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掌家丫鬟 > 第124章 再提血案
  藥神祭上神醫親獻藥方,豈不比名貴藥材更難得,單能請他為樂家主持典儀,也比其他藥商有面子。

  樂亭華的提議極好,林承繡有些坐不住:“那我們即刻去找丁神醫,至于獻什么藥方,嗯,我猜丁神醫已研制出新藥!”

  否則他不會有此提議,難不成丁神醫在朝仙宮看了丹方之后,有了心得,制出可治沉疴的新藥?若真如此,可是善舉一件,或許可以流芳百世,造福后人。

  樂亭華將她拉坐回原處,又把酒壺拿過一邊,淡聲道:“莫要激動,丁叔在醫道一途成就頗多,手中藥方子多不勝數,都是治病救人的良方。”

  他瞧著林承繡的模樣已知她微有些酒意上頭,不再給她喝酒,而是將茶水遞過去,說道:“你且安心吃飯,他跑不了。”

  這間酒樓的廚師手藝不俗,飯菜十分可口,兩人用至一半,林承繡舉著筷子的手越來越慢,她依稀記得,樂亭華的好友袁憲那時正在追查一宗案子,正與一張傳世藥方有關。

  神秘的恩人救她于危難,兩人在河面上漂流,最后被樂亭華救起,一幕幕在腦中顯現,她凝神思索片刻,問道:“大人,世間真有可治百病的傳世藥方?”

  她看過的醫書不少,卻從未聽說過有如此神奇的藥方,若有機會,定要親眼看一看。

  林承繡主動提起傳世藥方,樂亭華不用問也知她想起了什么,也停下進食,說道:“你覺得是真是假?”

  她搖搖頭,有些好奇地問道:“當初大人和袁大人問我與恩人是什么關系,我說的都是實話,對我來說,若沒有他,我必死無疑,可我連他的面容都沒見過。”

  這些樂亭華并無懷疑,池家只余池修一人獨活于世,他入京行刺,而后被杜仲一路追殺,身上受了不少傷,并沒有幫手,林承繡不過是恰巧被他救下,由此可見,池修本質依舊是個好人,只不過命著實苦了些。

  但他是官身,并不能因為同情便枉顧律法,即便私下里同袁憲想幫也幫不到池修。

  “可是你與袁大人救的人,一定見過他的樣子。”

  林承繡有些遺憾,那個擋在她身前替她擋刀,帶她跳水逃命的人,卻在她混亂的記憶里變得一團模糊。

  樂亭華當然記得池修的面容,他和袁憲若真想追到池修,只要畫出他的影像,發動官府搜查,一定能找到他,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少年,本就被人追殺活得那般艱難,他們實在無法將他逼上絕路。

  直到今日,袁憲還會在信中向他打聽,有沒有繼續尋找池修,并將惠王一家如今的情形講給他聽。

  樂亭華悠悠地道:“他的長相,還不錯,若你需要,我可以讓袁憲幫你畫下來。”

  林承繡趕緊搖頭,最好是他們全都忘掉恩人的長相,永遠也抓不到他!

  但她忍不住打聽:“到底是樁什么案子,來龍去脈如何,以后他能不能翻案?”

  樂亭華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給杯中倒酒,她飛快地給他倒上,給自己也滿上,做好準備聽故事。

  他看了她一眼,道:“事關案情,本不該對你說太多,不過與你也算有些關系,聽聽無妨。”

  杏林藥谷,全族被屠,行兇之人好大的膽子!林承繡沒想到聽來如此慘烈之事,指尖顫抖許久,端起酒一飲而盡,方說出一句話:“只因為一張傳說中的藥方,就有人敢殺人放火,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可不就沒有王法了,池修正是知道行兇之人連王法也無法約束,所以冒險行刺惠王。

  她只覺滿腹郁氣隨酒意上涌,為什么王權貴族視百姓為螻蟻,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為什么!若她有池修的功夫,必也和他一般殺盡天下該殺之人!

  樂亭華告訴她一個消息:“可是惠王沒有死。”

  這讓林承繡心中更生恨意,那個人為什么沒有死!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世間事也太不公平了!

  她想到自己家破人亡何嘗不是得罪權貴,突如其來的禍事,也是沒處說理。繼而又想到杜仲,會不會當初在驛站的權貴就是惠王的親眷?若真如她所想,那她和恩人之間可太有緣了,從此之后,她會在心中默默禱告,愿他平安無事,早日手刃惠王得報大仇!

  她不知道恩人的模樣,卻記得害她失去雙親的那個女孩子嬌縱的面容。

  一只手按住她不停倒酒的動作,樂亭華將杯壺都拿走:“你不能再喝了。”

  她沒有反抗,只輕輕呤著恩人的名字:“池修……池修……若我是他就好了。”

  他還有報仇血恨的能力,而無能如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樂亭華皺眉道:“你仔細想想,之后可有再見過他?”

  他一直懷疑,池修不是無緣無故救了林承繡,將她留在樂府,留在自己身邊,也覺得有一日會因為她再次見到池修。

  林承繡眼神略帶迷蒙,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道:“沒有,我想即使我見了他也認不出來。”

  她一定是晃的動作太大,竟晃掉了眼淚,也沒有意識到,樂大人正趁機審問她,而問完之后似乎很不滿意,兀自坐著沉思。

  樂亭華并不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而是對自己像對待犯人一般審問她而不滿意,明明已經看出她在傷心,難過,還是不肯放過。

  只是為了可能探得池修的消息,才將她留在身邊嗎?

  微醺令林承繡全身心放松,什么藥神祭,什么鋪子,什么樂府,她不在乎!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大人,我真的不懂,你既然是官,為什么每天要在家里裝死,外面,嗝,水匪橫行,危及百姓,你這樣與那狗屁惠王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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