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這兵部左管事的警惕性和洞察力,還是很厲害的。
且他的工作態度,同樣是非常積極和無所挑剔的。
云戰先是滿意的嗯了一聲,但緊接著開口說道:“深入調查這種事情,就交給本帥吧。把你的人都撤回來。”
這話,讓兵部左管事那顆玻璃心,遭受到了重擊。
這是看不起自己的手下嗎?
這是對自己手下辦事能力不放心嗎?
云戰似乎能感受到兵部左管事的郁悶,再次開口說道:“不是不信任你的人。”
“你手下那些諜報人員都還不錯。”
“差就差在他們只會查案,殺人的手藝就不行了。”
“既然你也說,這事兒的幕后不簡單,自然要小心謹慎。”
“萬一對方察覺有人在調查他們,狗急跳墻……我可不希望兵部千辛萬苦培養的諜子,被他們給一鍋端了。”
兵部左管事微微一愣。
他能聽出云戰言語之中的鄭重嚴肅,以及一種上級對下屬的愛護之情。
心中感動不已的時候,云戰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就聽云戰說道:“好了,現在,你詳細的說說看,你跟那高耀祖,到底是怎么商量的。”
略微停頓,云戰再次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帥對他調兵遣將的手段,非常好奇,非常感興趣。”
云戰最后這句話,說的鄙夷,鄙夷中卻又帶著凜冽的殺意。
他的心中更是怒火滔天,心思翻滾:要不是他事先早就針對北境的戰局做出過一系列的部置,恐怕還真會因為這次的突發事件,而措手不及。
這一刻,云戰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是誰,敢做出這種勾結異族,出賣情報,賣國求榮之事,他都要對方付出異常慘痛的代價!他保證,一定會讓這些雜碎后悔,后悔他們所做的一切。
而這時,電話里再次傳來兵部左管事的聲音:“對方提議,將孫定北,張長弓,周青,錢串全都調派去了北境。”
“然而楊火楊帥,則是被調去了遼邊,擔任遼邊統領。”
云戰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喃喃自語的說道:“這些人做事倒是干凈徹底。”
“這是要將本帥的靠山,一個個的全都調走了?”
自語過后,云戰突的話鋒一轉,問道:“這些我都了解了,暫且不談了。”
“說說別的吧,就比如為了求你辦事兒,他們被你坑了多少錢?”
沒錯,就是坑。
當時云戰對兵部左管事下達了十六個字的命令:明察暗訪,探其底細;將計就計,漫天要價。
將計就計,是因為這幾步棋,云戰雖然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感覺有些不爽。
但這些人的謀劃,雖然對云戰的部署有影響,但影響并不算大。甚至一些細節,更是不謀而合的相似。
所以云戰就想著,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不如先將計就計,順著對方的意思走。
一方面探探對方底細,另一方面則是趁機狠狠訛詐對方一筆。
給兵部找了這么大的麻煩,要是不讓對方來個大出血,真心對不起這幫雜碎了。
聽了這個話題,兵部左管事很顯然被帶動了興趣。
他語氣變得興奮起來,開口說道:“這高耀祖倒還真是個大手筆。”
“只要我同意幫忙,他們就絕不會吝嗇花錢。”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收到了五個億的現金,另外還有很多古董和字畫,以及一些知名公司的干股。”
“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已經超過了八個億。”
“也就是說,現如今兵部受到的賄賂已經超過了十三億。”
十三個億?
這個數字,對于云戰來說,或許不算什么。
然而對于兵部來講,已經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
云戰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繼續吊著他,時不時的扔一些沒有用的情報出去,讓他們花錢買。他們只要肯花錢,你就給本帥往死里坑。”
電話那邊,兵部左管事語氣興奮,說道:“云帥放心,這點小事兒,屬下一定能辦得妥妥帖帖。”
云戰淡淡的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扔在一邊,云戰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背靠在沙發上,開始閉目沉思。
過了小片刻后,云戰猛地睜開了眼睛,不錯眼珠的盯著結巴,語氣凝重的開口問道:“我記得,當年在北境的時候,好像有人想買通你,盜取咱們的金屬防腐技術……后來那個人被你給陰死了,還順藤摸瓜,揪出一個倒賣軍資,竊取軍情的團伙?”
結巴原本正默默的喝茶,冷不防的被云戰問了一句,差點被茶水給嗆到。
結巴連忙放下茶杯,對云戰說道:“老大你記性真好,的確有這么一件事。”
云戰繼續問道:“我記得,當時你遞上來一份報告,說那件事的主謀,姓高?”
結巴想了想,說道:“好像叫高求富。”
云戰的眼神變的越發犀利,語速也加快了很多,說道:“三年前,有一個姓高的想從我手中偷取金屬防銹技術。”
“三年后,另一個姓高的,想從我妻子手中巧取豪奪金屬防銹技術。”
“你猜這兩者,只是巧合的幾率究竟有多大?”
“而且你品,你細品這名字的諧音——高求富,高球父——三年前卑鄙弄死的那個姓高的,沒準就是高球他爹也說不定。”
結巴頓時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云戰。
那神情分明是在說:老大,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
云戰卻是冷笑道:“不能怪我想的太多。”
“怪只怪這建材商會,做的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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