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果然搶手。
路君庭的娘往何家跑的更勤快了。
扭頭看到何田田,路君庭一陣苦笑。
這下可好,惦記人家姑娘,把姑娘的“家長”給招來了。
長姐如母,何家大姐是完全可以做主弟弟妹妹婚事的。
路君庭對何田田拱手行了一禮:
“縣主安。”
他沒敢問何田田來這里“有何貴干”。
就他娘那殷勤兒,何家只要不傻,就能察覺出不對。
最近連五郎六郎看他的眼神,都跟原來有點不一樣了。
六郎在上課堂的時候,還總瞅著他笑。
……
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何田田隨著一路從私塾走到路家,花兒開的燦爛,蝶兒飛舞,一片生機勃勃。
何田田隨著路君庭在路家中堂坐下。
對路家的宅院,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路家的一對夫妻,相當會審時度勢。
來的后山村后不久,就買了村里的一大片空地。
等到后山村發現鹽場的風聲出來后,立馬蓋了一座兩進的宅院。
總共也不過花了幾十兩。
放到現在,就是后面再添個“零”,也買不到。
無他,后山村的地,都差不多賣光了。
至于路家的戶籍不在后山村,到底是怎么買的地,何田田打聽清楚后,心里直呼“666”。
大胤朝律例,百姓只能在戶籍所在地買房置地。
但路君庭的戶籍,肯定是不能遷到后山村的。
他還要科考,除非以后不考了,否則改戶籍,那可是一件大麻煩事。
為了能在后山村買房子,路母與路父,硬是寫了“和離書”。
之后拿著和離書,找到周村長,把路母的戶籍,從路家,遷到了后山村。
路母把自己當年婆婆留下來的“傳家寶”當了,換成銀子,在后山村買房置地。
在這個年代,寫和離書。
這魄力,一般人還真沒有。
等到路君庭知道的時候,家里的房子都蓋好了。
……
“路先生,我貿然來訪,想問一下五郎六郎的功課如何?
你知道,我日常比較忙,才從鳳城回來。
結果一回家,就聽說不少事兒。”
何田田的話一出口,平時對著縣令也能不卑不亢、侃侃而談的路君庭,一下子紅了臉。
完全沒有上次去何家請教《三字經》的架勢。
何縣主此次前來,明顯話里有話。
什么叫“聽說不少事兒”。
是聽說了他母親經常去何家,還是聽說了他心悅……
不過話說回來,何縣主寫的《三字經》,對幼童來說,確實是蒙學的好東西。
整個文章,簡單易懂,朗朗上口。
沒教幾天,已經有不少小孩子,能夠背誦一大段了。
想到這里,路君庭打起精神:
“何家幾位郎君,三郎悟性好,踏實肯學,是個好苗子。
五郎沉穩老實,日常也下功夫,只是領會上稍有欠缺。
六郎機敏過人。
但恕我多言,他日后的成就,恐怕不在讀書上。”
何田田暗中點頭,這個路先生,不但看人準,而且還真敢說。
這就相當于直白地給人家家長說,三郎還不錯,五郎成績一般,六郎,那就不是個讀書的料兒。
“那我家四妹如何?”何田田話鋒一轉,“先生也曾教導過四妹幾日,算是她的啟蒙者,您怎么評價她?”
路君庭本來變回顏色的臉,刷地紅得跟紅綢緞似的。
稍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認認真真地回答:
“何家四妹,溫柔通透,明事理。
是個好姑娘。
不過我只是在事情從急的情況下,帶著她識了幾個字。
萬萬當不得她的‘師’。
她現在也是問渠書院的女先生,我倆是平輩論交罷了。”
路君庭急急地解釋,生怕何田田說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話來。
在大胤朝,禮法大于天。
要是真被定性為何苗的“老師”,他倆就再也不可能了。
真講究一點的,像何家這種沒有父親長輩在的,如果被為“師”,甚至何苗出嫁時,他坐父席喝茶都使的。
到時候,他路君庭哭都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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