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掌家丫鬟 > 第19章 上交賞錢
  等鈴央昂著頭離開,林承繡殷切地看著溫嬸,關師傅已經離開灶房,她可以隨意用灶間食材嗎?

  溫嬸看透她的心思,暗笑一聲,卻沒有說任何話。

  等林承繡提出來要和芳草、阿茴分了這賞錢的時候,那兩人卻像看傻子似地看著她:“這錢可分不得,咱們打雜的丫鬟就沒得賞的規矩,即便有也得交上去。”

  林承繡以為自己沒聽清,賞錢還要上交?

  本來她沒把這銀角子放在眼里,但是讓她交出去卻生出不舍,芳草見狀說道:“不過秋秋你會做藥膳,定不會像我們兩個一樣只當個打雜丫鬟。”

  但愿如此,林承繡可沒敢往好處想,先將姑太太的湯做了是正事。

  說話間有人來送每日所需的新鮮食材,溫嬸子也及時趕到,指使著她們三人去搶,真的是搶,若無溫嬸子膀大腰圓,還有阿茴的一把子力氣,怕是拿回來的都是尋常菜蔬。

  繼灶頭吵架之后,林承繡再一次目瞪口呆,難道不應該按各灶所需來定量定品嗎?送來的食材就堆在一處,哪個灶房想用什么就拿什么,連個條子也不用開,豈不是賬房閉著眼睛在撒錢?

  溫嬸一聲喝斥:“發什么愣,還不過來干活?”

  今日送來的魚份量不輕,也不用芳草和阿茴動手,溫嬸三兩下便洗剝干凈,走進灶間一瞧,整潔的灶臺和擺放整齊的菜蔬,與往日大不相同,她心里清楚,芳草和阿茴在她手下做事可不是一天兩天,這些事不像她們做出來的,想必是這個新來的丫頭的本事,倒是沒讓人白養活。

  但她不打算給林承繡好臉色,萬一讓個新來的壓在她頭上,那還了得。

  正想找個為難的活計分給林承繡,管事盧青來了,他一臉宿醉后的惺松,挨個灶房轉了轉,見院子中央還有不少沒人愿意領的菜,路過時用腳踢了踢,說道:“這些怎么回事?”

  “回管事的,這些菜不合師傅們的心意,等會兒就拉去城外藥莊,您不用費心。”

  盧青滿意地道:“嗯,也算是咱們膳房對莊子上的心意。”

  林承繡默默地收回下巴,莊子上會缺你這點瓜菜?也就是說樂家在城里買了莊子收上來高些價位的,白送回莊子賞人,這個做法真是絕了。

  溫嬸子看了眼林承繡,湊過去道:“盧管事,前幾日您帶回來的丫頭,該怎么安排差事?”

  盧青已經忘了這事,大管家往這兒放人是常有的事,這里面的講究不能明說,膳房其實用不了這許多人,可是進來一個人,冊子上就能多造一個人的工錢,月錢就能多分一份,雖然不多,可積少成多的道理他卻是懂的。

  他在林承繡身上掃了幾眼,見她含胸垂首靜靜而立,雖然頭發磕磣了點,露出來巴掌大的面孔還挺順眼,問道:“是那個會熬粥的丫頭?哪兒的人?簽了幾年契?”

  “回管事的,我是安慶府人,會做些湯水藥膳,同咱們府里簽了三年的契。”

  說是活契,若是半中間不想在樂家做事也能走人,可之前拿的工錢卻不能全帶走,主人家管吃住三年,得老老實實地聽話干活,若做了錯事趕了你走,你隨時就得打包袱走人,林承繡認命地想,不就是夾著尾巴做人嗎,她認了。

  “聽說你剛一來就得了姑太太的賞,拿出來吧。”盧青把手伸到她面前。

  林承繡一愣,不是說要給她安排差事嗎?其實她不太喜歡在灶前,熱不說,還要聞各種油煙味,她瞧上灶房里面那一柜子的干貨藥材了,想以前她就有這么一柜子好東西,可惜全都留在了雍都……等等,怎么突然說到賞錢?

  她擰了下眉,微微抬起頭,看清盧清貪婪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那是姑太太賞我的。”

  盧青有些惱,沒眼色的東西,賞給她也不是她的,難道這都不懂?

  溫嬸替林承繡回道:“管事的,她才剛來,應是不知道膳房的規矩。”

  盧青嘿然不悅:“好,今日我就教教你規矩,你,是我手底下的人,得了賞也是膳房的賞,得交出來大家伙一起用,懂嗎?”

  兩錢銀子這許多人如何用,還不是以此為名頭,將錢都攏到自己手里,其他聽到的人都撇撇嘴,卻也沒人幫林承繡說話。

  林承繡的目光變得犀利,都說樂家是個福窩,原來就是這樣的福氣嗎?若她此時說不做,在牙人那里交的錢就白花費,說不定再難尋到別的機會。

  有那么一瞬間,盧青居然被她看得心中底氣不足,正想再嚇唬她幾句,卻見林承繡服軟取出一小塊銀角子,雙手奉到他面前。

  她的手白生生的,盧清接銀角子的時候忍不住想順手摸一把,卻被她靈巧地躲開,鼗小小銀塊拋了過來,他趕忙接住,不自在地咳了聲,被那樣一雙清澈的目光看著,竟說不出狠話,簡短地道了句:“算你識相。”

  接下來他像點卯似地轉了一圈走了,臨走時告訴溫嬸,林承繡往后就是湯水灶的打雜丫鬟。

  打雜丫鬟!林承繡聽了面不改色,芳草替她覺得不值,可人微言輕,惋惜地道:“秋秋,打雜丫鬟的月錢太少了,還得上交一半給管事,你那么有本事,不應該的!”

  錢少事多那是必然的,但是月錢刷地沒了一半如何能忍?

  林承繡不敢置信地看著芳草,芳草一臉沉痛地點頭,肯定地告訴她沒有聽錯,說是發給她們的月錢,有一半都會落入管事的口袋。

  人越多,管事到手的錢就越多,怪不得膳房里的仆役格外多,卻原來是這個緣故。

  林承繡攥緊拳頭,看來膳房不能久留,她想了想問芳草:“盧管事是怎么當上管事的?”

  “大管家說的呀,他說誰能干,誰就能干。”芳草攤攤手。

  那便是說府里的大管家也不是明白人,林承繡捏捏眉頭,未來三年能否平順度過,她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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