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用這招來逼我回去?”薄宴庭磁性的嗓音陰沉地反問道。
他還以為薄老爺子會有什么妙計,鬧了半天不過是利用三個寶寶來對付他,這種下下策的辦法也只有老頭子想的到。
“你別管老子我用什么計策,總之能讓你回來吃飯的都是好計策,掛了,你愛來不來。”薄老爺子賭氣似的掛斷了電話。
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
孫陽看了一眼把手機丟到辦公桌上的男人,他斗膽問道,“總裁,要不然我們去接上時小姐,帶著她一起回薄家?她離家多年,想必會時常想起在薄家生活的那些年。”
薄宴庭本就不想回薄家,哪怕薄老爺子利用三個寶寶來要挾他,結果一樣是無濟于事。不過孫陽的建議倒是可以采納,時初暖這些年在外生活,對薄家的一草一木想必已經模糊了記憶。
晚上帶她回去也算是故地重游,昨天是情人節,她既然喜歡收到他送的花,證明她心里還是有他的。
想到這里,薄宴庭關掉電腦,抬頭睨著孫陽,“她在哪里?”
聞言,孫陽恭敬地說道,“回總裁,時小姐現在被工作耽誤了,今晚是湯嬸去的幼兒園,這不是趕巧碰上了老爺嗎?”
薄宴庭知道時初暖一向最緊張寶寶,今晚順便去接她下班倒也算是個美好的借口。
“查查她在哪里?”他推開椅子,抓著西裝外套起身。
孫陽捧著平板低頭一看,“時小姐在國貿附近。”
“她怎么去那邊了?”
薄宴庭最煩國貿那一片,那個地方和他不對付。
孫陽猜到男人皺眉的理由,“總裁,時小姐約的人的確是賀家的掌權者。”
賀靖沉三個字是薄宴庭這輩子最討厭的存在。
那個男人明明不是風流種,卻做了一件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事,就是背叛了他的妹妹。
“他事先調查過時初暖回來的事嗎?”薄宴庭擰了擰劍眉,他覺得除了這個理由沒有別的可能性。
孫陽捧著平板沒敢確定,“總裁,這份工作是時小姐自己找的,至于賀總是否存在放長線釣大魚有待考證。”
薄宴庭想到薄菀笙當年受過的傷痛,印象中賀靖沉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一向重視孩子,今天的事八成和姓賀的有關。”
薄宴庭猜測是賀靖沉用了手段,攔下了時初暖導致她沒時間去接孩子放學。
孫陽對他的想法沒有任何反駁,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總裁辦,走進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
上車后,孫陽把平板上顯示的地址輸入導航系統,前方的屏幕出現了完整的地圖。
此時的時初暖正坐在賀靖沉的辦公室內,她正在檢測一尊玉佛,這藏品屬于陪葬物品,年代是商周時期。
佛像的雕刻刀工和技藝,是后代工藝上無法企及的造詣。
東西驗證完畢了,他卻遲遲不愿意放她離開,倒也不是刁難扣留,而是他還有很多東西讓她親自進行檢測。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賀靖沉的眼睛從始至終望著時初暖。
她停下手上的一系列動作,不緊不慢地回答他,“在過問別人的私事前,不如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也不遲。”
賀靖沉想起從前在薄家見過時初暖無數次,對她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她和薄宴庭說話時那副做小伏低的卑微姿態。
沒想到一別五年,當年性格弱勢的女人和他說話一點也不含糊,眼前的她整個人氣場恬靜,眼神冷淡,像是尊貴的月光女神,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五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賀靖沉有感而發。
時初暖笑了,“就算是癌細胞,經過五年也該惡化了,何況我是積極向上的人。”
他聽完時初暖的回答,止不住笑出了聲。
“有意思,沒想到你現在活得這般有趣。”
賀靖沉毫不吝嗇地夸贊她的幽默。
“你這么說,我并不會對你另眼相看,相反在我看來你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渣。”時初暖怒不可遏地說道,替薄菀笙無疾而終的愛情打抱不平。
賀靖沉知道她對他的敵意來自何處,是因為當年他辜負了薄菀笙。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耳朵聽到的也未必是事實。”
他知道自己辜負了薄菀笙,這一點他不逃避。
“渣男。”時初暖咬了咬牙說道。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男人身形頎長地站在門外,那雙深邃如海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坐在辦公桌前的時初暖。
“還不走,要我過來抱你嗎?”
薄宴庭薄唇微啟,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啞。
時初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來,而且還是主動來接她。
賀靖沉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他們曾經是生死至交,肝膽相照。就因為薄菀笙,他們倆至此分道揚鑣,永不妥協。
“工作還沒完成。”時初暖對著薄宴庭露出苦惱的表情,手放在古董上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
薄宴庭幽冷的目光睨著賀靖沉那張緊繃的臉龐,知道他在隱忍。
“你要是喜歡在這里工作,我大可以賣下來讓你慢慢玩。”
他霸道狂妄地對著時初暖宣布道。
賀靖沉遭受到來自薄宴庭給的侮辱。他怒極反笑,“這里是國貿,不說寸金寸土,這里除了國家有需要,一般不作商用。”
意思是薄宴庭根本沒有能力,買他們賀家目前擁有的這棟樓宇。
時初暖站起來,她清澈的桃花眼望著賀靖沉。
“我相信他只要是想賣,就一定能辦到。”
她難得和薄宴庭統一陣線。
賀靖沉被氣得快要吐血,淦,這女人要是不再戀愛腦,輸出比強大的核武器還可怕。
薄宴庭聽到時初暖站出來維護他,黑眸深深地凝望著她的側臉。
“走吧,小辭和軒寶在薄家。”他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說牽著她往外走。
賀靖沉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才好。
礙于薄宴庭是薄菀笙的親哥哥,他不想這么做。
“提醒你一句,敢去招惹笙笙,我會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薄宴庭冷冷地撂下一句狠話。
直到他們走遠了,薄宴庭聽到辦公室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砸碎了。
時初暖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淡漠地說道,“他看不見了,我們不用再牽手了。”
她這句話剛說完,薄宴庭俊美的俊龐冷峻至極,渾身散發著不可靠近的寒意。
孫陽頭皮發緊,完了完了又完了,總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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