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少明的運氣好,和他無關,中醫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醫生,需要數十年的時間,他……”梁老看了王平安一眼:“年紀還小。”
“梁老是不是看不起我啊?”王平安氣急敗壞:“行,我跟你打個賭。”
梁老不屑道:“賭什么?”
“我就打個賭,我不需要針灸,只需要一鍋湯,她就會胃口大減,胃寒,胃寒。”王平安冷笑著說道。
“你懂不懂?”梁老氣得七竅生煙:“我給周奶奶當了十幾年的主治醫師,這是多年積累下來的頑疾,連針灸和中藥都沒有效果,你以為一鍋湯就能把她給治好?”
“再說了,你拿她的身體做賭注?你是不是瘋了?”
“我說了,肯定是十拿九穩的,就是要看看奶奶肯不肯。”王平安微笑道。
“嘿嘿,我倒是想試一試。”周夫人笑道。
“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梁老一口回絕:“我就不相信他會這么做。”
“那就讓我來吧。”老太太微微一笑,說道:“我的病已經有好幾年了,平日里素來淡而無味,若是能治愈,豈不是可以多吃些好吃的?”
王平安笑呵呵的說道:“沒問題。”
劉新蕊道:“梁老,這位小陳確實是個好醫生,讓他來看看。”
黃建忠嘿嘿一笑:“就是,要不是他,少明哥早就沒命了,你就跟他學點東西吧。”
“梁老要是不答應,那就罷了,您可是人家的主治醫師,您這十幾年來一直沒有根除的病癥,要是讓我把它治好了,那梁老的面子可就丟大了。”王平安大笑起來。
“你胡說八道?你再重復一次,你的肚子要好好地養活!明白了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梁老一聽王平安這么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指王平安:“要是你奶奶肚子疼,我就擰掉你的頭。”
“好的,黃總,這是藥方,您看看。”王平安將藥方遞給了黃建忠,然后將藥方遞給他。
“這,這是怎么回事?”黃建忠接過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在地圖上,他看到了一個位置,雖然離得并不算太遠,但卻聽不懂。
王平安笑呵呵的說道:“這里是一間早點鋪,夫妻倆是從豫地過來的,他們的湯最正宗,最正宗,你讓人給周夫人送兩份湯和一份油條,給她嘗嘗,很快就會好的。”
“荒唐,荒唐。”黃建忠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梁老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臭丫頭,你懂不懂?”
“我說的話,我心里有數。梁老是不是有意見?”王平安問道。
“你奶奶年紀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以前吃的都是粥,吃的都是清淡的,所以她的腸胃就會好很多,你懂不懂?”黃建忠有些生氣地說道。
“我當然認識。”王平安微笑著說道:“那里的早點我也常去,味道還挺好的。”
“胡說八道,這種味道對身體不好,你讓她去做什么?”梁老氣哼哼的說道。
“梁老,你跟著我這么多年,老太君的家鄉在什么地方,你不可能不清楚。”王平安問道。
“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梁老神色一怔:“周夫人,您是哪里人?”
“哎,我也想不起來了,這都一百多年了,怎么可能還能記住?老太君搖了搖頭:“我只是隱約記得,是在豫地的西邊。”
“是啊,奶奶以前住在豫地的西邊,以前住在豫地,早上喝一口胡辣湯,就能讓她神清氣爽。”王平安說道:“再說了,這家店的湯汁是最地道的,里面有二十多種藥材。”
“用這碗湯來滋養你的腸胃,是最好的選擇。王平安:“是不是?”
“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什么食欲。”周夫人輕輕頷首。
“這是腸胃不好造成的,喝了這一鍋,肯定會讓你變得生龍活虎。”王平安笑著說道。
“你走,叫人來。”老奶奶笑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在豫地品嘗過了,還挺懷念的。”
“好的,我馬上過去。”黃建忠應了一聲,吩咐手下把東西都給他買了過來。
“但是,你的身子骨,不能讓你這么做。”梁老現在是真的慌了,他給老人家當了十幾年的保健大夫,自然是最了解老人家的情況。
“小梁,我活了那么多年,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老太君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我這輩子,就是衣食無憂。”
“可是,如今天下大亂,你連一點好吃的都不讓我嘗一嘗?嘿嘿,我相信小陳,你就別擔心了。”
梁老神色一動,他很清楚老夫人的性子,一旦決定,就不會更改,所以只能讓她自己去嘗試。
沒過多久,兩份胡辣湯就端了過來,這面湯面并不是特別的漂亮,味道也比較濃,對于其他地方的人來說并不是特別適應,只有在河南的人,才會在早晨喝一份。
周奶奶一見,頓時來了興致,端著湯匙就往嘴里塞,一入口,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對,就是這種香味,我已經很久沒有聞過了。”
“奶奶,把油煎好,否則會失去你的靈魂。”王平安微笑著說道。
周老太太哈哈一笑,將一根油條放進了湯鍋里,美滋滋地咀嚼著。
“小伙子,這玩意兒很油膩,你奶奶要是喝下去,身體會承受不住的。”梁老面色一沉,終于開口說道。
“你不用擔心。”王平安平靜地說道:“我既然要這樣,自然有我的理由。”
“你…”梁老被王平安懟得說不出話來,他有心制止,卻也無可奈何。
一轉眼間,兩大盆的胡辣湯就被她喝光了,白老太這才把手里的飯盆放了下來,一副不滿足的樣子:“恐怕我五六十年都沒有嘗到這種味道了。”
“爽,實在是爽啊,哈哈哈。”周老太君渾身大汗淋漓,不過她起身之后,卻是神清氣爽,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王平安問道:“老夫人,你的身體還好嗎?”
“爽,爽,爽,爽!”老太太哈哈一笑,說道:“小陳,我能不能多喝點?我已經厭倦了每天的清湯不白之冤。”
“可以,但是一星期只能喝三次,一碗半碗豆腦,按照梁老的說法,這玩意兒味道很濃,但是喝了就不好了。”王平安笑呵呵的說道。
趙家這是活該!
“很好,很好。”
“夫人,你不會有事吧?這兩日你沒怎么吃飯,也沒怎么睡覺,要我帶你回去歇會兒嗎?”劉新蕊走過來說道。
老太君點了點頭,然后被人攙扶著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什么,什么情況?這兩日,她都沒有吃飯。”黃建忠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鍋真正的胡辣湯,可以說是一種傳統的中藥,其中有生姜,有八角,有肉桂,有胡椒,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當調味品的,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用來做藥材的。”
“這湯汁雖有辛辣之感,但一碗下去,可以清肝明目,清熱祛寒,讓老人家的胃病止住了,還能提神醒腦,不至于頭暈。”王平安說道。
“哦,陳老師真是神通廣大。”黃建忠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
“臭流氓,你這不是正經事嗎?”梁老爺子站在一旁,不滿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梁老,你同意嗎?”王平安微笑道。
“你…”梁老被他的話給噎住了,他恨恨地說道:“反正我覺得你這醫術也算不上什么,我可是大醫院的專家,怎么可能會輸給你?”
王平安道:“對了,吳保真就是太醫院的院長嗎?”
“沒錯,就是吳院首。梁老看著王平安,他可不認為王平安和吳保真有什么關系。
畢竟這樣的人,一般都是跟國家級別的領導打過交道的,像王平安這樣的年輕人,雖然有幾分本事,但也不是吳保真的對手。
“我和他不熟,不過他的師傅羅回春我倒是認識,羅回春你應該也聽說過。”王平安嘿嘿一笑。
“胡說八道,我們藥神山上,哪有不認識的?”梁老陰沉著臉說道:“我要是不認識他,我這十幾年的醫術也就白費了!”
“我是什么人,你可認識?”王平安再次大笑。
“你是誰?”梁長老看到王平安的時候,有些不解。
“我是他的師傅,他是我的杏林居的徒弟,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來杏林樓。”王平安微笑著走了出去。
“你…”梁老被嚇了一跳,從王平安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來看,他不像是在撒謊,莫非這件事情是真的?
這老者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也不在意,畢竟還有一些事情要跟他說。
老夫人歇了一段時間,此刻正在花園里閑逛,王平安來的時候,她正坐在一處亭子中歇息。
“周夫人,這是我想出來的藥方。”王耀道。王平安拿著一張方子遞給老太君:“這是一份食譜,還有幾種保健的方法,只要你照著做,一定會很好的。”
“哈哈,那就多謝小陳了,我這個歲數了,哪里還用得著什么養身之術,你就別擔心了,我會按照藥方來的。”周老太太笑瞇瞇的說道。
“周夫人還要再活十多年,小心些總沒有壞處。”王平安微笑著說道:“沒事我就不多說了,就不勞煩你了。”
周奶奶點了點頭,道:“好,我讓人把你接回來。”
就在此時,有個管事進來稟告:“夫人,趙氏刑家的那個老姐姐來找您。”
“是她?”于奶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讓她進來,讓我看看。”
“好。”王耀應了一聲。管事說完,就帶著一名九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來,這老者就是趙忠的外婆邢嵐。
“大姐,你可真是太客氣了。”邢夫人原本還在微笑,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王平安身上的時候,她的笑容卻有些凝固了。
王平安察覺到這老婦人的眼神有些古怪,忍不住愕然抬頭,卻見這老婦人精神矍鑠,腳步沉穩,明顯是一名武道高人,雖未臻武宗之境,但自身的力量卻非同小可。
不過王平安不明白她眼神里的怨毒來自哪里,不過他也不是那種被人在背后窺視的人,他停下了動作:“奶奶,你和我們是不是相識?”
邢蘭目光一凝:“你就是王平安?”
“對啊,我叫王平安,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平安一臉懵逼。
“趙忠的外婆,就是我。”刑蘭拄著木棍,道:“年輕人,給我一條生路,免得以后遇到你。”
“趙忠就是你的親外孫啊。”王平安恍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說你怎么會對我另眼相看,嘿嘿,當初你那孫兒算計我的時候,可曾考慮到給我一個臺階下,以后再見面的機會?”
“小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有七十多年的交情。”周老太婆微笑著說。
“大姐,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為我討回公道的。”刑蘭假惺惺地哭了起來。
“發生什么事了?”周老太君驚訝地望著刑蘭道。
她活了一百多年,認識的人并不多,只有邢嵐。
趙家雖然有盛京的靠山,但真正的靠山還是周老太太,邢嵐這是在扮豬吃老虎。
“我兒子以前犯了點錯,惹到了小陳,上面已經下了命令,要嚴懲趙家,而且還拿出了自己的家業,來補償小陳的損失。”
“我們趙家祖祖輩輩,都是靠著祖祖輩輩的努力,誰能想到,這才過了沒多久,就有人來搶我們的東西,大姐,你可要為我出頭了。”刑蘭長吁短嘆道。
她這么大歲數了,還在哭,真是太慘了。
不過這只是她的一種偽裝,她望向王平安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帶著一絲冷意。
她認為自己對王平安還是很有信心的,有周夫人做靠山,她在豐陵還真是能混的風生水起。
然而周奶奶的一句話卻讓她清醒了過來:“小陳,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
“大姐,你有所不知,王平安那家伙在豐陵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惹的滿城風雨,你來了豐陵,總不能讓他這么猖狂。”刑蘭有些意外,她也沒有料到周家的老太君會詢問王平安。
“我這一百多年來,總得有個衡量標準,起碼得搞清楚最起碼的是非。”周老太太輕聲道:“王平安對我外孫可是大有救命之恩。”
“他的醫術和醫德我是親眼所見,這樣的人要是十拿九穩,那么整個國家都沒有什么好東西了。”
“大姐,你去豐陵多打聽打聽,肯定會認識的,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好吧,我知道就好。”周夫人搖了搖頭,說道:“這段時間豐陵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趙家的斂財之法,實在是可惡至極。”
“趙氏財團這么多年來,見財起意,攪動了整個行業,不知道有多少新公司因為你的貪婪而喪命,不是嗎?”
刑蘭一怔,道:“大姐,趙家這幾年走的比較遠,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解決。”
她能感覺到周老太君語氣中的不悅,再這樣斗下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怎么可能?趙家的情況,我也聽說了,是你的孫兒惹的禍。”周夫人慢慢站起來:“我爸是軍人。”
“那一次,他和他的幾個孩子一起上了前線,一去不復返,黃氏一脈,被稱為一代宗師,用無數人的鮮血,換來了一個和平的時代。”周夫人的聲音,一下子嚴肅了許多。
“這兩種從小陳特供的邊疆藥品,對于邊疆兒童來說,可是保命的良方,就是一個網絡紅人,還有你的孫兒,讓他們不得不停止生產,這就是邊界小孩的生命?”
嘭的一聲,周老太君的拐棍砸在了地上,把邢蘭打了個寒顫。
你承認嗎?
“不好意思,大姐,是他做的不對,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刑蘭低下了頭。
“這是怎么回事?揍他?在祖先的祠堂下跪?周老太君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趙家,就只能接受懲罰了。”
“大姐,這是我辛辛苦苦一輩子,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基業,怎么能白白送給外人呢?”刑蘭憤憤地瞪了王平安一眼:“你當他是大夫么?”
“他的公司資產無數,雖然沒有那些大家族那么多,但也算得上是億萬富翁了。”
“那你是怎么說的?你的意思是,王平安是個貪財的人?”周奶奶又是一拍手里的拐杖:“天韻的藥材,已經銷往了海外,國產的也就十來元。”
“王平安之前還給一個三十萬的孩子治病,只用了一張十元的藥費,就讓他給救了,你還說他是個有錢人?是哪個財大氣粗?”
刑蘭面色蒼白,她知道這位老夫人是真的動了真怒,所以沒有再說什么。
“你懂不懂?老太君沉聲道:“如果不懲罰,還不足以讓趙家記住我的話。”
“好的,大姐,我會小心的。”刑蘭一臉的惶恐,她萬萬沒有料到,平日里和自己交好的周老太太,今天會如此暴怒。
“好了,你先走了,既然你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自己小心點。”周老太太擺擺手,下了逐客令:“關于那些高層的意見,就按他們說的辦吧。”
“是,夫人,屬下遵命,絕不會有任何問題。”刑蘭連忙躬身應道。
“多謝周夫人。”王平安微微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謝。
周老太太微笑著說道:“不用謝我,我說了,人都到了這個歲數,自然要有個衡量標準,再說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再說了,趙家人這幾年做的實在是有些過了,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周夫人微笑著說道。
趙家人,邢嵐回家后,面色蒼白,手里的法杖都在微微顫動。
“外婆,情況如何?那個老太太答應了嗎?王平安這次也算是長點記性了,哼哼,下次他還怎么跟我們趙家作對。”
趙忠一見刑蘭回來,頓時大喜,連忙沖了出來,希望能從這位老婦人口中套些好的話。
“跪下。”邢嵐對自己最寵愛的孫子,已經是滿心的憤怒。
趙忠被嚇壞了,直接跪在了地面,連語氣都帶著一絲顫抖:“外婆,這是怎么回事?”
“趙忠,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趙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今日我去找那位老夫人,正好王平安也在。”刑蘭從牙齒縫中擠出一句話。
“他……他……他……他……”趙忠一愣。
“人呢?刑蘭怒道:“他是我的親孫子,我黃家人都是死士,就剩下黃少明一脈了,你說呢?”
“不會吧?王平安有那么好的福氣嗎?他是不是無處不在?”趙忠整個人都懵逼了,根本不需要白老太繼續說,他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已經猜到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哈哈,沒錯,他們都這么大了,都能從零開始,干出一番事業來,而他們卻能把余氏趕走,只剩下兩個家族。”
“你是我最寵愛的外孫,我把整個趙氏的未來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卻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你什么時候讓別人放心了?”
刑蘭越說越是生氣:“還有,因為這件事,我們王平安的生產線已經停產了好幾條,那些生產線上的產品,都是我們國家的軍人們用來保命的,這一次,我們趙家是插翅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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