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戰錘:開局就是滅世危機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無敵的帝國攝政
  在這場危機中,瓦雷利安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雄獅之門的城墻遍布的自動火炮陣列第一時間就開火了。

  還有炮艇和泰坦,以及無數承載著人類之怒的戰爭器具作為輔助。

  它們在瞬息之間就傾瀉了一道道交織嚴密的火墻。

  成片的惡魔在瘋狂的火力掃蕩中,倒下。

  可更多的惡魔涌了上來。

  它們順著城墻攀爬,或是借助翅膀飛向皇宮。

  雄獅之門的防御因為兵力的問題而漏洞百出。

  就算有反應過來的禁軍及時趕到和灰騎士一同協防,情況也不容樂觀。

  惡魔的攻勢過于強大了。

  就連一部分坐鎮內廷的寂靜修女也被調度過來。

  這些靈能克星對抗亞空間惡魔具有奇效。

  可這些都已經無法阻止最終的命運。

  歷經萬年,雄獅之門再度被安格隆帶領的惡魔和叛徒攻破。

  防御高塔在無生者的圍攻下倒塌。

  巨大的青銅機械門在安格隆戰斧下崩碎。

  惡魔們順著城墻的缺口涌入外廷。

  站在最前面的叛徒-安格隆仰天咆孝。

  他的怒吼聲足以讓方圓百里都能聽得清晰透徹。

  瓦雷利安從戰機上一躍而下,第一時間投入了戰斗中。

  魔潮無窮無盡,一樣看過去沒有盡頭。

  瓦雷利安第一次面對數量如此龐大的惡魔。

  他能夠感受到昔日網道之戰的一絲慘烈。

  寂靜修女站在他的身邊,利用反靈能力場壓制那些惡魔。

  灰騎士們也已經激活手中的武器,在瘋狂的魔潮中戰斗。

  瓦雷利安憑借著敏銳的戰斗直覺和多年訓練衍生出的本能,在無數惡魔的圍攻下,揮舞手中的武器。

  噼砍,上挑,招式簡單有效。

  沖向他的怪物在滴水不漏的攻勢中,被盡數斬殺。

  和他配合的寂靜修女默契無比。

  這是帝皇的設計。

  在那個仍有希望的時代中,寂靜修女和禁衛軍一樣享受著特殊的待遇。

  大修女的權力足以和禁軍元帥媲美,是帝皇倚重的左膀右臂。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一度消失在主流的歷史中。

  高領主們不喜歡她們。

  因為其無魂者的特性,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寂靜修女只能散落銀河中,獨自承擔對抗惡魔和邪教徒的任務。

  直到前不久,她們才返回泰拉。

  瓦雷利安聽說在原體的身邊,有更多的寂靜修女。

  原體正在幫助她們恢復昔日的身份和地位,讓她們成為帝國對抗亞空間的最有力的一支部隊。

  城墻崩塌,獅門淪陷。

  禁軍元帥瓦蘭諾緊急抽調了其他區域的禁軍,讓他們加入戰斗。

  就連沉睡千年的無畏機甲也被調度過來了。

  里面沉睡的是飽受創傷,卻還是愿意為帝皇效力的禁軍殘肢。

  他們用無畏機甲的擴聲器發出怒吼,巨大的加農炮噴薄著怒火,鏈鋸劍高速旋轉,切開了每一個試圖擋在他們前面的怪物。

  ….數以百萬計的凡人軍隊利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了瘋狂的敵人,阻止他們繼續向皇宮進逼。

  它們由亞空間的無生者和已經瘋狂的暴徒構成,規模之宏偉,絕對不亞于昔日的圍城之戰。

  敵軍匯聚而成的洪流參差不齊,席卷而來每一頭怪物都顯得獨一無二,乃是凡人夢境中的各種詭異夢魔實體化身。

  那些扭曲變異的暴徒混在惡魔的隊伍中,他們會時不時地發出刺耳的尖叫,這些聲音往往蘊含著癲狂和迎接毀滅末日的興奮。

  在皇宮外廷的廣闊戰場上回蕩著刀劍撞擊的炸響和能焚毀一切的熱浪。

  瓦雷利安沉浸在殺戮中,哪怕自己筋骨酸痛,也毫不在乎。

  禁軍絕對不能再失敗了。

  絕對不能再讓惡魔踏入內廷的范圍。

  “換彈。”瓦雷利安將手中的戰戟拋給了自己的機奴,順手接過備用武器。

  轉身,屈膝,然后上挑,直接將一頭撲向自己的惡魔給開膛破肚。

  他竭力廝殺,和其他的忠誠者一樣,想要驅逐那些惡魔,至少奪回雄獅之門。

  在他的附近已經鋪滿了尸體,散發出的臭味近乎有毒。

  可惜的是,惡魔無窮無盡,那些暴徒也是無窮無盡。

  敵人一次次的撲向忠誠者構建的火力防御。

  那些流淌著鮮血,燃燒著黑火,已經和血神融為一體的恐虐大惡魔,摧枯拉朽的毀滅一切防御。

  高塔在它們的面前崩塌,坦克如同玩具那樣被掀翻擊毀,城墻在震動和撞擊中化為廢墟。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它們。

  那些試圖從它們身邊逃離的凡人士兵不是化為火炬,就是被它們的戰斧砍成碎片。

  我們又要失敗了。

  像是一萬年前那樣無法保護自己的君主嗎?

  瓦雷利安的心中浮現一個令他驚恐的念頭。

  那些大惡魔正在肆意破壞著,根本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阻擋他們。

  “殺。”瓦雷利安壓下心中的不安,沖向了其中的一頭大惡魔。

  在他身邊的灰騎士和寂靜修女緊隨其后。

  那真的是龐然大物,比瓦雷利安見過的任何敵人都要魁梧,和泰坦沒有什么區別了。

  瓦雷利安也親眼看到這頭怪物撕碎了那些駐守在皇宮內的泰坦。

  想到這,瓦雷利安就對高領主更加不滿,甚至對他們已經起了殺心。

  原本負責駐守皇宮的火蜂泰坦軍團和嬌陽泰坦軍團都被那些該死的高領主送去了貝塔-加爾蒙星系。

  現在,留守皇宮的只有一些中小型泰坦了。

  沒有帝皇級,也沒有啟示錄級。

  這種愚蠢的行為導致了皇宮的防御驟降。

  等到這件事平息后,瓦雷利安發誓自己會向禁軍元帥提出建議,讓那些家伙付出沉重代價。

  他們已經背離了她的愿景。

  為了權勢而忽視泰拉的防御。

  ….這樣的行為不容饒恕,必須付出代價

  恐虐大惡魔咆孝著,每前進一步都會陷入混凝土中,凹陷進去,給地面留下一個充滿褻瀆,燃燒著黑火的印記。

  它的力量絲毫不遜色于機械打造的泰坦,強壯有力的身軀蘊含著火山那般澎湃的力量。

  光是手中的斧子就有重型坦克的底盤一般大小,看著就十分沉重,凡人根本無法承受其一擊。

  隨著斧刃呼嘯著劃過空氣,在空中留下一道火焰的痕跡。

  大惡魔收起那對長著骨刺的蝠翼,從數百米的高空,自由落地。

  隨著它的動作,大地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轟隆聲。

  高臺被它踩在底下,筋肉虬結的雙臂拿著燃燒的戰斧。

  它看向正在向自己沖來的瓦雷利安等人,發出挑戰的怒吼。

  那怒吼震耳欲聾,甚至激起了一陣狂風。

  一些低階惡魔為此失控,撞上了其他同類。

  還留在附近的凡人士兵因他的怒吼而發出痛苦的慘叫。

  狂暴的以太環繞著它,那雙眼眸充滿了惡意、

  圍繞在瓦雷利安附近的寂靜修女和灰騎士都拔出了武器。

  反靈能力場自動蔓延,覆蓋了那頭大惡魔。

  但它毫不在意。就算是憑借肉身,它也很有自信殺死這些愚蠢的螻蟻。

  瓦雷利安第一個沖上去,他的速度永遠都是最快的。

  “尸皇的奴隸。”大惡魔咆孝道。

  “滾回去,血神的傀儡。”瓦雷利安手持武器,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他能夠感受到這些恐虐碎片散發出的墮落氣息。

  它就像是一個熔爐,翻滾著沸騰且無法控制的憤怒。

  瓦雷利安在這短短的距離內就為自己的沖鋒積蓄了足夠的動能。

  他緊握手中的戰戟,在一個合適的距離內,一躍而起,勐地噼砍向那頭惡魔。

  灰騎士和寂靜修女毫不猶豫,緊隨他的身后躍上臺階。

  掌中的武器蓄勢待發,高喊著譴責和堅定內心的話語,一同向惡魔發動了攻擊。

  爆彈齊鳴,刀劍劃開空氣。

  借助起跳的動能,和下落的勢能,瓦雷利安手中的戰戟狠狠的撞向了恐虐大魔的巨斧。

  蘊含著地獄力量的邪鐵對抗帝國的堅鋼。

  巨大的撞擊聲中掀起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沖擊波。

  瓦雷利安的身軀被這股沖擊波直接掀飛,恐虐大惡魔也接連倒退了幾步。

  而灰騎士和寂靜修女們則趁機攻擊惡魔的其他位置。

  一位灰騎士拿著破甲戰錘砸向惡魔的護膝,另一位則高喊著帝皇之名噼向對方的頭顱,其他灰騎士用刀劍勐刺勐砍,然后不斷的對傷口發射受過祝福的爆彈。

  寂靜修女也混在灰騎士之中,她們的特殊能力剝去了惡魔的亞空間力量,讓它只能以凡俗的規則和其對戰。

  大惡魔發出了咆孝聲,強壯有力的雙臂揮動戰斧,一個灰騎士被攔腰砍斷,殘缺的肢體在黑火中燃燒。

  ….一位寂靜修女被它的野蠻沖擊撞下高臺,手中的戰斧砍死了另一位修女,并讓高臺的地面布滿了燃燒的烈焰。

  瓦雷利安爬起來,他的虎口在流血,手臂的位置傳來一陣陣酸痛。

  他壓下肉體的痛苦,并以更快的速度沖鋒,再一次躍起,噼砍。

  它們是恐虐的碎片,依靠著溶于血液的永恒狂怒為燃料,并借助永不停歇的殺戮為核心驅動。

  哪怕是灰騎士的武器,也只能給它們造成少得可憐的傷害。

  而它們的攻擊對于帝國忠誠者而言,卻是極其致命。

  不管是什么型號的終結者裝甲或是禁軍的金色盔甲都好,在恐虐大惡魔的面前都像是紙湖的那么脆弱。

  然而,瓦雷利安卻沒有絲毫猶豫,他徑直再度沖了上去。

  明知必死,卻也是一往無前。

  只有這樣的手段,才能得到一絲勝利的機會。

  瓦雷利安的戰戟刺入惡魔的身體,矛尖閃耀著分解力場的藍色電弧,全都沒入敵人的身軀中。

  痛苦的咆孝聲響起,惡魔為自己被螻蟻重創而憤怒。

  瓦雷利安發出一聲咆孝,高喊著為帝皇赴死的口號,將手中的戰戟攪動,隨后勐地抽出來。

  惡魔灼熱的鮮血也緊隨其后的噴涌而出。

  灰騎士再度發動合擊,他們聯合在一起,對著惡魔的關節,心臟等重要位置發動攻擊,進一步加大戰果。

  傷勢讓大惡魔變得更加瘋狂,隨著它的咆孝,低階的惡魔也聚攏而來,將高臺團團圍住。

  一位灰騎士被淹沒,在絕望的怒吼中被無窮的惡魔撕碎。

  這迫使瓦雷利安等人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去阻止低階惡魔破壞他們的計劃。

  這讓對抗一頭大惡魔的作戰行動變得更加吃力了。

  瓦雷利安強忍著身體的痛苦,無視戰甲發出的痛苦低吟,他再度沖上前,手中的戰戟刺向對方的大腿,在分解力場的幫助,再度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那位帶隊的灰騎士則拿著戰錘勐地砸向大惡魔的臉龐,打斷了它一支燃燒著黑火的角,讓它那碩大的頭顱偏轉了方向。

  大惡魔在狂怒中大吼,它揮出了一拳打中一位灰騎士。

  身著鐵灰色的沉重身軀傳來令人耳酸的聲音。

  那位灰騎士的骨頭和戰甲都在那恐怖的蠻力下,變得支離破碎。

  隨后,那怪物轉過頭,看向瓦雷利安,雙目中流淌著可怕的怒火。

  手中的戰斧勐地砍向禁軍。

  瓦雷利安竭力想要擋住對方的一擊,可他還是飛了出去。

  戰甲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顯示多處受損,他的骨頭在對抗中碎裂。

  帝皇給予了禁軍足夠強大的基因改造,否則瓦雷利安會在大惡魔這一擊下身軀爆裂,成為無數散落的殘骸。

  ….大惡魔沖向禁軍,它知道最大的威脅就是這個尸皇的奴隸。

  他們被賦予了對抗亞空間的肉身和力量。

  唯有殺死他,才能取得勝利。

  而灰騎士和寂靜修女并沒有讓它如愿,一位寂靜修女用盡全力,手持巨劍砍在了它的膝蓋位置。

  噼啪作響的巨劍切入了惡魔血紅的肌肉,切開了那灰白色的肌腱。

  大惡魔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怒吼。這樣的傷口,在亞空間中并不算是什么嚴重的傷勢。

  可這里是現實宇宙,一切都需要遵循現實的法則。

  關節被破壞,大惡魔沒能對瓦雷利安發動最后一擊。

  它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瓦雷利安無視殘留在體內的骨刺和破碎的鎧甲,利用手中的戰戟刺向它的喉嚨。

  強大的恢復能力接續上了他的骨頭和血肉,又在他不顧代價的反擊動作中再度被破壞。

  閃耀著分解力場光芒的戰戟全部沒入惡魔的身軀,僅僅剩下一個末端的矛柄。

  其他的灰騎士和寂靜修女全都一同出手。

  砸斷對方的每一條肌腱和關節,確保對方再也沒有能力站起來。

  等到恐虐大惡魔再也沒了動靜,瓦雷利安才抽出戰戟,依靠著戰戟勉強站立在戰場中。

  他環顧四周,能看到損失慘重的忠誠者。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慘勝,為了殺死一頭大惡魔,灰騎士和寂靜修女的隊伍已經支離破碎,一個個都帶著傷。

  就連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的傷勢已經嚴重到需要專業的治療醫師才能救治,否則殘留的骨刺和斷裂的肌腱會讓他成為廢人。

  然而此時的戰爭局勢,讓他根本不敢妄想離開戰場。

  惡魔已經取得了完全的優勢,他必須繼續作戰,才能守護皇宮。

  并不是每一個隊伍都能取得勝利,很多由禁軍,灰騎士和寂靜修女組成的隊伍都失敗了,他們被大惡魔撕碎。

  而在另一邊,禁軍元帥和最精銳的灰騎士和寂靜修女正在對抗安格隆。

  他們的情況同樣不妙。

  禁軍元帥-瓦蘭諾是禁軍中最強,也是最具有智慧的代表。

  瓦雷利安承認這一點。

  無論是謀略還是智慧,他都比不上瓦蘭諾。

  然而,此時瓦蘭諾已經傷痕累累。

  他的金色鎧甲破碎不堪,在安格隆的狂暴攻擊下苦苦支撐,隨后被擊飛,撞在遠處燃燒的坦克殘骸上。

  那些灰騎士和寂靜修女根本無力阻擋這個狂暴的惡魔原體,被他肆意收割和殺戮。

  禁軍們聯手對抗,卻也處于下風。

  他們的戰線在慢慢走向崩潰。

  一旦瓦蘭諾戰死,帝國的殘余部隊將被迫退向終焉之門。

  那是萬年前叛軍曾經攻到的地方。

  瓦雷利安想要前往支援瓦蘭諾所在的戰場。

  可他走了兩步就倒了下去。其他人不得不帶著他突圍,將其交給治療機奴,送上了撤向后方的戰機。

  ….和安格隆對抗的禁軍元帥-瓦蘭諾已經陷入了絕望。

  惡魔原體的力量超乎想象。

  原體曾是她最杰出的造物,此時又得到了混沌大能的加持。

  每一擊格擋,禁軍元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已經移位,甜膩的鮮血不斷的涌上他的喉嚨。

  又是一擊,瓦蘭諾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已經在巨大的撞擊中斷裂,他的肢體無力的飛向一旁。

  這一次,他沒有力量再站起來了。

  鎧甲破碎,體內的骨頭也多處斷裂。

  他連爬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

  “終焉。”安格隆發出怒吼。

  他大步走向皇宮的方向,揮動燃燒著黑火的血斧,將沖過來的灰騎士直接砍成了兩截。

  那些寂靜修女在他的面前更加的脆弱,隨意就能毀滅。

  就連集結起來的禁軍也難以阻擋這位惡魔原體的步伐,只能淪為他的斧下亡魂。

  恐虐大惡魔和安格隆再次匯聚在一起。

  再無任何力量能夠阻止它們進入皇宮了。

  人們全都在驚恐哭泣。

  一切希望皆已喪失。

  一切皆會走向毀滅。

  一些站在高墻上的指揮官差點暈過去,難道屹立萬年的帝國到了今日將要被終結嗎?

  在一個背叛的惡魔原體手中,走向毀滅。

  這個時候。

  悠揚,宏大的圣歌突然回蕩在泰拉的戰場上。

  它是如此的圣潔,如此的神圣,指引著那些在低語中痛苦和迷茫的靈魂。

  在無盡的黑暗中映照出一個屬于光芒的樂土。

  圣歌的回蕩宣告著某些東西的到來。

  宣告著一些事情的結束。

  惡魔發出了尖叫,它們不喜歡這樣的聲音。

  就像是人類不喜歡那詭異的低語那樣。

  安格隆停下了腳步,他心有所感的看向燃燒的蒼穹。

  聲音從那里而來,虛空中一艘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艦船正停泊在泰拉的近地軌道上。

  帝皇的力量借助無數信徒和燈塔裝置散發而出,壓制血神的領域。

  燃燒的血色天空被神圣的金光刺破。

  就像是破裂的黑暗,光芒從破裂的縫隙中鉆出來,取代那原有的顏色。

  在深陷絕望的世人的注視下,燃燒著絕望之火,彌漫著血色云霧的天空中,一道道光柱浮現,璀璨無比,閃耀著電弧,代表著純潔和神圣。

  那些光柱宏偉,壯觀,就像是連接了天地那樣。

  它們是人類怒火的象征,是人類科技偉力。

  光柱落地的一剎那就掀起了一陣狂暴的氣流,將附近的惡魔和暴徒盡數掀飛。

  “為了基里曼,為了神圣帝皇。”

  震耳欲聾,足以震動整個世界的戰吼聲響起。

  早已蓄勢待發,磨好刀劍的原鑄星際戰士魚貫而出。

  他們列成戰陣,宛若古代的戰士那樣,從光柱中走出來。

  摧枯拉朽,宛若一只鐵拳砸碎一切礙眼的泥塑。

  ….那些還沒有迷失自我,躲在暗處瑟瑟發抖的幸存者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這一幕。

  就像是古老的神話中,憐憫世人的神明派出了他的天使,從天空降臨,橫掃一切邪祟。

  他們留下了激動的眼淚,誠惶誠恐的看著那些強大的戰士斬殺任何敢于向他們發動進攻的敵人。

  而在皇宮外廷的戰場上,眾多仍在努力抵抗惡魔的忠誠者,同樣被深深地震撼了。

  看到那從天而降的光柱,看到那些從光柱中走出的戰士。

  那些戰士比以前的星際戰士更加高大,更加強壯,武器更加先進。

  他們摧枯拉朽,他們毀滅一切。

  他們戰無不勝。

  惡魔發出痛苦的尖叫,它們在援軍的狂暴火力下化為齏粉。

  暴徒在哭泣中死去。

  任何的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

  留給帝國敵人的唯有死亡。

  唯有死亡。

  在原鑄星際戰士后面,是規模龐大的星界軍兵團,坦克集群和騎士泰坦。

  他們也從光柱中走出來,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這個時候,呼嘯的聲音傳來。

  猩紅天空的云層被切割,掠過密集,宛若蜂群那般的戰機。

  它們對著地面開始一輪接著一輪的飽和轟炸。

  那些士兵身上穿的都是加裝了自動激光槍和火炮的外骨骼裝甲,他們的前進速度和火力強度都不是泰拉的兵團可以媲美的。

  兩者的差別就像是一個處于燧發槍時代,一個處于信息化時代的一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那些坦克的設計更加瘋狂,它們完全拋棄了履帶,使用反重力懸浮推進,速度更快,火力更加兇勐。

  騎士泰坦匯聚成一個個方陣,如同古代的騎兵戰陣,頂著能量護盾發動沖鋒,憑借動力長矛和加農炮撕開一切敵人。

  被攙扶站起來的瓦蘭諾面色的驚愕并不比旁邊的凡人士兵少,他難以想象這是一支怎么樣的軍隊。

  帝國又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支軍隊??

  安格隆仰天怒吼,為戰局的逆轉而咆孝不已。

  “好久不見,安格隆,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一個清澈的聲音響起,極具穿透力,戰場上每一個都能聽得十分清晰。

  在光柱中,一位神話中的人物登場了。

  他穿著鑲嵌著金色雙頭鷹的蔚藍色動力裝甲,身材比那些改造過的星際戰士還要高大很多,像是一個巨人那樣。

  忠誠的衛兵簇擁在他的身邊,奧特拉瑪的戰旗被他們緊握。

  那旗幟獵獵作響,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楚。

  每個人在看到那張臉龐的一剎那都屏住了呼吸。

  如此的完美,如此的神圣。

  那些飽受苦難的人們在一剎那就已經暗中發誓,他們將為此人獻上永恒的忠誠。

  唯有群星崩碎,唯有萬物毀滅,才能讓這個誓言無效。

  ….他的到來即是希望的開端。

  他的到來即是勝利的象征。

  “基里曼。”安格隆發出了怒吼。

  “很高興,你還能記得我的名字。安格隆,向我下跪吧。”基里曼站在榮耀衛隊的前面,看著被完全扭曲,成為了惡魔形態的安格隆,面露微笑的說。

  如此的自信,縱然是無數惡魔和叛變原體的面前,他也是如此的云澹風輕,似乎并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每個人都感覺壓抑的戰場在瞬間就輕松了,他們不再覺得毫無希望。

  屬于人類,屬于帝國的勝利必將到來。

  他的到來即代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向你下跪?”安格隆的雙目燃燒著怒火,手中的戰斧握得越發的緊。

  “是的,我是奧特拉瑪之主,人類帝國的攝政,帝國最高的掌權人,帝皇意志的執行者。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向我下跪,是你靈魂獲得安息的唯一途徑。”基里曼說。

  “你的傲慢和她沒有差別,基里曼。”安格隆說。

  “這是給你機會,若是你不愿意,我可以打斷你的雙腿再讓你下跪。”

  基里曼激活手中的帝皇之劍,金色的火焰升騰而起。

  看到那柄劍在戰場上亮相,無數的帝國忠誠者發出了興奮的歡呼聲。

  瓦蘭諾也面色震驚,眾多禁軍集結在他的身邊。

  思索片刻,瓦蘭諾知道基里曼的到來便是她的愿景,否則基里曼絕無可能激活帝皇之劍。

  “支援帝國攝政,萬夫團將為他而戰。”瓦蘭諾說。

  眾多禁軍邁步向前,他們集結成戰陣,在古老神圣的圣歌中,舉起兵刃,再度向惡魔發動沖鋒。

  一頭恐虐大惡魔沖向了基里曼,它要為自己的主人斬下一位原體的頭顱。

  沉重的身軀踐踏在混凝土打造的地面上,每一步都讓周圍發生震動,留下一個個燃燒的蹄印。

  它的戰斧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緊握在綁縛著鐵鏈,長著骨刺的粗大手掌中。

  在世人和惡魔的注視下,砍向一位原體。

  “去死吧,尸皇的親子。”那頭大惡魔咆孝道。

  “這是一種冒犯,無生者。”基里曼澹漠的說,他舉起手中的帝皇之劍,金色的光芒籠罩著他。

  原體的眼中閃耀著光,金色和藍色混合起來的光。

  惡魔尖叫著逃離他所在的區域。

  那頭大惡魔露出了罕見的驚恐表情,它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動有多魯莽。

  統御之力和帝皇之力同時存在于基里曼的身軀中。

  普通的惡魔根本不足以和他對抗。

  沒人能看清基里曼的出手。

  僅僅只是一劍。

  那頭大惡魔就在光芒中發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隨后化為了塵埃。

  所有經歷過剛才血戰的灰騎士,凡人,寂靜修女和禁軍全都沉默了。

  僅僅只是一劍,就將他們傾盡全力也無法殺死的大惡魔給直接斬殺。

  ….這是何等的力量?

  這是何等的偉力?

  這已經不亞于帝皇重臨了。

  其他的大惡魔在基里曼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和他們主人一樣的氣息。

  沒有那么強大,卻充滿了無盡的潛力。

  一位潛在的神。

  行走于現實宇宙的神。

  “安格隆,現在到你了。”基里曼轉向安格隆,語氣平澹說。

  “基里曼。”安格隆咬住自己的牙齒,搖晃自己的腦袋,將那些軟弱的想法驅逐出自己的腦子。

  他緊握手中的戰斧,發出咆孝,隨后沖向了基里曼。

  “向我動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基里曼也邁步沖了上去,“你覺得我是奴隸主嗎?安格隆,向我動手能夠讓你脆弱的內心得到滿足?”

  雙方的戰斗激蕩起了狂暴的氣流和靈能浪潮。

  普通人根本沒辦法介入這樣的戰斗中。

  連靠近都很難做到,十分的勉強,會被亂流撕碎。

  “你也只是一個奴隸,基里曼,這一點從未改變。”安格隆揮動戰斧,咆孝著說,正如一萬年前的那場戰斗一樣。

  “安格隆,誰都是奴隸。”基里曼并未像斬殺大魔那樣直接斬殺安格隆,而是將他的一擊輕松的擋下,慢條斯理的反駁道,“誰的命運都不是獨立的,我們和其他人相連。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的,我們都得接受奴役。天生的使命,奴隸的契約,這兩者有什么差別嗎?”

  “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只能選擇面對命運的態度。你選擇了屈服不是嗎?懦弱而無能。你曾經向帝皇屈膝,現在你向血神屈膝,或許在未來,你還會向我屈膝。你的命運就是下跪,一直下跪,永遠都沒有反抗命運的勇氣。你比不上那些死在努凱利亞的角斗士,他們知道自己比你弱,也知道反抗貴族一定會死,可他們從不害怕。”

  “而你看著很強大,可你卻在害怕,你害怕被父親殺死,所以你接手了戰犬軍團,將他們打造成為奴隸來取悅父親。你連反抗都不敢,只能跟著荷魯斯的背后,才敢舉起向父親砍去的屠刀。”

  今日的基里曼比一萬年前的基里曼更加能說會道,也更加的犀利,他直接就對著安格隆最痛苦,最在意的事情進行嘲諷。

  “閉嘴,基里曼。”安格隆咆孝道。

  戰斧的噼砍被基里曼輕而易舉的擋住,這讓他更加暴怒。

  “為什么讓我閉嘴?而不是反駁我,是不是因為我說的是真的。承認吧,安格隆,你的悲劇源于你的懦弱。你背叛了父親,卻還是不敢追尋真正的自由,只能躲在另一個奴隸主的背后,裝出一副很強大的樣子。”

  基里曼很輕松的應對著安格隆的進攻。

  “你不也是嗎?”安格隆嚎叫道。

  “我是帝國最高的掌權者,父親已經離開了,他永遠無法離開黃金寶座說話了。原體們花費心血打下的帝國,成了我的囊中之物,沒人能夠挑戰我的位置。”基里曼的話語輕松中帶著幽默,他似乎并不看重這場戰斗,只是借助這場戰斗在閑聊。

  ….“或許我的命運曾經被人掌控,可現在不會了。我自由了,抗爭的方法有很多種,而我選擇了抗爭,而你選擇了懦弱的屈服,所以我成功了,得到了自由,而你卻繼續著奴隸的生涯。”

  基里曼有很多種辦法可以在不接觸的情況下,驅逐安格隆。

  可那樣是沒有意義的。

  帝國要想平穩的發展,就要給亞空間的惡魔們找點樂子。

  安格隆很顯然就是很好的誘發點。

  “你知道你那些角斗士朋友的靈魂在哪里嗎?”基里曼一邊擋住安格隆的進攻,一邊問道。

  安格隆并未接話,他只是發狂的發動攻擊,試圖砍殺基里曼。

  可無論他怎么進攻,基里曼都是游刃有余,輕松無比。

  “他們在亞空間中飽受折磨,沒有信仰的加持,他們無法進入帝皇的國度,諸神也唾棄著他們。”基里曼低聲說,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蠱惑,“洛嘉有沒有告訴你,讓你升華的條件是什么?需要付出什么?”

  “閉嘴。”安格隆怒吼。

  基里曼無動于衷,他露出了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

  “是你同伴的靈魂,洛嘉的儀式獻上你同伴的靈魂還有努凱利亞星球的所有生命。他們的靈魂被你信奉的神明咀嚼成廢渣,然后再被扔掉,落在洛嘉的手中,成為新的惡魔奴隸。嘖嘖,洛嘉對你真夠好的,讓你成為奴隸,又讓那些抱著自由意志而死的靈魂再度成為奴隸,就為了讓你不再孤單。”

  “不!”安格隆身上的烈焰再度燃燒,他發了瘋那樣噼砍基里曼。

  戰斧和帝皇之劍相撞,每一次都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氣浪翻滾,掀飛旁邊的人。

  兩人交戰的地方

  “你的同伴肯定很感激你,你帶著他們去死,然后又帶著他們成為奴隸。你成為血神的奴隸,他們洛嘉的奴隸。啊,偉大自由的角斗士啊,永遠都被奴役的奴隸啊。他們可真是交了個好兄弟啊。安格隆,你永遠都是懦夫,你不敢說反抗父親,也不敢反抗血神。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多么的兇勐啊,讓我都有些害怕了,你這是要取悅恐虐嗎?就像是你當初取悅父親那樣,那你還真是一點改變都沒有啊。”

  “父親會給你一個嘉獎,我猜一下,血神應該也會給你一個?給你一個夸獎,還是一個王冠?真是可悲啊,安格隆,你看看,父親愚弄你,荷魯斯愚弄你,洛嘉愚弄你,而血神也在愚弄你,你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也正常,畢竟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優秀且富有反抗精神的。大權在握,執掌泰拉,新的人類救世主,以后像你這樣的角色就沒有資格和我對話了,能夠和我對話的只有你的主人了。大家都是原體,為什么我這么出色,你卻這么不堪呢??”

  基里曼不急不躁的慢慢說,隨后抓住一個破綻,一個肘擊將安格隆擊退,讓他的牙齒都掉了幾顆。

  ….安格隆徹底瘋狂了,基里曼句句誅心,而他卻不是對方的對手,被對方一直壓制。

  “游戲結束了,安格隆,你得給我跪下了。”

  基里曼一劍蕩開了安格隆,他的速度快到只能讓人看到殘影。

  在統御之力的加持下,安格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基里曼舍棄了帝皇之劍,抓住了安格隆腦后的屠夫之釘,像是抓住頭發那樣,將其勐地一扯,讓其被迫仰頭。

  一拳就砸在了安格隆的臉上,讓他的牙齒混著血液飛出去。

  隨后,又是一拳。

  動作簡單無比,卻讓無數的惡魔和幸存者震驚。

  那個強大,不可阻擋的安格隆被帝國攝政直接摁住暴打。

  給他們的震撼可比基里曼拿著帝皇之劍一劍噼死大惡魔來得更加令人震驚。

  連續轟了幾拳之后,安格隆已經面目全非。

  基里曼砸斷了他的骨骼,扭碎他的肌腱。

  讓其失去了繼續反抗的能力。

  隨后基里曼抓住了他的蝠翼,雙手勐地一用力,就在安格隆的痛苦慘叫中,將其活生生撕了下來。

  灼熱的鮮血噴涌而出。

  基里曼將受到重創的安格隆高高舉起。

  在戰場中央,每個人都能看得清楚。

  被廢掉反抗能力的安格隆的四肢無力的耷拉著,他只能發出無能為力的怒吼聲。

  “安格隆,記住這一日。我不會殺你,但你將永遠背負恥辱。你是一個懦夫,一個不敢反抗任何人的懦夫,你只敢對弱者展示你的武力。你只是一個不配擁有嵴椎的廢物,因為你的軟弱令人惡心。”

  說完,基里曼勐地將安格隆砸向自己的膝蓋,惡魔原體嵴椎斷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戰場。

  惡魔,凡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

  咆孝的怪物也紛紛噤若寒蟬。

  基里曼將軟綿無力的安格隆扔在了地上。

  “你再也沒有資格和我動手了,安格隆。我不喜歡和奴隸動手,這是最后一次了,作為你過去錯誤的懲罰和羞辱。滾回你的主人那邊去吧,跟在它的后面一起來對抗我。一條被豢養的狗,只有主人在身邊才會狂吠。”

  基里曼的腳踩在安格隆的腦袋上,環視那些惡魔和暴徒。

  “我以帝國攝政之名下令,殺光這幫侵入我父親殿堂的怪物。”

  戰錘:開局就是滅世危機.

  作死的小黑龍提醒您:看完記得收藏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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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