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聲!
兩扇門重重朝兩邊分開,一股濃重的酒氣霎時間便從房間里撲面而來,直把江云蘿熏的腳下一頓!
靠!
這家伙這兩天喝了多少酒?
之前怎么沒看出來,還是個借酒消愁的情種!
“公主,還是屬下去......”
凌飛跟著沖了進來,想要阻攔。
卻根本攔不住此刻心頭火起的江云蘿。
她理都沒理,直接便朝著內室沖了進去!
本以為會看到一地狼藉中攤著一個醉鬼的畫面,可沒有想到——
“慕漓你......”
江云蘿話都到了嘴邊,看清內室景象卻猛地一噎。
這房間里雖然酒氣沖天,可幾十個酒壇卻靠墻擺的整整齊齊,跟站隊似的!
慕漓也并非是爛醉如泥,而是好好的站在窗邊!
神色看著也是一片清明!
江云蘿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冷哼一聲。
“我還當洛將軍這兩日把自己關起來是在做什么,原來不去操練軍隊,改操練酒壇了?”
慕漓目光閃爍一瞬,沒有答話,而是沖凌飛道:“你先出去。”
“是。”
凌飛轉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貼心的替兩人關上門。
房間里又重新陷入安靜。
江云蘿靜靜看著慕漓,等他給自己一個交待。
他應當知道,她是來做什么的。
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半晌——
終究是慕漓先說道:“之前抓到的那個男人是塊硬骨頭,凌飛已經嚴加拷打了好幾日,他明顯習過武,內力也遠超于一般人,應當受過特殊的訓練,但他什么也不肯說,一口咬死自己是南召來的商人,昨日已經暈了五次,再打下去,怕是活不長了。”
“嗯。”
江云蘿應了一聲,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
她早已經想到從那男人口中應該翹不出什么。
不管他是何種身份,下蠱的事情都已經證據確鑿,他難逃一死。
她在意的,是另一人。
空氣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江云蘿看著慕漓,眼底冷意一點點凝聚。
慕漓卻是有些回避她的目光。
這兩日以來,他雖然沒有拷打洛念瑤。
卻也派人問了無數次。
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一個。
那便是她一口咬定,自己被人下了蠱蟲,被逼無奈。
可宮中的太醫皆已經為她看過診。
每一人都說,她沒有任何問題。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才選擇了最懦弱,也是最無用的辦法。
將自己關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
拖延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江云蘿遲早會找上門來。
譬如此刻。
“她還是那副說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