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夭壽啦!女帝又又又懷孕啦! > 第三百八十九章:我也是剛知道
  紅寡婦不否認常帶子話,事實上他說的也是她要講的。

  道:“說的沒錯。”

  聞言,常帶子、蟲子,目光雙雙變色,愈發教人望而生畏。

  蟲子大為吃驚,道:“什么時候的事?”

  幽幽起身,在屋里慢慢踱步。

  同照紅妝合作由來已久,不是一次兩次。其人能為如何,充其量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丑。

  再怎么著,應當不至于有能力將他們幾個一道耍的團團轉。

  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紅寡婦冷笑,十分不賞臉的給了十足譏諷,修長的十指,略顯清瘦,更多有幾分骨節分明,隨著她輕輕一點,那有如蜻蜓點在水中央,無邊的蕩漾人心。

  道:“你有她一半的腦子,也就不至于讓不風臨死前還擺你一道。”

  “你……這事兒是越不過去了還是怎么著?啊?”老揪著不放,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紅寡婦一挑眉,毫不客氣回了一句,又接著道:“此回行動,為求萬全。外有鳳山等人牽制王城,內有照紅妝截斷所有可能。

  即便如此,你的勝算依舊是最大,然而收效卻微乎其微,難道這也是我冤枉你?”

  蟲子語竭:“……”

  頃刻有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羞恥感,爬滿那張被亂發遮住的臉,登時落得面紅耳燥,臊的面子里子都他娘去見了鬼。

  這娘們簡直是哪兒疼,照哪里來。

  半晌才憋出幾個字,悶聲道:“沒有。”

  末了,道:“可你們,也沒見得多成功,憑什么對老子大呼小叫?”

  “他?”紅寡婦指著常帶子,道:“屠了醫門,降了毒門,如何也是大打正道臉面。

  而姐,至少確定了春秋翰墨的解印人是誰。

  怎樣算,不比你那點子功勞強?”

  “哼,那又如何,至少我開啟了第一重封印,不日將會有從島上出來。

  沒有我的成功,開啟封印還不知要到哪天。”

  話音剛落,常帶子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道:“快了。”

  “什么意思?”你跟誰是兄弟?幫她還是幫我?”

  常帶子低眉垂眼,靜思己緒,道:“你莫不是忘了還有一位?”

  此話一出,蟲子瞬間冷靜下來。

  就聽見常帶子里接著說:“黑嵋什么來歷,咱們心知肚明。他為什么會出現,你二人比誰都明白。

  講穿了,若非我等此回計劃成功僥幸開啟第一重封印,會有什么后果,需要我在提醒嗎?”

  紅寡婦收回目光,落在血紋蛛上,一下一下的安撫,道:“你跟他說了也沒用,別人腦子不夠用換個就好,他是換了也白瞎。

  差點就要死到臨頭,還惦記著寸功,呵……沾沾自喜。”

  對此,血紋蛛深以為然。

  雖然剛剛差點被掐死,但它還是覺得這話沒毛病。

  他蠢沒關系,別來惱人就行。偏他回回作死,十回有八回自己被連累。

  這擱誰能接受?

  想到這里,毛絨絨的爪子在其掌心撓了撓。

  而紅寡婦也曉得什么意思,抬手將它放至香肩,那半攏輕紗微微墜下,由得它大飽口福。

  也把蟲子勾的沒了脾氣,一雙眼珠子恨不得摳出來粘在那雪白柔軟之上。

  道:“那又如何,到底是咱們占了先機。”

  他黑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還能無視島主?

  常帶子道:“是占了先機,但也忘了有他在,再不是原來由得我等做主之時,不止是他,往后會有更多雙眼睛盯著。”

  一聽這話,蟲子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抬腳便把就近的矮凳踢翻,道:“那你們說怎么辦?”

  紅寡婦道:“當然是盡快找出新的解印人,有了這份功勞,你的腦袋才能在脖子上待的安穩。”

  怎知她話音剛落,這廝態度來了個大反轉,立馬恬不知恥跪在其腳下,一手更是快捷如電把那一只蓮足摟在懷里,動情的道:“好紅姐,剛剛都是我不是。

  你就行行好,快把你此行的收獲說出來,救我與倒懸。”

  “滾。”說罷,想把腳抽回來。

  卻讓他抱的死緊,且他那一揉一弄弄的她骨蘇筋軟不已。

  霎時間,身子軟了大半。

  狠狠的剜了一眼,嗔道:“出息,姐若料的不差,春秋翰墨之解印人當是墨如淵才是。”

  常帶子抬眸,道:“何以見得?”

  春秋翰墨這些年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然其門人弟子并不弱。年輕一輩,恣無意、詩斷腸都是佼佼者。

  相比之下,墨如淵遠不如二者出色。如何,就斷定是他?

  “就憑他不爭不搶,仍舊是三杰之一。

  我到春秋翰墨與秋水無痕等纏斗,對方起初驚訝后平靜,任憑如何打法,其門人上下皆有條不紊,你們覺得是為何?”頓了頓,蔑笑道:“那是因為咱們要的,并不在其門內。

  故秋水無痕有恃無恐,恣無意等亦不見慌亂。”

  蟲子聽了半晌,他還是沒搞明白她是怎么篤定墨如淵就是他們要找的目標?

  道:“那也不能證明墨如淵就是。”

  “姐在上山前,就讓小紅紅把春秋翰墨近段時間都查了個底朝天。而在姐登門之日,只有墨如淵曾帶了一批人下山。

  由秋水無痕的態度可以斷定,他之底氣便原與此。”

  “這……”

  “不然,你以為照紅妝往日做事推三阻四,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回怎么就那么好說話?”

  “她知道?”此話一出,蟲子自己都嚇了一跳。難不成,一直以來真是他小看了對方?

  常帶子將之盡收眼底,復垂眼眸。

  既不開腔,亦不答話。

  倒是紅寡婦難得沒有落井下石,奚落他一把,道:“她非但知道,而是早就存了心思要獨吞。”

  “獨吞?”

  “獨吞?”

  紅寡婦默然頷首,認可了他們未盡的猜測。

  頓時兩人四目相接,都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撼。

  若真是如此,紅寡婦此回可就立了大功。

  旋即,常帶子最先回神,道:“此話當真?”

  “當然,姐沒有騙你們的必要。”這點傲氣,她紅寡婦還有。

  蟲子先回過神,道:“既如此,咱們還等什么?去找那娘們要人。

  憑什么咱們擔風擔雨,她撿現成?”

  倏然,紅寡婦面色驟冷,一腳將其踢開,抽出蓮足,厲聲道:“蠢貨,她如果得手,會給你機會去百妙峰討人?”

  “什么意思?一會兒說她知道一會兒不給討人,這不行那不行,說個屁。”

  說罷,他從地上爬起,整了整衣衫。半點不覺得自己哪兒丟人,哪兒不得勁。

  紅寡婦眸光微轉,忽的笑魘如花,充其招手道:“來,過來。”

  復對常帶子,如是做。

  常帶子到底不是他,一個眼神瞬間就懂了其用意,似有所指道:“你是指?”

  說罷,視線落在素鶴藏身所在。

  這一眼,素鶴同樣心跳到嗓子眼,貼在瓦塊之后大氣不敢喘。

  蟲子見他二人眉來眼去、心神投契的樣子,便是醋的翻江倒海,砰的給了桌子一拳,甕聲甕氣道:“要說便說,湊那么近不知道的還當你們有一腿。”

  說完,直接跳到桌子上坐下。

  原本放置的茶壺水杯,則被他囫圇一氣全掃下。

  瞬間,乒呤乓啷碎了一地。

  漫漫水漬,浸濕流淌開。

  紅寡婦愈笑愈艷、愈笑愈冷,強自按下怒火,笑吟吟道:“怎么?你醋了?”

  “……”你才醋,你全家都醋。老子醋誰也不醋你這只破鞋,睡他娘幾個男人就真把自己當回事。

  “是嗎?”

  蟲子傲著不答,紅寡婦愈絕。

  呵呵呵,好,很好。

  要不是為了大業,老娘一定要你死上百八十回,把你家蟲子蟲孫殺個干凈。

  眼神如能殺人,那他此刻已然死了上百次。但還不能,還不是時候,這貨再蠢也有用處。

  所以,她忍。

  道:“蟲子,別以為你的心思姐不知道。姐這只鞋,也不是誰都能穿。想要穿上,你得先是個男人。

  穿過了,才有資格評說破與不破,不是嗎?”

  “你……”不知羞恥。

  “叫你來是有正事,你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不給你情面。”一語落,大有趕人之勢。

  蟲子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香閨,哪怕都是別人氣息,他也不愿就這么走,頓時慫了半截,口硬話軟道:“也罷,老子大人有大量,你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別磨磨唧唧,浪費時間。”

  紅寡婦斜了他一眼,其中警告意味頗濃,道:“我有一計,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登時,蟲子挑眉藏煞:“什么計?”

  而常帶子,則道:“你說。”

  “將計就計,照紅妝既然想要獨吞,那就讓獨吞。不俱是墨如淵還是云行雨,她怎么吞都行。

  我們要做的,僅時機一到記得摘果子。”

  “哦~你這樣講,我就懂了。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那云行雨你是依何判定他也是?”蟲子冷靜下來,說出自己的疑惑。

  常帶子道:“這點,我可以回答你。”

  蟲子一怔:“你?”

  “早在御魂門之時,我便曾與其交手。其招式中,含有慈悲剛猛之力。世間習此法門者,欲海天內唯有禪門。”

  “可禪門不是已經消失了很久?”

  “那你可知云行雨師從何人?”

  “廢話,誰不曉得是五賊。”蟲子啐了一口,坐在桌子上不以為然。

  忽然,他猛地用力給了自己一耳光。

  紅寡婦唇角微勾、丹朱輕啟,悠閑的道:“姐說什么來著,禿頭好認有頭發的就不好說。

  大災大難過去那么些年,誰規定人家不能留個頭發?

  所謂皮囊皆外相,他們禪門講究不住與相。只要宗門可以傳承下去,換個模樣又何妨?

  畢竟一入空門事事休,休門,不是剛剛好?”

  蟲子眼眸滴溜直轉,也不知打的什么注意。但見他收了戾氣,甚是討好道:“話是這么說,可是這休門一說,從前怎么沒聽紅姐你提起?”

  早不說,為何偏偏是此時?

  云行雨?休門?照紅妝?你究竟知道多少?

  是過去已有見的,還是近來所得?

  紅寡婦笑笑,將那垂下的半攏輕紗往上輕提。

  “姐,也是方才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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