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在下,中醫黃素 > 0220 何慧的首診(七千字更新,求訂閱、求推薦票、)
  與很多剛剛有了新房的年輕人一樣,黃素、閻冰兩人拿到房本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龍鵬小區。

  閻冰緊緊牽著黃素的手,走在自己家的小區里,就連草原市寒風刺骨的冬天,都感覺沒有那么寒冷。

  看著甬道兩側葉子掉光的樹木,閻冰也彷佛是在欣賞夏季枝繁葉茂的綠樹,每棵樹都要認認真真的看上一遍,好像在想夏天這里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黃素,從今天起這里就是我們以后的家了,是吧!”

  黃素摟著閻冰的肩膀,將愛人緊緊摟在懷里說道:“對,這里從今天起就是我們的新家了。”

  閻冰則幸福的摟著黃素的腰,將腦袋埋在愛人的胸膛里,幸福地閉上雙眼,感受著愛人的堅實的胸膛,這就是自己今后的丈夫。

  登上樓梯,走到自家門口前。

  “閻冰,開門吧!”

  黃素掏出一串鑰匙遞給閻冰,把小兩口第一次看家門的權利交給了閻冰。

  閻冰將鑰匙緊緊握在手里,直到把鑰匙握到沒有冬天冰涼的感覺,才拿起鑰匙向鑰匙孔插去。

  當鑰匙接觸到鑰匙孔的那一剎那,閻冰已經激動地顫抖起來。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灰黑色的水泥墻體,地上還堆積了很多的建筑廢料,厚厚的一層灰,根本看不出地面原本的樣子。

  即使是如此臟亂的環境,閻冰還是興致高昂的將每個房間重新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黃素就站在門口看著閻冰如同精靈一樣,興致勃勃地穿梭在每一個房間,臉上露出寵溺幸福的笑容。

  兩世為人,終于和自己真正心愛的人有了一個家。

  在閻冰沉浸在新房喜悅的時候,黃素衣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黃素掏出手機,閻冰走到黃素的身邊問道:“誰打來的電話,是我媽叫我們回家嗎?”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黃素說道:“是陳大哥打來的電話。”

  黃素按下接聽鍵說道:“陳大哥!”

  哈哈哈!

  手機里面,傳出陳鵬爽朗的笑聲。

  “黃老弟,我猜你們小兩口一定在新房呢!”

  “陳大哥,你還猜的真準,我剛剛進屋。”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樣,小兩口第一次房子都這樣,拿到房本就迫不及待地回新房看看,哥哥也是過來人。”

  “陳大哥,你打電話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看你和弟妹都是醫生,平時肯定沒有時間盯著裝修,我正好有個朋友就是搞裝修的,絕對有保證。”

  “陳大哥,你真的是及時雨。我們現在正為房子裝修犯愁呢,你說我和閻冰都是醫生,每日上下班時間都不固定,哪里有時間買物料照顧房子。陳大哥你能給我介紹一個相熟的人,我們也放心。”

  聽見陳鵬專門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幫助自己解決裝修的燃眉之急,黃素真的是由衷的感謝。

  黃素掛斷電話后,招呼閻冰說道:“閻冰,陳大哥幫我們介紹了一個裝修公司,我們開車過去看看。”

  “陳大哥這個朋友可是真的夠意思,我爸可是找人打聽了,這里房子現在已經漲到1200一平米了,人家不僅給我們便宜了四五萬,現在還給我們介紹裝修公司,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請陳大哥吃頓飯,表示感謝一下。”

  閻冰一邊鎖門,一邊征求黃素的意見。

  “陳大哥是姐夫介紹給我的朋友,單獨請客吃飯有點太刻意了,等房子裝修好后,我們把陳大哥和他老婆,還有陸姐父親一起請到家里吃飯,你覺得行不!”

  黃素將自己的想法說給閻冰,征求她的建議。

  從買房子的那一刻起,以后生活中的事情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是兩人的事情,大小事情都需要和對方商量著來。

  聽了黃素的話,閻冰稍作沉思點頭答應道:“嗯,就按照你說的辦。”

  與陳鵬介紹的裝修公司老板見面后,達成了初步的意向后,兩人就開車回閻冰家了。

  進屋后,閻母一邊給兩人拿拖鞋,一邊詢問道:“你們不就是去房管所辦個手續嗎,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我們辦完房本后,又去看了一下房子,中間陳大哥打電話,幫我們找了裝修公司,我們又去裝修公司看了一眼。”

  閻冰換好鞋,將黃素和自己的羽絨服拿進自己的屋里。

  閻母又望向黃素問道:“那你們什么時候開始裝修?”

  黃素回答道:“這個還要等一段時間,要先和裝修公司確定裝修方桉,才能看是裝修。”

  “黃素你這個朋友真不錯,買房子的時候不僅給你們便宜,還能幫你找好裝修公司,我還為你們裝修發愁呢,你說你們兩個沒白天,沒黑夜的。”閻母繼續叮囑道:“黃素,你們得抽空好好感謝一下人家陳鵬。”

  這時閻冰從臥室走出來說道:“我和黃素已經商量好了,等房子裝修好了,請陳大哥一家和陸姐一家在家里吃頓喬遷宴。”

  “這個好!這個好!既能表達對陳鵬的感謝,又能表達朋友間的親密,這交朋友不在乎吃喝的排場有多大,最重要的就在于交心。”

  聽了閻冰說的辦法,閻母非常贊同兩人的辦法。

  閻母坐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說道:“快把房產證拿出來我看看。”

  閻冰從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房產證遞給閻母。

  閻母接過紅色的房產證,翻看著里面黃素和閻冰的名字,眼淚已經控制不住在眼睛里打轉,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哽咽道:“一晃我們的家的冰冰也長大成人,馬上要組建自己的家庭了,媽這心呀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說著說著,閻母真的哽咽起來,眼睛再也忍受不住,噗簌簌的流了下來。

  看見母親在哭,閻冰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抱著閻母哽咽道:“即使我成家了,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看見母女抱頭哭泣的樣子,黃素只能拿起茶幾上的紙抽,不停地抽出紙巾,遞給哭泣的母女二人。

  許久,母女二人說了好多貼心話,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看著身邊一直默默給母女二人服務的黃素,閻母對于自己的這個女婿還是非常滿意的。

  閻母接過黃素遞過來的紙巾,擦干了臉上的眼淚,對黃素說道:“黃素,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我都明白!阿姨,您放心!結婚以后,我一定會對閻冰好的,我一定會讓閻冰幸福的。”

  黃素明白母女二人的哭泣,有對養大的孩子成家的不舍,更多的是對女兒未來生活的擔心。

  等閻冰母女從衛生間洗臉回來,閻冰又拿起自己的包包,從包里掏出了一串新房的鑰匙,摘下來一個遞給閻母。

  “媽,這是我們新房的鑰匙,房子開始裝修的時候,我估計我和黃素很少有時間過去檢查,您有時間就幫忙我們過去看看,雖然我們信得過陳大哥介紹的裝修公司,但是裝修干活的工人,我們還是要看著點,您去的時候也給他們買點水或者水果什么的,這樣他們念著咱們的好,干活還能買些力氣。”

  在回閻冰家的時候,黃素已經把所有的新房的鑰匙都給了閻冰。

  閻冰開口讓閻母幫忙看著點房子裝修的事情,比黃素說更加的合適。

  等閻父下班回來后,黃素在閻冰家吃過晚飯,就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窗簾外面的天色依舊是黑天,臥室里的鬧鐘開始響得不停。

  黃素伸手按下了鬧鐘,迷迷湖湖地起身,機械地向衛生間走去,一把涼水潑在臉上,瞬間清醒過來,開始正常的洗漱。

  在黃素還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宿舍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閻冰領著保溫飯盒走進的宿舍,換上拖鞋,拎著保溫飯盒,把兩人的早餐擺在餐桌上。

  自從黃素回到草原市以后,閻冰每天都會拎閻母做的早餐,過來和黃素一起吃。

  “今天吃什么?”

  從衛生間出來的黃素,見到在客廳忙碌的閻冰,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閻冰一邊擺著早餐,一邊說道:“今天吃的是包子和小米粥。”

  黃素將潮濕的毛巾搭在客廳陽臺的晾衣架上,走到餐廳坐下,和閻冰挨著坐下,吃著未來岳母制作的早餐。

  兩人吃過早餐,親密的走出一同漫步走向門診樓。

  今天是黃素、閻冰一同坐診的日子。

  走進門診大廳,值班的護士起身客氣的打招呼道:“黃主任,閻醫生,早!”

  “你也早!”

  作為市醫院現在唯一讀博的醫生,還將國家級科研項目帶回了醫院,醫院上下幾百名醫護人員基本都認識了黃素,順帶著大家也都認識閻冰。

  兩人客氣的與值班的護士小姐姐打過招呼,一起登上了二樓,一同走進婦產科的樓道。

  當閻冰打開自己診室的大門,揮手與黃素告別:“黃主任,加油喲!”

  黃素面帶微笑,伸手用力地揉了揉閻冰的頭發:“閻醫生,也要加油喲!”

  不給閻冰反應的時間,黃素快步向自己的門診跑去,回頭看見閻冰還懸在空中的拳頭,和氣呼呼的樣子,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得瑟笑容。

  見到黃素笑呵呵地走進診室。

  那日松也笑嘻嘻地齊聲說道:“恭喜主任喜提新房,不知道主任你什么時候結婚呀!”

  “你著什么急,結婚日期定了下來自然會告訴你們。”黃素做回自己的位子,眼睛在何慧和那日松身上掃過,帶著玩味的笑容:“那日松,別說我,說說你們什么時候結婚,你們這也算是愛戀長跑了,總該有個結果了吧。”

  “主任您不問我,我也是要告訴您的,元旦的時候,我們雙方的父母已經將我們的婚期定了下來,就是今年的五一,到時我想請主任您給我們做證婚人。”

  那日松說出了成親的日子,何慧這位平時里作為那日松的馴獸師,此時也是羞澀地低下了頭。

  “給你們做證婚人沒有問題!”

  黃素欣然答應那日松找自己做證婚人的請求,同時也為那日松這一年多來的成熟而高興。

  人變得穩重多了,不像初次見面時,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如果放在初見的時候,依照那日松他那張揚的性格,證婚人恨不得請趙市長。

  黃素看了看墻上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坐診的時間。

  “好了,大家都收拾收拾,馬上就有患者進來看病了。”

  盯著墻上的時鐘,見到時間到了,黃素對那日松道:“那日松,去叫第一位患者。”

  “好嘞!”

  那日松非常爽快地答應一聲,呵呵的走出了診室。

  看來好事臨近,那日松現在也是神清氣爽。

  不多時,那日松領著一名青年男子走進診室,只見患者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依舊是抱著肩膀,冷得發抖。

  等到男子做了下來,黃素問道:“你哪里不說服?”

  “黃主任,我叫奧爾格勒,幾天前,草原市不是下了場大雪嗎,我將馬棚的大雪壓塌了,我就頂著雪把馬遷到了其他的馬棚了,進入蒙古包我就覺得自己是著涼了,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感覺頭疼、發燒、身體稍微發冷、流汗。我想在被窩里捂一宿,發發汗就好了。”

  “第二天起來,我覺得自己的病好了很多,就去收拾被雪砸壞的馬廄,結果再次一覺醒來,我是渾身酸痛,骨頭都疼了,我以為是在外面工作時間長了,著涼加重了,我就還用原來的辦法捂汗,但是這次病情不但沒有變好,還變得越來越嚴重了,黃主任,您的醫術高明,我可是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才掛上您的號,您給我看看我這是感冒,還是打擺子?”

  奧爾格勒說話的時候,帶有明顯的鼻音,以及明顯的喘音。

  黃素周日的門診,雖說是最開始主要針對的是腫瘤患者。

  隨著黃素坐診的時間變長,腫瘤患者也漸漸變少,慢慢地也變成了正常問診,各種各樣的患者就多了起來。

  聽見奧爾格勒對自己病情的講解,黃素已經確定他的病癥。

  眼神在何慧、那日松身上掃過,黃素說道:“你們也跟在我身邊學習很久了,脈診、舌診、中醫典籍,我都從新幫你們梳理了一邊,正好這個患者很適合你們,今天這個病人就交給你們診治。”

  聽到黃素不親自給自己看病,奧爾格勒道:“黃醫生,他們給我看病能行嗎。”

  “你這病本來就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耽誤治療的時間,有點加重了,他們絕對沒問題,你要是不放心,旁邊不是還有查缺補漏嗎。”

  由于黃素的名氣太大了,很多人都是寧可和人搶黃素的號,也不愿意排其他人的號。

  導致有一些患者本來就是一劑湯藥的事情,卻耽誤了治療的時間,病情加重了。

  “那行吧。!”

  聽到黃素并不是不管自己,奧爾格勒點了點頭答應了,看著何慧道:“這位年輕的女醫生,我怎么也算是你的第一名患者,你可要認真仔細的給我看呀。”

  何慧緊張的看著黃素,不敢想自己的首診就這么突然來臨了。

  “主任,我能行嗎。”

  “怎么就不行,你跟我也學習這么長時間,如果這點小毛病都診斷不出來,你也就沒有必要再當醫生了。”

  激將過后,黃素同樣也不忘鼓勵道:“剛剛患者闡述癥狀的時候嗎,我相信你也已經判斷出患者是什么癥狀了,你就當是在通過舌診,脈診再確認一下。”

  說著,黃素站起身來,退后兩步,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何慧。

  何慧顫顫巍巍地坐在黃素的位置上,心里非常的激動:自己終于坐到了坐診醫生才能坐的位置上了。

  何慧深呼吸,重重吐出兩口濁氣,平復下激動地心情,對著奧爾格勒說道:“那個……那個患者,把你手伸出來,我把一下脈。”

  奧爾格勒伸出右手,何慧非常小心仔細地用自己的中指,找到患者橈骨凸起的部位定關,然后下移三根手指頭按在寸關尺三部。

  跟著黃素身邊學習將近一年的時間,早已經對診脈定位非常熟悉的何慧,現在卻如同初學者一樣,按照曾經老師教的診脈步驟,一步步的進行。

  黃素看著那日松只顧盯著何慧看了,對那日松說道:“那日松,你在那里呆愣著干什么,患者不是還有一只胳膊嗎!”

  聽見黃素的訓斥,那日松忙不迭地拿起奧爾格勒另一個胳膊診起脈來。

  診過奧爾格勒兩手的脈象,何慧、那日松雙雙放下手。

  何慧學著黃素的樣子對奧爾格勒說道:“伸出舌頭,我看一下舌苔。”

  奧爾格勒伸出舌頭,只見患者舌質略澹,舌苔白薄。

  看見何慧、那日松給患者做完了舌、脈診后,黃素問道:“說說,患者的是什么病。”

  何慧說道:“患者舌苔白薄、脈象浮緊,頭疼、惡寒、全身酸痛、無汗。可以判斷患者是太陽傷寒。”

  惡寒是中醫的病癥名稱,就是怕冷。惡寒的癥狀為感覺很冷,增加衣被后也不得已緩解。

  出于對患者的負責,黃素聽了何慧的診斷后,依舊伸手搭在,三指輕輕搭在患者的手腕處,三指感覺脈如水上浮木,重按則脈搏跳動變弱,脈搏跳動往來卻繃緊,確實是浮緊的脈象。

  黃素放下手,又問向那日松:“患者初期是什么病癥。”

  那日松非常自信地說道:“主任,患者初期頭疼、發燒、稍有惡寒、流汗是太陽中風。”

  至于太陽傷寒,這是六經辨證的病癥名稱。

  六經辨證就是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六經病。

  太陽病是對于人體的肌表受到外邪侵犯,從表而入里,正氣與外邪抗爭,導致營衛失調而引發病癥的統稱。

  在這里,太陽也不是我們生命中所說的太陽。

  “太”是開初的意思,所以就很好理解,太陽病都是病屬初期,正氣尚盛之時,抵抗力較強。正氣占據上風則為陽,加之太陽經包括手太陽小腸經與足太陽膀胱經,位于體表,主衛外,故稱為太陽病。

  太陽病的證候類型,有太陽中風、太陽傷寒、太陽溫病。

  這里的中風,不是大家普遍認知的中風,傷寒,也不是廣義的外感病統稱的傷寒。

  從字面我們就能很好的理解,太陽中風就是風邪入侵肌表、太陽傷寒就是寒邪入侵肌表、太陽溫病就是熱邪入侵肌表。

  然而對于中醫初學者,往往是太陽中風和太陽傷寒辨證不清,經常出現混淆。

  因為惡風與惡寒本質上并無區別,只是程度輕重而已,所以兩者的癥狀都是非常相似的。

  所以在辨別太陽中風和太陽傷寒,我們要記住太陽中風發熱重,惡寒輕,疼痛較輕,多在上半身,有汗,脈浮緩。太陽傷寒,發熱輕,惡寒重,疼痛較重,常周身疼痛,無汗而喘,脈浮緊。

  太陽中風為表虛證,太陽傷寒為表實證。

  奧爾格勒用捂被子發汗,這種土辦法治療的思路是對的,發汗起到的是解表散寒的作用。

  然而太陽傷寒乃是寒邪入侵,會讓腠理閉塞而不得汗出,非開腠發汗不足以祛邪外出。

  這些是為什么太陽傷寒不會出汗的原因。

  捂被子是讓熱從外往里面進,然而熱從外來是無法打開腠理的,需要的是從體內將腠理打開。

  “辨證對了,你就開方吧!”

  黃素將處方單和中性筆一同放在何慧面前。

  何慧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處方單,遲遲沒有拿起筆寫方子。

  何慧感覺自己好似在做夢,自己這就要獨立開方了。

  “何慧,愣著干什么!趕緊開方子呀,這是多么難得的機會呀!”

  那日松見何慧遲遲沒有動筆的意思,叫醒發呆的何慧。

  啊!

  被那日松叫醒,何慧眼睛茫然看了看那日松,又看了看身后的黃素。

  “何慧,大膽的開方,這不過就是傷寒論最基礎的方子。”

  黃素臉上帶著微笑鼓勵著。

  何慧這才拿起中性筆,拔掉筆帽,在處方單上熟練地寫道:麻黃(去節)9g,桂枝(去皮)6g,杏仁(去皮尖)6g,炙甘草3g。

  麻黃湯是傷寒論里的經典經方,麻黃開腠發汗為本方主藥,輔以桂枝溫通衛陽可增強發汗之功,以杏仁宣開肺氣能提高平喘之功效,且肺與皮毛互為表里,肺氣通暢則表氣可宣,甘草調和諸藥之時,又能祛邪而不傷正。

  麻黃湯不僅可以治療太陽傷寒,還能治療風寒束表引起的全身疼痛,以及風寒犯肺引起的支氣管炎、支氣管孝喘。

  何慧又認真地將煎藥的方法仔細寫在處方下面:用水九升,先煮麻黃,水減二升,去上沫,再下桂枝、杏仁、炙甘草,煮取二升半,去滓,溫水服用0.8升,服藥后,蓋上被子,直到感覺到身體有一點點汗稍微濕潤,不可以出大汗。一日服用三次。

  看著何慧認真寫完處方醫囑,又開始反復自己檢查。

  黃素突然想起來,自己前世第一次給人開處方也是如此細致,謹小慎微。

  何慧將自己檢查過的方子遞給黃素,黃素檢查無誤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處方單上黃素的名字,何慧自然知道簽上名字要負的責任,心里全是感激。

  何慧將方子遞給奧爾格勒仔細叮囑道:“煮藥的時候切記,一定要先放入麻黃,并且一定要撇去上面的浮沫,如果喝了浮沫很容易引起心跳加快和亢奮失眠。”

  “謝謝你醫生,你講的真細。”

  見到何慧如此耐心細致地叮囑自己,奧爾格勒最后那一絲非黃素看病的芥蒂也消失了。

  何慧繼續叮囑道:“這是應該,回去先喝三服,如果效果不明顯,你再來找我,在門診找不到我,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著,何慧在處方單后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將處方交給奧爾格勒。

  “謝謝,醫生!”

  奧爾格勒拿起處方,起身鞠躬感謝道。

  等待奧爾格勒走出診室,那日松眼睛里面冒著光,興奮問道:“快說說,自己獨立開方是什么感覺?”

  何慧緊緊地抿著唇,沉思一陣道:“緊張!激動!興奮!舒暢!感覺非常好!”

  看著微笑地回憶,那日松抬頭用殷切的目光看著黃素問道:“主任,我們以后還有看診的機會嗎,我想試試給人看病是什么感覺。”

  看著兩雙眼睛帶著渴望地看著自己,黃素語氣非常正式地說道:“從今天起,我坐診的時候,一些簡單的病癥,我會交給你們診治,診治開方全由你們獨立完成,我只負責審核糾錯!”

  黃素又從二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說道:“我把機會給你們了,你們也要快速成長起來,中醫科是不可能靠我一個壯大的,更不可能靠著外聘醫生壯大,想要壯大還要靠我們自己。”

  “主任,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見到兩人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黃素緩和語氣道:“你們不要這么嚴肅緊張,我沒有指望你們一下子就能獨當一面,我會給你們成長的時間的。”

  聽了黃素的話,兩人嚴肅的表情這才松弛下來。

  “主任,你可嚇死我了。”

  那日松說著癱軟在椅子上,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脯。

  黃素指了指房門,“別躺著了,趕緊去叫下一個病人。”

  那日松瞬間起身,嬉皮笑臉地說道:“主任,要是下位患者的病情不嚴重,就交給我唄。”

  看著黃素默默地點了點頭,那日松如同歡脫的野馬,走出了診室。

  那日松還是那副給了點陽光就燦爛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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