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開車抵達霍斯家族的莊園,時初暖還未從驚心動魄中回過神,車門已經被拉開。
霍斯先生從住宅內小跑上前,在時初暖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她的車窗玻璃被砸穿。
“大小姐,到家了。”
保鏢侯在車外等待時初暖下車。
她的腦袋上還披著薄宴庭的外套,聽見保鏢的聲音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初暖,先下車。”
薄宴庭松開抱住她的動作。
時初暖雙腿泛軟,長這么大沒見過生死一線的陣仗。
霍斯先生看到她下車,連忙上前去扶,“讓你受驚了。”
“哥哥。”
時初暖抱住霍斯先生。
剛才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砸了車窗,要不是薄宴庭在身邊保護著,她估計會當場嚇傻,
霍斯先生抱著她,抬頭時正好對上薄宴庭如海深邃的黑眸。
“是你發現了那群亡命之徒?”
他詢問道。
“估計是她剛回家,引起了你們家族旁支的注意力,原本我是送她上車再離開的。在她上車后,看到車窗折射出冷光。我懷疑有人在酒店頂樓支點,想到應該是狙擊手的掃描鏡反光了。”
薄宴庭站在霍斯先生面前,和他說明今晚主動送時初暖回家的真正原因。
霍斯先生聽完薄宴庭的分析,臉色陰沉地怒視著保鏢,“滾下去,連保護大小姐這種小事都做不好,趕緊下去領罰。”
保鏢低頭,恭敬地說道,“是,先生。”
時初暖靠在霍斯先生的懷里顫抖著,沒等到時初暖回家的霍斯老先生也被驚動了。
“霍斯,什么事?”
他站在玄關,嗓音低沉地問兒子。
“暖暖在回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了,那群歹徒砸碎了車窗,薄宴庭說對方還派了狙擊手。”霍斯先生摟著時初暖和霍斯老爺子匯報今晚的事。
霍斯老爺子冷眼瞥向薄宴庭,“既然暖暖送到了,薄少可以回去了。”
薄宴庭還想留下,想著等時初暖睡著再走,今天他們家發生了這件事,他也不和他們吵。
“初暖,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薄宴庭摸著她的秀發。
他的西裝下擺被時初暖扯住,“別走。”
霍斯先生知道時初暖對薄宴庭的依賴,在她的成長過程里,家人并沒有陪伴在她身邊。盡管當年的他對妹妹不夠好,但是妹妹的心一直有他。
“留下吧,等暖暖睡著了再說……”霍斯先生懇請薄宴庭留下。
霍斯老爺子氣得不輕,他種的好白菜被薄宴庭那頭豬給拱了,莫名感到不爽。
“也好。”
薄宴庭很心疼時初暖被嚇到的經歷。
霍斯老爺子想阻攔他進門,霍斯先生露出為難的神情。
“父親,我們聊聊。”
霍斯先生把時初暖交給薄宴庭,攙扶著他往書房走。
父子倆來到書房,霍斯老爺子對著兒子吹胡子瞪眼睛。
“為什么要讓他留下,暖暖受過的苦你忘記了?”霍斯老爺子頓時發怒。
霍斯先生無奈一笑,“父親,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暖暖今晚要不是他細心發現有狙擊手潛伏,妹妹在回家的路上就死了。”
“什么狙擊手?”
霍斯老爺子臉色凝重的反問道。
霍斯先生把薄宴庭的發現告訴他,聽完細節,霍斯老爺子一臉怒然,“混賬,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女兒動手。去查,查到了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父親,薄宴庭和暖暖的事我覺得我們不要插手。”霍斯先生勸他改變初衷。
“你懂個屁,他當年辜負我女兒,我現在還不能刁難他嗎?”
霍斯老爺子掄起拳頭往他的后背砸去。
霍斯先生欣然接受,“父親,適當的刁難可以,不過妹妹是真的愛他。你要是棒打鴛鴦,估計以后暖暖都不想喊你papa了。”
“可惡,可惡,你威脅我,霍斯你翅膀硬了。”
霍斯老爺子像個老小孩一樣對著他發脾氣。
老爺子年紀大了需要人哄,他不介意多挨幾拳。
別墅。
薄菀笙從醫院回來,情緒一直很穩定,除了中午霍晚晚找來的事。
吃過晚餐,她打算去庭院散個步,賀靖沉跟在她身旁。
“今晚天氣有點涼,散半個小時就進屋,冷風吹多了對你不好。”賀靖沉擔憂地走在她身旁。
薄菀笙笑著說道,“怎么今天不用去陪你的霍妹妹?”
賀靖沉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霍晚晚,停下腳步望著她如畫的眉眼。
“笙笙,我說過了我對她沒興趣。以后請你不要再提起這個人,要不然你就是在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他想不到更好的威脅,只能挑個感情做為話茬。
薄菀笙聽到他說的義正辭嚴,聲音倒是溫溫柔柔,沒吼她半分。
她能體會到,他在克制情緒。
“我們之間有感情嗎?”薄菀笙冷聲問道。
賀靖沉聽完她的話,一瞬間變得氣餒,“睡出來的感情也算一種吧?”
“哦,也是,你也就這點特長了。”
薄菀笙低頭掃了他腰部以下的位置,然后默默地挪開視線。
“沒關系,起碼這個特長還能勾住你,對我來說也是一項長處。”賀靖沉一點也不拘束目前和她談論的話題。
聞言,薄菀笙瞪了他一眼,“不要臉。”
“笙笙,半個小時到了,上樓吧。”
賀靖沉去牽她的手。
薄菀笙嫌棄的甩開,“我自己會走。”
“我記錯了,你不喜歡自己走。”賀靖沉將她打橫抱起。
薄菀笙嚇壞了,她摟著他的脖子,咬著牙瞪著他,“放我下來。”
“別亂動,萬一摔下來會很疼。”
賀靖沉抱著她邁著腳步往前走。
“不是搬走了,你為什么還要賴在這里不走?”薄菀笙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賀靖沉淡笑道,“我是個人,不能你說讓我走,我就走。太聽話的男人不好,沒主見。”
薄菀笙瞪大星眸,她的心理活動他居然說的一字不漏。
這狗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
“我并不歡迎你,留在這里你覺得膈應嗎?”薄菀笙刁難他。
賀靖沉抱著她走上臺階,低眸睨了她一眼,“為什么要膈應?女人有耍小脾氣的資格,要是我連這點包容力都沒有,往后余生怎么照顧你們母子倆?”
薄菀笙懶得再說話,他總有理由抓準她的死穴。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她站穩后,對賀靖沉下了逐客令。
他站在原地不愿意挪動腳步,“我們是室友,應該睡在同一張床上的,胎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需要每天都去做。肚子里的寶寶能感受到我們是否相愛,在他出生之前,我們還是得和平共處你覺得呢?”
薄菀笙不想戳破賀靖沉口中處處以“胎教”唯由的單獨相處,她朝著洗手間走去,他緊跟在她身后。
“要洗澡嗎?我幫你放洗澡水。”
“賀靖沉,你瞧著你現在這副不值錢的樣子,和六年前對我說分手的那天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
薄菀笙趁機挖苦他。
賀靖沉眼神溫柔的望著她,“因為我賤,六年前我有多酷,現在我就有多賤。”
“噗嗤。”
薄菀笙低下頭笑出了聲。
狗男人承認錯誤倒是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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