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農田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嫩綠色,看著甚是喜人。
最高興的除了全程百姓,當屬衛嚴。
他去田里巡查了一番,當晚便備下了宴席,要盛請江云蘿。
自然也不能落下洛銘宇。
房間內——
“世子,農田那邊都安排好了。”
三木一邊幫洛銘宇更衣一邊道。
“嗯。”
洛銘宇面無表情,眼底滿是陰沉。
三木知他這兩日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話,替他整理好衣帶,便又拿過香粉,替他仔細的撣在衣服邊緣。
那日從田間回來后,洛銘宇便大發雷霆,讓人直接燒了他當日穿的衣服。
又在浴桶中足足泡了三個時辰!
然后在身上灑了大量的香粉。
卻還不滿足。
這兩日時不時便要低頭聞聞自己,身上是否有奇怪的味道。
“世子爺,都妥當了。”
三木退到了一邊。
洛銘宇深吸一口氣。
確認鼻端聞到的都是淡雅木香,這才轉身出門。
大廳內——
江云蘿早已落座,正在同衛嚴聊著接下來幾個月,田間預計的產量。
正說著——
洛銘宇走了進來。
江云蘿又想起那天他的“慘狀”,不禁唇角一勾。
沒想到洛銘宇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仿佛已經忘了那天的事,上來便恭喜道:“聽說田間長勢喜人,沒想到瑤兒如此厲害,既能求雨,又懂農耕,君上此次派你前來,屬實是來對了。”
江云蘿聞言一頓,沒想到他今日竟然這么和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衛嚴畢竟也還在旁邊,她便只是客氣道:“堂兄過獎。”
衛嚴與趙慶元還有一眾隨行官員也在一旁奉承了兩句,又客套一番,宴席這便算開始了。
衛嚴作為父母官,率先端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今日宴席,拿不出什么山珍海味,只能貢獻出自己私藏的好酒,希望大家莫要嫌棄。
眾人紛紛表示不會,齊齊舉過了杯,便一轉頭——
都開始敬起了江云蘿!
理由也是花樣百出。
什么北溟有這樣一位公主,是北溟的福氣啦......
什么敬仰江云蘿,要以她為榜樣啦......
諸如此類。
很快。
江云蘿便一連喝了五六杯!
花月站在他身后,有些擔心,眼看著她又舉起杯,忍不住上前阻攔道:“公主近日勞累,不宜大量飲酒......”
他話還沒說完——
“放肆!此處沒有你一個護衛說話的分!”
洛銘宇低聲斥責。
花月當即神色一凜,剛一開口,卻被輕輕拍了拍手臂。
“無妨。”
江云蘿遞給他一個眼神,又轉頭看向一眾官員,笑的隨和:“反正今日高興,喝多了,正好休息。”
“公主說的對!”
桌上立刻便有人附和,說著,便又讓一旁伺候的婢女給江云蘿倒酒。
若是此處換了別人,他們定然要斟酌一番。
可江云蘿一直以來都算得上是待人隨和,沒什么架子。
再加上有洛銘宇坐鎮,一群人便敬酒敬的越發頻繁!
擺明了是想將她灌醉。
江云蘿來者不拒。
酒過三旬,看著桌上已有人醉倒,這才裝作有些難受道:“諸位,我不勝酒力,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
花月立即上前將他扶穩,在她耳邊小聲問道:“如何?”
江云蘿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卻依舊半靠在花月身上。
她能感受得到,身后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