江等人的事,但心自己有能力也有了權利,會做些什么?
目光閃爍一瞬,一個絕佳的理由出現在江云蘿腦海。
“是因為......”
她支吾了一瞬,狀似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半晌,這才道——
“云蘿自小在皇家長大,是在是受夠了那些繁文縟節,好不容易出逃,只覺得外面的世界暢快又自在,無拘無束的很,還有......”
她突然撅起了嘴,像是往日里和江容淵撒嬌那般,不滿道:“皇伯父若讓別人來尋我也就算了,偏偏派了凌風朔,之前在北溟時,他認出云蘿,便將云蘿嚇了一跳,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將人甩開,想要獨自靜一靜,沒想到他又找了回來,云蘿害怕......好不容易與他合離,回來之后皇伯父又說讓云蘿與他和好,這才不敢回來!其實云蘿心里早就已經十分掛念父王與皇祖母還有皇伯父了......”
沒想到竟是這種小女兒家的心思,江容淵聞言果真一怔。
看著江云蘿的復雜目光中都摻上了一絲柔和。
半晌,沉沉溢出一句:“讓你受委屈了......洛鴻蕭當初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他突然說起以前的事,讓江云蘿瞬間心底一緊。
隨即便看江容淵面色突然涌出許多不悅,憤憤道:“朕本以為他已放下那些舊事,沒想到他竟還認為此事與東萊脫不了干系!甚至向你下手!好在今日將你尋回來,也只是可憐他,并未受他古惑......”
江容淵字字句句都在指責洛鴻蕭。
江云蘿靜靜聽著,并未答話。
隨即便聽江容淵又嘆一口氣,滿臉無奈道:“只是他此番做法,已讓在東萊徹底失了身份,如今人人都只云蘿郡主已經......”
略一停頓,他試探的發問:“云蘿,若朕說,暫時無法為你恢復身份,你可會埋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