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老身失望的?
這句話——再次觸動了龍老太君的痛點。
龍老太君猛地又舉起拐杖,狠狠地砸向龍薇薇。
口中厲聲叫道:“不會讓老身失望的?老身一直都在失望!”
“磚博會籌備專項款不過一百萬!這么點錢,你們也要貪?”
“你們兄妹得是多貪財?你們當真是想氣死老身?”
龍老太君狂怒,邊說邊抽打龍薇薇。
龍薇薇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人遇倒霉事兒涼水都塞牙了。
她不過是說了一句漂亮話,表個決心。表決心也要挨揍嗎?
萬幸的是龍老太君上了年歲,沒有那么大的力氣了。
否則龍薇薇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最后龍老太君實在沒有力氣了,才算放過了龍薇薇。
龍老太君喘了半天,才咬牙說道:“但是現在龍氏集團已經被趕出磚博會,還怎么參加慈善晚宴?”
龍薇薇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嫂子有辦法將我們帶進去。這次晚宴,嫂子的大哥,程沖,沖少也會參加。沖少也會幫我們對付龍沐婷,他負責具體計劃的實施!”
龍老太君眼中浮現狠辣神色,森冷且怨毒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老身也要參加慈善晚宴!老身要親眼看著龍沐婷那小賤人身敗名裂!”
………………
磚博會在熱鬧的氣氛中繼續進行著。
龍氏集團的退出,似乎沒有對這場盛會造成任何影響。
而劉氏建材的瓷磚,因為有柳夜刀柳大師的雕刻加持,自然而然的成為全場最矚目的亮點。
最終被評為十大最受關注瓷磚品牌之首。
隨著夜幕降臨,磚博會很順利的過渡到下一個環節——慈善晚宴。
眼下,慈善晚宴已經進行過半。
人們的做慈善的積極性,也已經被帶動起來。
這時,主持人再次開口,高聲說道:“川東三家貧困縣,計劃修建十所希望小學。需要資金五百七十萬。”
“川東希望小學工程,現在開始慈善眾籌!希望各位踴躍參與,獻上自己一份愛心!”
主持人話音剛落,立刻又幾名賓客爭先恐后的舉手——
“我出一百萬!”
“我出五十萬!”
“我出兩百萬!”
“劉氏建材出兩百二十萬!”
龍沐婷的聲音壓軸響起,把最后差額一次性補齊。
主持人大聲念出了捐款獻愛心的公司及家族的名號,表示了誠摯的感謝。
眾籌。
這就是慈善酒會的捐款模式。
這種方式可以分擔捐款壓力,也能讓更多有愛心的人參與進來。
外圍休息區的沙發上,云戰坐在那里,手中晃著半杯紅酒,恨不得將無聊透頂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磚博會結束的時候,龍興邦,老劉說不習慣這種場合,要找地方去單獨慶祝。
胖裘也著急忙慌的回去策劃瓷磚拍賣。
云戰琢磨著留下來跟龍沐婷過過二人世界,那曾想在這種地方過二人世界,竟然這么無聊!
側頭看了一眼龍沐婷,云戰忍不住開口道:“你已經捐了快一千萬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龍沐婷卻搖頭道:“有始有終,重在參與。我們再等等,等最后散場再走。”
云戰哀嘆一聲,抱怨道:“真是無聊啊!”
同一時刻,另一側的休息區。
龍老太君祖孫三人,程沖兄妹正圍坐在一張沙發。
五雙眼睛充滿怨毒的盯著云戰和龍沐婷哪個方向。
看著龍沐婷那一臉志得意滿,開心的模樣,龍老太君就想殺人!
“沖少,你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嗎?你還在等什么!”龍老太君突然問程沖道。
程沖眼睛里閃爍著難以掩蓋的仇恨。
腦海中瞬息之間浮現出一幕幕他被云戰羞辱折磨的場景。
最后他的目光低垂,落在他屁股下邊那架輪椅上。
輪椅!
這二十多年,一向都是他程東讓別人坐輪椅!
卻還是第一次別人讓他坐輪椅!
這一刻,程沖心中的恨意足以毀天滅地!
程沖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冷冷說道:“龍家主稍安勿躁。東西早就放好了。現在就等苦主發飆了。這個計劃萬無一失!這對狗男女輕則身敗名裂牢底坐穿,重則直接被活活打死!”
程沖言語之中充滿了興奮,即將對仇人展開報復的興奮!
一旁邊,程雯一臉激動地說道:“大哥,如果這次能成功的收拾這對狗男女,小妹一定會好好地謝謝你!”
程沖冷笑道:“你是我妹,你受了委屈,我當然要幫你出氣。說什么謝謝?狗雜種,欺辱本少也就算了,竟然連本少最疼愛的妹妹也敢招惹?本少定要讓他知道后悔這兩個字怎么寫!”
龍輝端起酒杯,一臉真誠和感動的對程沖說道:“大哥,多謝您仗義出手,多余的廢話我就不說了,都在酒里了!”
程沖端起酒杯,跟龍輝喝了一杯。
神情甚是得意,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對龍輝說道:“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我妹妹。你要是真的感謝本少,今后就對我妹妹好一點!”
龍輝趕忙說道:“一定,一定!”
突的——
“我的龍鳳呈祥翡翠手鐲不見了!趕緊報警,報警!有賊!抓賊啊!!!!!”
就在龍輝挖空心思表決心,跟程雯各種山盟海誓的時候,側前方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驚怒交加的聲音。
聽聲音,那是個年輕女子。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二十左右,長的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臉焦急的開始到處尋找。
慈善晚宴遭受打擾,被迫暫停。
有工作人員上前,耐心的詢問——這位女士,請你好好回憶一下,你都去過什么地方,接觸過什么人,最后一次看到你的東西,是在什么時候!
女人一副刁蠻任性的語氣,大聲說道:“本小姐才記不得那么多!本小姐只知道,本小姐的東西是在這里丟的!你們就要給本小姐負責!本小姐名叫你聶玲!本小姐的父親是是江萬隆!惹得本小姐不高興的話,本小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江萬隆!
眾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感覺心神巨震。
因為天南首富江家的現任家主,好像就叫江萬隆!
而江萬隆有個掌上明珠一般的女兒,隨母姓,貌似就叫聶玲!
傳說這聶玲從小嬌生慣養,造成其刁蠻任性,脾氣暴躁,到處惹是生非。
天知道這位姑奶奶怎么也來這里湊熱鬧?
還在這里丟了東西?
一時間,膽子小的人人自危。
有膽子大的,則是一臉巴結討好的模樣,湊上去問長問短,表示自己能夠幫忙。
而這時,程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冷笑。
他對龍老太君說道:“龍家主,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得罪了首富江家的人,這對狗男女死定了!”
程沖話音剛落,突的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聶小姐,我知道是誰拿了您的龍鳳玉鐲!就是他們!”
說話的真是程雯。
就見程雯長身而起,快走兩步到了聶玲面前,伸手一指云戰和龍沐婷,義正言辭的說道:“就是他們!之前我看到他們兩個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往包里藏東西。當時我并沒在意,現在聽您這么一說,恍然想起他們藏得就是您的龍鳳玉鐲!”
聶玲皺眉反問道:“雯雯,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程雯信誓旦旦的說道:“聶小姐,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您難道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對天發誓,就是這兩個人偷了您的東西!”
聶玲順著程雯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對年輕男女。
女的一臉震驚錯愕,眼神中帶著慌亂和惱怒。
男的則是一臉玩味的笑容,看上去淡定從容。
龍沐婷的反應,讓聶玲感覺非常可疑。
心中對程雯的話已經信了三分。
她加快腳步,朝著龍沐婷走了過去。
指著龍沐婷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連本小姐的東西你都敢偷?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這時,龍輝和龍薇薇也走上前來。
龍輝對聶玲說道:“聶小姐,說來慚愧,那個女人名叫龍沐婷,是我堂妹。那個男的叫云戰,是我堂妹夫。我堂妹一家從小生活條件就不好,看到一些精美貴重的東西,難免就會產生覬覦之心。但您要相信,我堂妹的秉性并不壞,她只是一時糊涂。所以,還請聶小姐看在她還年輕不懂事的份上,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龍輝這番話看似是在給龍沐婷求情,實則非常惡毒,言語之間已經將龍沐婷形容成一個沒見過世面,貪慕虛榮手腳不干凈的女人。
就聽龍薇薇接著說道:“龍沐婷,識相的就快點將聶小姐的東西物歸原主!念在姐妹一場,我們還可以幫你向聶小姐求情!”
龍沐婷內心羞辱萬分,長身而起,大聲道:“龍輝,龍薇薇!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拿過這位小姐的東西?說話要講證據的!”
程雯冷笑道:“老公,你跟這個寧玩不靈的賤人費什么話?既然她死鴨子嘴硬,那搜搜她的包不就好了?到時候人贓俱獲,看她還拿什么嘴硬。”
聶玲不耐煩道:“好,本小姐親自檢查!”
程雯卻是獻媚的笑道:“聶小姐千金之軀,這種搜身的體力活,小妹愿意代勞!”
說著話,她伸手就要去搶龍沐婷的手包。
只是她的手就差那么一點,就要碰到龍沐婷的包的時候,卻被云戰一把攥住。
云戰冷冷開口道:“程雯,我記得我曾經說過,讓你不要在我面前亂晃,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這話,可不是一句玩笑。”
玩笑的笑字尚未落地,云戰雷霆一擊的耳光已經落在了程雯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將程雯抽的恨不得原地起飛。
只是她的一只手被云戰抓著,所以她注定是飛不掉的。
啪!!!!!
又是一記耳光兇狠的抽在程雯臉上。
一口鮮血從程雯口中甩飛而出,程雯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她做夢都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云戰竟還敢動手打她!
她剛想懷疑一下人生,第三記耳光就到了——啪!!!!!
程雯頓覺天旋地轉,頭腦空白,一口氣沒上來,眼睛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云戰隨手一扔,便將程雯甩到一邊。
就好像甩飛一塊垃圾那樣隨意。
這一幕落在程沖眼中,程沖當時就炸了!
他怒吼一聲:“云戰,你找死!”
緊接著操控輪椅就往這邊趕過來。
程沖怒聲道:“云戰,你敢打我妹妹,本少要殺了你!”
云戰上去就是一腳,正中程沖胸口,將他連人帶輪椅一起踹翻在地。
云戰冷笑道:“你兩條腿全乎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都坐了輪椅了,還敢上來扎刺?我該說你勇氣可嘉呢?還是該說你是個白癡呢?”
這時,龍老太君也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趕了過來。
龍老太君指著云戰便是破口大罵道:“云戰!你這個畜生!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你還動手打人!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云戰冷笑道:“允許你們隨意誣陷,就不許我動手打人?您的臉皮得有多厚,才能提出這種訴求?”
龍老太君厲聲道:“老身命令你立刻乖乖接受搜身!你若再動手,便是心虛!老身立刻報警,請警察來處理此事!”
云戰嘆了口氣,將雙手緩緩背負身后。
龍老太君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心中萬分得意:沒想到她的激將計竟然成功了?
然而,龍老太君還沒來及多得意那么片刻,云戰猛然兩腳飛出——轟,轟!!!!!!!
兩聲悶響,龍輝和龍薇薇宛如兩顆出膛炮彈,慘叫著,朝著不同的方向倒飛出去三四米遠,轟的一聲砸在地上,又滑出兩三米才停了下來。
龍老太君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喉嚨發甜。
她指著云戰,厲聲道:“你……”
云戰冷笑打斷,挑釁的看向龍老太君,說道:“我什么?你只說不能動手,但沒說不能動腳——不是嗎?”
噗!!!!
龍老太君終于抑制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身子一晃,一屁股癱坐在地。
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那么龍老太君此時看向云戰的眼神,絕對能將云戰千刀萬剮!
云戰淡淡開口道:“奶奶,你又吐血了,趕緊吃藥吧。話說你心理素質這么差,還這么喜歡來找刺激?您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向的心理疾病?心理疾病也是病,得治啊。”
龍老太君被云戰一番話氣的渾身發抖,她哆哆嗦嗦的從口袋里掏出強心丸,往嘴里到了三四粒。
卻不料一口鮮血猛的又頂了上來,一張嘴狂噴而出——連帶剛剛送進嘴里的強心丸一起噴了一地。
龍老太君只能憋屈的再次吃藥。
而云戰,終于將目光轉向聶玲。
再看聶玲,也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囂張強硬。
顯然也是被云戰的暴力手段,給嚇到了。
而這時,兩名壯漢已經悄然站位,出現在聶玲身后三四步遠的地方。
很顯然,這兩人是聶玲帶來的保鏢。
云戰淡淡開口道:“聶小姐,你不用緊張。我們現在可以聊聊你失竊的那對手鐲了。”
“我問你,你那對手鐲,是不是頂級帝王綠,天然沁色……”
云戰一口氣,將聶玲的龍鳳玉鐲形容的惟妙惟肖。
聶玲聽了這些描述,不禁大聲道:“你竟然知道的這么清楚!還說不是你偷的!”
云戰擺擺手說道:“聶小姐不要誤會,我是看著實物描述的——那不是,就在那里。”
云戰說著,用手一指。
包括聶玲在內,所有人都朝著云戰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來,龍薇薇的限量手包跟著她一起摔在地上的時候,卡扣被震開了。里面的東西滑落一地。
那些雜亂物品中,赫然就有一只通體碧綠的玉鐲!
而程雯摔落在地的手袋中,同樣露出半邊碧綠——那分明就是玉鐲的一角!
聶玲頓時瞪圓了眼睛,下一刻,她欣喜若狂的撲了過去,將那對玉鐲拿在手里,一臉失而復得,愛如珍寶的喜悅。
只不過程雯是高興了,再看龍老太君,龍輝兄妹,程沖兄妹,全都是一臉的震驚和懵逼!
程沖發誓,那對玉鐲他派了最可靠的人,偷走之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了龍沐婷的包里!
眼下怎么會出現在自己妹妹和妹夫的身上!
這特么是見了鬼嗎?
其實是不是見鬼,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仿佛看到一場巨大的悲劇,正朝著他們籠罩下來。
這其中最苦逼的當屬程雯,她剛從昏迷中悠悠醒轉,就再度淪陷進另一個悲劇——如果可以,她寧愿自己一直昏迷下去!
啪!!!!!!
聶玲眼中寒芒閃過,猛的一記耳光抽在聶玲臉上。
口中厲聲質問道:“賤人!你給本小姐說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戰淡淡開口道:“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三個卑鄙小人偷了你的東西,然后賊喊捉賊,妄圖制造混亂,創造轉移贓物的機會。”
聶玲面色更冷,猛的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抽在程雯臉上。
程雯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嘶聲叫道:“聶小姐,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我程家就算比不過您所在的首富江家,但也是家大業大,吃穿用度樣樣不愁——總還不至于淪落到偷別人東西的地步吧?”
聶玲想了想,感覺程雯說的,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
卻聽程雯繼續說道:“所以,真相就是,這對狗男女偷了您的玉鐲,見您找上門來,擔心東窗事發,就趁著剛剛打斗的機會,將玉鐲放在我跟我老公身上,妄圖栽贓陷害!”
聶玲臉上更添幾分懷疑之色。
程雯見狀,深知有戲,立刻趁熱打鐵,大聲叫屈,說道:“聶小姐,您想想看,我跟您無冤無仇,又不缺錢,沒有偷竊動機——所以真相就是這樣!這對狗男女就是兩個可恥的賊!是他們反咬一口,陷害我跟我老公啊!”
程雯顛倒黑白的話語,越說越溜,說的她自己都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了。
然而,就在聶玲琢磨著是不是該相信程雯的時候,宴會廳大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程雯,誰說你沒有偷竊的動機?負債五百億,還有什么比這更強烈的盜竊動機?”
這是個慵懶且玩世不恭的聲音。
卻又暗合一股雄渾的底蘊和氣勢。
下一刻,就見一個胖的如同肉山的年輕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緩步而來。
來人非別,正是胖裘,胖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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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不可饒恕之過錯。
唯有多更一些,以求贖罪。
五千五百字的大章節奉上,跪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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